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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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歡場的行業,媚媽媽可是名聲在外。

  她手裡培養出來的姑娘,那真是沒有說的,氣質和長相一流不說,就單說那穿著,那舉止,真的是上了層次的。

  所以,得歡樓里調教出來的姑娘,做了大人物姨太太的比比皆是。如今,這個媚媽媽如此看好這位小白鴿(吳片兒),挺著大肚子就請進了得歡樓,帶孕調教不說,還養著她的三個女兒,據說也個個都是美人胚子。

  而如今媚媽媽的五十大壽里,她都會然不顧,去照看生產的小白鴿(吳片兒),這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那可是頭一回呀。

  專門為對媚媽媽的這份了解,以及對這件事情的好奇,就足以讓人想一睹這位小白鴿(吳片兒)的芳容了,

  況且,很多男人們聽說,這位小白鴿(吳片兒)何等了得,硬是讓一位邊城的富人,枯木逢了春。

  這兩點,經省城裡各種場所,人們茶餘飯後的傳揚,就足以為這位還沒有真正出道的小白鴿(吳片兒)吊足了人們的胃口,

  也賺足了人們的關注和好奇。

  小白鴿(吳片兒)成了名人,所以關於小白鴿(吳片兒)的事情,真的假的,自然也就不脛而走。

  特別是小白鴿(吳片兒)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這樣的消息,自然會傳到經常來往省城的邊城江家。

  這也是小白鴿(吳片兒)的一點心事,更是媚媽媽沉甸甸的心事。

  不管怎麼說,小白鴿(吳片兒)目前沒有和得歡樓有任何契約關係。

  人家是自覺自愿走進來的,中間沒有經濟人,還是和江家有了事實婚姻關係,孩子都生了四個的四姨太太。

  媚媽媽也曾探過小白鴿的口風,可這關里妮子還真的挺犟,說起話來,既會讓人開心,也會讓人不放心。

  「女兒呀,說起來,這孩子也順順溜溜落地兒了,還別說,你生孩子那天,我真的嚇的半死,什麼生日壽日的,早就扔到爪哇國里嘍!」媚媽媽邊說著,邊用她那特有的笑聲為自己的話語伴著奏。

  說起這個媚媽媽的笑聲,還有她的說話聲,你能從人群中一下就把她分辨出來。

  記得小白鴿(吳片兒)剛剛來到得歡樓的時候,她就打心眼裡喜歡這媚媽媽的話語和笑聲。

  一般的女人,到了這個年紀,聲音也變老了,有些渾厚或是深沉,也有些是沙啞或是暗啞中帶著濁腔的感覺。

  而小白鴿(吳片兒)家鄉女人的語調里,如果不看人,只聽聲音,就沒有這裡的女人年輕。

  遠遠聽到這裡的年輕女人說起話來,人們腦海里就會浮現出:

  嬌艷的女孩兒們在嘁嘁喳喳。

  剛剛到了東北,這樣的區別就太明顯了。

  東北的口音本身是接近普通話的,二聲和四聲的語調首先是正確的,聽起來不那麼拐彎。

  小白鴿(吳片兒)剛認識江大瓦房的時候,只是覺得這男子都這個年齡了,怎麼如此愛聽他說話呢,以至於聽著入迷的時候也會有,

  常常一個人偷偷的回味著江先生說的每一句話,

  那個時候,只是以為江先生這個男人的聲音真的好聽。

  可是到了這裡,她卻有一陣子不愛說話了,確切的說是沒有信心說話了。

  這裡的女人們說起話來,還是很有年齡辨識度的。

  比如,與她一樣年輕的女孩子說起話來都是嬌滴滴的,有很長的尾音,還有很哆的鼻音,

  特別是女孩子說起話來都是那樣的清亮,音質里乾淨的了不得。於是,小白鴿(吳片兒)不敢說話了。

  感覺她只要一張嘴,就可能被這些長相平淡無奇的女人,比了下去,甚至還不如這些普通的女人有魅力了。

  在白鴿苑(吳片兒)的那段時間,她也努力學著當地女孩子好聽的發音。

  她發現,並不是自己的聲音不好聽,而是那些家鄉話里,音調里拐來拐去的聲音,讓自己的語氣里沒,有女孩子應該有的那種哆哆的迷人勁。

  所以,她練了一段時間,感覺自己的聲音好多了。

  再也沒有了剛來到這塊土地上時的那種不自信。

  如今,當她第一次聽到媚媽媽這個女人的聲音時,她以為這是一位嬌滴滴的小姑娘。

  直到看見了本人,才發現這個女人已是人過中年,且發福得一點腰身都沒有的樣子。


  然而,她的「嫵媚」卻是滿臉滿眼,再加上她那放得極開的身姿形態,配上這聽起來骨酥肉麻的聲音,簡直難以想像,這個媚媽媽的神韻到底用什麼樣的詞來形容。

  小白鴿(吳片兒)只覺得身為女人,都為這樣的美麗傾倒,何況是男人。

  特別是媚媽媽說起話來,唇紅齒白,聲音讓小白鴿(吳片兒),久久不能讓自己的視線,從這個女人一張一合的嘴上移開。

  小白鴿(吳片兒)從南到北的這些年,第一次看見這樣一個女人,她的年齡和身材,都是沒有象徵意義的存在。

  「美麗」「漂亮」「迷人」「嬌滴滴」「放浪」「無拘無束」「膽大妄為」「胡攪蠻慘」…….

  這些詞全部用出來,都不足以描述。

  媚媽媽,這個名字真的好契合她,小白鴿想到這裡,禁不住感慨的說出了聲:

  「媚媽媽,真的是嫵媚的媽媽。」

  「喲!看你寶貝的嘴有多會說,說的我呀,心花都怒放了。」

  媚媽媽坐在小白鴿(吳片兒)的床邊,哈哈大笑起來。

  她身子也誇張的往後仰著,可是,在這女人身上的任何誇張,都呈現一種媚態,很奇怪。

  「我的女兒呀,咱們娘兒兩個有多投緣!這我都自不必說了。但有一個心事。我一直想問問你是怎麼想的,說起你原來的那家人家,我還真的有些擔心喲,據說江家的那個當家的,叫江大瓦房吧,那也是邊城數一數二的富戶…..」

  見媚媽媽吞吞吐吐,小白鴿(吳片兒)便把話頭搶了過來,臉色也變得認真起來:

  「媽媽,俺自打進了你這個得歡樓的門,就把心一準的橫下了,決不食言。至於俺原來是哪一家的,這都由著俺自個去做主,說了算,俺定了的事,誰都不可能改變。」

  「哎喲!我的兒,媽媽可不是逼著你下決心的,跟你說,你也要慎重好好的考慮一下才行,別衝動,也別為難,這件事,無論你怎麼決定,媚媽媽都堅決支持你喲!」

  媚媽媽面露真誠,誇張中還帶著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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