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平行線
「我不想說，我很親切……我不想說，我很……」諸葛懷志哼著當下流行的那首《我不想說》，回到了家中。
「媽！我回來啦！」諸葛懷志大聲喊著，這個時間哥哥嫂子應該去店裡了，不知道媽媽在不在家。
自從諸葛振國結婚以後，家裡最大的一間房做了新房，母親和婧婧住在北邊的小屋裡，諸葛懷志一周有六天都住在舉東站，所以他回來不是住在沙發上就是住在院子裡的小屋裡。
院子裡的小屋收拾了一下，成了諸葛懷志的小天地，偶爾回來住一天，諸葛懷志也覺得挺好。
「媽！擇菜呢？」諸葛懷志來到院子一眼看到吳鳳秋坐在院子裡的小馬紮上，旁邊放著一個掉了瓷的搪瓷盆，盆里是韭菜，吳鳳秋正一根根的擇著韭菜上的黃葉子。
「回來了？」十月底的天氣，秋高氣爽，此刻艷陽高照還感覺不到寒意，吳鳳秋針織衫外面套了一個馬甲，是她用別人做風衣剩的邊角料做的，咖啡色底子暗黃色的花紋，猛一看還挺時尚的。
「媽！我給您買了糖酥煎餅，濟南特產，快洗洗手嘗嘗！」諸葛懷志把提包放進小屋，掏出一袋糖酥煎餅。
「別亂花錢，得留著娶媳婦呢！」吳鳳秋一隻手撐著腿，一隻手扶著腰慢慢站起來，諸葛懷志趕緊把母親扶住，「老啦，小馬扎坐久了就站不起來！」吳鳳秋嘟囔著。
吳鳳秋並沒有走去客廳，而是轉頭來到了諸葛懷志的小屋裡，諸葛懷志有些吃驚，就見吳鳳秋坐在小床上，小聲說道：「你嫂子在家休息，咱倆在這裡說說話。」
「哦，嫂子咋啦？不舒服？」諸葛懷志坐在母親身邊，以他對張燕的了解，除了生病，她起早貪黑的都在店裡忙活，這大白天的沒去店裡，肯定是生病了。
「你嫂子有啦！」
「啊？有了？有啥？」諸葛懷志一時沒弄明白，幾秒後突然明白過來，「好事啊！媽！您要當奶奶了！哈哈！」
「瞧你那大嗓門！小點兒聲！你說你嫂子，平時那麼能幹，怎麼這一懷孕立馬成了嬌娘娘了，吃什麼吐什麼！什麼也幹不了，店裡全指著你哥一個人，又要進貨，又要賣貨，忙不過來呀！」吳鳳秋憂心忡忡的說。
「忙不過來就少掙點錢，嫂子身體要緊，以後有的是機會掙錢，您把嫂子的生活照顧好就行了，別跟著瞎操心。」
「不操心行嗎？一下付了五年的房租，眼瞅著剛剛賺回本錢，就指著後面這兩年掙錢呢！想當年我在農村懷著你們的時候，下地幹活、拔草、餵雞餵豬，啥都不耽誤，這倒好，成天在床上躺著……」
「媽！您小聲點兒！別讓嫂子聽見！」諸葛懷志看了看嫂子的房間，窗簾拉著，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他們和你不一樣，沒一個正兒八經的工作，不趁著年輕多賺點兒，等以後有了孩子，年紀大了就賺不動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啊。」
「好了，媽！我餓了，快去做飯吧！」
「給你包韭菜雞蛋餃子吧，就知道吃。」
「嘿嘿……還是媽最知道我喜歡吃啥。」諸葛懷志今天心情很好，「我去洗洗手和面。」
晚上，賀如蘭請諸葛懷志在大院餛飩吃的飯，還點了諸葛懷志最喜歡吃的炸河蝦和薑汁皮蛋，諸葛懷志要了一瓶啤酒，倆人分著喝了。
半杯啤酒下肚，諸葛懷志臉就紅了，「就你這酒量，以後別喝酒了，太丟人了。」賀如蘭取笑道。
「你居然嘲笑我！下次我喝上兩瓶給你看看。」
「千萬別！你要是喝多了，我可沒法把你送回家。」賀如蘭趕緊擺手。
「其實我就是喝酒上臉，並沒有醉，不信哪天試試，絕對頭腦清醒。」
「別吹牛了，快把餛飩吃了，都快涼了。」
「我平時不喜歡喝酒的，不過今天心情好，你知道嗎？我就要當叔叔了。」
「那要恭喜你了！家裡有個小孩子熱鬧些。」賀如蘭想起了可愛的外甥女曉楠，曉楠已經五歲多了，聰明伶俐，賀如蘭的包里還有剛剛在夜市上給她買的蝴蝶結髮卡呢。
吃完餛飩，兩人漫無目的的在馬路上走著，在街角一家正在裝修的旅館門口，諸葛懷志提議坐一會兒。
此刻旅館大門緊閉，裡面沒有一絲燈光，想必已經收工了，諸葛懷志和賀如蘭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昏黃的路燈，透過街道兩旁的法桐樹葉，斑駁的影子照在他們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意味深長。
「咱們認識也有六七年了，你覺得我這人咋樣？」酒精的作用讓諸葛懷志壯起膽子，說話也直接了當起來。
「你人挺好的！」賀如蘭淡淡的說道。
「怎麼好法？你對我到底怎麼想的？是能結婚的那種嗎？」諸葛懷志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自己說的。
「結婚？我……我還真沒想過，說實話，我覺得有時候我們兩個人像平行線一樣，好像永遠沒有交匯的那一天。」
「平行線？那就是說你對我沒有感覺咯？」諸葛懷志一聽有點著急。
「也不是，就是我們每次見面都是說些天氣真好！你吃了嗎？這些無關痛癢的話題，雖然相處的比較舒服，但缺了一點感覺。」賀如蘭也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心情，胡亂的表達著。
「我……其實我曾經受過傷害……」諸葛懷志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道。
「傷害？」
「有個女孩捉弄了我，我當真了，還天天計劃著怎麼調到她的身邊，結果她說她和我只是普通朋友關係。」
「就這？」賀如蘭睜大了眼睛。
「昂，這還不行？對我打擊太大了！」諸葛懷志想想就有點揪心。
「哈哈哈哈哈哈！」賀如蘭大笑起來，「你這也叫傷害？你也太天真了！」
「你又嘲笑我！事情沒有出在你身上，站著說話不腰疼！這件事情對我打擊太大了！」諸葛懷志說著說著自己也笑了，事後再說起這件事情，確實有點兒小兒科。
賀如蘭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把自己的遭遇也告訴了諸葛懷志，諸葛懷志氣得站起來，要連夜把孫石碌揍一頓，替賀如蘭出口氣。
賀如蘭嚇得趕緊把他拉住，「都是過去的事了，這種人早點看清楚是件好事，要是真的結了婚才發現這是個混蛋，後悔都晚了！」
「難怪你一直沒有再談對象，是不是一朝經蛇咬十年怕井繩呢？」諸葛懷志在感情上幾乎是空白，他孩子氣十足的猜測道。
「那倒也不是，主要是沒有合適的。」
「我呢？我合適嗎？」
「如果你不怕我耽誤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我還不能確定。」
燈光照在賀如蘭姣好的面龐上，微微的鍍上了一層金色一般，諸葛懷志不由自主的點點頭，「好！我等你！」
「媽！我回來啦！」諸葛懷志大聲喊著，這個時間哥哥嫂子應該去店裡了，不知道媽媽在不在家。
自從諸葛振國結婚以後，家裡最大的一間房做了新房，母親和婧婧住在北邊的小屋裡，諸葛懷志一周有六天都住在舉東站，所以他回來不是住在沙發上就是住在院子裡的小屋裡。
院子裡的小屋收拾了一下，成了諸葛懷志的小天地，偶爾回來住一天，諸葛懷志也覺得挺好。
「媽！擇菜呢？」諸葛懷志來到院子一眼看到吳鳳秋坐在院子裡的小馬紮上，旁邊放著一個掉了瓷的搪瓷盆，盆里是韭菜，吳鳳秋正一根根的擇著韭菜上的黃葉子。
「回來了？」十月底的天氣，秋高氣爽，此刻艷陽高照還感覺不到寒意，吳鳳秋針織衫外面套了一個馬甲，是她用別人做風衣剩的邊角料做的，咖啡色底子暗黃色的花紋，猛一看還挺時尚的。
「媽！我給您買了糖酥煎餅，濟南特產，快洗洗手嘗嘗！」諸葛懷志把提包放進小屋，掏出一袋糖酥煎餅。
「別亂花錢，得留著娶媳婦呢！」吳鳳秋一隻手撐著腿，一隻手扶著腰慢慢站起來，諸葛懷志趕緊把母親扶住，「老啦，小馬扎坐久了就站不起來！」吳鳳秋嘟囔著。
吳鳳秋並沒有走去客廳，而是轉頭來到了諸葛懷志的小屋裡，諸葛懷志有些吃驚，就見吳鳳秋坐在小床上，小聲說道：「你嫂子在家休息，咱倆在這裡說說話。」
「哦，嫂子咋啦？不舒服？」諸葛懷志坐在母親身邊，以他對張燕的了解，除了生病，她起早貪黑的都在店裡忙活，這大白天的沒去店裡，肯定是生病了。
「你嫂子有啦！」
「啊？有了？有啥？」諸葛懷志一時沒弄明白，幾秒後突然明白過來，「好事啊！媽！您要當奶奶了！哈哈！」
「瞧你那大嗓門！小點兒聲！你說你嫂子，平時那麼能幹，怎麼這一懷孕立馬成了嬌娘娘了，吃什麼吐什麼！什麼也幹不了，店裡全指著你哥一個人，又要進貨，又要賣貨，忙不過來呀！」吳鳳秋憂心忡忡的說。
「忙不過來就少掙點錢，嫂子身體要緊，以後有的是機會掙錢，您把嫂子的生活照顧好就行了，別跟著瞎操心。」
「不操心行嗎？一下付了五年的房租，眼瞅著剛剛賺回本錢，就指著後面這兩年掙錢呢！想當年我在農村懷著你們的時候，下地幹活、拔草、餵雞餵豬，啥都不耽誤，這倒好，成天在床上躺著……」
「媽！您小聲點兒！別讓嫂子聽見！」諸葛懷志看了看嫂子的房間，窗簾拉著，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他們和你不一樣，沒一個正兒八經的工作，不趁著年輕多賺點兒，等以後有了孩子，年紀大了就賺不動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啊。」
「好了，媽！我餓了，快去做飯吧！」
「給你包韭菜雞蛋餃子吧，就知道吃。」
「嘿嘿……還是媽最知道我喜歡吃啥。」諸葛懷志今天心情很好，「我去洗洗手和面。」
晚上，賀如蘭請諸葛懷志在大院餛飩吃的飯，還點了諸葛懷志最喜歡吃的炸河蝦和薑汁皮蛋，諸葛懷志要了一瓶啤酒，倆人分著喝了。
半杯啤酒下肚，諸葛懷志臉就紅了，「就你這酒量，以後別喝酒了，太丟人了。」賀如蘭取笑道。
「你居然嘲笑我！下次我喝上兩瓶給你看看。」
「千萬別！你要是喝多了，我可沒法把你送回家。」賀如蘭趕緊擺手。
「其實我就是喝酒上臉，並沒有醉，不信哪天試試，絕對頭腦清醒。」
「別吹牛了，快把餛飩吃了，都快涼了。」
「我平時不喜歡喝酒的，不過今天心情好，你知道嗎？我就要當叔叔了。」
「那要恭喜你了！家裡有個小孩子熱鬧些。」賀如蘭想起了可愛的外甥女曉楠，曉楠已經五歲多了，聰明伶俐，賀如蘭的包里還有剛剛在夜市上給她買的蝴蝶結髮卡呢。
吃完餛飩，兩人漫無目的的在馬路上走著，在街角一家正在裝修的旅館門口，諸葛懷志提議坐一會兒。
此刻旅館大門緊閉，裡面沒有一絲燈光，想必已經收工了，諸葛懷志和賀如蘭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昏黃的路燈，透過街道兩旁的法桐樹葉，斑駁的影子照在他們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意味深長。
「咱們認識也有六七年了，你覺得我這人咋樣？」酒精的作用讓諸葛懷志壯起膽子，說話也直接了當起來。
「你人挺好的！」賀如蘭淡淡的說道。
「怎麼好法？你對我到底怎麼想的？是能結婚的那種嗎？」諸葛懷志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自己說的。
「結婚？我……我還真沒想過，說實話，我覺得有時候我們兩個人像平行線一樣，好像永遠沒有交匯的那一天。」
「平行線？那就是說你對我沒有感覺咯？」諸葛懷志一聽有點著急。
「也不是，就是我們每次見面都是說些天氣真好！你吃了嗎？這些無關痛癢的話題，雖然相處的比較舒服，但缺了一點感覺。」賀如蘭也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心情，胡亂的表達著。
「我……其實我曾經受過傷害……」諸葛懷志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道。
「傷害？」
「有個女孩捉弄了我，我當真了，還天天計劃著怎麼調到她的身邊，結果她說她和我只是普通朋友關係。」
「就這？」賀如蘭睜大了眼睛。
「昂，這還不行？對我打擊太大了！」諸葛懷志想想就有點揪心。
「哈哈哈哈哈哈！」賀如蘭大笑起來，「你這也叫傷害？你也太天真了！」
「你又嘲笑我！事情沒有出在你身上，站著說話不腰疼！這件事情對我打擊太大了！」諸葛懷志說著說著自己也笑了，事後再說起這件事情，確實有點兒小兒科。
賀如蘭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把自己的遭遇也告訴了諸葛懷志，諸葛懷志氣得站起來，要連夜把孫石碌揍一頓，替賀如蘭出口氣。
賀如蘭嚇得趕緊把他拉住，「都是過去的事了，這種人早點看清楚是件好事，要是真的結了婚才發現這是個混蛋，後悔都晚了！」
「難怪你一直沒有再談對象，是不是一朝經蛇咬十年怕井繩呢？」諸葛懷志在感情上幾乎是空白，他孩子氣十足的猜測道。
「那倒也不是，主要是沒有合適的。」
「我呢？我合適嗎？」
「如果你不怕我耽誤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我還不能確定。」
燈光照在賀如蘭姣好的面龐上，微微的鍍上了一層金色一般，諸葛懷志不由自主的點點頭，「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