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家炸了,屋頂被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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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霧危機似乎暫時解除。

  可二樓幾乎被異能炸成灰,旭墨的火系異能差點把整個房子都給燒著,幸好獅絕及時放了沙子將火滅了。

  阮梨抱著身上僅穿的一件睡裙,望著快成灰燼的二樓,眼中陷入迷茫。

  遠方破曉,旭日如同希望的火苗緩緩上升。

  柘野脫下外套披在阮梨的身上。

  他以為小雌性是在哀傷凶獸將他們的家給毀了。

  出聲安慰:「家燒了還能重建,很快的,機器人半天就能重新建好,人沒事就行。」

  阮梨默默抬頭瞅了他一眼,裹緊了身上的外套。

  幸好放在柘野空間樞里的新衣服她忘記拿出來了。

  就是感覺有點玄幻,睡覺睡到一半,醒來發現家燒沒了。

  不過感覺更玄幻的應該是四個獸夫。

  他們還沒有搞清楚,當時護住阮梨的究竟是什麼。

  當然,這不是當務之急,當務之急還是先把房子修好。

  他們所在的住宅區也是肉眼可見的狼藉,一晚上異能打鬥的聲音不斷,阮梨還讓柘野去救了幾個鄰居。

  「謝謝你,」小雌性抽泣著向阮梨道謝,她還在獸夫的懷抱中,就被紅霧突然攻擊,獸夫為了保護她還受傷了。

  「沒事沒事,不用謝,」阮梨說道。

  「我叫藍若,以前我們見過裡面的,」只不過當時她總是聽見隔壁傳來女人大發雷霆的聲音,從來不敢和這個鄰居打招呼。

  「噢,你好你好,」阮梨回應,不算熱情,但也不冷漠。

  藍若家的情況更糟糕一點,整棟三層別墅快被炸成平地。

  「哎,希望今天機器人能把房子修好,不然我們一家五口就無家可歸了。」藍若憂鬱地說道。

  她身邊的雄性獸人摟住她,安慰道:「雌主,不會無家可歸的,我們可以去酒店。」

  「大家的房子都炸光了,好可憐,」她唉聲嘆氣。

  軍部的人很快派出支援,同時智腦發布通知:凡有受到傷害的雌性,請及時到最近的醫療中心進行治療,他們將無條件優先給雌性提供治療。

  柘野那邊也收到了軍部消息,他需要臨時走開。

  「軍部有事,恐怕紅霧的事情不僅僅這麼簡單,你們保護好阮梨,等我消息。」柘野向另外三個人說道,眼神卻看著阮梨。

  阮梨到客廳的沙發坐著,儘管他們頭頂此刻漏風。

  家中機器人已經調到建築模式,開始哼哧哼哧地蓋房子。

  「有沒有被嚇到?」獅絕坐在她的身邊,關心問道。

  阮梨搖搖頭,「還好。」

  「這次的紅霧確實奇怪……」旭墨喃喃自語。

  阮梨抬眸,注意到白鶴的臉色似乎不太對勁。

  雖然他本身膚色就偏白,渾身清冷氣質更是給他增添了虛無縹緲捉摸不透的感覺。

  可阮梨就是覺得白鶴的狀態有些虛弱。

  再結合白天時,柘野和她說過,白鶴很有可能是受傷了……

  她起身去了廚房,「白鶴,你要喝牛奶嗎?」

  原諒她真的不會找理由。

  獅絕,疑惑但爭風吃醋:「軟軟,我要喝牛奶!」

  旭墨狹長的眸慢慢眯起,目光在白鶴身上停留片刻。

  白鶴抿唇,起身跟著走到廚房。

  獅絕豎起耳朵聽。

  「我不喝牛奶。」

  「白鶴,你是剛剛受傷了嗎?」

  阮梨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沒有。」

  「好吧,如果你受傷了可以和我說,我能給你治療,不過我只有一級治療能力,效果可能不會很好。」

  阮梨端了兩杯熱牛奶回到客廳,一杯遞給獅絕。

  獅絕盯著她,仰頭兩口就將牛奶喝光了。

  一宿未睡,又有牛奶助眠,阮梨靠在沙發上,頭一點一點地往下墜。

  獅絕立即托住她的頭,將人扶到自己身上靠著,他壓低聲音,「軟軟,睡吧,累了一晚上了。」


  他將沙發上的毯子蓋在她身上,將人摟在懷裡,輕輕拍著。

  旭墨坐在另一側的沙發上,掀起眼皮掃了眼兩人和諧安詳的場面,紅眸之中莫名情緒閃動,他閉上眼小憩。

  無人在意的白鶴進了衛生間。

  他原本強撐著傷勢,將衛生間門鎖好後,喉嚨間氣血翻湧,他壓抑著喉中的聲音,鮮血從他的嘴角溢出。

  男人脫下貼合身線的外套,白色襯衫已經沾滿了鮮血。

  胸口因為疼痛而劇烈起伏,卻進一步拉扯著傷口。

  男人咬著牙,將沾血的襯衫一點點剝落,細膩柔軟的衣服經過一夜的戰鬥,已經和血肉粘合在一起。

  撕開,就宛如皮肉分離。

  饒是他經歷了無數戰鬥和受傷,此刻劇烈持續的痛意讓他無法再憑藉理智壓抑。

  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痛苦的呻.吟從嘴中泄出,哀聲宛如白鶴泣血。

  一道猙獰恐怖的傷口從寬闊的右肩膀劃至勁窄的左腰,幾乎將整個背部貫穿,紅肉外翻,深可見骨。

  男人抑制指尖的顫抖,從口袋拿出止血傷藥艱難的灑在背上。

  最後一瓶藥了……

  他側著身,能夠從鏡子裡看見他背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癒,然而這種痊癒只是治標不治本,污染源還藏在他的骨肉之中不斷繁衍,傷藥只能讓表皮快速痊癒,幾天之後,污染源擴散,傷口會從內里重新撕爛,再將表皮撕爛……

  白瞳有一瞬間的渙散。

  阮梨的話,可信嗎?

  不行,他的傷勢,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長時間對疼痛的忍耐早已大大提升了他對痛感的閾值,男人面不改色的穿上衣服,再用空氣清新劑將血腥味全部遮住。

  一切打掃乾淨,他才從衛生間出來。

  沙發上休息的三個人似乎都沒有發現他剛剛的去向。

  他沒看見,耷拉在沙發上的狐狸耳朵忽然抖了抖。

  暖陽高升,阮梨醒來時已是中午。

  她伸了個懶腰,習慣性的想要裹著被子左右蹭蹭。

  然而,蹭到一半,忽然感覺這觸感怎麼不像被子……

  她揉了揉迷糊的眼睛,視線聚焦,忽然發現眼前放大的金色毛茸茸……

  一雙水潤迷茫的眼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睜大。

  「獅絕?」

  靠在沙發上睡得正香的獸人,下意識輕輕拍了拍阮梨的肩膀,聲音輕柔哄道:「乖,再睡會兒。」

  熟稔的仿佛做過無數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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