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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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疏散人群!」陳順協大聲喊道。他和蘇家駿一邊與怪人周旋,一邊組織警員和群眾撤離警局。此時,林悅也在警局幫忙,她看到陳順協衝進去,心急如焚,想要跟進去幫忙,但被蘇家駿攔住,示意她先協助外面的疏散工作。林悅只好咬著嘴唇,用手語比劃著名「小心」。

  在混亂中,陳順協看到一個小女孩被困在角落裡,嚇得瑟瑟發抖。他毫不猶豫地沖向小女孩,想要將她救出來。與此同時,林悅在警局外焦急地張望,不斷用手語向其他警員詢問裡面的情況,眼中滿是擔憂,她努力維持著外面的秩序,讓撤離的人群有序地向安全地帶轉移,同時準備隨時接應陳順協他們。

  然而,就在他抱起小女孩的時候,怪人突然向他撲來。蘇家駿見狀,迅速擋在陳順協身前,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怪人的攻擊。怪人一口咬住了蘇家駿的手臂,蘇家駿痛苦地哼了一聲,但他仍然緊緊地抓住怪人,不讓他靠近陳順協和小女孩。

  「蘇家駿!」陳順協大喊道。他放下小女孩,拿起警棍,用力地擊打怪人,想要將他從蘇家駿身上拉開。經過一番掙扎,他們終於將怪人制服。

  陳順協看著蘇家駿受傷的手臂,心中充滿了愧疚和擔憂。「你怎麼樣?」他焦急地問道。

  蘇家駿強忍著疼痛,說道:「我沒事,只是被咬了一口。我們得趕緊想辦法處理這些被咬傷的人,我感覺他們都會變成像這個怪人一樣的東西。」

  陳順協知道,蘇家駿說得對。但他們現在面臨著巨大的困境,警局裡的警力已經被分散,而且他們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未知的病毒。

  距離病毒爆發還有不到一個小時。

  城市裡的秩序已經徹底崩潰。人們紛紛湧上街頭,四處逃竄,汽車的喇叭聲和人們的呼喊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末日的景象。

  陳順協看著眼前的混亂,心中充滿了無奈和絕望。他知道,他們已經無力回天,這座城市即將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但他仍然不甘心,他想要做最後的掙扎。

  「蘇家駿,我們不能放棄。我們得找個安全的地方,把這些受傷的警員和群眾安置起來。」陳順協堅定地說道。

  蘇家駿點了點頭,「我知道,但是哪裡才是安全的地方呢?」

  就在他們思考對策的時候,陳順協突然想到了位於城市東郊舊港附近的一個防空洞。那防空洞是戰爭時期遺留下來的,處於舊港碼頭倉庫區的地下,周邊地形相對隱蔽,而且通道錯綜複雜,易守難攻,雖然年代已久,但應該還能提供一定的庇護。

  「我們去舊港防空洞!」陳順協說道。他和蘇家駿開始組織剩下的警員和群眾,準備向防空洞轉移。林悅也在一旁幫忙安撫受驚的群眾,用手語傳遞著冷靜和希望的信息。

  正當眾人準備踏出警局大門時,卻驚恐地發現,密密麻麻的屍群如洶湧的潮水般堵住了出口。那些喪屍們身形扭曲,面目猙獰,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它們相互推搡著,咆哮著,空洞的眼神中透露出對鮮活血肉的渴望。

  陳順協的心猛地一沉,但他仍強作鎮定,大聲喊道:「大家別慌!先退回警局,找些東西來抵擋!」眾人匆忙退回,慌亂地尋找著一切可用之物,桌椅、文件櫃被紛紛推到門口,勉強築起一道簡易的防線。

  蘇家駿則帶領著幾名警員,手持槍械,在防線後嚴陣以待。他的目光緊緊鎖定著門口的屍群,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受傷的手臂因用力而微微顫抖,但他咬牙堅持著,絲毫不退縮。

  陳順協一邊協助加固防線,一邊思索著突圍的辦法。「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得想個法子引開這些喪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決然。

  此時,一名警員提出:「陳警官,我們可以用警局裡的一輛警車,拉響警笛,把它們引開。」

  陳順協略一思索,點頭道:「這倒是個辦法,但誰去開車?這太危險了。」

  蘇家駿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我去,我對警局周邊的道路熟悉,能把它們引得遠一些。」

  陳順協想要勸阻,但看到蘇家駿堅定的眼神,他知道此刻已無更好的選擇。「那你千萬小心,引開屍群後,儘快到防空洞與我們會合。」

  蘇家駿深吸一口氣,那氣息在喉間滾動,似在吞咽著無盡的緊張與決然。他猛地轉身,如離弦之箭沖向警車,每一步都踏得堅實有力,鞋底與地面猛烈撞擊,發出「咚咚」的聲響,仿佛是他與這末日死神賽跑的鼓點。

  他迅速拉開車門,躍進駕駛座,雙手急切地摸索著鑰匙,插入後用力一擰。然而,引擎只是發出一陣「突突」的悶響,便沒了動靜。他的眉頭瞬間擰緊,眼神中閃過一絲焦慮,但很快被堅毅取代。再次嘗試,他屏息凝神,手指微微顫抖著轉動鑰匙,可引擎依舊未能啟動,那死寂的沉默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他的心間。第三次,他額頭上青筋暴起,狠狠一腳跺在油門上,同時扭動鑰匙,伴隨著一陣刺耳的轟鳴聲,引擎終於咆哮著甦醒。


  可就在這時,蘇家駿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那是被喪屍咬傷後病毒在體內肆虐的信號。他的視線瞬間模糊,腦袋像是被無數根針扎著,劇痛難忍。但他心中只有一個信念:為大家開闢出一條生路!他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用力踩下油門。

  警車如失控的野獸般向前衝去,方向已難以精準把控。「轟」的一聲巨響,警車直直地撞上了警局大門。巨大的衝擊力使得大門的金屬框架嚴重變形,門後的屍群被這突如其來的阻礙擋住了腳步,一時間難以湧入警局。警局內的陳順協等人聽到這聲巨響,心中一驚,隨後意識到蘇家駿以自己的方式為他們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

  陳順協見狀,雙眼瞬間充血,睚眥欲裂,不顧其他警員的阻攔,拔腿就往警局大門的方向衝去。他的手臂用力一揮,將拉扯他的手甩開,怒吼道:「都別攔我!蘇家駿是為了我們才陷入險境,我絕不能丟下他!」他的腳步如飛,每一步都帶著赴湯蹈火的決然。

  此時,林悅滿臉驚恐與擔憂,她的雙手緊緊捂住嘴巴,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用手語急切地比劃著名「危險」,試圖阻止陳順協,但陳順協根本顧不上這些。其他警員看到陳順協衝出去,也紛紛跟上,林悅猶豫了一下,也跟在後面。

  警局外的喪屍被大門阻攔,正瘋狂地撞擊著、抓撓著變形的金屬框架,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陳順協衝到警車旁,透過破碎的車窗看到蘇家駿已意識模糊,癱倒在駕駛座上,額頭滿是豆大的汗珠,臉色蒼白如紙且透著一絲詭異的青灰。

  陳順協用力拉開車門,一股濃烈的血腥與腐臭氣息撲面而來,他卻渾然不顧。他探身進去,試圖喚醒蘇家駿:「家駿,撐住!我帶你走!」一邊呼喚,一邊解開蘇家駿的安全帶,將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使出全身力氣往外拖。

  然而,蘇家駿的身體卻如千斤重擔,每挪動一寸都極為艱難。陳順協咬著牙,額頭上青筋暴起,雙腿因用力而微微顫抖。就在他即將把蘇家駿拖出警車時,一隻喪屍從旁邊的縫隙中擠了進來,張牙舞爪地撲向他們。陳順協迅速側身,用身體護住蘇家駿,同時從腰間抽出警棍,朝著喪屍的頭部猛力揮去。警棍帶著呼嘯的風聲砸在喪屍頭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喪屍被擊退幾步,但很快又搖晃著身子撲了上來。

  此時,其他警員也紛紛趕來支援。他們舉槍射擊,子彈在陳順協身邊呼嘯而過,精準地擊中那隻喪屍以及周圍試圖湧入的喪屍。林悅也在一旁幫忙,她撿起地上的石塊,用力向遠處的喪屍扔去,試圖分散它們的注意力。在槍火和眾人的努力下,陳順協終於把蘇家駿拖出了警車。他背起蘇家駿,在警員們的簇擁下往警局內撤。

  在背著蘇家駿快要到警局內時,突然蘇家駿渾身抽搐,口吐鮮血,那溫熱的鮮血濺落在陳順協的後頸,帶來一陣濕熱與刺痛。蘇家駿的身體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劇烈地顫抖著,每一塊肌肉都在痙攣,他的眼睛瞬間充滿血絲,原本黯淡的眼眸此時卻閃爍著詭異而又決絕的光芒。

  蘇家駿憑藉最後一絲人性,在意識即將被喪屍病毒完全吞噬的剎那,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陳順協用力推向警局內。陳順協一個踉蹌向前衝去,滿臉驚愕與不舍。與此同時,蘇家駿顫抖著掏出自己的手槍,那冰冷的金屬在他滿是鮮血的手中閃爍著寒光。他緩緩抬起手,將槍口對準自己的腦門,嘴角勉強地擠出一絲微笑,那笑容里有對往昔的追憶,有對戰友的眷戀,更多的則是對命運的無奈與抗爭。

  「不!」陳順協發出一聲絕望的怒吼,聲音在警局內迴蕩,他拼命地掙扎著想要衝回去,然而其他警員死死地拉住他,將他強行拉入警局內。隨著一聲沉悶的槍響,蘇家駿的身體緩緩倒下,那倒下的身影在末日的餘暉中顯得格外孤寂與悲壯。

  陳順協癱倒在地,淚水奪眶而出,他的眼神空洞而絕望,望著警局外蘇家駿倒下的方向,心中如被千萬把刀割扯。林悅跑到陳順協身邊,蹲下身子,用手輕輕拍著他的肩膀,眼裡滿是同情與悲傷,她的手語因悲傷而有些顫抖,表達著對陳順協的安慰,儘管她自己也悲痛萬分。

  陳順協知道,從此刻起,他失去了一位並肩作戰的摯友,一位生死與共的兄弟。

  許久之後,他才在警員們的攙扶下緩緩起身,腳步踉蹌地走向警局深處。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他的靈魂仿佛也隨著蘇家駿的離去而被抽離了一部分。回到臨時安置點,他獨自坐在角落裡,周圍的喧囂與恐慌仿佛都與他無關,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與蘇家駿相處的點點滴滴:一起在警校接受訓練時的相互鼓勵,初次執行任務時的緊張與興奮,還有在喪屍危機爆發初期並肩作戰的每一個瞬間。

  這時,一名警員前來匯報情況,聲音帶著顫抖:「陳警官,外面的喪屍越聚越多,警局的防線撐不了多久了,我們必須儘快想辦法離開。」陳順協緩緩抬起頭,眼神中多了一絲決然,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組織大家,收集所有可用的武器和物資,我們往防空洞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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