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真陽水
武漢三鎮，自古以來便是兵家必爭之地，長江與漢水在此交匯，形成了天然的水運要道。江漢兩岸，船隻絡繹不絕，一批批糧草，軍備不斷的從長江上運來，為即將開啟的戰事做著準備。
但此時的武漢三鎮中，卻瀰漫著另一股不同尋常的氛圍。漢口的茶樓酒肆依然人聲鼎沸，人們的話題中心似乎已經不再是即將展開的戰事，而是三個字「真陽水」。
「哎，我說老劉啊，你最近聽說沒，成都那邊開出來一口送子泉，那泉水聽說被神仙開過光，喝了就能生兒子嘞。」
「那你快喝去吧，給你家婆娘生個大胖小子。」
「什麼送子泉，你們說的都不對，那個叫真陽水。喝完了啊，蚯蚓都能支棱起來，聽說城南的孫老爺，從逃難的道士那兒買了一些，喝完了以後，重振雄風，又娶了八房小妾！」
閒聊的茶客們聽了，紛紛意動，都想去搞點這個真陽水。
總督府中，湖廣總督胡全才剛結束一天的勞作。他的心中焦躁萬分，大軍出征，事務繁忙。
而且這次京城領兵來的居然是鰲拜大人，他權傾朝野，素聞不喜歡漢人，可得小心為上，若是惹的他不滿，自己別說官職了，連小命都難保。
桌上的戰事文書早已堆積如山，準備軍備、糧草、戰船，每一件事都需要他親自過目，十分大頭，於是決定暫時去耍上一會讓小頭，聽說醉鄉樓新來了一批姑娘，他可得去給姑娘們，把四書五經好好的講上一講。
醉香樓作為漢口最大的青樓，自然是達官貴人們的常來之地。門前一條小巷蜿蜒，通向熱鬧的街市，集市上各類小吃香味撲鼻，與茶樓里飄出的茶香混合在一起。樓內的紅燈籠高高掛起，不少濃妝艷抹的女子站在樓前，笑著接待一位位客人。
胡全才躺在醉香樓天字一號房的床上，看著床頂雕刻的房事深閨圖，不禁感嘆：新來的小娘子就是厲害，一口氣聽他講了三遍儒家經典，一點都不帶累的。可他就不同了，年紀漸長，體力已大不如前，此時身上沒有半分力氣，只想躺著。
就在他感慨之際，那小心肝卻忽然吩咐丫鬟端來了一碗清澈的液體，笑意盈盈地遞給他：
「大人，這是最近城裡流行的真陽水，您喝了吧，奴家還想再聽聽您的教誨呢。」
胡全才微微皺眉，心中本想拒絕。他素來讀聖賢書，自認不信這些歪門邪道。所謂真陽水，不過是那幫蜀中逃難而來的道士藉機騙錢的伎倆罷了。
他聽說，城中不少達官顯貴紛紛購入這種真陽水，有些甚至讓那些道士入府為賓，但胡全才素來瞧不起這些。他覺得，身為總督，自然應當以聖人之道為本，強身健體，比這些神鬼怪之流強上萬分。他來這醉香樓是傳授聖人的知識的，怎麼能信這些歪門邪道。
正準備拒絕時，那小心肝卻不依，那小心肝卻把這真陽水從脖頸間淋下，又不知從哪裡尋了兩個白色的麵粉袋子。
這倆麵粉袋子又大又白，死死的糊在他的臉上，嬌嗔道：「大人，您再不喝，奴家可就要生氣了哦。」
胡全才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幾乎喘不過氣，臉上被這倆麵粉袋子糊得嚴嚴實實，不得不順從她的要求，喝下那碗真陽水。
只是他沒想到，這真陽水入口居然甘甜無比。
就在那瞬間，胡全才只覺得一股熱流從小腹升起，迅速擴散至全身，仿佛平日裡疲憊的軀體一下子煥發了生機。他的身體變得輕盈萬分，別說一個小心肝，就算是來上十個什么小寶貝，小冤家他都不在話下。
重新振作起來的胡全才，直接將那兩個麵粉袋和小心肝一起扔到床上，大笑道：
「哈哈哈！這真陽水果然神效！小心肝，本官今日心情甚好，再給你講兩個時辰的聖人經典，教你心中爛熟！」
醉香樓內的歡聲笑語不斷，胡全才煥發出前所未有的活力。
而此情此景，並非孤例。在武漢三鎮的各處，青樓、茶樓、酒肆乃至商賈之家，這真陽水已經成為了人們口中的神奇靈藥。
這股風潮從開始到現在，只用了不到半個月，便迅速席捲了整個三鎮。不僅僅是花柳巷中的尋歡客，連那些本應關注朝廷大軍北上攻打成都的商人和士紳們，都被這種神秘的液體吸引，紛紛追捧購買，甚至爭相邀請血袍道士入府，在此地掀起一股滋陰補陽之風。
但他們並沒有意識到，長江的水面之下，有無數道黑影正從重慶順流而下，直奔三鎮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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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時分，江上的空氣濕冷萬分，江水冰冷刺骨。
清軍的水師戰船上，船艙中的滿人軍士正興奮的在討論著三鎮之中，哪家青樓的姑娘最好，哪家的最浪。
「這有什麼意思，還得是那些漢人的良家子，小爺我喝上一碗真陽水，連著串了一整條街的漢人娘們，他們的男人還得給我銀子謝謝我，哈哈哈哈哈。」
「還得是你啊！」
「這天下都是咱們滿人的，放心用就是啦~」
突然，船底傳來一聲撞擊，眾人沒有放在心上。
但隨後又好像有什麼東西落水的聲音，一滿人清兵慌忙出門察看，卻發現本來站在甲板上的漢兵不見了。
「怎麼回事？」
他疑惑的向水中探頭，想要看看這漢兵是不是落水了。
隨後他看到了，他看到了一抹黑影閃著寒光從水中竄出，一瞬間就砍掉了他的腦袋。
「嘭！嘭！嘭！」
密集的出水之聲在江面上響起，無數的黑影從水底竄出，竟然是一位位騎著怪魚的大漢，這些漢子跳到甲板上，對著守夜的軍士大開殺戒。
怪魚在水中逡巡，不斷吞吃著船上掉下來的屍體。
清軍還想展開反擊，突然有人喊道：
「不好了！船底進水了！」
眾人一時間陣腳大亂，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他們恍惚之間，江面上已經血流成河。
但此時的武漢三鎮中，卻瀰漫著另一股不同尋常的氛圍。漢口的茶樓酒肆依然人聲鼎沸，人們的話題中心似乎已經不再是即將展開的戰事，而是三個字「真陽水」。
「哎，我說老劉啊，你最近聽說沒，成都那邊開出來一口送子泉，那泉水聽說被神仙開過光，喝了就能生兒子嘞。」
「那你快喝去吧，給你家婆娘生個大胖小子。」
「什麼送子泉，你們說的都不對，那個叫真陽水。喝完了啊，蚯蚓都能支棱起來，聽說城南的孫老爺，從逃難的道士那兒買了一些，喝完了以後，重振雄風，又娶了八房小妾！」
閒聊的茶客們聽了，紛紛意動，都想去搞點這個真陽水。
總督府中，湖廣總督胡全才剛結束一天的勞作。他的心中焦躁萬分，大軍出征，事務繁忙。
而且這次京城領兵來的居然是鰲拜大人，他權傾朝野，素聞不喜歡漢人，可得小心為上，若是惹的他不滿，自己別說官職了，連小命都難保。
桌上的戰事文書早已堆積如山，準備軍備、糧草、戰船，每一件事都需要他親自過目，十分大頭，於是決定暫時去耍上一會讓小頭，聽說醉鄉樓新來了一批姑娘，他可得去給姑娘們，把四書五經好好的講上一講。
醉香樓作為漢口最大的青樓，自然是達官貴人們的常來之地。門前一條小巷蜿蜒，通向熱鬧的街市，集市上各類小吃香味撲鼻，與茶樓里飄出的茶香混合在一起。樓內的紅燈籠高高掛起，不少濃妝艷抹的女子站在樓前，笑著接待一位位客人。
胡全才躺在醉香樓天字一號房的床上，看著床頂雕刻的房事深閨圖，不禁感嘆：新來的小娘子就是厲害，一口氣聽他講了三遍儒家經典，一點都不帶累的。可他就不同了，年紀漸長，體力已大不如前，此時身上沒有半分力氣，只想躺著。
就在他感慨之際，那小心肝卻忽然吩咐丫鬟端來了一碗清澈的液體，笑意盈盈地遞給他：
「大人，這是最近城裡流行的真陽水，您喝了吧，奴家還想再聽聽您的教誨呢。」
胡全才微微皺眉，心中本想拒絕。他素來讀聖賢書，自認不信這些歪門邪道。所謂真陽水，不過是那幫蜀中逃難而來的道士藉機騙錢的伎倆罷了。
他聽說，城中不少達官顯貴紛紛購入這種真陽水，有些甚至讓那些道士入府為賓，但胡全才素來瞧不起這些。他覺得，身為總督，自然應當以聖人之道為本，強身健體，比這些神鬼怪之流強上萬分。他來這醉香樓是傳授聖人的知識的，怎麼能信這些歪門邪道。
正準備拒絕時，那小心肝卻不依，那小心肝卻把這真陽水從脖頸間淋下，又不知從哪裡尋了兩個白色的麵粉袋子。
這倆麵粉袋子又大又白，死死的糊在他的臉上，嬌嗔道：「大人，您再不喝，奴家可就要生氣了哦。」
胡全才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幾乎喘不過氣，臉上被這倆麵粉袋子糊得嚴嚴實實，不得不順從她的要求，喝下那碗真陽水。
只是他沒想到，這真陽水入口居然甘甜無比。
就在那瞬間，胡全才只覺得一股熱流從小腹升起，迅速擴散至全身，仿佛平日裡疲憊的軀體一下子煥發了生機。他的身體變得輕盈萬分，別說一個小心肝，就算是來上十個什么小寶貝，小冤家他都不在話下。
重新振作起來的胡全才，直接將那兩個麵粉袋和小心肝一起扔到床上，大笑道：
「哈哈哈！這真陽水果然神效！小心肝，本官今日心情甚好，再給你講兩個時辰的聖人經典，教你心中爛熟！」
醉香樓內的歡聲笑語不斷，胡全才煥發出前所未有的活力。
而此情此景，並非孤例。在武漢三鎮的各處，青樓、茶樓、酒肆乃至商賈之家，這真陽水已經成為了人們口中的神奇靈藥。
這股風潮從開始到現在，只用了不到半個月，便迅速席捲了整個三鎮。不僅僅是花柳巷中的尋歡客，連那些本應關注朝廷大軍北上攻打成都的商人和士紳們，都被這種神秘的液體吸引，紛紛追捧購買，甚至爭相邀請血袍道士入府，在此地掀起一股滋陰補陽之風。
但他們並沒有意識到，長江的水面之下，有無數道黑影正從重慶順流而下，直奔三鎮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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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時分，江上的空氣濕冷萬分，江水冰冷刺骨。
清軍的水師戰船上，船艙中的滿人軍士正興奮的在討論著三鎮之中，哪家青樓的姑娘最好，哪家的最浪。
「這有什麼意思，還得是那些漢人的良家子，小爺我喝上一碗真陽水，連著串了一整條街的漢人娘們，他們的男人還得給我銀子謝謝我，哈哈哈哈哈。」
「還得是你啊！」
「這天下都是咱們滿人的，放心用就是啦~」
突然，船底傳來一聲撞擊，眾人沒有放在心上。
但隨後又好像有什麼東西落水的聲音，一滿人清兵慌忙出門察看，卻發現本來站在甲板上的漢兵不見了。
「怎麼回事？」
他疑惑的向水中探頭，想要看看這漢兵是不是落水了。
隨後他看到了，他看到了一抹黑影閃著寒光從水中竄出，一瞬間就砍掉了他的腦袋。
「嘭！嘭！嘭！」
密集的出水之聲在江面上響起，無數的黑影從水底竄出，竟然是一位位騎著怪魚的大漢，這些漢子跳到甲板上，對著守夜的軍士大開殺戒。
怪魚在水中逡巡，不斷吞吃著船上掉下來的屍體。
清軍還想展開反擊，突然有人喊道：
「不好了！船底進水了！」
眾人一時間陣腳大亂，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他們恍惚之間，江面上已經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