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豬悟能賺錢又收徒
豬悟能和高翠蘭房內
豬悟能在大堂上整整端坐了一天，精疲力竭地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高翠蘭晃晃悠悠地抱著一個包袱推門進來，將包袱重重地扔在桌上，一屁股癱坐在凳子上。豬悟能睜開眼睛，見高翠蘭坐在那趕快心疼地起身：「媳婦沒吃沒喝累了一整天，快快吩咐下面做點吃的來吧！」
高翠蘭疲倦地抬眼看看豬悟能笑了：「累也值啊，你看看這一天下來掙了多少銀子。」說著指了指桌子上的包袱。豬悟能打開包袱，見裡面滿滿的銀子，小眼睛也放出光來：「這都是哪來的？」
高翠蘭神秘地：「求菩薩賜福怎麼也得給點香火錢吧？」
豬悟能楞了一下也笑了：「嘿嘿，沒想到這摸摸人家腦瓜頂就能掙銀子，作神仙掙錢就這麼容易！」
高翠蘭白了豬悟能一眼：「老公，你那麼大本事，掙這點錢看把你美的！」
豬悟能驚訝地咂咂嘴：「這還少啊？過去就是我老豬做妖精為非作歹時，都沒想過神仙還能如此掙錢。」
高翠蘭嗔怪地看著豬悟能：「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神仙才能掙大錢呢！」豬悟能摸摸自己的下巴，似乎有點開竅。畢竟他也從心裡貪財，可還真沒想過貪多大的財。
此時大姐家，兩口子圍坐在燈下，也在說著翠蘭兩口子的事。
大姐往前湊了湊：「今天老爺子府上可是熱鬧了，太陽都落山了人還沒走淨。」
大姐夫：「我還過去看了看呢，哪來的都有，都在等著參拜神仙。每個人還要收香火錢呢。」
大姐頗有些羨慕地：「三妹傍上了八戒，也成樣了。據說這一天就斂了不少銀子呢！樂的嘴都合不攏了！」
大姐夫感慨著：「誰讓人家嫁給了神仙呢。」
大姐忽然嘆了口氣：「咱也不知道，那豬八戒原先沒把老爹愁死，現在還是這麼個玩意兒，讓爹和三妹喜歡的不要不要的，這神仙、妖精和豬之間到底有啥區別！」
大姐夫連忙制止老婆：「可別瞎說！神仙就是神仙，不管原來是個啥，也得罪不得！不然要遭報應的。」
看著老公滿臉誠惶誠恐的樣子，大姐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幾天來高老莊連著大雨瓢潑，沒有前來拜佛的人，院子裡清淨一片。豬悟能坐在大堂，也有些不習慣了，兩眼直勾勾地望著院子裡發呆
忽然一陣砸門聲將豬悟能喚醒：「這鬼天氣還有人來？」家丁忙跑去開門，還沒忘趕快拎著高翠蘭交代的菜籃子
三個身穿蓑衣戴著斗笠的人進來，後面跟著兩個人用槓子抬著個大箱子，箱子上蓋著油布。豬悟能起身奇怪地盯著來人
三個人徑直來到大堂，摘掉斗笠齊齊跪下：「徒兒前來叩見師父！」把個豬悟能嚇了一跳，仔細觀看，原來是那三個混混。
豬悟能連聲說：「快快起來！你們如何下這麼大雨趕來？」
胖混混：「啟稟師父，我們是專門選在大雨前來，以示徒兒們的誠意！從今往後我們跟定師父，哪也不去了！」
豬悟能為難起來：「我還沒答應收你們做徒弟呀！」
刀疤臉表情決絕：「您若不收，我們就不起來。」
豬悟能急的原地轉了一圈：「你們且起來，咱們再作商議。」
三個混混齊聲道：「您不收我們就不起來！」
豬悟能無可奈何，只得硬著頭皮：「好吧好吧，我收了！你們起來吧！」
三個混混一躍而起，興高采烈地竄上來抱住豬悟能，想把豬悟能舉起來，豬悟能卻紋絲沒動。三個混混無奈，轉身揭開箱子，裡面都是錦緞絲綢之類：「師父，這是我們孝敬師父師母的見面禮，請師父笑納！」
豬悟能笑了：「我穿慣了粗布僧衣，這綾羅綢緞還是留給你們師娘吧。」
矮個子喜眉笑眼地：「師父，那就快讓我們見見師娘吧？」
豬悟能點著頭：「好，一會就能見到。」
既然收了徒弟，就要正兒八經的辦個收徒儀式。這也是高員外和高翠蘭的意思，借著悟能收徒，高府也要再風光一下。於是四處送帖，廣邀賓朋。
高員外府廳堂內張燈結彩，家人們里外忙碌著，豬悟能和高翠蘭在廳外接待著來客。
胖府尹、鄉紳陸續來到，祝賀豬悟能收徒。大姐二姐夫婦自然也來助興。
時辰到，豬悟能換上高翠蘭給新作的一身行頭端坐釘耙前，高翠蘭站悟能身後。高員外、府尹和眾鄉紳依序坐在兩側，大姐二姐夫婦則在後面站著
只聽管家高喊：「吉時已到，上仙淨壇使者收徒儀式開始！」
三個混混走到豬悟能跟前，齊刷刷跪下：「師父師母在上，請受徒兒叩拜！」三個徒兒磕完頭，分別遞上本人名帖，豬悟能像模像樣地收下遞給管家
管家又喊道：「請師父賜名！」
豬悟能有些慌神，換了猴哥還行，自己哪有這個學問！可已經擠到那了，只能小眼珠轉轉定了一下，又故意清了清嗓子：「你三人本姓李，今後我收為徒，就給你們起名：李老大、李老二、李老三吧！」從此胖子、刀疤臉和矮個子，就名正言順成了老大、老二、老三。
府尹帶頭捧場：「起得好！起得好！神仙就是不一樣，脫俗大氣，朗朗上口！」三個混混一愣，緊接著磕頭：「謝師父賜名！」
只有幾個不長眼的鄉紳差點笑出來，但還是強忍住了。高員外也憋住了笑。
豬悟能又接過管家捧過來托盤裡的三封銀子，分別遞給了三個徒弟，三個混混接過師父賞銀，磕頭謝過。
小嗩吶吹了起來，拜師儀式結束，三個徒弟圍著豬悟能，接受客人們的祝賀。
拜師宴就在高老莊的一個飯莊舉辦，飯莊內同樣張燈結彩。豬悟能被請到正坐，兩邊是高員外和府尹，各位鄉紳圍著桌子順序坐定。豬悟能無心與人說話，兩眼始終盯著桌上堆滿的菜餚咽吐沫。
三個徒弟為大家斟滿酒，然後按老大、老二和老三的順序向豬悟能敬酒。
敬酒一過，豬悟能便迫不及待地張羅起來：「來來，趕緊吃菜，實在是餓了！」大家還都在客氣，豬悟能也不管別人，自己悶頭便吃。
等眾人謙讓過後，卻見桌上已經沒剩什麼東西，都愣在那裡。高員外更是滿臉尷尬，趕忙吩咐夥計加菜。除了府尹外，客人們都用詫異的眼光看著還在喝湯的豬悟能。只是這悟能倒是惦記徒弟，邊稀里嘩啦喝湯邊側著腦袋催促三個徒兒：「你們也快吃，吃飽我帶你們上山去轉轉。」
豬悟能總算離開了裝腔作勢的飯局，帶著三個徒弟來到山坡上，看著四外開闊，長長舒了口氣。
三個徒弟圍攏來：「師父，您先給我們露兩手唄？」
豬悟能看著三個徒弟高興：「好！今天我就給你們露兩手！」
豬悟能四周看了看，忽然一指不遠一棵枯樹：「你們看那是什麼？」
三個徒弟轉身看見枯樹：「就是棵枯樹呀！」
豬悟能：「你們再看！」只見他手指尖一道紅光一閃直指枯樹，瞬間枯樹不見了，原地一個豬悟能站在那正笑嘻嘻地朝著三個徒弟搖晃
三個徒弟驚叫著跑過去：「師父！」跑到跟前，卻見又是一棵枯樹立在那裡，轉頭見豬悟能還在原地未動。三個徒弟轉頭回來圍著豬悟能：「師父，教教我們吧！」
豬悟能得意地搖晃著腦袋：「你們要學這些還早著呢！我先教你們幾路拳腳吧。」
李老大：「先學拳腳也行！」老二老三也附和著。豬悟能脫下上衣掛在樹梢，騎馬蹲襠一個起勢後，輪出了一套拳腳。三個徒弟跟在後面有樣學樣地練起來。
直到黃昏時分，豬悟能才領著三個徒弟順著山坡下來。
豬悟能顯然很開心，耐心地叮囑著徒弟們：「記住，今後專心練功，不要再干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三個徒弟點著頭：「記住了，師父。」
豬悟能感慨道：「尤其別再干那天街面上的舉動。師父我當年就是因為調戲了嫦娥，丟了官不說，還被貶下界來，遭了多少年罪啊！」
李老三聽罷兩眼冒光：「師父，您太強了，連嫦娥您都撩過啊！」
豬悟能立馬滿頭黑線：「……」
「什麼話，不許胡說！」李老大就勢打了李老二一巴掌。
豬悟能在大堂上整整端坐了一天，精疲力竭地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高翠蘭晃晃悠悠地抱著一個包袱推門進來，將包袱重重地扔在桌上，一屁股癱坐在凳子上。豬悟能睜開眼睛，見高翠蘭坐在那趕快心疼地起身：「媳婦沒吃沒喝累了一整天，快快吩咐下面做點吃的來吧！」
高翠蘭疲倦地抬眼看看豬悟能笑了：「累也值啊，你看看這一天下來掙了多少銀子。」說著指了指桌子上的包袱。豬悟能打開包袱，見裡面滿滿的銀子，小眼睛也放出光來：「這都是哪來的？」
高翠蘭神秘地：「求菩薩賜福怎麼也得給點香火錢吧？」
豬悟能楞了一下也笑了：「嘿嘿，沒想到這摸摸人家腦瓜頂就能掙銀子，作神仙掙錢就這麼容易！」
高翠蘭白了豬悟能一眼：「老公，你那麼大本事，掙這點錢看把你美的！」
豬悟能驚訝地咂咂嘴：「這還少啊？過去就是我老豬做妖精為非作歹時，都沒想過神仙還能如此掙錢。」
高翠蘭嗔怪地看著豬悟能：「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神仙才能掙大錢呢！」豬悟能摸摸自己的下巴，似乎有點開竅。畢竟他也從心裡貪財，可還真沒想過貪多大的財。
此時大姐家，兩口子圍坐在燈下，也在說著翠蘭兩口子的事。
大姐往前湊了湊：「今天老爺子府上可是熱鬧了，太陽都落山了人還沒走淨。」
大姐夫：「我還過去看了看呢，哪來的都有，都在等著參拜神仙。每個人還要收香火錢呢。」
大姐頗有些羨慕地：「三妹傍上了八戒，也成樣了。據說這一天就斂了不少銀子呢！樂的嘴都合不攏了！」
大姐夫感慨著：「誰讓人家嫁給了神仙呢。」
大姐忽然嘆了口氣：「咱也不知道，那豬八戒原先沒把老爹愁死，現在還是這麼個玩意兒，讓爹和三妹喜歡的不要不要的，這神仙、妖精和豬之間到底有啥區別！」
大姐夫連忙制止老婆：「可別瞎說！神仙就是神仙，不管原來是個啥，也得罪不得！不然要遭報應的。」
看著老公滿臉誠惶誠恐的樣子，大姐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幾天來高老莊連著大雨瓢潑，沒有前來拜佛的人，院子裡清淨一片。豬悟能坐在大堂，也有些不習慣了，兩眼直勾勾地望著院子裡發呆
忽然一陣砸門聲將豬悟能喚醒：「這鬼天氣還有人來？」家丁忙跑去開門，還沒忘趕快拎著高翠蘭交代的菜籃子
三個身穿蓑衣戴著斗笠的人進來，後面跟著兩個人用槓子抬著個大箱子，箱子上蓋著油布。豬悟能起身奇怪地盯著來人
三個人徑直來到大堂，摘掉斗笠齊齊跪下：「徒兒前來叩見師父！」把個豬悟能嚇了一跳，仔細觀看，原來是那三個混混。
豬悟能連聲說：「快快起來！你們如何下這麼大雨趕來？」
胖混混：「啟稟師父，我們是專門選在大雨前來，以示徒兒們的誠意！從今往後我們跟定師父，哪也不去了！」
豬悟能為難起來：「我還沒答應收你們做徒弟呀！」
刀疤臉表情決絕：「您若不收，我們就不起來。」
豬悟能急的原地轉了一圈：「你們且起來，咱們再作商議。」
三個混混齊聲道：「您不收我們就不起來！」
豬悟能無可奈何，只得硬著頭皮：「好吧好吧，我收了！你們起來吧！」
三個混混一躍而起，興高采烈地竄上來抱住豬悟能，想把豬悟能舉起來，豬悟能卻紋絲沒動。三個混混無奈，轉身揭開箱子，裡面都是錦緞絲綢之類：「師父，這是我們孝敬師父師母的見面禮，請師父笑納！」
豬悟能笑了：「我穿慣了粗布僧衣，這綾羅綢緞還是留給你們師娘吧。」
矮個子喜眉笑眼地：「師父，那就快讓我們見見師娘吧？」
豬悟能點著頭：「好，一會就能見到。」
既然收了徒弟，就要正兒八經的辦個收徒儀式。這也是高員外和高翠蘭的意思，借著悟能收徒，高府也要再風光一下。於是四處送帖，廣邀賓朋。
高員外府廳堂內張燈結彩，家人們里外忙碌著，豬悟能和高翠蘭在廳外接待著來客。
胖府尹、鄉紳陸續來到，祝賀豬悟能收徒。大姐二姐夫婦自然也來助興。
時辰到，豬悟能換上高翠蘭給新作的一身行頭端坐釘耙前，高翠蘭站悟能身後。高員外、府尹和眾鄉紳依序坐在兩側，大姐二姐夫婦則在後面站著
只聽管家高喊：「吉時已到，上仙淨壇使者收徒儀式開始！」
三個混混走到豬悟能跟前，齊刷刷跪下：「師父師母在上，請受徒兒叩拜！」三個徒兒磕完頭，分別遞上本人名帖，豬悟能像模像樣地收下遞給管家
管家又喊道：「請師父賜名！」
豬悟能有些慌神，換了猴哥還行，自己哪有這個學問！可已經擠到那了，只能小眼珠轉轉定了一下，又故意清了清嗓子：「你三人本姓李，今後我收為徒，就給你們起名：李老大、李老二、李老三吧！」從此胖子、刀疤臉和矮個子，就名正言順成了老大、老二、老三。
府尹帶頭捧場：「起得好！起得好！神仙就是不一樣，脫俗大氣，朗朗上口！」三個混混一愣，緊接著磕頭：「謝師父賜名！」
只有幾個不長眼的鄉紳差點笑出來，但還是強忍住了。高員外也憋住了笑。
豬悟能又接過管家捧過來托盤裡的三封銀子，分別遞給了三個徒弟，三個混混接過師父賞銀，磕頭謝過。
小嗩吶吹了起來，拜師儀式結束，三個徒弟圍著豬悟能，接受客人們的祝賀。
拜師宴就在高老莊的一個飯莊舉辦，飯莊內同樣張燈結彩。豬悟能被請到正坐，兩邊是高員外和府尹，各位鄉紳圍著桌子順序坐定。豬悟能無心與人說話，兩眼始終盯著桌上堆滿的菜餚咽吐沫。
三個徒弟為大家斟滿酒，然後按老大、老二和老三的順序向豬悟能敬酒。
敬酒一過，豬悟能便迫不及待地張羅起來：「來來，趕緊吃菜，實在是餓了！」大家還都在客氣，豬悟能也不管別人，自己悶頭便吃。
等眾人謙讓過後，卻見桌上已經沒剩什麼東西，都愣在那裡。高員外更是滿臉尷尬，趕忙吩咐夥計加菜。除了府尹外，客人們都用詫異的眼光看著還在喝湯的豬悟能。只是這悟能倒是惦記徒弟，邊稀里嘩啦喝湯邊側著腦袋催促三個徒兒：「你們也快吃，吃飽我帶你們上山去轉轉。」
豬悟能總算離開了裝腔作勢的飯局，帶著三個徒弟來到山坡上，看著四外開闊，長長舒了口氣。
三個徒弟圍攏來：「師父，您先給我們露兩手唄？」
豬悟能看著三個徒弟高興：「好！今天我就給你們露兩手！」
豬悟能四周看了看，忽然一指不遠一棵枯樹：「你們看那是什麼？」
三個徒弟轉身看見枯樹：「就是棵枯樹呀！」
豬悟能：「你們再看！」只見他手指尖一道紅光一閃直指枯樹，瞬間枯樹不見了，原地一個豬悟能站在那正笑嘻嘻地朝著三個徒弟搖晃
三個徒弟驚叫著跑過去：「師父！」跑到跟前，卻見又是一棵枯樹立在那裡，轉頭見豬悟能還在原地未動。三個徒弟轉頭回來圍著豬悟能：「師父，教教我們吧！」
豬悟能得意地搖晃著腦袋：「你們要學這些還早著呢！我先教你們幾路拳腳吧。」
李老大：「先學拳腳也行！」老二老三也附和著。豬悟能脫下上衣掛在樹梢，騎馬蹲襠一個起勢後，輪出了一套拳腳。三個徒弟跟在後面有樣學樣地練起來。
直到黃昏時分，豬悟能才領著三個徒弟順著山坡下來。
豬悟能顯然很開心，耐心地叮囑著徒弟們：「記住，今後專心練功，不要再干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三個徒弟點著頭：「記住了，師父。」
豬悟能感慨道：「尤其別再干那天街面上的舉動。師父我當年就是因為調戲了嫦娥，丟了官不說，還被貶下界來，遭了多少年罪啊！」
李老三聽罷兩眼冒光：「師父，您太強了，連嫦娥您都撩過啊！」
豬悟能立馬滿頭黑線：「……」
「什麼話，不許胡說！」李老大就勢打了李老二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