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消逝
天空陰沉如鉛，烏雲擠壓天際。
空氣中瀰漫著潮濕的霉味。
「砰！砰！砰！」
急促的敲門聲如同尖錐刺入趙小傑的耳膜，帶著不容拒絕的寒意。
他僵立在狹小的出租屋中，怔怔地盯著那扇薄得像紙的木門，心中涌動的不安逐漸凝成一股冷汗，順著脊背滑下。
門外傳來了房東那刺耳的咆哮：
「趙小傑！三個月了！
你是想賴一輩子不成？
今天再不滾，就別怪我報警找人來撬門！」
趙小傑乾巴巴地咽了口唾沫，嗓子仿佛被堵住了一團棉絮。
「可……可不可以再寬限幾天？」
他的聲音低得像蚊子哼哼，自己聽著都覺得丟人。
「寬限？你以為這裡是善堂嗎？」
房東的語氣越發尖刻，憤怒中夾雜著濃濃的不屑。
「三個月！我再寬限你三天你能把命值回來嗎？」
門外傳來一聲冷笑，驅逐通知被狠狠甩在地上，帶起一陣寒氣。
趙小傑怔怔地望著那張泛黃的紙，仿佛看到自己最後一絲尊嚴被撕碎。
他低頭撿起通知，指尖顫抖得幾乎握不住。
窗外的雨終於落下，滴滴答答地敲打著玻璃，趙小傑拎起破舊的行李箱，踉踉蹌蹌地沖入雨幕。
街道如同一片晦暗的泥沼，每一步都讓他覺得自己越陷越深。
「滾出去！你這種人根本不配住在這裡！」
房東那刺耳的罵聲仿佛帶著魔咒，化作風聲在他耳邊揮之不去。
他心中酸楚，卻找不到發泄的出口，只能任由雨水將自己澆了個透。
趙小傑疲憊地停在街角，望著行人匆匆走過，沒人看他一眼。
他在雨中徘徊，雙手緊緊抓住行李箱，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
他心中不斷自問。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但找不到答案。
他知道，接下來應該先找一個住處，然後再考慮其他問題。
然而，街頭的一切對他來說都充滿了陌生感。
作為一個長年沉溺於宅生活的人，如今被迫流落街頭，他感到無比困惑和孤獨。
或許可以找個臨時住所，甚至是廉價旅館。
但他身上幾乎沒有錢，連基本的食物都成了問題。
趙小傑心中充滿了無助與絕望。
他不知道該去哪裡，也不知道誰能幫助他。
在這個城市裡，他仿佛是一片孤葉，隨風飄蕩，無依無靠。
不論如何，必須找到一個避雨的地方。
至少今晚不能露宿街頭。
隨著夜色漸深，體溫也逐漸下降。
趙小傑感到刺骨的寒冷，身體微微顫抖。
心中的恐懼與無助愈發難受。
終於，在一個昏暗的巷子裡，他發現了一個破舊GG牌下的乾燥角落。
他拖著行李箱走了過去，將自己蜷縮在那狹小的空間裡，暫時避開風雨的侵襲。
夜晚的寒風依然刺骨。
他只能緊緊抱住自己，試圖在這冰冷的世界中尋找一絲溫暖。
此刻，趙小傑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過去的點滴。
曾經的怠慢、逃避和自我沉溺，都在這一刻顯得如此沉重。
眼淚混合著雨水滑落，他不禁在心中問自己。
接下來，該怎麼辦？
「……唉。」
仿佛是在對命運的無奈嘆息。
趙小傑並非天生便是個無所作為的廢物。
他曾是一個聰慧的孩子，獨生子，母親對他寄予厚望。
小學時，他成績優異，總是班上的焦點。
隨著年歲的增長，他的天賦和自信也逐漸顯現。
但初中時，他迷上了網絡和遊戲，課業開始荒廢。
高中時，他徹底沉溺於虛擬世界，成績急劇下滑，最終只能進入一所普通的高中。
高中生活並未如他所料般順利。
相反，他的沉迷和自負愈發加深。
在虛擬世界裡，他是無敵的英雄。
而在現實中，他的成績一落千丈，人際關係也變得愈發緊張。
記得有一次，他在學校食堂排隊買午餐時，突然有個高年級的學生插隊。
他當時心中充滿了不平，正義感一衝而上，毫不猶豫地指責了對方。
然而，那個學長是學校里臭名昭著的混混。
趙小傑的話語激怒了對方。
結果他當著眾人的面被那群混混狠狠地揍了一頓。
更糟的是，這群混混還拍下了趙小傑的狼狽模樣，將照片散布到全校。
這一事件成了壓垮趙小傑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不再去學校，每天都蜷縮在家中，對家人的勸誡和安慰充耳不聞。
逐漸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宅男。
在網絡和電腦的世界裡，他也試圖尋找存在的意義。
無論是繪圖、編程，母親總是無條件地支持他，給他提供所需的資金。
然而這些興趣愛好從未能持久。
每次遇到挫折或者看到網絡上更優秀的人，他便立刻失去動力，迅速放棄。
趙小傑逐漸陷入了自暴自棄的狀態。
看著網絡上那些努力創作的同齡人，他總是帶著鄙夷和嘲諷的態度評論他們。
而自己卻一事無成。
母親一直相信他會擁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但他卻辜負了她的期望。
直到母親離世，他才深刻意識到自己一直在逃避現實。
他的喉嚨像被掐住一般，連一聲嘆息都變得艱難。
「……要是能從頭來過……」
話音落下，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真的這麼想了。
但又能如何？
他苦笑著望向昏黃的天空，似乎在期待一道雷霆降下，把自己從這荒唐的一生中徹底劈散。
風吹著GG牌發出嘎吱聲，雨點滴落在鏽跡斑駁的金屬表面，像是一曲無聲的輓歌。
他的眼前漸漸模糊，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湧入了眼眶。
他閉上眼，腦海中迴響著過去那些揮之不去的聲音。
雨幕籠罩街道，水珠從檐角滴落，宛如一條條細線織成的簾幕，隔斷了視線。
模糊間，幾聲孩子清脆的笑聲穿透雨聲，傳入趙小傑的耳中。
他下意識皺眉，那笑聲像針一般刺進腦海，讓他煩躁難安。
他轉過身，想要遠離，卻發現雙腿像中了魔咒般朝笑聲的方向邁去。
他無奈地苦笑：
我居然連自己想做什麼都控制不了了。
真是廢物中的廢物。
透過雨幕，他看到三個孩子圍著水塘追逐嬉戲，紅黃相間的雨衣如跳動的火苗，被雨水澆透也無所畏懼。
笑聲清脆而無憂，仿佛雨中唯一的生機。
趙小傑呆立片刻，突然被遠處的一抹黑影吸引——
一輛貨車正飛速沖向水塘，車速快得像離弦的箭，泥水被車輪掀起，宛如暴雨中的狂濤。
貨車司機癱倒在方向盤上，顯然已失去意識。
巨大的車身如同一頭失控的野獸，直撲那三個孩子而去。
趙小傑心頭一震，恐懼瞬間席捲全身，腦海中警鈴大作。
「危險！」
他竭盡全力發出嘶啞的喊聲，卻發現自己的嗓音被雨聲掩蓋，微弱得像蚊鳴。
孩子們渾然不覺，仍在無憂地嬉戲。
他的身體僵在原地，腦中兩股力量在拉扯：
衝過去？我怎麼可能辦得到！
一個廢物，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救什麼人？
可另一個聲音卻尖叫著：
你不做點什麼，他們就完了！
你就真的甘心這樣袖手旁觀，做個徹底的廢物？
內心的撕扯如同雷霆在胸腔炸裂，他感到呼吸困難，渾身顫抖。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趙小傑咬緊牙關，雙拳攥得發白。
他狠狠罵了一句：
「反正也沒什麼好失去的！」
他跌跌撞撞地沖向孩子們，那十多年未曾鍛鍊的雙腿此刻像灌了鉛，每一步都讓他咬牙切齒。
他自嘲地笑了：
真是廢物中的戰鬥機，連跑兩步都喘成這樣。
最先發現異狀的小女孩尖叫著向旁邊躲避，另一個男孩試圖拉住夥伴，卻因緊張僵在了原地。
趙小傑咬緊牙關，用盡全力撲上前，一把將那個呆滯的男孩拉開，巨大的慣性將他甩得腳步不穩。
貨車咆哮著掠過他們身邊，濺起的泥水撲滿了趙小傑的臉，他甚至沒有力氣擦去。
孩子們安然無恙，驚魂未定地躲到一旁，而趙小傑卻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疼得全身抽搐。
他喘著粗氣，胸口像是被火車碾過，肺中的空氣幾乎被擠干。
「呃啊……」他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覺得整個人快散架了。
眼角餘光卻捕捉到地面上突然亮起的一抹藍光，冰冷而詭異。
「那是什麼？」
藍光在雨幕中顯得格外耀眼，仿佛在召喚他。
他試圖起身，卻發現全身都不聽使喚，像被千斤巨石壓住。
他緩緩伸出手，指尖觸碰到那道藍光，瞬間，一股冰涼的氣息湧入體內，貫穿四肢百骸。
他的意識被這股寒意裹挾著，逐漸陷入深淵。
就在藍光最盛之際，貨車再次呼嘯而來。
趙小傑只聽到刺耳的剎車聲，眼前的世界驟然一片空白。
雨聲戛然而止，他的耳邊只剩下一種低沉而神秘的呢喃，像遠古的呼喚：「來吧……放下一切，重新開始……」
空氣中瀰漫著潮濕的霉味。
「砰！砰！砰！」
急促的敲門聲如同尖錐刺入趙小傑的耳膜，帶著不容拒絕的寒意。
他僵立在狹小的出租屋中，怔怔地盯著那扇薄得像紙的木門，心中涌動的不安逐漸凝成一股冷汗，順著脊背滑下。
門外傳來了房東那刺耳的咆哮：
「趙小傑！三個月了！
你是想賴一輩子不成？
今天再不滾，就別怪我報警找人來撬門！」
趙小傑乾巴巴地咽了口唾沫，嗓子仿佛被堵住了一團棉絮。
「可……可不可以再寬限幾天？」
他的聲音低得像蚊子哼哼，自己聽著都覺得丟人。
「寬限？你以為這裡是善堂嗎？」
房東的語氣越發尖刻，憤怒中夾雜著濃濃的不屑。
「三個月！我再寬限你三天你能把命值回來嗎？」
門外傳來一聲冷笑，驅逐通知被狠狠甩在地上，帶起一陣寒氣。
趙小傑怔怔地望著那張泛黃的紙，仿佛看到自己最後一絲尊嚴被撕碎。
他低頭撿起通知，指尖顫抖得幾乎握不住。
窗外的雨終於落下，滴滴答答地敲打著玻璃，趙小傑拎起破舊的行李箱，踉踉蹌蹌地沖入雨幕。
街道如同一片晦暗的泥沼，每一步都讓他覺得自己越陷越深。
「滾出去！你這種人根本不配住在這裡！」
房東那刺耳的罵聲仿佛帶著魔咒，化作風聲在他耳邊揮之不去。
他心中酸楚，卻找不到發泄的出口，只能任由雨水將自己澆了個透。
趙小傑疲憊地停在街角，望著行人匆匆走過，沒人看他一眼。
他在雨中徘徊，雙手緊緊抓住行李箱，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
他心中不斷自問。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但找不到答案。
他知道，接下來應該先找一個住處，然後再考慮其他問題。
然而，街頭的一切對他來說都充滿了陌生感。
作為一個長年沉溺於宅生活的人，如今被迫流落街頭，他感到無比困惑和孤獨。
或許可以找個臨時住所，甚至是廉價旅館。
但他身上幾乎沒有錢，連基本的食物都成了問題。
趙小傑心中充滿了無助與絕望。
他不知道該去哪裡，也不知道誰能幫助他。
在這個城市裡，他仿佛是一片孤葉，隨風飄蕩，無依無靠。
不論如何，必須找到一個避雨的地方。
至少今晚不能露宿街頭。
隨著夜色漸深，體溫也逐漸下降。
趙小傑感到刺骨的寒冷，身體微微顫抖。
心中的恐懼與無助愈發難受。
終於，在一個昏暗的巷子裡，他發現了一個破舊GG牌下的乾燥角落。
他拖著行李箱走了過去，將自己蜷縮在那狹小的空間裡，暫時避開風雨的侵襲。
夜晚的寒風依然刺骨。
他只能緊緊抱住自己，試圖在這冰冷的世界中尋找一絲溫暖。
此刻，趙小傑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過去的點滴。
曾經的怠慢、逃避和自我沉溺，都在這一刻顯得如此沉重。
眼淚混合著雨水滑落，他不禁在心中問自己。
接下來，該怎麼辦？
「……唉。」
仿佛是在對命運的無奈嘆息。
趙小傑並非天生便是個無所作為的廢物。
他曾是一個聰慧的孩子，獨生子，母親對他寄予厚望。
小學時，他成績優異，總是班上的焦點。
隨著年歲的增長，他的天賦和自信也逐漸顯現。
但初中時，他迷上了網絡和遊戲，課業開始荒廢。
高中時，他徹底沉溺於虛擬世界，成績急劇下滑，最終只能進入一所普通的高中。
高中生活並未如他所料般順利。
相反，他的沉迷和自負愈發加深。
在虛擬世界裡，他是無敵的英雄。
而在現實中，他的成績一落千丈，人際關係也變得愈發緊張。
記得有一次，他在學校食堂排隊買午餐時，突然有個高年級的學生插隊。
他當時心中充滿了不平，正義感一衝而上，毫不猶豫地指責了對方。
然而，那個學長是學校里臭名昭著的混混。
趙小傑的話語激怒了對方。
結果他當著眾人的面被那群混混狠狠地揍了一頓。
更糟的是，這群混混還拍下了趙小傑的狼狽模樣，將照片散布到全校。
這一事件成了壓垮趙小傑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不再去學校，每天都蜷縮在家中，對家人的勸誡和安慰充耳不聞。
逐漸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宅男。
在網絡和電腦的世界裡，他也試圖尋找存在的意義。
無論是繪圖、編程，母親總是無條件地支持他，給他提供所需的資金。
然而這些興趣愛好從未能持久。
每次遇到挫折或者看到網絡上更優秀的人，他便立刻失去動力，迅速放棄。
趙小傑逐漸陷入了自暴自棄的狀態。
看著網絡上那些努力創作的同齡人，他總是帶著鄙夷和嘲諷的態度評論他們。
而自己卻一事無成。
母親一直相信他會擁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但他卻辜負了她的期望。
直到母親離世，他才深刻意識到自己一直在逃避現實。
他的喉嚨像被掐住一般，連一聲嘆息都變得艱難。
「……要是能從頭來過……」
話音落下，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真的這麼想了。
但又能如何？
他苦笑著望向昏黃的天空，似乎在期待一道雷霆降下，把自己從這荒唐的一生中徹底劈散。
風吹著GG牌發出嘎吱聲，雨點滴落在鏽跡斑駁的金屬表面，像是一曲無聲的輓歌。
他的眼前漸漸模糊，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湧入了眼眶。
他閉上眼，腦海中迴響著過去那些揮之不去的聲音。
雨幕籠罩街道，水珠從檐角滴落，宛如一條條細線織成的簾幕，隔斷了視線。
模糊間，幾聲孩子清脆的笑聲穿透雨聲，傳入趙小傑的耳中。
他下意識皺眉，那笑聲像針一般刺進腦海，讓他煩躁難安。
他轉過身，想要遠離，卻發現雙腿像中了魔咒般朝笑聲的方向邁去。
他無奈地苦笑：
我居然連自己想做什麼都控制不了了。
真是廢物中的廢物。
透過雨幕，他看到三個孩子圍著水塘追逐嬉戲，紅黃相間的雨衣如跳動的火苗，被雨水澆透也無所畏懼。
笑聲清脆而無憂，仿佛雨中唯一的生機。
趙小傑呆立片刻，突然被遠處的一抹黑影吸引——
一輛貨車正飛速沖向水塘，車速快得像離弦的箭，泥水被車輪掀起，宛如暴雨中的狂濤。
貨車司機癱倒在方向盤上，顯然已失去意識。
巨大的車身如同一頭失控的野獸，直撲那三個孩子而去。
趙小傑心頭一震，恐懼瞬間席捲全身，腦海中警鈴大作。
「危險！」
他竭盡全力發出嘶啞的喊聲，卻發現自己的嗓音被雨聲掩蓋，微弱得像蚊鳴。
孩子們渾然不覺，仍在無憂地嬉戲。
他的身體僵在原地，腦中兩股力量在拉扯：
衝過去？我怎麼可能辦得到！
一個廢物，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救什麼人？
可另一個聲音卻尖叫著：
你不做點什麼，他們就完了！
你就真的甘心這樣袖手旁觀，做個徹底的廢物？
內心的撕扯如同雷霆在胸腔炸裂，他感到呼吸困難，渾身顫抖。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趙小傑咬緊牙關，雙拳攥得發白。
他狠狠罵了一句：
「反正也沒什麼好失去的！」
他跌跌撞撞地沖向孩子們，那十多年未曾鍛鍊的雙腿此刻像灌了鉛，每一步都讓他咬牙切齒。
他自嘲地笑了：
真是廢物中的戰鬥機，連跑兩步都喘成這樣。
最先發現異狀的小女孩尖叫著向旁邊躲避，另一個男孩試圖拉住夥伴，卻因緊張僵在了原地。
趙小傑咬緊牙關，用盡全力撲上前，一把將那個呆滯的男孩拉開，巨大的慣性將他甩得腳步不穩。
貨車咆哮著掠過他們身邊，濺起的泥水撲滿了趙小傑的臉，他甚至沒有力氣擦去。
孩子們安然無恙，驚魂未定地躲到一旁，而趙小傑卻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疼得全身抽搐。
他喘著粗氣，胸口像是被火車碾過，肺中的空氣幾乎被擠干。
「呃啊……」他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覺得整個人快散架了。
眼角餘光卻捕捉到地面上突然亮起的一抹藍光，冰冷而詭異。
「那是什麼？」
藍光在雨幕中顯得格外耀眼，仿佛在召喚他。
他試圖起身，卻發現全身都不聽使喚，像被千斤巨石壓住。
他緩緩伸出手，指尖觸碰到那道藍光，瞬間，一股冰涼的氣息湧入體內，貫穿四肢百骸。
他的意識被這股寒意裹挾著，逐漸陷入深淵。
就在藍光最盛之際，貨車再次呼嘯而來。
趙小傑只聽到刺耳的剎車聲，眼前的世界驟然一片空白。
雨聲戛然而止，他的耳邊只剩下一種低沉而神秘的呢喃，像遠古的呼喚：「來吧……放下一切，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