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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青沒有讓夏芝把人從漁網裡放出來,抽出腰間的匕首,拉過莫大夫的手從手背來了一刀,莫大夫疼的輕嘶一聲,「你要做什麼?」。

  白青用力拉住莫大夫想要往回縮的手,取出一個子母蟲丸放在刀口的位置,聞到血腥味的蟲子,慢慢地舒展了蜷縮著的身體,順著刀口爬了進去。

  「啊,啊,啊!」,一連串的驚叫聲從莫大夫的口中傳了出來,然而更驚恐的還是劉嬸子,這子母蟲她是知道的,只是鮮少會有人選擇把它放在筋脈里,子母蟲口服把子蟲驅出來容易一些,但是放在筋脈里則是要斷筋引血才行。

  劉嬸愣在地上一動不動,看著走過來的白青眼裡都是驚恐。

  白青攏了攏脖子上的衣領,兩隻手也交錯的攏在袖筒里,這冬日早上的風吹的透骨涼,明天該加件斗篷了。

  京城的冬天太陽照的晚,一照就催人瞌睡,朱掌柜抱著個暖驢在鋪了厚墊子的圈椅里假寐著,太陽照的身上暖呼呼。

  白青和五成一人站了邊貨櫃,只是這天氣冷了,小娘子們逛的也少,胭脂這些買的也少,這生意就越冷淡了,再加上春江樓的姑娘們好久沒來了,就更冷清了。

  日子就這樣過了五六日,朱掌柜天天也不樂意來鋪子裡了,時不時來一趟待個一個時辰就回去了,五成也越發的懶,年節又要近了些,街上的孩子放爆竹的聲音漸漸多了起來,白青看著他們忽然就想起了許志安,也不知道他一個人過的怎麼樣。

  小詩和她的小丫頭過來的時候正是午後最暖和的時候,白青看著小詩險些沒認出來,比起之前見過她,小詩現在更加的瘦弱,之前的那股機靈勁也沒有了,臉上不再似以前那般的高興,多了些許哀愁。

  看著白青打量她,小詩笑著打趣,「怎麼,幾個月沒見就認不出我來了,難道我又漂亮了些」。

  白青笑著稱是,「今天小詩姑娘想選些什麼」。

  小詩看著小盒精巧的胭脂水粉,眉頭輕輕皺了皺,對著一旁的小丫頭道,「你看著選吧」。

  小丫頭點點頭,指著幾個讓白青拿出來瞧瞧。

  白青覺得有些奇怪,卻還是照做著,小丫頭在挑選,小詩卻轉頭看著大街上奔跑的孩子。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小丫頭就選好了,「姑娘,我們回去吧」。

  小詩點頭又對著白青笑了笑就出去了。

  一來幾回都是這樣,從小詩來過後,春江樓的姑娘們偶爾也來,不過她們都是自己幾個一起挑挑撿撿,身邊也沒有小丫頭跟著。

  街上走街串巷的貨郎開始賣些年貨,朱掌柜也像別家一樣在店門口也裝了些紅燈籠,這日太陽很好,朱掌柜提著壇酒扭扭晃晃的進來了,「白青,一會給小詩姑娘送些東西過去啊,還是老樣子」,朱掌柜說完就又出門了,說是朋友請客中午一起在嵐家酒樓吃飯。

  五成聽了也就是癟癟嘴,他不是不想替白青去,只是那次他去了,都沒讓他進去,東西放門口就回來了,越是這樣他看著白青那小白臉就越不高興。

  這次到春江樓,白青是被小丫頭領進小詩的屋子裡,整個春江樓燒了地龍,暖和的很,就現在白青都能聞到脂粉香混著熱氣的味道,更不要說再暈著酒香,光聞這味就容易讓人醉過去。

  小詩坐在桌子旁發呆的瞧著眼前的杯子,見白青進來笑著招呼,「小哥今天來的倒快,坐下喝杯熱茶吧」。

  白青笑著想要推辭,卻被小詩那有些難過眼神留了下來。

  小丫頭還是在一旁低垂著頭立著。

  小詩打開一盒胭脂看了看,「還是你們家的東西用起來習慣一些,這些日子多謝小哥你跑這一趟了」。

  「沒有沒有,小詩姑娘有什麼喜歡的儘管和我說,下次我再帶過來」。

  小詩笑著看著白青不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片刻後才出聲,卻是吩咐一旁的小丫頭,「阿金,把窗子打開些,這地龍燒的我悶的慌」。

  叫阿金的小丫頭聽話的去打開窗戶,就在這一息間,小詩把手伸進白青的腰間,面上搖頭祈求著白青不要說話,待阿金轉過頭來的時候一切恢復如初。

  白青被這一動作嚇到了,卻還是飛快的反應過來,看著開了一扇的窗戶,那棵老槐花樹遒勁乾裂的枝幹在冬日卻給人一種旺盛的力量感。

  又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白青便告辭回去了,腰間的東西還在,還有些硌人,不過她只是用手往裡按了按,回鋪子的一路她再也沒摸過腰間的那東西。


  晚些時候回了家,白青才把小詩塞給她的東西打開,一張揉皺的紙,裡面還包了個銀制的蝴蝶,看蝴蝶的樣式是比較粗糙的,紙上的字就是女兒家常寫的小楷,白青略略掃了一眼,就放在桌子上。

  夏芝以前也是不識字的,只是和白青待的這些日子也是學了一些,拿起那張紙自己看著。

  看完那紙上的字,夏芝出聲問道,「要幫她嗎?」。

  「不知道」,白青也在猶豫,她不想做這些無用的事,也不想沾上麻煩。

  夏芝倒也是無所謂,「看你囉!這世上可憐的人多的是,咱們也不是每個都能幫的」,夏芝說完看著低頭沉思的白青,想從她臉上看出些東西來。

  白青暫時不想管這件事,轉頭問道,「最近莫大夫那邊可有什麼消息傳來?」。

  夏芝搖搖頭,「沒有,這幾日我也沒去找劉嬸子,再等兩天沒動靜我就去莫大夫那看看吧,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料他們也不會整出什麼么蛾子來」。

  白青點頭,她倒不是擔心莫大夫二人會找麻煩,而是覺得這時間太久了,她有些等不及了。

  從茗秋的事後,最近春江樓的生意才好起來,青蕪成了接替茗秋的頭牌,媽媽這幾日更是高興,看著隔著紗簾彈奏的青蕪,樓內暖和她穿著夏時的衣服,明艷的紅色隔著紗簾也能看見若隱若現的窈窕身段。

  一曲罷就是一陣銀子雨砸了過來,青蕪從帘子後走了出來,漂亮的臉上帶著醉人的笑意,微微一服身,「青蕪謝過各位大人的打賞」,說完又轉身隱入帘子後,給在座的各位留下一個無限遐想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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