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第一戰
下午申時，陳湜帶人趕到了喬家堡三里外，還沒等繼續往前走，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哨聲。
然後，哨聲跟烽火傳遞似的，一路傳向喬家堡。
陳湜微微皺眉，這顯然是針對他們的示警信號。這種敵暗我明的狀況，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一旁的八旗兵首領叫舒祿，是載穆的親信，他卻不管那麼多，反而催著隊伍快走。
「舒祿！慢著，派人前去打探一番再說。」陳湜喊道。
舒祿斜了他一眼，滿不在乎的用滿語對手下說道：「這人還說自己上過戰場呢，我看全是吹大話，膽子不如老鼠大，我兒子都比他強。」
眾人哈哈大笑。
陳湜臉色陰沉，唰的拔出佩刀，一個衝鋒就跑到了舒祿跟前，揮刀便砍。
舒祿哪見過這種場面，背上挨了一下，竟嚇得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舒祿在地上慘叫了幾聲，好一會兒才發現背上並不疼，一摸，沒有傷口，原來陳湜剛才用的是刀背。
陳湜啐了一口，罵道：「老子殺的人比你帶的兵都多。你們這群草包，從現在起，全得聽我的！現在聽懂了麼？」
「懂！懂了。」
「站起來！趴地上跟條狗似的，丟死人了。」
舒祿連忙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低眉順眼的騎上戰馬。
陳湜伸手指著前邊幾個騎兵，說道：「你你你，還有你，你們幾個先去前邊打探情況。」
幾個騎兵紛紛看向舒祿。
「看我做什麼，聽他的！」舒祿罵道。
幾個騎兵這才加快速度，去前邊打探去了。
另一邊，聽到哨聲，向道第一時間來到了大院兒的牆頭。通過望遠鏡，三里外的情形盡收眼底。
看到對方派了幾個騎兵前來打探，他立刻對旁邊說道：「打旗語，讓所有人把槍藏好。沒有命令不准開槍！」
旗語兵揮舞起了兩個旗幟，動作倒沒有很複雜，只是傳達了幾個約定好的簡單信號。
幾個探路的騎兵很快被拒馬攔了下來。他們倒沒有多謹慎，罵罵咧咧的下馬拉開拒馬，往裡又走了一段，就看到遠處有一些身穿藍色工裝的人正在挖坑。
「喂！你們幹什麼呢？」一個騎兵喊道。
「挖坑！」
「老子知道是挖坑，我問挖坑做什麼的？」
「不知道，東家讓挖的。」
「你們東家呢？」
「不知道。」
「瑪德，剛才誰吹哨的，把那個漢狗嚇得不輕，連累的我們也跟著吃瓜落。」
「不知道。」
「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你知道什麼？」
「不知道。」
「……」
幾個騎兵掃了眼遠處的幾個大院，又罵了幾句，嘀嘀咕咕的重新騎上馬，轉身折了回去。
……
而聽完幾個探路騎兵的回報，陳湜有些惱怒，兜頭就是兩馬鞭甩了過去，頭盔都打掉了。
幾個蠢貨，根本什麼都沒打探出來！
不過，也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今晚上就趕不上回城了。
「舒祿！」
「……在！」
「你帶兵在前，目標是向家大院。咱們是要抓人，抓向道，不是抄家，聽懂了嗎？」
「懂了，懂了！」
「出發！」
一行人又繼續出發，速度很快，轉眼到了幾個工坊附近。
工坊大門緊閉著，陳湜掃了眼四周，一個人都看不到，他越發覺得不對勁，不由得落後了幾步。
大院兒牆頭，向道正在舉槍瞄準，目標正是二百多米外，穿戴最豪華的舒祿。
「三！」
「二！」
「一！」
砰！
一聲槍響……無人受傷！
離得太遠了，又沒光學瞄具，打不准也正常。
但沒關係，攻擊的信號已經發出，藏在掩體裡的埋伏者紛紛露頭舉槍射擊，砰砰砰的槍聲連綿不斷。
那些八旗兵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身邊有人栽倒在地，他們才意識到是被火槍攻擊了。
可他們手裡只有馬刀，砍人都不知道往哪砍。
「撤，撤！」
舒祿大吼，下一刻，他肩膀就出現了一個血洞，慘叫一聲摔到了地上。
反應最快的是陳湜，他在槍響的第一時間就調轉了馬頭，狠踢馬腹，玩命的逃竄。
幾顆子彈貼著他的腦門打了過去，但馬速太快，槍手槍法又不行，竟讓他跑了出去。
但其他人運氣就沒那麼好了，五十個騎兵擠成了一團，有的好不容易調轉方向試圖逃跑，但很快被集火打死，有的趴地上裝死，還有的乾脆跪地投降。
這些傢伙說是兵，其實根本沒打過仗，不少還五毒俱全，真正精銳的八旗早在攻打太平軍時就死的差不多了。
戰馬受驚，已經四散奔逃，當然，馬背上已經沒人了。
地上也沒站著的，但槍聲還在響，都太緊張了，非要把死透了的再補幾槍才放心。
這就是新兵的毛病了，一打起來就全憑一股子血勇，往往失了章法。
但沒關係，打幾仗見見血自然就成老兵了。
好一會兒，槍聲漸止，向道這才下了牆頭，向戰場走去。
埋伏的槍手們也紛紛走出來，有的茫然，有的咧嘴笑，還有的要去搶戰利品。
但到跟前才發現，還有幾個八旗兵活著。
「東家，除了一個跑掉了，還有幾個活著呢！怎麼處置？」鄭鐵蛋前來報告。
「拉出來！」
「是！」
幾個活著的八旗兵被拖了出來，跪倒在地，連連求饒。
向道的目光落在了舒祿身上，這傢伙竟然沒死，子彈直接穿透了他的肩膀，傷口不大，只廢了半邊胳膊。
應該是子彈穿透力太強，停止力不夠，看來，回去得生產一批平頭彈專用來打近戰了。
向道拿槍口敲了敲舒祿的頭盔，問道：「叫什麼名字？什麼職務？」
舒祿斜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道：「好，好漢饒命，我叫舒祿，在八旗軍中任佐領。」
「佐領？帶多少兵？」
「三百。」
「官還不小。」
向道搖了搖頭，轉身對鄭鐵蛋說道：「拉過去，讓那些沒機會開槍的練練手，打靶。」
「是！」
一陣槍響，所有八旗兵盡數斃命。
這一戰，他們打的還算馬馬虎虎，最重要的收穫是那些戰馬，五十匹戰馬被打死了一半，還剩二十八匹好的。
不管怎麼說，他們有騎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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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祿！慢著，派人前去打探一番再說。」陳湜喊道。
舒祿斜了他一眼，滿不在乎的用滿語對手下說道：「這人還說自己上過戰場呢，我看全是吹大話，膽子不如老鼠大，我兒子都比他強。」
眾人哈哈大笑。
陳湜臉色陰沉，唰的拔出佩刀，一個衝鋒就跑到了舒祿跟前，揮刀便砍。
舒祿哪見過這種場面，背上挨了一下，竟嚇得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舒祿在地上慘叫了幾聲，好一會兒才發現背上並不疼，一摸，沒有傷口，原來陳湜剛才用的是刀背。
陳湜啐了一口，罵道：「老子殺的人比你帶的兵都多。你們這群草包，從現在起，全得聽我的！現在聽懂了麼？」
「懂！懂了。」
「站起來！趴地上跟條狗似的，丟死人了。」
舒祿連忙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低眉順眼的騎上戰馬。
陳湜伸手指著前邊幾個騎兵，說道：「你你你，還有你，你們幾個先去前邊打探情況。」
幾個騎兵紛紛看向舒祿。
「看我做什麼，聽他的！」舒祿罵道。
幾個騎兵這才加快速度，去前邊打探去了。
另一邊，聽到哨聲，向道第一時間來到了大院兒的牆頭。通過望遠鏡，三里外的情形盡收眼底。
看到對方派了幾個騎兵前來打探，他立刻對旁邊說道：「打旗語，讓所有人把槍藏好。沒有命令不准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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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探路的騎兵很快被拒馬攔了下來。他們倒沒有多謹慎，罵罵咧咧的下馬拉開拒馬，往裡又走了一段，就看到遠處有一些身穿藍色工裝的人正在挖坑。
「喂！你們幹什麼呢？」一個騎兵喊道。
「挖坑！」
「老子知道是挖坑，我問挖坑做什麼的？」
「不知道，東家讓挖的。」
「你們東家呢？」
「不知道。」
「瑪德，剛才誰吹哨的，把那個漢狗嚇得不輕，連累的我們也跟著吃瓜落。」
「不知道。」
「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你知道什麼？」
「不知道。」
「……」
幾個騎兵掃了眼遠處的幾個大院，又罵了幾句，嘀嘀咕咕的重新騎上馬，轉身折了回去。
……
而聽完幾個探路騎兵的回報，陳湜有些惱怒，兜頭就是兩馬鞭甩了過去，頭盔都打掉了。
幾個蠢貨，根本什麼都沒打探出來！
不過，也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今晚上就趕不上回城了。
「舒祿！」
「……在！」
「你帶兵在前，目標是向家大院。咱們是要抓人，抓向道，不是抄家，聽懂了嗎？」
「懂了，懂了！」
「出發！」
一行人又繼續出發，速度很快，轉眼到了幾個工坊附近。
工坊大門緊閉著，陳湜掃了眼四周，一個人都看不到，他越發覺得不對勁，不由得落後了幾步。
大院兒牆頭，向道正在舉槍瞄準，目標正是二百多米外，穿戴最豪華的舒祿。
「三！」
「二！」
「一！」
砰！
一聲槍響……無人受傷！
離得太遠了，又沒光學瞄具，打不准也正常。
但沒關係，攻擊的信號已經發出，藏在掩體裡的埋伏者紛紛露頭舉槍射擊，砰砰砰的槍聲連綿不斷。
那些八旗兵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身邊有人栽倒在地，他們才意識到是被火槍攻擊了。
可他們手裡只有馬刀，砍人都不知道往哪砍。
「撤，撤！」
舒祿大吼，下一刻，他肩膀就出現了一個血洞，慘叫一聲摔到了地上。
反應最快的是陳湜，他在槍響的第一時間就調轉了馬頭，狠踢馬腹，玩命的逃竄。
幾顆子彈貼著他的腦門打了過去，但馬速太快，槍手槍法又不行，竟讓他跑了出去。
但其他人運氣就沒那麼好了，五十個騎兵擠成了一團，有的好不容易調轉方向試圖逃跑，但很快被集火打死，有的趴地上裝死，還有的乾脆跪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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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馬受驚，已經四散奔逃，當然，馬背上已經沒人了。
地上也沒站著的，但槍聲還在響，都太緊張了，非要把死透了的再補幾槍才放心。
這就是新兵的毛病了，一打起來就全憑一股子血勇，往往失了章法。
但沒關係，打幾仗見見血自然就成老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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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伏的槍手們也紛紛走出來，有的茫然，有的咧嘴笑，還有的要去搶戰利品。
但到跟前才發現，還有幾個八旗兵活著。
「東家，除了一個跑掉了，還有幾個活著呢！怎麼處置？」鄭鐵蛋前來報告。
「拉出來！」
「是！」
幾個活著的八旗兵被拖了出來，跪倒在地，連連求饒。
向道的目光落在了舒祿身上，這傢伙竟然沒死，子彈直接穿透了他的肩膀，傷口不大，只廢了半邊胳膊。
應該是子彈穿透力太強，停止力不夠，看來，回去得生產一批平頭彈專用來打近戰了。
向道拿槍口敲了敲舒祿的頭盔，問道：「叫什麼名字？什麼職務？」
舒祿斜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道：「好，好漢饒命，我叫舒祿，在八旗軍中任佐領。」
「佐領？帶多少兵？」
「三百。」
「官還不小。」
向道搖了搖頭，轉身對鄭鐵蛋說道：「拉過去，讓那些沒機會開槍的練練手，打靶。」
「是！」
一陣槍響，所有八旗兵盡數斃命。
這一戰，他們打的還算馬馬虎虎，最重要的收穫是那些戰馬，五十匹戰馬被打死了一半，還剩二十八匹好的。
不管怎麼說，他們有騎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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