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悟能被說動，躍躍欲試做仙丹
月光下，員外府院中清淨無人。豬悟能一身短打扮練了一路拳腳，收勢停下來。他摸摸自己的禿頭忽然想起什麼，站定後雙手合十念動咒語。
土地爺拄著拐杖張破土而出：「小仙已得知淨壇使者屈居於此地，只是位卑不敢輕易打擾，還望使者贖罪！今日召喚小仙不知有何吩咐？」
豬悟能立刻擺出一副神氣活現的樣子：「土地老兒，過去有事都是我大師兄招呼你們。今兒個我也有點事想問問你。」
土地恭敬地：「上仙儘管說，但凡這一帶我所知道的，當知無不言。」
豬悟能上前一步：「好，那我問問你，這一帶可產什麼名貴藥材？」
土地：「哦，那自然是有了。紅景天、白靈芝當屬本地特產，冬蟲夏草也是本地的最好！」
豬悟能問到：「你可有樣子給我看看？」
土地：「這個容易！」說著順手一招，手掌中托出白靈芝、紅景天和一根冬儲夏草遞給豬悟能
豬悟能接在手裡，翻了翻眼睛：「凡人服用後可否延年益壽？」
土地笑了：「上仙怎麼忘了，但為世間凡人閻羅殿上都有本冊子，命數皆在上面註明，除了大聖誰也不能輕易改動，哪來長生不老之說？只不過世間許多人恣意妄為，損了陽壽，提前被收去罷了。所謂延年益壽，無非是用各種滋養驅邪之物，避其疾患，修補其陽氣，使之在大限之內活得滋潤些而已。」
豬悟能點頭：「老兒說得有理！好啦，你去吧！」
土地頷首遁入地下
豬悟能看著手裡的藥材，自言自語：「既然如此，何不配些奇藥，即可行善，還能賺些銀兩？這不犯戒！」
豬悟能得意起來，搖頭晃腦口中念叨著：「好主意，好主意！」徑直向屋內走去。
次日，豬悟能坐在院中一塊山石上，三個徒弟圍在旁邊。豬悟能拿出藥材：「你們分別在這附近，按照這個樣子給我每樣都找些來，越多越好。」
三個徒弟接過藥材傳看著，李老大舉起其中一種：「師父，這個我認識，叫紅景天，婦女常用它治病。我們李老莊就有不少。這兩種我沒見過。」
豬悟能忙問：「治什麼病？」
李老大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豬悟能無奈，揚揚手：「好吧，你們分頭去幫我找些來吧！」
三個徒弟領命出門去尋找藥材，邊走還邊在相互問著：「師傅忽然要採藥材，幹啥用啊？」
「師傅是神仙，要這些必有用處，咱們去找就是了。」
烏斯藏國王宮內。
國王高坐大殿之上，丞相陪在一旁，府尹恭恭敬敬地立於寶座台之下。
國王沉聲問道：「我聽說當年的豬八戒又回高老莊了？幾天前還惹了些是非？」
府尹忙躬身上前一步，雙手施禮：「啟奏陛下，豬悟能確是回到高老莊了。但今非昔比，他現在已成正果，被佛祖封為淨壇使者，正兒八經是位神仙。幾天前，他路遇不平失手打死了兩個街頭混混，後經他親自去太上老君那裡討來『還魂丹』，救回二人。現在他們已經正式拜了淨壇使者為師。」
國王聽罷心裡有了數，他意味深長地看來丞相一眼，對府尹說到：「傳說中的救命仙丹確實是真的了？」
府尹不敢隱瞞：「是的陛下。」
國王點頭：「嗯，如此說來這淨壇使者豬悟能留在高老莊，也算是我烏斯藏國的一大幸事了！今後這裡也可算得上是神仙之地啦。」
府尹：「陛下英明！」
國王面無表情說了句：「你先下去吧。」府尹諾諾連聲退著出了王宮。
看著府尹退出王宮，丞相湊到了國王跟前，低聲在耳邊說著什麼，國王邊聽邊不住地點頭。
高府里豬悟能的房間房門緊閉。
豬悟能岔開雙腿坐在地上，摟著一個搗藥大罐，周圍堆了一堆徒弟們採集來的藥材，滿地上已被豬悟能搞得一片凌亂，自己也是渾身汗水。他將搗成的藥粉放在手心裡反覆團捏著，卻無論如何無法成型。
豬悟能起身一邊抹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捶著腰，無奈地盯著地上的一堆亂七八糟嘆氣。
高翠蘭推門閃身進來：「老公，你把自己關在屋裡都一整天了，不吃不喝的這是要幹嘛呀？」
豬悟能指著罐子裡的藥粉愁眉苦臉：「藥是搞來了，可我怎麼也沒辦法把它們團成球！這怎麼煉成丹啊？」
誰想高翠蘭卻一臉輕鬆：「你這麼大本事，吹口仙氣他們不就成團了？」
豬悟能小眼睛一眨一眨，喪氣地搖搖腦袋：「試過了，怎麼也變不成丸！」
高翠蘭又來了主意：「要麼你再跑趟老君殿，問問太上老君是怎麼做的？」
豬悟能連忙擺手：「不成不成，那老兒肯定不傳授，他就指著獨門絕技在天庭上晃呢，要是秘方告訴了我，他不就在玉帝那失業了？」
說話間豬悟能忽然定定地看著高翠蘭，將高翠蘭看得直發毛：「你這麼看著我幹嘛呀？」
豬悟能眯著小眼睛笑了：「我想起來了，當年猴哥曾作『烏金丹』救過朱紫國王，我該去問問他那丹丸是怎麼做的！」
高翠蘭眼睛一亮：「對呀！你還有個神仙師兄呢。」
豬悟能又錘了幾下腰：「媳婦，你在家稍候。我走趟花果山，去去就來。」
高翠蘭也催促著：「去吧。路上小心！」豬悟能答應一聲，開門就走。
花果山花草繁盛樹木蔥蘢。豬悟能按落雲頭，來到花果山上，四處張望著辨認水簾洞的方向。
一群小猴忽然冒出來圍住豬悟能，一個老猴指著豬悟能：「哈哈胖子，我認識你。你不就是我們鬥戰勝佛的師弟嘛！」
豬悟能一挺胸：「正是！」
老猴笑著：「還別說，你還真變精神了！」
豬悟能：「少說閒話，帶我去找我師兄！」
老猴呼哨一聲：「徒兒們，老規矩！」一群小猴竄上前來，有騎到豬悟能肩膀上的，有抱著腿的，有吊在後背上的，豬悟能緊趕慢哄就是不走，無奈只得被一群小猴包裹著，跟在老猴後面。
不多時就來到水簾洞，洞府之內依舊石桌石凳簡簡單單，只不見了當年「齊天大聖」大王旗。鬥戰勝佛孫悟空一身粗布僧衣坐在石登上，專心讀經。旁邊的石桌上摞著一摞經書。
外面竄進一個小猴：「佛爺爺，您師弟來了！」
孫悟空放下經書面露喜色：「是哪個師弟？快請他進來。」話音未落，一身爬滿猴子的豬悟能趔趄著進到洞裡：「猴哥呀！你都成了神仙了，這手下怎麼還這麼沒規矩！」
孫悟空哈哈笑了起來：「八戒，你怎麼想起來看我啊？快來坐！」豬悟能坐在石登上，小猴們散去，一會又紛紛給端來各種水果請悟能吃
孫悟空笑眯眯的：「偷跑回高老莊娶了媳婦，小日子過得不錯吧？」
豬悟能嘿嘿尬笑著：「還行。」
孫悟空歪著腦袋：「不只是還行吧？什麼時候能讓我見著侄子啊？我當大伯子急著要見兄弟媳婦不合適，可我急著想見侄子呀！」
豬悟能嘴上敷衍了事，卻難掩得意：「快了快了。」
孫悟空看著豬悟能：「說吧，找我有啥事？你肯定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
豬悟能眨巴這小眼睛：「沒啥事，就是好久沒見，想猴哥了！」
孫悟空故作驚訝：「哦？那好啊。你難得來我這一次，我陪你四處走走，參觀參觀這裡的景致。」
豬悟能儘管著急，但在猴哥面前也沒詞，只得應付著：「哎，哎。」
孫悟空領著豬悟能沿著花果山山間小路走來，孫悟空一路指指點點，介紹著周圍景色。豬悟能可沒心思欣賞，跟在一邊應付著。
孫悟空：「我現在每日打坐讀經，再不就是打兩路拳腳，活動下筋骨，在這裡遠離繁華喧囂，心靜自在。」
豬悟能有一搭沒一搭地：「嗯，嗯。是挺好的！」
孫悟空看著豬悟能的表情笑了：「還是不如你，整日花團錦簇，守著小媳婦日子過得滋潤是吧？」
豬悟能連忙擺手：「沒有沒有！還是猴哥滋潤！」
孫悟空揮揮手：「算啦，各有各的活法。隨緣就好，無好無壞。」
豬悟能這才吞吞吐吐地說到：「猴哥，我想起件事，那年在朱紫國救那國王老兒，那個『烏金丹』你是怎麼團成球的？」
孫悟空站住：「你怎麼忽然想起這事了？」
豬悟能咧嘴嘿嘿笑著：「我想自己做點藥，可就是團不到一起，所以想起來問問猴哥。」
孫悟空指著豬悟能：「我就知道你才沒那好心眼，沒事過來看我呢！」
豬悟能急忙分辨：「是專程來看你的，只是捎帶腳問問而已。」
孫悟空：「一般製藥是調和了蜂蜜後，打成藥丸。只不過我那『烏金丹』你忘啦？是用白龍馬的尿和出來的嘛！哎，你好端端的怎麼忽然想起做藥來了，做什麼藥啊？」
豬悟能恍然大悟，接著又連忙解釋：「高老莊一帶特產紅景天、白靈芝，還產冬蟲夏草。我想用這些名貴滋補藥材做成丹藥，賣一些貼補家用。」
孫悟空正色到：「八戒，出家人不做生意。咱們已是仙，就更不應碰這些事情了！我勸你還是靜下心來，多做善事，專心弘揚佛法為好。你已經娶妻生子，佛祖對你睜一眼閉一眼也算默許了，你就不要再惹出其它麻煩來了。」
豬悟能貌似為難地：「就是因為有了家室，所以才需要掙些銀子養家呀，總不能吃老岳父一輩子啊？再說治病救人也算善事，我也不做其他生意，這難道佛祖還會怪罪？」
孫悟空見勸說無用，只得說：「既然如此，你好自為之。藥不比其他，關乎人命，你那幾味藥冬蟲夏草、白靈芝尚好，紅景天是有禁忌的，脾胃虛寒的人不可服用。你切不可肆意妄為！」
豬悟能連連保證：「猴哥放心，我自有數不會胡來的。那我就先告辭了！」
孫悟空還是不放心這個滿肚子小心眼的師弟：「囑你之事切記！」
豬悟能怕這猴頭再說點什麼，匆匆作揖：「猴哥謝了！」轉身駕起雲朵而去
孫悟空望著豬悟能背影笑罵道：「這個呆子，老毛病沒改。」轉身回水簾洞還在想著：「這傢伙辦事就是讓人不放心，我還真得抽個功夫去趟高老莊，看看他究竟在搗鼓些什麼。」
兩個時辰不到，豬悟能已經回到高老莊，急急忙忙來到自己房間。他進來四周看看沒人，反身將門閂上，然後端過裝著藥粉的罐子，竟擼起袖子在胳膊上搓出幾個皴來，捏起一撮藥粉直接團成小丸。
豬悟能將小丸湊近鼻子聞了聞笑了：「不是那潑猴提醒，怎麼就忘了，我也是一介神仙，豬爺爺身上這皴與那白龍馬尿有何區別。」
忽然有人叫門：「姑爺，老爺前堂有請！」豬悟能慌忙將小「藥丸」用紙包好揣在懷裡，嘴裡應著：「來啦！」
土地爺拄著拐杖張破土而出：「小仙已得知淨壇使者屈居於此地，只是位卑不敢輕易打擾，還望使者贖罪！今日召喚小仙不知有何吩咐？」
豬悟能立刻擺出一副神氣活現的樣子：「土地老兒，過去有事都是我大師兄招呼你們。今兒個我也有點事想問問你。」
土地恭敬地：「上仙儘管說，但凡這一帶我所知道的，當知無不言。」
豬悟能上前一步：「好，那我問問你，這一帶可產什麼名貴藥材？」
土地：「哦，那自然是有了。紅景天、白靈芝當屬本地特產，冬蟲夏草也是本地的最好！」
豬悟能問到：「你可有樣子給我看看？」
土地：「這個容易！」說著順手一招，手掌中托出白靈芝、紅景天和一根冬儲夏草遞給豬悟能
豬悟能接在手裡，翻了翻眼睛：「凡人服用後可否延年益壽？」
土地笑了：「上仙怎麼忘了，但為世間凡人閻羅殿上都有本冊子，命數皆在上面註明，除了大聖誰也不能輕易改動，哪來長生不老之說？只不過世間許多人恣意妄為，損了陽壽，提前被收去罷了。所謂延年益壽，無非是用各種滋養驅邪之物，避其疾患，修補其陽氣，使之在大限之內活得滋潤些而已。」
豬悟能點頭：「老兒說得有理！好啦，你去吧！」
土地頷首遁入地下
豬悟能看著手裡的藥材，自言自語：「既然如此，何不配些奇藥，即可行善，還能賺些銀兩？這不犯戒！」
豬悟能得意起來，搖頭晃腦口中念叨著：「好主意，好主意！」徑直向屋內走去。
次日，豬悟能坐在院中一塊山石上，三個徒弟圍在旁邊。豬悟能拿出藥材：「你們分別在這附近，按照這個樣子給我每樣都找些來，越多越好。」
三個徒弟接過藥材傳看著，李老大舉起其中一種：「師父，這個我認識，叫紅景天，婦女常用它治病。我們李老莊就有不少。這兩種我沒見過。」
豬悟能忙問：「治什麼病？」
李老大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豬悟能無奈，揚揚手：「好吧，你們分頭去幫我找些來吧！」
三個徒弟領命出門去尋找藥材，邊走還邊在相互問著：「師傅忽然要採藥材，幹啥用啊？」
「師傅是神仙，要這些必有用處，咱們去找就是了。」
烏斯藏國王宮內。
國王高坐大殿之上，丞相陪在一旁，府尹恭恭敬敬地立於寶座台之下。
國王沉聲問道：「我聽說當年的豬八戒又回高老莊了？幾天前還惹了些是非？」
府尹忙躬身上前一步，雙手施禮：「啟奏陛下，豬悟能確是回到高老莊了。但今非昔比，他現在已成正果，被佛祖封為淨壇使者，正兒八經是位神仙。幾天前，他路遇不平失手打死了兩個街頭混混，後經他親自去太上老君那裡討來『還魂丹』，救回二人。現在他們已經正式拜了淨壇使者為師。」
國王聽罷心裡有了數，他意味深長地看來丞相一眼，對府尹說到：「傳說中的救命仙丹確實是真的了？」
府尹不敢隱瞞：「是的陛下。」
國王點頭：「嗯，如此說來這淨壇使者豬悟能留在高老莊，也算是我烏斯藏國的一大幸事了！今後這裡也可算得上是神仙之地啦。」
府尹：「陛下英明！」
國王面無表情說了句：「你先下去吧。」府尹諾諾連聲退著出了王宮。
看著府尹退出王宮，丞相湊到了國王跟前，低聲在耳邊說著什麼，國王邊聽邊不住地點頭。
高府里豬悟能的房間房門緊閉。
豬悟能岔開雙腿坐在地上，摟著一個搗藥大罐，周圍堆了一堆徒弟們採集來的藥材，滿地上已被豬悟能搞得一片凌亂，自己也是渾身汗水。他將搗成的藥粉放在手心裡反覆團捏著，卻無論如何無法成型。
豬悟能起身一邊抹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捶著腰，無奈地盯著地上的一堆亂七八糟嘆氣。
高翠蘭推門閃身進來：「老公，你把自己關在屋裡都一整天了，不吃不喝的這是要幹嘛呀？」
豬悟能指著罐子裡的藥粉愁眉苦臉：「藥是搞來了，可我怎麼也沒辦法把它們團成球！這怎麼煉成丹啊？」
誰想高翠蘭卻一臉輕鬆：「你這麼大本事，吹口仙氣他們不就成團了？」
豬悟能小眼睛一眨一眨，喪氣地搖搖腦袋：「試過了，怎麼也變不成丸！」
高翠蘭又來了主意：「要麼你再跑趟老君殿，問問太上老君是怎麼做的？」
豬悟能連忙擺手：「不成不成，那老兒肯定不傳授，他就指著獨門絕技在天庭上晃呢，要是秘方告訴了我，他不就在玉帝那失業了？」
說話間豬悟能忽然定定地看著高翠蘭，將高翠蘭看得直發毛：「你這麼看著我幹嘛呀？」
豬悟能眯著小眼睛笑了：「我想起來了，當年猴哥曾作『烏金丹』救過朱紫國王，我該去問問他那丹丸是怎麼做的！」
高翠蘭眼睛一亮：「對呀！你還有個神仙師兄呢。」
豬悟能又錘了幾下腰：「媳婦，你在家稍候。我走趟花果山，去去就來。」
高翠蘭也催促著：「去吧。路上小心！」豬悟能答應一聲，開門就走。
花果山花草繁盛樹木蔥蘢。豬悟能按落雲頭，來到花果山上，四處張望著辨認水簾洞的方向。
一群小猴忽然冒出來圍住豬悟能，一個老猴指著豬悟能：「哈哈胖子，我認識你。你不就是我們鬥戰勝佛的師弟嘛！」
豬悟能一挺胸：「正是！」
老猴笑著：「還別說，你還真變精神了！」
豬悟能：「少說閒話，帶我去找我師兄！」
老猴呼哨一聲：「徒兒們，老規矩！」一群小猴竄上前來，有騎到豬悟能肩膀上的，有抱著腿的，有吊在後背上的，豬悟能緊趕慢哄就是不走，無奈只得被一群小猴包裹著，跟在老猴後面。
不多時就來到水簾洞，洞府之內依舊石桌石凳簡簡單單，只不見了當年「齊天大聖」大王旗。鬥戰勝佛孫悟空一身粗布僧衣坐在石登上，專心讀經。旁邊的石桌上摞著一摞經書。
外面竄進一個小猴：「佛爺爺，您師弟來了！」
孫悟空放下經書面露喜色：「是哪個師弟？快請他進來。」話音未落，一身爬滿猴子的豬悟能趔趄著進到洞裡：「猴哥呀！你都成了神仙了，這手下怎麼還這麼沒規矩！」
孫悟空哈哈笑了起來：「八戒，你怎麼想起來看我啊？快來坐！」豬悟能坐在石登上，小猴們散去，一會又紛紛給端來各種水果請悟能吃
孫悟空笑眯眯的：「偷跑回高老莊娶了媳婦，小日子過得不錯吧？」
豬悟能嘿嘿尬笑著：「還行。」
孫悟空歪著腦袋：「不只是還行吧？什麼時候能讓我見著侄子啊？我當大伯子急著要見兄弟媳婦不合適，可我急著想見侄子呀！」
豬悟能嘴上敷衍了事，卻難掩得意：「快了快了。」
孫悟空看著豬悟能：「說吧，找我有啥事？你肯定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
豬悟能眨巴這小眼睛：「沒啥事，就是好久沒見，想猴哥了！」
孫悟空故作驚訝：「哦？那好啊。你難得來我這一次，我陪你四處走走，參觀參觀這裡的景致。」
豬悟能儘管著急，但在猴哥面前也沒詞，只得應付著：「哎，哎。」
孫悟空領著豬悟能沿著花果山山間小路走來，孫悟空一路指指點點，介紹著周圍景色。豬悟能可沒心思欣賞，跟在一邊應付著。
孫悟空：「我現在每日打坐讀經，再不就是打兩路拳腳，活動下筋骨，在這裡遠離繁華喧囂，心靜自在。」
豬悟能有一搭沒一搭地：「嗯，嗯。是挺好的！」
孫悟空看著豬悟能的表情笑了：「還是不如你，整日花團錦簇，守著小媳婦日子過得滋潤是吧？」
豬悟能連忙擺手：「沒有沒有！還是猴哥滋潤！」
孫悟空揮揮手：「算啦，各有各的活法。隨緣就好，無好無壞。」
豬悟能這才吞吞吐吐地說到：「猴哥，我想起件事，那年在朱紫國救那國王老兒，那個『烏金丹』你是怎麼團成球的？」
孫悟空站住：「你怎麼忽然想起這事了？」
豬悟能咧嘴嘿嘿笑著：「我想自己做點藥，可就是團不到一起，所以想起來問問猴哥。」
孫悟空指著豬悟能：「我就知道你才沒那好心眼，沒事過來看我呢！」
豬悟能急忙分辨：「是專程來看你的，只是捎帶腳問問而已。」
孫悟空：「一般製藥是調和了蜂蜜後，打成藥丸。只不過我那『烏金丹』你忘啦？是用白龍馬的尿和出來的嘛！哎，你好端端的怎麼忽然想起做藥來了，做什麼藥啊？」
豬悟能恍然大悟，接著又連忙解釋：「高老莊一帶特產紅景天、白靈芝，還產冬蟲夏草。我想用這些名貴滋補藥材做成丹藥，賣一些貼補家用。」
孫悟空正色到：「八戒，出家人不做生意。咱們已是仙，就更不應碰這些事情了！我勸你還是靜下心來，多做善事，專心弘揚佛法為好。你已經娶妻生子，佛祖對你睜一眼閉一眼也算默許了，你就不要再惹出其它麻煩來了。」
豬悟能貌似為難地：「就是因為有了家室，所以才需要掙些銀子養家呀，總不能吃老岳父一輩子啊？再說治病救人也算善事，我也不做其他生意，這難道佛祖還會怪罪？」
孫悟空見勸說無用，只得說：「既然如此，你好自為之。藥不比其他，關乎人命，你那幾味藥冬蟲夏草、白靈芝尚好，紅景天是有禁忌的，脾胃虛寒的人不可服用。你切不可肆意妄為！」
豬悟能連連保證：「猴哥放心，我自有數不會胡來的。那我就先告辭了！」
孫悟空還是不放心這個滿肚子小心眼的師弟：「囑你之事切記！」
豬悟能怕這猴頭再說點什麼，匆匆作揖：「猴哥謝了！」轉身駕起雲朵而去
孫悟空望著豬悟能背影笑罵道：「這個呆子，老毛病沒改。」轉身回水簾洞還在想著：「這傢伙辦事就是讓人不放心，我還真得抽個功夫去趟高老莊，看看他究竟在搗鼓些什麼。」
兩個時辰不到，豬悟能已經回到高老莊，急急忙忙來到自己房間。他進來四周看看沒人，反身將門閂上，然後端過裝著藥粉的罐子，竟擼起袖子在胳膊上搓出幾個皴來，捏起一撮藥粉直接團成小丸。
豬悟能將小丸湊近鼻子聞了聞笑了：「不是那潑猴提醒，怎麼就忘了，我也是一介神仙，豬爺爺身上這皴與那白龍馬尿有何區別。」
忽然有人叫門：「姑爺，老爺前堂有請！」豬悟能慌忙將小「藥丸」用紙包好揣在懷裡，嘴裡應著：「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