第91章 本王欠你一份人情
賈赦院。
賈璉一早被喊來這裡，內心有些惶恐不安。
自小來此不是挨打就是挨罵，幾乎沒好事，唯一一次例外，就是得知了自己與當朝公主定親的事兒。
杵在賈赦面前，賈璉好似老鼠遇見了貓，有些腿抖。
賈赦坐在靠背椅上，直截了當道：「你拿我爵章去錦衣府借人，然後去把賴家抄了。」
賈璉面色發白：「抄…抄誰？」
賈赦喝道：「抄賴家！賴大的賴家！賴嬤嬤的賴家！聽明白了嗎？」
賈璉嚇得一顫，趕忙點頭道：「聽明白了，孩兒這就去！」
「等等！」賈赦怒道：「我尚未交代完，你毛毛躁躁的幹什麼？」
賈璉低頭討饒。
賈赦呷了一口茶，緩緩道：「喊錦衣府辦事，一支小旗十人隊就夠了。事後小旗賞二十兩、番役一人賞五兩。賴家抄來的財貨全部搬到我的庫房，知道嗎？」
「是。」賈璉點了點頭，伸手訕訕道：「老爺，這個錦衣府的賞錢…」
賈赦沒好氣道：「你是豬啊？不會從賴家抄來的財物里自取？爵章拿著，趕緊去辦。」
「孩兒知道了。」賈璉又挨罵，鬱悶地接過爵章，正要離去，耳邊又傳來賈赦警告的聲音：
「你小子可不要中飽私囊，不然老子打死你。抄來的錢是給公主修新宅用的，一分一毫都不能動，聽明白了嗎？」
賈璉猛然頓足，難以置信地回頭望向賈赦。
老爺居然要為他和公主修新宅…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父愛？
頃刻間，賈璉眼裡淚光閃動，雙肩顫抖，感動得不能自已，聲音顫抖道：「老爺…爹…」
「滾！」
一把橘子皮扔了過來。
「噯！」賈璉喜不自勝，風風火火去抄家。
…
寧國府。
賈瓏練完武返回寧正堂，賈理匆匆來報：
「二爺，從西涼來的使團、武生隊伍已於今早進京，禮部安排住進了鴻臚寺。另外，手下人來報，有幾個西涼武生結伴外出了。」
賈瓏「嗯」了一聲，道：「倒也不用特別關注西涼人。等北燕使團進京，調動人手關注北燕即可。」
「知道了。」賈理應諾離去。
大隋本屆武舉的初試已經開始了，各地胸懷大志的武人皆已出山。
通過了武童試、武鄉試的武生，將於二十日後匯聚神京，參加神京舉行的武會試。
而最後的武殿試，由隋康帝親自主持。
因本屆武舉的特殊性，西涼、北燕兩國首次參加大隋武舉，隋康帝為彰顯實力，命工部趕修了一座能夠容納上萬人的巨型演武場。
為了修建這座演武場，賈政這些日子忙得腳不沾地，包括賈瓏的准岳丈，營繕郎秦業同樣早起貪黑。
演武場修好後，賈政從五品升至正五品，秦業正五品升至從四品。
秦業升至四品，自然喜出望外，沒曾想自己一把年紀了還能升，最近整個人都精神煥發。
賈政自當官開始，品級就沒動過。所以他心裡很明白，此次升品完全是至尊的特殊關照。
覺得這次升了，說不得日後還有機會升，因而每天元氣滿滿。
至此，東府賈瓏晉爵至超品、尤氏獲封四品恭人。
西府長房嫡子賈璉與當朝公主定親，二房賈政官升一品。
賈家堅定站隊隋康帝，已經開始迎來收穫了。
…
再有二十天，賈瓏就要下場參加武會試，先考兵法策問，通過後，才能繼續下面的考試。
箭術測試，包括騎射、步射。
馬槍測試，考驗馬上運用兵器的能力，包括馬上刺槍和舞大刀等。
力量測試，包括拉硬弓和舉大石，硬弓分為十二力、十力、八力等，武生自選弓號限拉三次；舉大石則要求將石頭提至腹部之間並翻動。
最後的殿試，考試內容由大隋至尊制定。
賈瓏早已知曉考試內容。
那座新起的巨型建築，與其說是演武場，不如說是角斗場，註定要被鮮血染紅。
兩日後，北燕使團於清晨抵達神京。
忠順王午時過來寧國府，喊賈瓏一起去北燕使團找茬，甚至還喊來了水溶、石光珠。
賈瓏捂著頭道：「你們去吧，我要備考……」
忠順王敲敲桌子，語氣不快道：「還備什麼考！你不是信心十足嗎？」
賈瓏不作聲。
水溶替賈瓏解圍道：「忠順王叔，瓏兄弟得抓緊時間練字，咱們還是別打擾了。」
忠順王翻白眼：「他練個屁！練來練去也是那手鳥字。再說了，策問的主考官不正是你嗎？太真字是丑了點，但他寫的策問本王早已看過，皇兄也看過，並無問題。你還能不讓他通過？」
賈瓏眼中滿是愕然：「北靜王爺！你是策問的主考官？」
水溶嘴角微微抬起，頷首道：「至尊任命，小王也是趕鴨子上架。」
賈瓏拍案而起：「這字，不練也罷。」
他一直不敢放鬆，就怕主考官因他字丑不予通過，沒曾想自己練來練去，卻發現主考官是自己人，那還練個錘子啊。
水溶搖頭苦笑。
忠順王惡狠狠道：「北燕的小崽子，把本王的兩個姑娘折磨得不成人形，本王咽不下這口氣。太真，待會兒替本王宰了他們。」
賈瓏眨巴眨巴眼睛：「王爺，是何情況？」
石光珠解釋道：「巳時，有兩名北燕武生到忠順王爺旗下的店裡尋歡作樂，各點了一名女妓……」
「等等！女妓？」賈瓏嗓音提高了八度，愕然看向忠順王。
堂堂大隋親王，居然開青樓？
石光珠瞥了忠順王一眼，聽聞此事時，也和賈瓏一樣難以置信。
「醉花樓知道吧？」
「不知道。」
忠順王瞪眼道：「你連醉花樓都不知道？」
賈瓏攤手道：「我的確不知啊。」
忠順王一副看外星人的眼神，拍桌道：「總之，太真你替本王殺了那兩個北燕崽子。事成之後，本王重賞。」
賈瓏納悶道：「王爺為何自己不殺。」
他堂堂勛貴伯爵，居然要去替兩名女妓報仇，這事兒要傳出去…
忠順王沉默片刻，攤手道：「知曉醉花樓是本王產業的人，除了皇兄，就只有你們三個。本王不好出面。」
說到這裡，忠順王看向賈瓏：「本王知道，此事的確為難你，你若願意替本王出面解決，後面一切後果有本王擔著，且本王欠你一份人情。」
賈瓏聳聳肩，拿上劍。
賈璉一早被喊來這裡，內心有些惶恐不安。
自小來此不是挨打就是挨罵，幾乎沒好事，唯一一次例外，就是得知了自己與當朝公主定親的事兒。
杵在賈赦面前，賈璉好似老鼠遇見了貓，有些腿抖。
賈赦坐在靠背椅上，直截了當道：「你拿我爵章去錦衣府借人，然後去把賴家抄了。」
賈璉面色發白：「抄…抄誰？」
賈赦喝道：「抄賴家！賴大的賴家！賴嬤嬤的賴家！聽明白了嗎？」
賈璉嚇得一顫，趕忙點頭道：「聽明白了，孩兒這就去！」
「等等！」賈赦怒道：「我尚未交代完，你毛毛躁躁的幹什麼？」
賈璉低頭討饒。
賈赦呷了一口茶，緩緩道：「喊錦衣府辦事，一支小旗十人隊就夠了。事後小旗賞二十兩、番役一人賞五兩。賴家抄來的財貨全部搬到我的庫房，知道嗎？」
「是。」賈璉點了點頭，伸手訕訕道：「老爺，這個錦衣府的賞錢…」
賈赦沒好氣道：「你是豬啊？不會從賴家抄來的財物里自取？爵章拿著，趕緊去辦。」
「孩兒知道了。」賈璉又挨罵，鬱悶地接過爵章，正要離去，耳邊又傳來賈赦警告的聲音：
「你小子可不要中飽私囊，不然老子打死你。抄來的錢是給公主修新宅用的，一分一毫都不能動，聽明白了嗎？」
賈璉猛然頓足，難以置信地回頭望向賈赦。
老爺居然要為他和公主修新宅…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父愛？
頃刻間，賈璉眼裡淚光閃動，雙肩顫抖，感動得不能自已，聲音顫抖道：「老爺…爹…」
「滾！」
一把橘子皮扔了過來。
「噯！」賈璉喜不自勝，風風火火去抄家。
…
寧國府。
賈瓏練完武返回寧正堂，賈理匆匆來報：
「二爺，從西涼來的使團、武生隊伍已於今早進京，禮部安排住進了鴻臚寺。另外，手下人來報，有幾個西涼武生結伴外出了。」
賈瓏「嗯」了一聲，道：「倒也不用特別關注西涼人。等北燕使團進京，調動人手關注北燕即可。」
「知道了。」賈理應諾離去。
大隋本屆武舉的初試已經開始了，各地胸懷大志的武人皆已出山。
通過了武童試、武鄉試的武生，將於二十日後匯聚神京，參加神京舉行的武會試。
而最後的武殿試，由隋康帝親自主持。
因本屆武舉的特殊性，西涼、北燕兩國首次參加大隋武舉，隋康帝為彰顯實力，命工部趕修了一座能夠容納上萬人的巨型演武場。
為了修建這座演武場，賈政這些日子忙得腳不沾地，包括賈瓏的准岳丈，營繕郎秦業同樣早起貪黑。
演武場修好後，賈政從五品升至正五品，秦業正五品升至從四品。
秦業升至四品，自然喜出望外，沒曾想自己一把年紀了還能升，最近整個人都精神煥發。
賈政自當官開始，品級就沒動過。所以他心裡很明白，此次升品完全是至尊的特殊關照。
覺得這次升了，說不得日後還有機會升，因而每天元氣滿滿。
至此，東府賈瓏晉爵至超品、尤氏獲封四品恭人。
西府長房嫡子賈璉與當朝公主定親，二房賈政官升一品。
賈家堅定站隊隋康帝，已經開始迎來收穫了。
…
再有二十天，賈瓏就要下場參加武會試，先考兵法策問，通過後，才能繼續下面的考試。
箭術測試，包括騎射、步射。
馬槍測試，考驗馬上運用兵器的能力，包括馬上刺槍和舞大刀等。
力量測試，包括拉硬弓和舉大石，硬弓分為十二力、十力、八力等，武生自選弓號限拉三次；舉大石則要求將石頭提至腹部之間並翻動。
最後的殿試，考試內容由大隋至尊制定。
賈瓏早已知曉考試內容。
那座新起的巨型建築，與其說是演武場，不如說是角斗場，註定要被鮮血染紅。
兩日後，北燕使團於清晨抵達神京。
忠順王午時過來寧國府，喊賈瓏一起去北燕使團找茬，甚至還喊來了水溶、石光珠。
賈瓏捂著頭道：「你們去吧，我要備考……」
忠順王敲敲桌子，語氣不快道：「還備什麼考！你不是信心十足嗎？」
賈瓏不作聲。
水溶替賈瓏解圍道：「忠順王叔，瓏兄弟得抓緊時間練字，咱們還是別打擾了。」
忠順王翻白眼：「他練個屁！練來練去也是那手鳥字。再說了，策問的主考官不正是你嗎？太真字是丑了點，但他寫的策問本王早已看過，皇兄也看過，並無問題。你還能不讓他通過？」
賈瓏眼中滿是愕然：「北靜王爺！你是策問的主考官？」
水溶嘴角微微抬起，頷首道：「至尊任命，小王也是趕鴨子上架。」
賈瓏拍案而起：「這字，不練也罷。」
他一直不敢放鬆，就怕主考官因他字丑不予通過，沒曾想自己練來練去，卻發現主考官是自己人，那還練個錘子啊。
水溶搖頭苦笑。
忠順王惡狠狠道：「北燕的小崽子，把本王的兩個姑娘折磨得不成人形，本王咽不下這口氣。太真，待會兒替本王宰了他們。」
賈瓏眨巴眨巴眼睛：「王爺，是何情況？」
石光珠解釋道：「巳時，有兩名北燕武生到忠順王爺旗下的店裡尋歡作樂，各點了一名女妓……」
「等等！女妓？」賈瓏嗓音提高了八度，愕然看向忠順王。
堂堂大隋親王，居然開青樓？
石光珠瞥了忠順王一眼，聽聞此事時，也和賈瓏一樣難以置信。
「醉花樓知道吧？」
「不知道。」
忠順王瞪眼道：「你連醉花樓都不知道？」
賈瓏攤手道：「我的確不知啊。」
忠順王一副看外星人的眼神，拍桌道：「總之，太真你替本王殺了那兩個北燕崽子。事成之後，本王重賞。」
賈瓏納悶道：「王爺為何自己不殺。」
他堂堂勛貴伯爵，居然要去替兩名女妓報仇，這事兒要傳出去…
忠順王沉默片刻，攤手道：「知曉醉花樓是本王產業的人，除了皇兄，就只有你們三個。本王不好出面。」
說到這裡，忠順王看向賈瓏：「本王知道，此事的確為難你，你若願意替本王出面解決，後面一切後果有本王擔著，且本王欠你一份人情。」
賈瓏聳聳肩，拿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