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當然........不是！」
「你看我像出得起梳籠錢的樣子嗎？」
張修逞能道。
話一出口，突然察覺到不對。
兩個丫頭本來只當他在吹牛，結果越聽越像那麼回事。
看著他的眼神一下就認真了起來。
倒是呂光庭兩眼放光，仿佛恍然大悟：「啊！原來如此！」
然後憤憤不平道：「娘的，這婊子！跟老子裝！」
張修還來不及琢磨他話里的含義，他已經一邊念叨著，一邊回屋去了。
張修看他溜了，立馬站起身也想開溜。
「官人可真是好本事啊.......」
鶯兒抱著胳膊冷笑著嘲諷道。
往常頗為羞怯的燕兒看著臉色也有些難看：「燕兒聽說，那個什麼鳶娘是汴京第一的花魁。真看不出來，官人嘴上一本正經，原來私底下是這般風流的。」
「都有了公主殿下了，還跟什麼珠寶鋪的使女勾勾搭搭，再加一個白礬樓的小姐，怪不得咱們姐妹幾次要給官人侍寢，官人都嚴詞拒絕，原來是看不上我們姐妹。」
「你們胡說什麼呢！」
張修不忿道：「先生是另外一回事。」
「哦？」
鶯兒一臉的不信：「官人都躺在殿下床上了，還不承認嗎？」
「敢做不敢認，真不要臉！」
「殿下可憐啊，怎麼看上這麼一個忘恩負義的男人！」
兩個丫頭一唱一和跟說相聲一樣，懟的張修百口莫辯。
「打住打住！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快......快給我打水來，我要洗漱！」
兩人站著也不動，只是灼灼的盯著他。
「你們......你們要幹嘛？」
張修突然感到一陣恐慌。
鶯兒和燕兒對視一眼，一起羞澀的低下頭。
「官人.....今晚就要了我們姐妹吧。」
「不行！」
張修立即拒絕。
燕兒聞言鼻子一抽，便把頭埋在姐姐的懷中「嗚嗚」的哭了起來。
鶯兒一邊安撫她，一邊緊咬嘴唇：「官人就這麼不待見我們嗎？」
「不是.....你們。」
張修有些頭疼：「你們跟我認識就沒幾天，總是想著給我侍寢做什麼？」
「你們以後不嫁人了？」
「我們姐妹這樣還能嫁給誰啊？」
鶯兒悽然道。
「我們八歲時就沒了父母，是公主殿下收留了我們。」
「如今殿下把我們送給官人，那以後我們姐妹這一輩子除了跟著官人，哪還能尋得好人家？」
張修略一琢磨，便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
如果她們的主家一直是長寧公主。
她沒夫婿，也沒子嗣，鶯兒和燕兒到了歲數被放出來，還附贈一筆嫁妝，到時候兩人估計是頗為搶手的。
如今成了自己這麼個名聲不顯的小武官的丫鬟，又沒家裡人幫忙撐腰，到時候再想給稍好些的人家做正妻便絕無可能。
所以眼下對她們而言最好的出路，就是想辦法留在自己身邊，如果能生下孩子，地位就更加有保障了。
果然還是等先生回來，把她倆送回去最好。
張修心裡這麼打算。
鶯兒一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他在想什麼。
她神色複雜的嘆了口氣：「官人你別想了，殿下這人，下了決定以後就絕不會收回去。」
是麼？
張修尋思還是先試試再說。
畢竟自己過段時間也許都要換地方住，到時候屋子一小，完全沒必要找人服侍了。
「你們只管安心，只要我還住這裡，就不會趕你們，也不會把你們拿去送人。你們暫時先這麼住著。」
「以後的事，就以後再說吧，燕兒還這么小，侍寢什麼的.......是吧？」
他嘗試安慰兩人。
燕兒聞言從懷中鑽出腦袋，悄悄瞅著他，小聲道：「官人，燕兒都十六了，燕兒不小了！」
十六不也就剛上高中麼？哪裡不小了！
不過燕兒模樣確實顯幼。
蓁兒才十四，反而比她看起來成熟些。
張修聞言有些好奇的看向鶯兒。
鶯兒得了他的保證，臉色好看不少，於是抿唇笑道：「其實奴家與燕兒歲數一樣的。只是她叫奴家姐姐習慣了。」
張修一愣，便忍不住往兩人胸前瞅了一眼。
............還真看不出來。
~~~~~~~~~~~~~~~~~~~~~~~~~~~~~~
翌日。
張修一覺睡到快中午。
起床時，呂光庭早就已經跑沒影了。
也不知道他整天都在忙什麼。
自從張修領了官身，這將近一個月可以說一點活都沒幹。
尤其遼國使團來京期間，除了去了兩趟武德司，一趟白礬樓，其餘時間就是喝茶吹牛以及蓁兒來的時候調調情。
白拿著料錢，白住著先生的屋子，還有兩個姐妹服侍，這日子真是怠惰。
張修用過早膳，貪圖涼爽，於是上身穿著涼衫、下身只有一條犢鼻褌，正百無聊賴的翹著二郎腿在屋中喝茶。
突然鶯兒行色匆匆的闖了進來。
「官人，上次那兩個契丹人又來了！」
嗯？
他們又來幹什麼，確認自己死了沒有麼？
張修心裡一陣厭惡，下意識就想讓鶯兒把他們趕走。
但仔細一琢磨。
「......他們進府了嗎？」
「沒有，燕兒還在門口看著呢。沒有官人吩咐，我們哪敢擅自做主！」
經過昨夜一番交流，這丫頭倒是聽話了不少。
「嗯......」
「那就請他們進來，到前廳等候。」
「是！」
鶯兒轉身正欲離開，突然想到什麼，又轉回來：「奴家還是先服侍官人更衣吧？」
「這樣見人.......未免有些失禮。」
她瞅著張修的下身，小臉緋紅。
張修面色如常，抬手道：「這個不急，你們把契丹人帶到前廳以後，就說我身體抱恙，一時半會出不來。」
「然後也別給他們上茶，先故意晾他們一個時辰。等時候過了，我再去會客。」
「啊？」
鶯兒瞪大了雙眼，不明白他是何用意。
張修也不想跟她解釋。
「你們就照我說的做！」
「.....是。」
鶯兒領命退下。
「等等！」
張修又突然想起個事，急忙叫住了她。
「官人還有什麼吩咐嗎？」
「嗯......倒是有一個問題。」
「你們倆平時跟先生關係如何？」
「先.....啊！官人是說殿下。」
鶯兒眨了兩下眼睛，點頭道：「奴家和燕兒.......到了殿下府邸之後，就一直貼身服侍殿下的。官人有什麼問題嗎？」
「那.......你們會說契丹話嗎？」
張修問出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問題。
「你看我像出得起梳籠錢的樣子嗎？」
張修逞能道。
話一出口，突然察覺到不對。
兩個丫頭本來只當他在吹牛，結果越聽越像那麼回事。
看著他的眼神一下就認真了起來。
倒是呂光庭兩眼放光，仿佛恍然大悟：「啊！原來如此！」
然後憤憤不平道：「娘的，這婊子！跟老子裝！」
張修還來不及琢磨他話里的含義，他已經一邊念叨著，一邊回屋去了。
張修看他溜了，立馬站起身也想開溜。
「官人可真是好本事啊.......」
鶯兒抱著胳膊冷笑著嘲諷道。
往常頗為羞怯的燕兒看著臉色也有些難看：「燕兒聽說，那個什麼鳶娘是汴京第一的花魁。真看不出來，官人嘴上一本正經，原來私底下是這般風流的。」
「都有了公主殿下了，還跟什麼珠寶鋪的使女勾勾搭搭，再加一個白礬樓的小姐，怪不得咱們姐妹幾次要給官人侍寢，官人都嚴詞拒絕，原來是看不上我們姐妹。」
「你們胡說什麼呢！」
張修不忿道：「先生是另外一回事。」
「哦？」
鶯兒一臉的不信：「官人都躺在殿下床上了，還不承認嗎？」
「敢做不敢認，真不要臉！」
「殿下可憐啊，怎麼看上這麼一個忘恩負義的男人！」
兩個丫頭一唱一和跟說相聲一樣，懟的張修百口莫辯。
「打住打住！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快......快給我打水來，我要洗漱！」
兩人站著也不動，只是灼灼的盯著他。
「你們......你們要幹嘛？」
張修突然感到一陣恐慌。
鶯兒和燕兒對視一眼，一起羞澀的低下頭。
「官人.....今晚就要了我們姐妹吧。」
「不行！」
張修立即拒絕。
燕兒聞言鼻子一抽，便把頭埋在姐姐的懷中「嗚嗚」的哭了起來。
鶯兒一邊安撫她，一邊緊咬嘴唇：「官人就這麼不待見我們嗎？」
「不是.....你們。」
張修有些頭疼：「你們跟我認識就沒幾天，總是想著給我侍寢做什麼？」
「你們以後不嫁人了？」
「我們姐妹這樣還能嫁給誰啊？」
鶯兒悽然道。
「我們八歲時就沒了父母，是公主殿下收留了我們。」
「如今殿下把我們送給官人，那以後我們姐妹這一輩子除了跟著官人，哪還能尋得好人家？」
張修略一琢磨，便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
如果她們的主家一直是長寧公主。
她沒夫婿，也沒子嗣，鶯兒和燕兒到了歲數被放出來，還附贈一筆嫁妝，到時候兩人估計是頗為搶手的。
如今成了自己這麼個名聲不顯的小武官的丫鬟，又沒家裡人幫忙撐腰，到時候再想給稍好些的人家做正妻便絕無可能。
所以眼下對她們而言最好的出路，就是想辦法留在自己身邊，如果能生下孩子，地位就更加有保障了。
果然還是等先生回來，把她倆送回去最好。
張修心裡這麼打算。
鶯兒一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他在想什麼。
她神色複雜的嘆了口氣：「官人你別想了，殿下這人，下了決定以後就絕不會收回去。」
是麼？
張修尋思還是先試試再說。
畢竟自己過段時間也許都要換地方住，到時候屋子一小，完全沒必要找人服侍了。
「你們只管安心，只要我還住這裡，就不會趕你們，也不會把你們拿去送人。你們暫時先這麼住著。」
「以後的事，就以後再說吧，燕兒還這么小，侍寢什麼的.......是吧？」
他嘗試安慰兩人。
燕兒聞言從懷中鑽出腦袋，悄悄瞅著他，小聲道：「官人，燕兒都十六了，燕兒不小了！」
十六不也就剛上高中麼？哪裡不小了！
不過燕兒模樣確實顯幼。
蓁兒才十四，反而比她看起來成熟些。
張修聞言有些好奇的看向鶯兒。
鶯兒得了他的保證，臉色好看不少，於是抿唇笑道：「其實奴家與燕兒歲數一樣的。只是她叫奴家姐姐習慣了。」
張修一愣，便忍不住往兩人胸前瞅了一眼。
............還真看不出來。
~~~~~~~~~~~~~~~~~~~~~~~~~~~~~~
翌日。
張修一覺睡到快中午。
起床時，呂光庭早就已經跑沒影了。
也不知道他整天都在忙什麼。
自從張修領了官身，這將近一個月可以說一點活都沒幹。
尤其遼國使團來京期間，除了去了兩趟武德司，一趟白礬樓，其餘時間就是喝茶吹牛以及蓁兒來的時候調調情。
白拿著料錢，白住著先生的屋子，還有兩個姐妹服侍，這日子真是怠惰。
張修用過早膳，貪圖涼爽，於是上身穿著涼衫、下身只有一條犢鼻褌，正百無聊賴的翹著二郎腿在屋中喝茶。
突然鶯兒行色匆匆的闖了進來。
「官人，上次那兩個契丹人又來了！」
嗯？
他們又來幹什麼，確認自己死了沒有麼？
張修心裡一陣厭惡，下意識就想讓鶯兒把他們趕走。
但仔細一琢磨。
「......他們進府了嗎？」
「沒有，燕兒還在門口看著呢。沒有官人吩咐，我們哪敢擅自做主！」
經過昨夜一番交流，這丫頭倒是聽話了不少。
「嗯......」
「那就請他們進來，到前廳等候。」
「是！」
鶯兒轉身正欲離開，突然想到什麼，又轉回來：「奴家還是先服侍官人更衣吧？」
「這樣見人.......未免有些失禮。」
她瞅著張修的下身，小臉緋紅。
張修面色如常，抬手道：「這個不急，你們把契丹人帶到前廳以後，就說我身體抱恙，一時半會出不來。」
「然後也別給他們上茶，先故意晾他們一個時辰。等時候過了，我再去會客。」
「啊？」
鶯兒瞪大了雙眼，不明白他是何用意。
張修也不想跟她解釋。
「你們就照我說的做！」
「.....是。」
鶯兒領命退下。
「等等！」
張修又突然想起個事，急忙叫住了她。
「官人還有什麼吩咐嗎？」
「嗯......倒是有一個問題。」
「你們倆平時跟先生關係如何？」
「先.....啊！官人是說殿下。」
鶯兒眨了兩下眼睛，點頭道：「奴家和燕兒.......到了殿下府邸之後，就一直貼身服侍殿下的。官人有什麼問題嗎？」
「那.......你們會說契丹話嗎？」
張修問出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