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驕傲的王景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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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晉國,謝承運從大河國回歸南晉,順勢參加科舉,一躍成為了今年的探花郎,可他並沒有留下來任職,而是義無反顧的北上。

  因為李雲帆在長安城。

  謝承運有許多問題,想要詢問李雲帆。

  他想知道,自己究竟算什麼。

  謝承運被家族長輩送到了李雲帆的身邊。

  然後就是充當一個馬夫的角色。

  一路從南晉到西陵。

  然後桃山上,爆發了那樣的一場驚世之戰。

  謝承運一直沒有走。

  他留在了桃山下的小鎮裡。

  沒人管他,也沒人告訴他發生了什麼。

  然後謝承運就接到命令。

  他將送李雲帆前往大河國。

  謝承運聽聞,光明大神官沒有死,他能被人信任,他真的很興奮。

  一路南下,李雲帆一直在昏迷中。

  謝承運一個人無微不至的照顧。

  然後,李雲帆醒了。

  他們去了青樓。

  謝承運在青樓等了一夜。

  他被抓了。

  傳說中的王書聖,竟不顧臉面,拿著鞭子抽他。

  王書聖問了他很多話。

  謝承運不知道。

  但他一直都咬著牙,什麼都沒有說。

  三天之後,他被南晉的使團接回國了。

  那些使團對他恭敬的有些過分。

  讓他有些不明所以。

  回到南晉之後。

  他聽到了一個說法。

  李雲帆的心腹,聞名天下的陸羽神官,也曾只是一個馬夫。

  謝承運做了馬夫。

  但他做的是光明大神官的馬夫。

  他想要做的所有事情都很順利。

  謝承運成為了南晉的探花郎。

  仿佛已經站在了人生的頂點。

  謝承運聽到了李雲帆的消息。

  他覺得,自己應該北上。

  於是,他走了。

  跟著他上路的,還有一個人。

  是劍聖柳白的弟弟,叫做柳亦青。

  洞玄上境的實力。

  山道上,柳亦青帶著幾分煩擾的語氣說道:「真不知道當初大神官看中了你什麼,當初竟會選擇你這樣一人做車夫。」

  謝承運蹙著眉,連他自己也帶著幾分懷疑,說道:「我不知道,雖然我在外被稱為天才,可我比起真正的天才,比如隆慶皇子,天下三痴,還有那位書院的十二先生,我的天賦看起來一塌糊塗,我至今還是沒有看到洞玄境界的門檻,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突破。」

  「也許今年,也許明年,也許更久。」

  「但洞玄境界,又能做什麼呢?在道門的光明殿,哪怕是知命境界的前輩,願意追隨大神官的也有很多,沒有人能質疑他們的虔誠。」

  柳亦青的臉色驟然沉下來,冷哼一聲,說道:「是啊,你還真的是幸運呢,也許大神官就是想要找一個不引人注意的小透明,沒有進入洞玄境界的你,剛好符合這個條件。」

  謝承運聽了柳亦青的話,他突然笑了,轉身向著柳亦青行了一禮,說道:「多謝柳師兄。」

  柳亦青看謝承運的模樣,想起了柳白給他說的話,他的心中忽然一顫,說道:「你謝我做什麼?」

  謝承運說道:「柳師兄不是說,大神官需要的是一個無人問津的小透明麼,現在的我雖然是南晉的探花郎,可比起那些真正的天才,我依舊只是一個小透明。」

  同時,謝承運的心中這樣想,其他人的名聲太大,有許多人關注,想要見到李雲帆肯定沒那麼容易,而他只是一個不惑境界的修士,完全不會引人注意,所以他反而是最有機會看到李雲帆的人。

  在大唐的長安城。

  作為忘憂閣的管事,陳平安接見了許多大人物。

  這些人無疑都想要獲取一杯忘憂酒。


  只是,陳平安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他始終沒有鬆口。

  哪怕他欠了忘憂閣一萬兩銀子。

  隨便讓這些人擠出來一丁點,就能幫他還上欠款。

  他仍舊沒有鬆口。

  哪怕他每日看著店裡的其他夥計大魚大肉。

  他每天只能吃最普通的食物。

  朝小樹從那一次之後。

  再也沒來過。

  陳平安知道,他再也沒辦法遇到一個讓他如沐春風的男人了。

  朝小樹這樣的人。

  當今世道,太少了。

  這一日,軍部來了一個人。

  號稱知命以下無敵。

  聽說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

  陳平安有些好奇,於是就直接出門迎接了。

  一輛馬車緩緩的從巷口走進來,車子的裝飾並不華麗,比不上忘憂閣的馬車。

  在馬車的後方,跟著兩列穿著便服的軍士,隊列整齊劃一。

  陳平安的眼中忍不住露出崇拜之色。

  隨行的侍從將馬車簾拉開。

  裡面露出一個身材微胖的年輕人身影。

  知命以下無敵,王景略。

  王景略輕輕搓捏著光滑肥嫩的手指,微微一笑,他的臉上有一絲掩飾不住的興奮。

  長安城裡,有許多大人物去忘憂閣所要忘憂酒。

  可是,他們都失敗了。

  王景略不一樣,他一定會成功。

  馬車停下了,王景略抬頭看向忘憂閣方向,寬大的額頭上出現少見的細紋,他眯著眼睛仔細打量著忘憂閣的大殿,打量著大殿門口等候著他的陳平安。

  他見過陳平安的畫像。

  一眼便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忘憂閣的管事,竟然親自出面見他了。

  在長安城。

  哪怕是國師李青山,還有那位顏瑟大師,也未必能享得了如此待遇。

  但是,他王景略來了。

  忘憂閣的管事,親自出門迎接。

  這是何等的榮耀。

  在這一刻,王景略無比的驕傲。

  他忍不住咳嗽幾聲。

  並不是因為生病。

  而是因為太興奮了。

  咳嗽只是習慣,一種偽裝的習慣。

  四歲初識,六歲能感知,十一歲便不惑,十六歲洞玄,又用了十年的時間從洞玄下品攀升到洞玄上品。

  用連續的勝利,拿下知命以下無敵的稱號。

  無論從哪一個角度去看。

  王景略,都是一名絕世天才。

  只是他一直都知道,這個世界真正的天才,唯有那些從不可知之地走出來的年輕人。

  他驕傲,但並不自負。

  他更希望給別人留下一個沉穩老練的印象。

  於是,這些年他總是會有意無意的咳嗽。

  王景略走下馬車,臉上帶著笑意,帶著榮耀向著忘憂閣走去。

  陳平安一臉的羨慕的走上前。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天才,一個真正的修煉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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