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美味罐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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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北向著眼前的篝火又添了些木材,隨後起身將剛剛翻找到的醫用酒精和食用油拿遠了些,這兩樣東西以防萬一還是離火源遠一些。

  正當張北準備繼續清點物資的時候,這時的破門外卻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就好像是誰拿了一根鞭子拖在地上行走一般。

  然而這點聲音卻被小倉庫內溫暖的篝火所發出的噼里啪啦木材燃燒聲音蓋過了,伴隨著室外的呼呼風聲,就像一滴水悄然匯入了大海之中,絲毫沒有引起波瀾。

  正當張北轉身欲往火堆中再次添入柴薪之時,一陣指甲刮擦黑板的尖銳聲音仿佛一柄利劍,從破門方向,狠狠地刺入了他的耳膜。

  霎時間,張北背後汗毛根根倒立,豆大的冷汗順著脊骨往下滑落,他猛地回頭,雙目釘在破門之上。

  此時此刻他的心率瘋狂的飆升,死命敲打著他的胸膛,掙扎著要從口中逃出。

  末日之中遇到這種聲音,要麼遇到的人死去,要麼發出這種聲音的物體死去。

  在身體本能反應下,張北死死握住自己現在唯一的武器:陪伴多年的求生匕首。

  門外的刺耳聲音在片刻之後停歇了,在這不過幾平米的倉庫之中,唯一剩下的聲音,只有木材燃燒發出的脆響。

  張北的腦中警鈴大作,這片刻的安靜,完全是暴風驟雨來臨前的前奏。

  不等他有所動作,鐵門縫隙處用來防風保溫的防水布突然被一隻利爪掀開,隨後探進來在半空中飛舞著。

  張北體內的腎上腺素此刻全數啟用,一股熱流湧上他的腦中,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他後腳一蹬,整個人便朝著鐵門方向撲去,右手匕首銀光乍現,猛地朝著那未知生物的利爪扎去。

  匕首在接觸到利爪之時,如中敗革之聲傳入張北耳中,想來應該是入肉三分,門外生物吃痛,伴隨著一聲尖銳的齧齒動物聲音,利爪迅速收縮回去。

  如此熟悉的聲音,張北心中頓時明白,門外的並非其他,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白日見到的「貓鼠」,這種牲口嗅覺靈敏,想必是循著氣味找到自己這裡來的。

  「砰」的一聲,鐵門受到一陣猛烈衝擊,驚得他渾身如同過電一般,「這牲口看來不簡單,這麼大勁道,也不知道拖家帶口沒有。」

  正當張北退遠鐵門,環視倉庫,思考應對之策時候。那本就破損的鐵門縫隙兩點紅光突現,隨後撞擊之聲便消失不見。

  「這牲口的行為有點過於詭異,怎麼突然退了?」思索之中,張北背後突然響起一陣響動,是瓦礫碎屑被翻動的聲音!

  「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畜生倒是機靈,正面難以突破,倒是曉得從背後來陰的,可惜聲音太大,終究是靈智不足嗎?」張北側耳傾聽著變異鼠的動靜,口中喃喃自語。

  但是不一會,此地再次陷入了寂靜,張北神經再次緊繃起來「這麼快已經打穿了嗎?沒有選擇直接進攻,而是選擇等待時機,看來這變異鼠並非和我想的一般。」

  此時,張北需要提防的不僅僅只有鐵門的縫隙了,身後還沒有露出來的坑洞很有可能讓他被打一個出其不意,接下來,就是與這牲口的博弈了。

  雖然並不清楚變異鼠的全貌,但是僅憑它的利爪還有撞門的力道來看,恐怕與一般的獵犬相當。

  張北一陣頭腦風暴,一個略顯簡陋的計劃出現在他的腦中。

  約莫十分鐘之後,只見一個黝黑的身影猛地從破門縫隙上方鑽入,這廝居然悄無聲息跑到房頂上去了,似乎是在等待張北走出鐵門的那一瞬間,給予迎頭痛擊,但沒有想到張北並非是那種大意之人,反而是「貓鼠」更加沉不住氣,主動進入倉庫之中來。

  這時候的張北才看清楚這隻「貓鼠」的面貌:高高隆起的脊背,異常長的鼠尾耷拉在地上,與小型犬相當的體格積蓄著力量,發紅的雙眼目不轉睛注視著張北,修長的利爪是完全不應該出現在這種生物之上的,口中廝廝發出聲音讓張北不禁喉結滾動,咽下口水。

  「什麼哈基鼠...」在張北看來,這完全就是一隻開啟了棘背龍形態的哈基鼠。

  不等張北反應,哈基鼠率先發起攻勢,一個猛子向他撲來,那雙利爪實在令人膽寒,要是擦著碰著,想必是疼痛無比,絕對不是青一塊紫一塊就能完事的。

  擁有腎上腺素加持的張北也不是吃素的,「讓你看看,為什麼人類被叫做恐怖直立猿!」

  他將身子一側,堪堪躲過,正要一記匕首扎向哈基鼠來不及倒轉身形的後背,卻見那哈基鼠修長的鼠尾宛若一條黑色長鞭,只是一甩,勢大力沉的一尾便重重打在張北手上,一道血痕頓時出現在他的手背,本以為輕鬆得手的張北吃痛,手中匕首差點脫手。

  哈基鼠一尾得手,正欲故技重施,一尾再次朝著張北襲來,這次他卻是有了防範,只見他腳下步伐挪移,與哈基鼠拉開距離,這下可真是「鞭長莫及」了。

  見那哈基鼠再次襲來,張北即刻操起地上篝火中的一塊燃燒的木材,朝著哈基鼠一記大力橫掃,本就是衝撞而來躲閃不及的哈基鼠穩穩的用頭接住了一悶棍,一聲悶響之後停頓在原地,發紅的雙眼仿佛要將他拖入地獄。

  局勢瞬息萬變,張北從口袋中掏出一瓶醫用酒精不由分說的用牙齒猛的咬開,隨後盡數潑向哈基鼠,而後大吼一聲,操起左手火棍,撲向哈基鼠!

  僅僅一瞬間,哈基鼠身上的酒精被火棍點燃,變成了浴火之鼠,深藍色的火焰雖然對它造成傷害並不猛烈,但猶如跗骨之俎,讓哈基鼠又驚又怕,它哪裡見過這種陣仗?

  張北趁它病要它命,手中火棍舞出了花,一秒六棍毫不留情的往哈基鼠身上招呼過去,身上使不完的狠勁統統爆發出來,發泄在哈基鼠頭上,敲出陣陣韻律。

  鼠鼠我啊,今天就要寄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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