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Fleeting time and accompany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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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拉過凳子坐在了惠雅的面前,惠雅招架不住我的眼神,便支支吾吾地說了我和蔣晨離開後的事,說完她便小心翼翼地看向我,我知道惠雅是擔心我,擔心我又一根筋吊死在許文軒這棵大樹上,但是,我已經活過來了,又怎會那麼輕易再去入坑。

  惠雅告訴我說,她和林清旭看著我被蔣晨拉著離開後,也打算回宿舍,林清旭送惠雅到寢室門口,便離開了。

  她被許文軒叫住了,許文軒說:「同學你好!我是許文軒,我知道你和蘇靜好是好朋友,請問蘇靜好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不好意思,許同學,我沒有權利去說靜好的私事,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可以親自去問靜好,我覺得更為穩妥。」

  「噢,對了,許同學,請問剛剛你送回來的那個女生是你女朋友嗎?」

  「嗯,她是我女朋友。」許文軒誠懇地回答惠雅,

  「哦,你女朋友很漂亮,不過許同學既然有女朋友了,我建議許同學最好就別打擾靜好了,這樣對你對靜好都好。」惠雅說完就回了宿舍,只剩許文軒在樓底疑惑。

  惠雅一五一十地將樓底她和許文軒的對話都告訴了我。

  後來,惠雅拉著我的手,雙眼認真地看著我,我看懂了惠雅的顧慮和關心。

  「靜靜,我知道我不應該自作主張說那些話,但是許文軒有對象了,我希望你能好好地,別回頭了,好嗎?靜靜」

  在惠雅的口中得知那個美若仙子的女生叫陳馨涵,是我們同級藝術學院的院花,同樣也是許文軒的高中同班同學,以及女朋友。

  那一夜,我躺在床上靜靜地整理著所有的事,慢慢地更加堅定了我想去做交換生的決心,失眠的一夜裡,我規劃著名所有。

  後來索性直接起床,將浮現在腦海里的所有計劃都一一列了出來,當計劃整整齊齊地擺在我眼前的時候,離開許文軒,離開這座城市的念頭從未有過地強烈,我就像滿血復活的遊戲人物似的。

  那一夜的月光透過窗欞,微風拍打著窗外的樹枝,未落盡的枯葉「沙拉沙拉」地響著,就像奏響的交響樂般清亮,月亮好像也在為我舉起了閃光燈。

  很快,一學期便不知不覺地接近尾聲,我又成為了圖書館的常客,每天都準時地去圖書館學習,直到圖書館閉館才離開圖書館,與之前不同的變化就是蔣晨也會時不時地出現,他可能除了每天待在實驗室以外,大多數時間都陪著我留在圖書館。

  不過,他比曾經的我勇敢多了,他每一次都是直奔我的自習位,陪著我一起學習,一起吃飯,一起複習,有時候我要練習口語的時候,會拉著蔣晨,請他幫忙作為我的觀眾,每每到這個時刻,蔣晨總會樂此不疲,還會趁機向我索取小承諾。

  雖然,蔣晨有時候挺不靠譜的,但他總會用他笨笨的方法去維護著我們的關係,我想,如果不是蔣晨的持之以恆,我和蔣晨的友誼也很難繼續下去,蔣晨的小打小鬧也總在安全範圍之內,和蔣晨待在一起,我從不覺得有壓迫感,自然而舒適。

  漸漸地,我們熟絡起來,我好像也習慣了蔣晨跟在身邊,惠雅每次聽我說這些瑣碎小事,總會打趣蔣晨像一條小尾巴似的,我也只能笑笑回應著惠雅。

  期末考試結束後,我和惠雅回了老家,那個四季分明的地方,蔣晨在學校附近的找了座實習的醫院,林清旭知道後也追著蔣晨一起去實習了。

  回老家的前一天晚上,我們四個人又聚了一下,一起去商業街吃了頓火鍋,酒足飯飽後,林清旭搶著買了單,他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來年我還想和你們一起吃飯。」

  我們三個都哈哈大笑了起來,他說完看了看惠雅,惠雅也回頭看了看林清旭,我們一起離開了川味火鍋店。

  寒假的假期有兩個月之久,很多小夥伴都找了兼職去鍛鍊自己,回家後,惠雅也找了一份離家比較近的兼職開始忙活起來,想到要獲得交換生的資格,我一刻也不敢懈怠,每天都在忙碌地複習著專業課,為了鍛鍊口語和聽力,我還專門報了班,努力去提高自己的專業能力。

  蔣晨只要不忙都會發消息給我,即便蔣晨不在我身旁,但他的嘮叨和叮囑從不會缺席。

  有時候,蔣晨會突如其來地寄來各種禮物,我總會覺得很感動,有時候,當大家都閒下來的時候,會在群里一起打著視頻電話,聊著平平淡淡的生活瑣碎。

  過年的幾天,蔣晨和林清旭放假了,惠雅也辭職回家過年。

  除夕夜裡,我們一起打著視頻,相約跨年,當跨年倒計時開始時,我們隔著屏幕靜靜陪伴著彼此,一聲炮響,漫天煙花開放,璀璨的煙花一起出發,光亮之後又飄向了不同的遠方,我們都」咯咯「地笑著,那一瞬間覺得有他們真好,一直在默默陪著彼此成長。


  兩天之後,蔣晨又寄來了拜年禮品,說他馬上要去醫院了,不能看望我的父母親,我母親知道後一直誇讚著蔣晨的熱心體貼,這一次到讓我感到恐慌了,我好像也感覺到了蔣晨對我的特別照顧,在我母親的再三叮囑下,我也給蔣晨寄了新年的禮品,除了一些吃的和補品之外,我還寄去了一條淺灰色羊毛圍巾。

  蔣晨收到禮品,便打來了視頻,視頻另一端的他拿著圍巾一陣比對,開心的像只猴子似的,東奔西跳的,我好像也被蔣晨的快樂所感染了,接下來的日子裡,總覺得心情舒暢,一切都很順遂,即便偶爾想起許文軒,也不再那麼心痛了,我想可能就是眼不見心不煩了吧!

  新的一學期開始後,我一直為爭取留學的資格而努力著,惠雅和林清旭也順利地在一起了,那個內向的,見惠雅都臉紅的男孩牽起了那個活潑開朗的姑娘的手。

  我似乎和蔣晨成為了難兄難弟,大多數時間都是自己呆著,蔣晨不忙的時候也會找我一起吃飯,然後一起吐槽惠雅和林清旭不講武德。

  這樣充實而愜意的生活眨眼間便成為了過去,我參加了交換生篩選的考試,惠雅和林清旭的感情也越來越穩定了,蔣晨好像比之前更忙了,偶爾和我吃飯的時候,我總能看見蔣晨眼裡的疲倦,但蔣晨總說沒事,還會強撐著給我說他積攢許久的趣事,看著蔣晨疲憊的樣子,我的心裡五味雜陳的。

  後來,和惠雅,林清旭一起吃飯的時候,林清旭提起蔣晨,說蔣晨本來就很優秀,現在還接手了項目,跟著一位很優秀的老師天天待在實驗室,有時候還會為了實驗通宵熬夜,他也看到了蔣晨的疲憊,勸說蔣晨讓他休息的時候,蔣晨開玩笑說:「旭子,我不能懈怠,蘇靜好那麼優秀,我怕我懈怠會追不上蘇靜好的腳步。」

  我知道林清旭的意思,他想讓我勸說蔣晨,我怕我去勸說蔣晨,蔣晨也會說同樣的話,如果這樣,我不知道如何回應蔣晨。

  再三糾結下,我發信息給蔣晨,讓他注意休息,照顧好自己的身體,過了很久蔣晨才回消息,告訴我他剛出實驗室,他會注意的,讓我也別累著自己。

  期末考試後,我回了老家,惠雅和林清旭都留在了學校所在的城市,找了實習和兼職的地方,蔣晨則留校了,繼續呆在實驗室,趕著項目的進度。

  回程時,我看了一部電影,被一句台詞狠狠地吸引住,「有人陪你抵擋流年,你才不會怕時間太過匆忙。」

  我想流年固然令人生畏,但陪伴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藥,我們都有回不去的過去,也有抵擋不了的瞬間,只希望往後餘生,我們,都不再有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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