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沐雲瀧。烤魚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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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雲瀧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平日裡尊敬有加、悉心教導自己魂導器知識的萬金老師,居然有著如此漫長且滄桑的過往。從那遙遠的龍鱗傳說時代一路走來,整整三萬年的歲月啊,那是一段足以讓無數故事被風沙掩埋、讓無數強者都化為塵埃的漫長時光。

  萬金老師站在那兒,身姿依舊挺拔,可仔細看去,他的眼眸深處卻藏著掩飾不住的疲憊與落寞。他望著遠方,仿佛透過眼前的景象又看到了往昔那些波瀾壯闊的畫面,緩緩開口道:「雲瀧啊,這三萬年來,我見證了太多的興衰榮辱,世間萬物更迭變換,而我也在這漫長的時光里,漸漸走到了生命的盡頭,如今只剩下這區區一萬年的時光,待那時,我便會徹底隕落,消散於這天地之間了。」

  沐雲瀧聽著老師的話,心中滿是震驚與不舍,眼眶微微泛紅,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老師,就沒有什麼辦法能改變這一切嗎?您對魂導器領域貢獻那麼大,一定有辦法可以延續……」

  萬金老師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苦笑著說:「世間萬物皆有其定數,生老病死、興衰交替,這是無法違背的法則呀。我能在這最後的時光里,將我所知曉的一切傳授給你們這些後輩,也算不枉此生了。」

  沐雲瀧握緊了拳頭,心中暗自發誓,一定要在這有限的時間裡,更加刻苦地學習魂導器知識,不辜負老師的期望,同時也期盼著能在這一萬年裡,萬一出現什麼奇蹟,讓萬金老師可以擺脫隕落的命運。

  而萬金老師則繼續講述著那些古老的過往,那些龍鱗傳說中的奇聞軼事,每一個故事裡都蘊含著曾經的輝煌與艱難,也讓沐雲瀧愈發珍惜此刻能與老師相處的每分每秒,畢竟,隨著時間的流逝,萬金老師離去的那一天,正一步步地靠近著啊。這天,沐雲瀧饞蟲犯了,心心念念著學院外那條小吃街上的烤魚,那烤魚外焦里嫩,撒上特製的香料,別提多美味了。他一路小跑來到小吃街,挑了條最大的烤魚,美滋滋地坐在攤位前準備大快朵頤。

  等吃得差不多了,他一摸口袋,這才猛然想起自己出門太急,竟然忘帶錢了。攤主在一旁笑著催促道:「小伙子,吃好了就結帳呀。」沐雲瀧頓時尷尬得滿臉通紅,結結巴巴地說:「叔,實在不好意思啊,我……我忘帶錢了,您看我這腦子,我這就回去拿,您可千萬別收攤啊。」

  說完,他撒腿就往學院跑,心裡想著好舍友靈冬肯定在宿舍呢,找他借錢先把帳給結了才行。沐雲瀧風風火火地衝進宿舍,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大喊:「靈冬,靈冬,快救救急呀,我買烤魚忘帶錢了,你那兒有沒有錢借我點兒啊。」

  可他萬萬沒想到,此時的唐蓉蓉因為剛結束修煉,覺得宿舍沒人,就換回了女裝,正坐在床邊整理自己的衣物呢。冷不丁被沐雲瀧這麼闖進來,她先是一愣,緊接著下意識地尖叫起來:「啊!你是誰啊,怎麼隨便闖進女生宿舍,耍流氓啊!」說著,她的聲音也變回了原本的女聲,清脆又帶著幾分羞惱。

  沐雲瀧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夠嗆,瞪大了眼睛,指著唐蓉蓉結結巴巴地說:「靈……靈冬,你……你怎麼變成女的了?我沒走錯宿舍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唐蓉蓉又羞又急,臉漲得通紅,順手抓起沙發上的小枕頭就朝著沐雲瀧丟了過去,一邊丟一邊喊道:「你還看,還不快出去,誰是靈冬啊,你個登徒子,瞎闖什麼呀!」

  沐雲瀧手忙腳亂地躲過枕頭,連連擺手解釋道:「我真不是故意的啊,我哪知道你……哦不,我以為你是靈冬呢,這不是著急借錢才沒顧得上看嘛,你可別誤會呀。」

  唐蓉蓉氣得直跺腳:「誤會?你都看到我這樣了,還說誤會,你趕緊出去,出去!」

  沐雲瀧見狀,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不管用了,只得一邊往後退,一邊嘴裡嘟囔著:「好好好,我這就出去,你先消消氣,我真是無心的啊。」

  等沐雲瀧灰溜溜地出了宿舍,唐蓉蓉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心裡又懊惱自己怎麼這麼大意,這下可好了,秘密估計是瞞不住了,而沐雲瀧則站在宿舍門外,還在一臉懵地消化著剛才看到的這驚人一幕呢。沐雲瀧灰溜溜地出了宿舍,唐蓉蓉又氣又急,可她也知道現在不是懊惱的時候,得趕緊想辦法把這事兒圓過去呀,畢竟自己女扮男裝的秘密可不能就這麼輕易暴露了。

  她趕忙集中精神,魂力迅速在體內流轉,雙手快速結印,眨眼間就變回了男裝模樣,又變回了那個大家熟悉的「靈冬」。整理了一下衣衫,唐蓉蓉清了清嗓子,故意粗著聲音喊道:「沐雲瀧,你進來吧,剛才是我跟你開個玩笑呢,你這傢伙,冒冒失失的。」

  沐雲瀧在門外正滿心疑惑,又有些忐忑不安呢,聽到唐蓉蓉的聲音,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走了進去。他看著眼前已經恢復成「靈冬」樣子的唐蓉蓉,撓了撓頭,滿臉尷尬地說:「靈冬,你這……你這玩笑可開大了呀,差點沒把我嚇死,我還以為我走錯宿舍,闖進哪個女生屋裡了呢。」


  唐蓉蓉心裡暗自慶幸自己應變及時,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哈哈一笑道:「誰讓你平時總是咋咋呼呼的,我就想逗逗你唄,看把你嚇得,不過話說回來,你剛說買烤魚忘帶錢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沐雲瀧一聽這話,注意力立刻就被轉移了,一拍大腿說道:「哎呀,別提了,我今兒個饞那小吃街的烤魚了,跑去吃了一條,結果吃到最後才發現沒帶錢,這不就趕緊跑回來找你借錢嘛,那攤主還等著我回去結帳呢。」

  唐蓉蓉心裡鬆了口氣,只要沐雲瀧沒再多想剛才的事兒就好,於是從儲物戒指里掏出一些錢幣,遞給沐雲瀧說:「喏,拿去結帳吧,你呀,下次可長點心,別再這麼丟三落四的了。」

  沐雲瀧接過錢,嘿嘿一笑:「還是你夠義氣,靈冬,我這就去把帳結了,回頭請你吃好吃的啊。」說著,便又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

  等沐雲瀧走後,唐蓉蓉這才徹底放鬆下來,一屁股坐在床上,暗自慶幸這次算是有驚無險地把這意外給糊弄過去了,可她心裡也清楚,以後行事可得更加小心了,不然這秘密遲早得被大家知曉了。等沐雲瀧拿著錢急匆匆地離開宿舍後,唐蓉蓉一下子癱坐在床上,回想起剛才那尷尬又驚險的一幕,臉「唰」地一下就紅了起來,那紅暈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耳根,仿佛能滴出血來一般。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心裡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怦怦」直跳。剛剛那場景實在是太窘迫了,自己一時情急之下變回女裝被他瞧見,還大喊著說他耍流氓,現在想想,真是羞死人了。雖然靠著及時變回男裝糊弄了過去,可那一幕估計已經深深印在了沐雲瀧的腦海里呀,也不知道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會不會已經察覺到了什麼端倪。

  唐蓉蓉越想越覺得懊惱,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暗自埋怨自己怎麼就這麼大意了呢,平日裡處處小心謹慎,今天卻因為一時的鬆懈,差點就把女扮男裝這個藏了許久的秘密給徹底暴露了。要是真被大家都知道了,那在這新雅學院裡,還不得被同學們的異樣眼光給淹沒了,說不定還會引出其他的麻煩事兒來呢。

  她長舒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心裡默默告誡自己,以後可千萬不能再這麼莽撞了,無論做什麼都得先確認好周圍的情況才行。可即便如此,那臉上的紅暈卻久久沒有褪去,仿佛還帶著剛剛那陣慌亂與羞澀的餘溫呢。唐蓉蓉在沐雲瀧離開宿舍後,臉上的紅暈遲遲未退,心裡依舊是慌亂又羞澀。她不敢再多耽擱,怕沐雲瀧突然又折返回來,那可就更解釋不清了。

  於是,她匆匆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衫,便快步走出了宿舍。出了門後,她警惕地左右看了看,發現走廊上沒什麼人,這才稍微鬆了口氣,加快腳步朝著女生宿舍的方向走去。

  來到女生宿舍所在的那棟樓前,她先是在拐角處停了下來,再次謹慎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確認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後,才集中精神,魂力緩緩涌動,在魂力的包裹下,她的身形開始發生變化。原本利落的短髮漸漸變長,柔順地垂落在肩膀兩側,臉部的線條也變得柔和起來,喉結消失不見,身上的男裝瞬間幻化成了平日裡常穿的漂亮女裝。

  變完裝後,唐蓉蓉輕輕拍了拍胸口,仿佛要把剛剛那緊張又尷尬的情緒給拍散似的。她心裡暗自慶幸這一路還算順利,沒再出什麼岔子。接著,她便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進了女生宿舍,準備回自己的房間好好平復一下心情,順便再仔細想想接下來要怎麼更加小心地守護好自己女扮男裝的這個秘密,畢竟今天這事兒可算是給她敲響了一記警鐘,讓她越發意識到這秘密一旦泄露,後果不堪設想呀。唐蓉蓉剛走進女生宿舍沒多會兒,舍友林悅就從洗漱間走了出來,一眼就瞧見她那紅撲撲的臉,不禁好奇地湊上前,打趣道:「蓉蓉,你的臉咋這麼紅呀?就跟熟透的蘋果似的,是不是發生什麼好事了呀?」

  唐蓉蓉心裡「咯噔」一下,臉上的紅暈又加深了幾分,趕忙抬手摸了摸臉,結結巴巴地回道:「沒……沒什麼呀,就是剛從外面回來,走得有點急了,熱的唄。」

  林悅挑了挑眉,一臉不信的樣子,笑著調侃:「喲,走得急能熱成這樣呀?我看可不像哦,你就別瞞著我了,快說說唄,是不是遇到哪個心儀的男生了呀?」

  唐蓉蓉被她這麼一說,更是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連連擺手道:「哎呀,悅悅,你別瞎猜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就是天氣太熱了,我這一路小跑回來的,不信你摸摸,我這身上還出汗了呢。」說著,她還故意扯了扯自己的衣領,裝作很熱的樣子。

  林悅將信將疑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嘟囔著:「也沒發燒呀,不過看你這遮遮掩掩的,肯定有事兒瞞著我,哼,等你想說了再告訴我吧,我可好奇著呢。」


  唐蓉蓉趕忙賠著笑說:「好啦好啦,悅悅,真沒什麼特別的事兒,等以後有好玩的事兒了,我肯定第一個告訴你呀,你就別打趣我了。」

  林悅這才作罷,轉身去收拾自己的東西了,唐蓉蓉看著她的背影,長舒了一口氣,心裡暗暗叫苦,今天這臉泛紅的事兒可太難解釋清楚了,只希望舍友別再追根究底了,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呢。唐蓉蓉好不容易把林悅應付過去,本以為這事兒就能這麼糊弄過去了,可沒想到,接下來的日子裡,林悅還是時不時地拿她臉紅這事打趣。

  這天在學院的花園裡,唐蓉蓉正坐在石凳上看著一本關於武魂修煉的書籍,林悅又神神秘秘地湊了過來,一屁股坐在她旁邊,笑著說:「蓉蓉,我可還惦記著你那天臉紅的事兒呢,你就跟我說實話唄,到底是咋回事呀?」

  唐蓉蓉無奈地放下書,白了她一眼道:「悅悅,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就是走得急熱的呀,你怎麼還揪著不放呢。」

  林悅卻撇撇嘴,不依不饒地說:「我才不信呢,你那表情一看就是心裡有鬼,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可就自己去打聽打聽咯,說不定問問你那些男同學,就能知道原因了呢。」

  唐蓉蓉一聽這話,心裡頓時一緊,要是林悅真跑去問別人,萬一不小心問到沐雲瀧那兒,那可就糟了,雖說那天的事兒沐雲瀧沒再多提,可誰知道要是被林悅這麼一攪和,會不會又惹出什麼麻煩來。

  她趕忙拉住林悅的手,一臉討好地說:「哎呀,悅悅,你別去問別人呀,其實……其實就是我那天看到學院裡有個高年級的學長,長得特別英俊,我一時看愣神了,就有點害羞,所以臉才紅了嘛,這多不好意思的事兒呀,我這不才沒好意思跟你說嘛。」

  林悅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興奮地說:「喲,原來是這樣啊,快說說,是哪個學長呀?長得有多英俊呀?快給我形容形容唄。」

  唐蓉蓉心裡暗暗叫苦,只能硬著頭皮開始胡編亂造起來:「就是那個……那個經常穿著一身白衣,個子高高的,頭髮有點卷卷的學長呀,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反正就是偶然間看到了,覺得挺好看的,就……就臉紅了唄。」

  林悅聽著唐蓉蓉的描述,托著下巴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說:「啊,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肯定是三年級的蘇然學長呀,他在咱們學院可是出了名的俊朗呢,好多女生都偷偷喜歡他呢,沒想到你也……哈哈,蓉蓉,你這藏得夠深的呀。」

  唐蓉蓉尷尬地笑了笑,心裡只盼著林悅能就此打住這個話題,可林悅卻像是來了興致,拉著她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起蘇然學長的各種事兒來,什麼他武魂有多厲害啦,在學院比賽里拿過多少獎啦,唐蓉蓉只能有一搭沒一搭地應和著,心裡卻想著以後可千萬不能再因為這種事兒露出破綻了,這編造謊言來圓謊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啊。

  而另一邊,沐雲瀧偶爾也會想起那天在宿舍看到的奇怪一幕,心裡雖然疑惑,但看唐蓉蓉後來沒什麼異樣,也就暫時把這事兒壓在了心底,繼續專注於自己的魂導器研究和修煉了,只是在偶爾和唐蓉蓉碰面時,眼神里還是會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之色呢。日子一天天過去,唐蓉蓉本以為關於那天臉紅的事兒,隨著自己胡編的理由能徹底糊弄過去,可沒想到還是出了岔子。

  這天,學院組織了一場武魂交流活動,各個年級的學生都匯聚在廣場上,互相展示、探討武魂的運用與提升。唐蓉蓉和林悅正站在人群里,聽一位高年級的學姐分享心得呢,突然,林悅興奮地拉了拉唐蓉蓉的胳膊,壓低聲音說:「蓉蓉,快看快看,蘇然學長在那邊呢,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讓你臉紅的學長呀。」

  唐蓉蓉心裡一慌,順著林悅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不遠處蘇然學長正和幾個同學站在一起,面帶微笑地交談著,陽光灑在他身上,確實顯得格外英俊瀟灑。可唐蓉蓉此刻哪有心思欣賞,她生怕林悅做出什麼衝動的事兒來,比如拉著她去和蘇然學長打招呼之類的,那自己可就更沒法收場了。

  然而怕什麼來什麼,林悅拉著唐蓉蓉就往那邊走去,邊走邊說:「走呀,蓉蓉,難得碰到蘇然學長,咱們去打個招呼唄,說不定還能向他請教請教武魂修煉的事兒呢。」

  唐蓉蓉想掙脫都掙脫不開,只能硬著頭皮被林悅拽著往前走。快走到蘇然學長跟前時,唐蓉蓉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了,心裡不停地想著等會兒該怎麼說才好。

  「蘇然學長,您好呀!」林悅笑著打招呼,蘇然學長轉過頭來,看著她們,露出溫和的笑容回應道:「你們好呀,有什麼事兒嗎?」

  林悅指了指唐蓉蓉說:「學長,這是我舍友唐蓉蓉,她可崇拜您了,一直想找機會跟您認識認識呢。」


  唐蓉蓉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只能紅著臉,結結巴巴地說:「學……學長,您好,久仰大名,打擾您了。」

  蘇然學長倒是很友善,笑著說:「哈哈,不打擾,都是同學嘛,怎麼,你們在武魂修煉上有什麼疑問嗎?」

  林悅剛要開口說話,這時,沐雲瀧正好路過,看到唐蓉蓉站在蘇然學長面前,臉還紅撲撲的,心裡莫名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他走上前去,拍了拍唐蓉蓉的肩膀,笑著說:「喲,靈冬,哦不,唐蓉蓉,你在這兒呢,我正找你呢,上次那魂導器的事兒還得和你再探討探討呀。」

  唐蓉蓉被沐雲瀧這一打斷,心裡又是一緊,她看了看沐雲瀧,又看了看蘇然學長,一時不知道該先回應誰了。

  林悅在一旁疑惑地看著沐雲瀧,說:「你是誰呀?我們正和蘇然學長聊天呢,你等會兒再說唄。」

  沐雲瀧卻沒理會林悅,只是盯著唐蓉蓉,眼神裡帶著幾分探究,仿佛在等著她解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還和蘇然學長聊得這麼「熱絡」。

  唐蓉蓉咬了咬嘴唇,心想這下可好,本來就夠亂的局面,沐雲瀧這一摻和,更不好收拾了。她趕忙對蘇然學長說:「學長,那我們先不打擾您了,下次有機會再向您請教,再見。」說完,拉著林悅和沐雲瀧就往旁邊走去。

  等走到沒人的角落,唐蓉蓉瞪了沐雲瀧一眼,壓低聲音說:「你幹嘛呀,沒看到我正和學長說話呢,多沒禮貌呀。」

  沐雲瀧卻皺著眉頭說:「我看你和那學長聊得挺開心呀,臉都紅成那樣了,怎麼,你喜歡他呀?」

  唐蓉蓉心裡「咯噔」一下,想著可不能讓沐雲瀧再誤會了,連忙擺手說:「哪有啊,就是打個招呼而已,林悅非拉著我過來的,你可別瞎想。」

  林悅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越發覺得奇怪了,疑惑地說:「你們倆怎麼怪怪的呀,還有,靈冬又是怎麼回事?蓉蓉,你和他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呀?」

  唐蓉蓉這下徹底頭大了,她知道自己越解釋可能越亂,可又不能不解釋,只能硬著頭皮開始想辦法圓場,心裡暗暗叫苦,這事兒怎麼就越鬧越大了呢,也不知道後面還會引出什麼麻煩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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