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畢業快樂
二人距離越來越近，就連平時都一副清純氣質的白玉秀的臉也漲得通紅，身體後仰著不敢面對，低著頭用平齊的劉海遮擋住白淨的臉蛋。
胡思雨看到白玉秀的反應，雖然她不怎麼看好林天一，但畢竟好閨蜜被表白，熱情肯定不能少。
林天一卻早已知道結果，現在表白反正是百分百被拒。
儘管前世的他也知道幾乎沒有成功的可能，但他依舊相信那0.000001%的可能性。
高三17班的人起鬨，女生臉上各個掛著姨母笑，尤其胡思雨笑得最誇張，嘴角恨不得跑出臉頰管轄範圍。
也有不少其他班的人看熱鬧。
白玉秀漲得通紅的臉被平齊的劉海遮住。
只有林天一表現得比誰都淡定，好像要表白的人不是他一樣。
「快說啊！表白了以後不管成不成功我都當你兒子！」張梓川催促道，這已經是他全部的「家當」了。
「咳！」
林天一清清嗓子，伸出一隻手來打了聲招呼，然後痞痞笑道：
「喲，秀秀啊，在這裡碰到你好巧，畢業快樂！」
？？？
全場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這特麼說的是個什麼吊毛廢話？
瓜子都買好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切！還以為多勇呢！搞了半天還是不敢說出來。」
「散了散了，真無聊。」
「看來他挺有自知之明。」
……
大部分人都哄然離場，高考結束，要趕緊搶場子去。
躲在暗處的蕭天齊也小人得志般一笑，然後消失在樓道處。
張梓川有些嫌棄地看了眼林天一。
「你就這膽量？慫！虧你跟我們吹了整整一年。」
林天一沒有搭理他，也不顧眾人震驚的目光，只是很淡定從還低著頭沒緩過神來的白玉秀身旁走過，張梓川跟在身後。
愛八卦的女生們也都很震驚，說好的浪漫的表白呢？怎麼說沒就沒，但事已至此，儘管餘味未盡，也只能悄然散去。
胡思雨面露不滿，以秀秀的性格，她可是鼓足勇氣才敢來這裡接受林天一的表白，計劃也是男生那邊提出來的。
現在就這麼不歡而散了，到底居心何在？
胡思雨看了看好閨蜜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她一把吼住林天一：
「別走！她可是鼓足了勇氣才來的，她多社恐你不知道嗎？你今天來就是說這個？」
林天一停下腳步，像個沒事人一樣回頭一笑：
「高中三年這麼苦，好不容易畢業了，可不得祝賀一下。」
暗戀這東西，也許對方早就猜到了。
但說出來就變味兒了，尤其是兩人的關係，會有一種說不出的尷尬和生硬感。
這是林天一自我總結出來的。
胡思雨忽然怔住了，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林天一高點，他的影子越拉越長，卻始終離白玉秀的腳尖有一點點距離。
胡思雨趕緊安慰白玉秀：
「秀秀，沒事的，他應該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才這樣的。
內個…你…還好吧？」胡思雨也有點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哪句話傷到她，說話吞吞吐吐的。
白玉秀調整了好一會兒呼吸，才終於抬起頭來，清秀的臉上還微微泛著紅潤，與夕陽紅交雜在一起。
「沒事的，如果他真向我表白了，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她面帶微笑，聲音也很溫柔，似乎是在向胡思雨強調自己沒事，生怕她擔心自己的。
胡思雨看著這個「堅強」的秀寶寶，瞬間將剛剛的事情拋之腦後，將白玉秀一把抱在懷裡。
「哎呀！我家秀秀最可愛了！走！咱們去吃燒烤去，再來點啤酒！吃他個通宵去！
男人什麼的，都是大豬蹄子。」
胡思雨這麼說，安慰秀秀只是一方面，和她長得有點磕磣結果高中三年找不到男朋友有更大關係。
——
「天一，你書包。」
張梓川跟了好久才把一直提著的書包遞給林天一。
天一接過書包，背在身後。
「差點忘了，我的書包。」
張梓川有點膽怯地看著他，他擔心對方是由於自己說漏了嘴才怯於表白的。
「天一，是不是因為我說漏嘴你才沒表白的？」
「不是。」
「但你今天表現得好奇怪，就像失憶了一樣。而且這個書包裡面裝的東西明明是你的寶貝不是麼？你還能忘記。」
寶貝？十幾年前的事，林天一怎麼可能記得那麼清楚這裡面裝得是什麼。
他打開書包來看，卻發現裡面是一大疊試卷。
「就是這些白玉秀親自為你量身定製的理科卷子，你跟我炫耀說這可都是她針對你的能力幫你挑的題目。然後整理成一張卷子給你做，題目都是她用公共電腦一個字一個字幫你打上去的。
而且她為了不打擾別人用電腦，都是用休息時間去列印的，還總是在辦公室為你忙到寢室快關門，惹得我們都好羨慕！
我說我想考前複習看兩眼，結果你小子當寶，不給，睡覺還要抱著睡。」
張梓川解釋著，不過林天一也沒有管那麼多。
隨林天一後擺擺手，對張梓川不以為然道：
「嘁，你這水平考前看兩眼有屁用，而且今年數學挺難吧？」
2022年的高考，數學卷子的變態程度相當之高，在那之後都很難再見到如此詭異的數學卷子。
「沾沾仙氣不行？再說那麼多重點高中的學生都哭了，說不準我還能多猜幾分。」
「不說了，都過去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明早請你吃早餐。」
「不是說好今晚出去嗨嗎？」
「計劃臨時有變，明天帶你幹大事！」
林天一最後還賣了個關子，這倒是惹得張梓川心痒痒。
二人在路口道了別。
隨後林天一把所有卷子都扔了，反正最後還是會慢慢丟掉，留著也賣不了幾個錢。
扔掉那一打卷子，林天一覺得確實輕鬆不少，走在迎著夕陽的大路上，他忽然覺得這副景象別有一番風味。
高中三年，還有之後有些迷茫的大學生活，包括畢業後忙碌麻木的打工生活。
在如此漫長的時間流河裡，自己竟從未好好享受過這早就身處其中的美好。
沿途的風景才是目的。
接下來，就是回到出租屋和二老碰面了。
這個時候，爸媽應該已經大包小包把行李都差不多裝好了。
林天一的父母是商人，但二人生性老實，所以難發大財。
而重生的林天一早就看透人心，自己良心當然要有，但該果斷時絕不能手軟。
兩口子起步困難，早年家裡貧窮的時候，甚至連公交車都坐不起，但從未愧對過林天一。
想來在江城打拼的時候，也是多年沒見過他們，儘管江城和孝城不遠。
這次重生也算是一種彌補吧，得好好努力，讓他們二老享福才是。
「爸，媽，我回來了！」
林天一望著敞開大門的出租屋裡正收拾行李的二人打著招呼。
胡思雨看到白玉秀的反應，雖然她不怎麼看好林天一，但畢竟好閨蜜被表白，熱情肯定不能少。
林天一卻早已知道結果，現在表白反正是百分百被拒。
儘管前世的他也知道幾乎沒有成功的可能，但他依舊相信那0.000001%的可能性。
高三17班的人起鬨，女生臉上各個掛著姨母笑，尤其胡思雨笑得最誇張，嘴角恨不得跑出臉頰管轄範圍。
也有不少其他班的人看熱鬧。
白玉秀漲得通紅的臉被平齊的劉海遮住。
只有林天一表現得比誰都淡定，好像要表白的人不是他一樣。
「快說啊！表白了以後不管成不成功我都當你兒子！」張梓川催促道，這已經是他全部的「家當」了。
「咳！」
林天一清清嗓子，伸出一隻手來打了聲招呼，然後痞痞笑道：
「喲，秀秀啊，在這裡碰到你好巧，畢業快樂！」
？？？
全場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這特麼說的是個什麼吊毛廢話？
瓜子都買好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切！還以為多勇呢！搞了半天還是不敢說出來。」
「散了散了，真無聊。」
「看來他挺有自知之明。」
……
大部分人都哄然離場，高考結束，要趕緊搶場子去。
躲在暗處的蕭天齊也小人得志般一笑，然後消失在樓道處。
張梓川有些嫌棄地看了眼林天一。
「你就這膽量？慫！虧你跟我們吹了整整一年。」
林天一沒有搭理他，也不顧眾人震驚的目光，只是很淡定從還低著頭沒緩過神來的白玉秀身旁走過，張梓川跟在身後。
愛八卦的女生們也都很震驚，說好的浪漫的表白呢？怎麼說沒就沒，但事已至此，儘管餘味未盡，也只能悄然散去。
胡思雨面露不滿，以秀秀的性格，她可是鼓足勇氣才敢來這裡接受林天一的表白，計劃也是男生那邊提出來的。
現在就這麼不歡而散了，到底居心何在？
胡思雨看了看好閨蜜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她一把吼住林天一：
「別走！她可是鼓足了勇氣才來的，她多社恐你不知道嗎？你今天來就是說這個？」
林天一停下腳步，像個沒事人一樣回頭一笑：
「高中三年這麼苦，好不容易畢業了，可不得祝賀一下。」
暗戀這東西，也許對方早就猜到了。
但說出來就變味兒了，尤其是兩人的關係，會有一種說不出的尷尬和生硬感。
這是林天一自我總結出來的。
胡思雨忽然怔住了，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林天一高點，他的影子越拉越長，卻始終離白玉秀的腳尖有一點點距離。
胡思雨趕緊安慰白玉秀：
「秀秀，沒事的，他應該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才這樣的。
內個…你…還好吧？」胡思雨也有點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哪句話傷到她，說話吞吞吐吐的。
白玉秀調整了好一會兒呼吸，才終於抬起頭來，清秀的臉上還微微泛著紅潤，與夕陽紅交雜在一起。
「沒事的，如果他真向我表白了，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她面帶微笑，聲音也很溫柔，似乎是在向胡思雨強調自己沒事，生怕她擔心自己的。
胡思雨看著這個「堅強」的秀寶寶，瞬間將剛剛的事情拋之腦後，將白玉秀一把抱在懷裡。
「哎呀！我家秀秀最可愛了！走！咱們去吃燒烤去，再來點啤酒！吃他個通宵去！
男人什麼的，都是大豬蹄子。」
胡思雨這麼說，安慰秀秀只是一方面，和她長得有點磕磣結果高中三年找不到男朋友有更大關係。
——
「天一，你書包。」
張梓川跟了好久才把一直提著的書包遞給林天一。
天一接過書包，背在身後。
「差點忘了，我的書包。」
張梓川有點膽怯地看著他，他擔心對方是由於自己說漏了嘴才怯於表白的。
「天一，是不是因為我說漏嘴你才沒表白的？」
「不是。」
「但你今天表現得好奇怪，就像失憶了一樣。而且這個書包裡面裝的東西明明是你的寶貝不是麼？你還能忘記。」
寶貝？十幾年前的事，林天一怎麼可能記得那麼清楚這裡面裝得是什麼。
他打開書包來看，卻發現裡面是一大疊試卷。
「就是這些白玉秀親自為你量身定製的理科卷子，你跟我炫耀說這可都是她針對你的能力幫你挑的題目。然後整理成一張卷子給你做，題目都是她用公共電腦一個字一個字幫你打上去的。
而且她為了不打擾別人用電腦，都是用休息時間去列印的，還總是在辦公室為你忙到寢室快關門，惹得我們都好羨慕！
我說我想考前複習看兩眼，結果你小子當寶，不給，睡覺還要抱著睡。」
張梓川解釋著，不過林天一也沒有管那麼多。
隨林天一後擺擺手，對張梓川不以為然道：
「嘁，你這水平考前看兩眼有屁用，而且今年數學挺難吧？」
2022年的高考，數學卷子的變態程度相當之高，在那之後都很難再見到如此詭異的數學卷子。
「沾沾仙氣不行？再說那麼多重點高中的學生都哭了，說不準我還能多猜幾分。」
「不說了，都過去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明早請你吃早餐。」
「不是說好今晚出去嗨嗎？」
「計劃臨時有變，明天帶你幹大事！」
林天一最後還賣了個關子，這倒是惹得張梓川心痒痒。
二人在路口道了別。
隨後林天一把所有卷子都扔了，反正最後還是會慢慢丟掉，留著也賣不了幾個錢。
扔掉那一打卷子，林天一覺得確實輕鬆不少，走在迎著夕陽的大路上，他忽然覺得這副景象別有一番風味。
高中三年，還有之後有些迷茫的大學生活，包括畢業後忙碌麻木的打工生活。
在如此漫長的時間流河裡，自己竟從未好好享受過這早就身處其中的美好。
沿途的風景才是目的。
接下來，就是回到出租屋和二老碰面了。
這個時候，爸媽應該已經大包小包把行李都差不多裝好了。
林天一的父母是商人，但二人生性老實，所以難發大財。
而重生的林天一早就看透人心，自己良心當然要有，但該果斷時絕不能手軟。
兩口子起步困難，早年家裡貧窮的時候，甚至連公交車都坐不起，但從未愧對過林天一。
想來在江城打拼的時候，也是多年沒見過他們，儘管江城和孝城不遠。
這次重生也算是一種彌補吧，得好好努力，讓他們二老享福才是。
「爸，媽，我回來了！」
林天一望著敞開大門的出租屋裡正收拾行李的二人打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