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
入秋後雨水就少了，也就是稀稀拉拉的下著，夏芝提著籃細細選過的葡萄敲響了劉嬸子家的門。
劉嬸子打開門一見是夏芝，忙招呼著她往屋裡去，「夏芝姑娘啊，快來快進來」。
夏芝笑的甜甜的，「劉嬸，這葡萄不是快過季了嘛，我就尋思著選了些給你送來」。
那籃葡萄看上去確實漂亮，紫的，綠的，圓潤的很，劉嬸忙拉著夏芝進去「快進來，還下著雨呢」。
夏芝四下掃了掃劉嬸家，一進的小院，左右廂房倒是很大，看起來也寬敞，比她們家要敞亮的多。
劉嬸帶著夏芝往正房去，幾方小桌和小椅，夏芝不知道是什麼木，反正油光水滑得很漂亮，上座兩側還放了兩盆開得正盛的蘭花。
「夏芝姑娘這些日子越來越漂亮了」，劉嬸子夸著夏芝一邊倒了杯茶遞過去。
夏芝接過茶杯笑著謝過，「還得是京城的風水好」。
「京城的風水好，夏芝姑娘長的也好」，劉嬸繼續夸道。
二人又來去的客套一番，突然夏芝看了眼劉嬸剛剛還笑著的臉就憂愁起來，「劉嬸」。
夏芝欲言又止的樣子一下就引起了劉嬸的興趣，「怎麼了，可是遇見了什麼難處，有難處和嬸子說，嬸子能幫肯定幫」，說話間又坐的離夏芝更近了些。
「嬸子」，夏芝像下定決心一般繼續說道，「嬸子，在京城我也是沒什麼認識的人，也只有你才能說幾句知心的話，那我說了你可不要笑話我啊」，說著看著劉嬸的眼睛裡帶了些祈求，「還有就是不要給人家說，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劉嬸這一聽更是來勁了，「夏芝姑娘，你就說吧，這十里八巷，就我的嘴最嚴」。
夏芝從懷裡掏出張帕子，拿在手裡捏著，「嬸子也知道，我和我哥哥兩人相依為命的，這次來京城其實，其實」，那帕子在夏芝的手上被揉成皺皺的一團。
「其實什麼」，劉嬸子見夏芝這般扭捏不語，更是著急的催促。
「其實我這次和哥哥來京城是為了求藥的」。
「求藥」，劉嬸子把身子往後挪了挪。
夏芝一把拉著劉嬸的手，「嬸子，就是我哥哥有個舊疾，他，他，他」，夏芝的臉紅的像葡萄一樣，來回半天就是不說。
「他怎麼了」，劉嬸子心裡的痒痒這一早上可讓夏芝勾的夠夠了，巴不得她快些說。
「他不能房事」，夏芝扭捏著還是說了。
「唉！」，劉嬸子笑著打趣一聲，「這事啊，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嬸子，我哥哥這病求醫問藥好久，就是不見好，我娘當時走的時候就這個心愿沒了，怕斷了我們家的香火，聽人說京城的地方大，能人多，所以我們兩兄妹才決定進京」，夏芝看著劉嬸眼裡含了些淚。
劉嬸一聽這事，便覺得只是小事，「這好說啊，我認識幾個大夫」，說著有些湊趣的看著夏芝，大拇指比劃比劃，「那幾個大夫，看這病可是行家」。
「真的」，夏芝像想到什麼，「劉嬸，我哥哥那病，可不好醫，找好些大夫看了都不行」。
劉嬸子拍了拍夏芝的手，「你放心，嬸子介紹的保准靠得住」，說完劉嬸子拍了拍胸脯來擔保。
第二日劉嬸看見白青出門才來敲門。
夏芝開門笑著說道，「我都收拾好了」。
「那就走吧，那大夫那人挺多，去晚了就得排隊呢」。
夏芝應了栓了門跟著劉嬸往外走。
朱掌柜還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手裡提著半壇酒搖搖晃晃的進來了，伏在櫃檯上的五成見狀忙打起精神來，打了個哈欠，春乏秋困，這日子也太無聊了些。
朱掌柜剛進門就喊道，「白青，你去，挑兩盒胭脂給春江樓的小詩姑娘送去，我今兒答應許她的，就那盒榴紅夏，她喜歡，你給她送過去啊」。
「掌柜的，平日不都是我送嘛！」，五成有些不高興的剜了白青一眼。
「人家小詩姑娘指明要白青送去」，朱掌柜說著走到五成旁邊，「要怪就得怪你長的丑了些」，說完打還打了個酒嗝。
五成癟癟嘴，悄悄的支吾，「說我丑，你也好看不了哪去，還是個軟飯鬼」。
朱掌柜聽見五成在身後蛐蛐，一轉頭質問道，「說什麼呢？」。
「沒什麼，沒什麼，說掌柜的你該少喝些了」，五成忙擠出一絲笑應付。
朱掌柜冷哼一聲，「你可管不著」，把酒罈丟在一旁躺進圈椅里睡著了。
看著白青收拾好準備出門，五成不死心的喊道，「知道春江樓在哪嗎？要不要我替你去啊」。
白青頭也不回的道，「知道」。
看著白青的背影，五成不僅呸了一聲，一口痰吐在地上，「也是個小白臉，平日裝挺好，一遇這種好事就往上趕」，那口痰沒吐出去，沾在櫃沿上，五成揮了揮青黑色的衣袖一把抹去。
劉嬸子打開門一見是夏芝，忙招呼著她往屋裡去，「夏芝姑娘啊，快來快進來」。
夏芝笑的甜甜的，「劉嬸，這葡萄不是快過季了嘛，我就尋思著選了些給你送來」。
那籃葡萄看上去確實漂亮，紫的，綠的，圓潤的很，劉嬸忙拉著夏芝進去「快進來，還下著雨呢」。
夏芝四下掃了掃劉嬸家，一進的小院，左右廂房倒是很大，看起來也寬敞，比她們家要敞亮的多。
劉嬸帶著夏芝往正房去，幾方小桌和小椅，夏芝不知道是什麼木，反正油光水滑得很漂亮，上座兩側還放了兩盆開得正盛的蘭花。
「夏芝姑娘這些日子越來越漂亮了」，劉嬸子夸著夏芝一邊倒了杯茶遞過去。
夏芝接過茶杯笑著謝過，「還得是京城的風水好」。
「京城的風水好，夏芝姑娘長的也好」，劉嬸繼續夸道。
二人又來去的客套一番，突然夏芝看了眼劉嬸剛剛還笑著的臉就憂愁起來，「劉嬸」。
夏芝欲言又止的樣子一下就引起了劉嬸的興趣，「怎麼了，可是遇見了什麼難處，有難處和嬸子說，嬸子能幫肯定幫」，說話間又坐的離夏芝更近了些。
「嬸子」，夏芝像下定決心一般繼續說道，「嬸子，在京城我也是沒什麼認識的人，也只有你才能說幾句知心的話，那我說了你可不要笑話我啊」，說著看著劉嬸的眼睛裡帶了些祈求，「還有就是不要給人家說，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劉嬸這一聽更是來勁了，「夏芝姑娘，你就說吧，這十里八巷，就我的嘴最嚴」。
夏芝從懷裡掏出張帕子，拿在手裡捏著，「嬸子也知道，我和我哥哥兩人相依為命的，這次來京城其實，其實」，那帕子在夏芝的手上被揉成皺皺的一團。
「其實什麼」，劉嬸子見夏芝這般扭捏不語，更是著急的催促。
「其實我這次和哥哥來京城是為了求藥的」。
「求藥」，劉嬸子把身子往後挪了挪。
夏芝一把拉著劉嬸的手，「嬸子，就是我哥哥有個舊疾，他，他，他」，夏芝的臉紅的像葡萄一樣，來回半天就是不說。
「他怎麼了」，劉嬸子心裡的痒痒這一早上可讓夏芝勾的夠夠了，巴不得她快些說。
「他不能房事」，夏芝扭捏著還是說了。
「唉！」，劉嬸子笑著打趣一聲，「這事啊，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嬸子，我哥哥這病求醫問藥好久，就是不見好，我娘當時走的時候就這個心愿沒了，怕斷了我們家的香火，聽人說京城的地方大，能人多，所以我們兩兄妹才決定進京」，夏芝看著劉嬸眼裡含了些淚。
劉嬸一聽這事，便覺得只是小事，「這好說啊，我認識幾個大夫」，說著有些湊趣的看著夏芝，大拇指比劃比劃，「那幾個大夫，看這病可是行家」。
「真的」，夏芝像想到什麼，「劉嬸，我哥哥那病，可不好醫，找好些大夫看了都不行」。
劉嬸子拍了拍夏芝的手，「你放心，嬸子介紹的保准靠得住」，說完劉嬸子拍了拍胸脯來擔保。
第二日劉嬸看見白青出門才來敲門。
夏芝開門笑著說道，「我都收拾好了」。
「那就走吧，那大夫那人挺多，去晚了就得排隊呢」。
夏芝應了栓了門跟著劉嬸往外走。
朱掌柜還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手裡提著半壇酒搖搖晃晃的進來了，伏在櫃檯上的五成見狀忙打起精神來，打了個哈欠，春乏秋困，這日子也太無聊了些。
朱掌柜剛進門就喊道，「白青，你去，挑兩盒胭脂給春江樓的小詩姑娘送去，我今兒答應許她的，就那盒榴紅夏，她喜歡，你給她送過去啊」。
「掌柜的，平日不都是我送嘛！」，五成有些不高興的剜了白青一眼。
「人家小詩姑娘指明要白青送去」，朱掌柜說著走到五成旁邊，「要怪就得怪你長的丑了些」，說完打還打了個酒嗝。
五成癟癟嘴，悄悄的支吾，「說我丑，你也好看不了哪去，還是個軟飯鬼」。
朱掌柜聽見五成在身後蛐蛐，一轉頭質問道，「說什麼呢？」。
「沒什麼，沒什麼，說掌柜的你該少喝些了」，五成忙擠出一絲笑應付。
朱掌柜冷哼一聲，「你可管不著」，把酒罈丟在一旁躺進圈椅里睡著了。
看著白青收拾好準備出門，五成不死心的喊道，「知道春江樓在哪嗎？要不要我替你去啊」。
白青頭也不回的道，「知道」。
看著白青的背影，五成不僅呸了一聲，一口痰吐在地上，「也是個小白臉，平日裝挺好，一遇這種好事就往上趕」，那口痰沒吐出去，沾在櫃沿上，五成揮了揮青黑色的衣袖一把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