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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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來之後雖說再也沒有跟我媽吵鬧過,但是她對我依舊沒好過,她總是跟我吵吵鬧鬧各種的嫌棄和污辱,還藉口說我們的床太小要跟我分開睡。

  她帶著三個孩子,睡在裡邊我們結婚時的一小間小屋裡,她在小屋裡還安了空調,又有電視,到了冬天還花了我700塊買了台採暖爐,整個房間冬暖夏涼,我每天晚上隔著一面牆,都能聽見裡面小孩子囈囈呀呀的聲音,靜雅和女兒也在裡面有說有笑的,整個房間都是歡聲笑語的好不熱鬧,她們日子過的很是愜意。

  反觀我住的地方就差的很遠,由於我們家樓蓋的是平頂,是用空心板蓬上去的,而且是兩大間,夏天熱時曬的房頂非常的燙,空心板又自帶保溫功能,所以屋裡比外面還熱,一進屋跟蒸桑拿似的,進去不到一兩分鐘就熱的渾身是汗,天熱的時候連電風扇吹出的風都是熱的,根本不管用。

  到了冬天更慘,屋子本身就大根本圈不住熱氣,晚上睡覺時不脫衣服冷,脫了衣服更冷,每次脫完我趕緊哆哆嗦嗦的鑽進被窩連蓋了三床被子,還得再燒個暖壺過了好一會身子總算是不冷了,可頭還外面呢呼吸著零下的空氣等睡醒了凍的我鼻子都塞住了。

  那一年冬天真的太冷了,有零下十度左右,那天我還和往常一樣蓋了三床被子但我依然覺得很冷,凍的我渾身直打顫而且越睡越冷,我認為可能天氣太冷了過一會就好了,可是過了一會不但沒有好,反而鼻塞,頭暈,頭痛,更為嚴重了,我只好躺在外面有氣無力的喊靜雅,想讓她幫我拿點藥去,我喊了半天她就是不說話,我只好喊妮妮我喊了幾聲,就聽見她在屋裡對靜雅說「咦?我咋聽見俺爸喊我嘞」?。

  靜雅卻冷冰的說「沒有」。

  她故意又把電視打開還加大了音量,當時我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我也只好大聲的喊妮妮。

  「是!是俺爸喊我嘞!叫我看看去」妮妮篤定的說。

  「外面冷磕磕嘞!你下外面死啊!不能去」!靜雅怒吼著。

  靜雅的聲音很大,把女兒嚇夠嗆,女兒再也不敢應我的聲了,我當時全身都動不了,感覺整個身子都散架了,只能幹喊嗓子都冒煙了,感覺那都不是我的聲音了,這時我爸媽在下面驚醒了,趕緊順著聲音找到我,他們又趕緊給大哥打電話,把我扶下樓去衛生所打了針吃完藥不久我就好了,我原本以為靜雅會帶著我看病的,事實證明我想多了,自那以後我再也不給她那麼多錢了。

  靜雅以前老是買好吃的好穿的,這下好了,沒有錢了,她對我更不好了,經常對我污言穢語的,我就當她是放屁了。

  那時她要看三個孩子,一下子突然沒錢了,她就去她二姐家呆了兩天,回來後就說要把家裡這兩個男孩子賣掉其中一個,家裡頓時炸鍋了。我媽的腦子聽完又嗡嗡嗡的,嚇的她趕緊喊給叫大哥又給我二姐打電話「大事不好啦,她要賣孩的嘞」。

  二姐又把原話給三姐說了,她倆趕緊約靜雅見了面,那時我大哥不在,就她們三個,我二姐,三姐和靜雅她們寒喧了一會步入了正題,「姐恁也知道這我一個帶三孩的實在是太累了,咱家又窮實在是養不起了,我二姐聽說邯鄲有一家家庭條件都挺好嘞,就是缺小光有妮我想給人家一個,省的來這受罪」靜雅說。

  「那不中,這是俺陳家嘞孩的,你說賣都賣,人家說嘞怪好聽,你給人家,這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啊,給人家嘍你再想後悔都不行啦」三姐振振有詞的說。

  「人家說啦想看孩子可以去看看」靜雅說。

  「要是你要別人嘞孩子,你叫人家在看孩的不」三姐反問道。

  靜雅突然愣了一下接著說「俺二姐說那家人挺好沒事」。

  「你給恁二姐說,給誰都行就是不能給邯鄲嘞」二姐聽完立馬拒絕了她。

  「為啥噎」靜雅不解的問?

  「不為啥,都是不中,俺陳家嘞孩的,都不賣給邯鄲嘞」我二姐依舊不停的和她矯辯著。

  「咱哥家都沒有小,都恁這放倆多好吧恁還嫌多嘞,恁這又有妮又有小多好吧賣了咋嘞?又你真缺那幾個錢額……」倆人跟她說了好久靜雅真的同意不賣孩子了。

  等靜雅走了以後二姐說「這往後三孩的都是不輕,她是真嘞為孩的好找個好地方」。

  「要是那到好啦,你想想她為啥在邯鄲一幹活時都有孩的啦,這倆根本不是咱家嘞孩的」三姐說。

  「那你還叫我攔著」二姐不解的說。

  「你不攔她指不定把孩的杵哪去嘞,到那時候就更過不成了,現在有這三孩的拉扯的,孬好過成一家人家算了吧」三姐說。


  「是看她這樣也不是個過日的人,唉!湊合過吧」二姐無奈說。

  過了幾年靜雅由於孩子太小,還要上學,只有到禮拜天五下午才走,一走就是兩三天,回來也是只顧孩子從來都沒有管過我,為了出去方便她還特意買了電三輪,只要一到星期五下午一放學,她就急著拉他們兩個出發了,無論寒冬酷暑颳風下雨,好幾年都是如此,說是去她二姐家串親戚,其實是跟那個男的私混去了,還老找我要錢,我感覺我在她眼裡什麼都不是,連條狗都不如,當時我整個心都碎了……

  有一次她找我要錢並說要給孩子轉學,我聽後立馬回絕她說沒錢,她愣不信不停的吵吵鬧鬧的給我要錢,說是找我商量孩子轉學的事情,並且說她已經給學校訂金了,明天就去上學。

  我反問道「那你還找我商量什麼」。

  「你說商量啥,恁孩的上學不交錢呢?不依不饒的說。

  你讓他們轉嘞你交吧」我說。

  「二鵬程你說這是人話不,你自己嘞孩的你不管,是不是!靜雅瞪著眼睛不停的逼著我要錢。

  於是我們倆就吵起來了,我媽跟我爸說「都別吵啦轉都轉吧給她錢吧」我爸嚷嚷著說……。

  我看到家裡人都順著她說,三人都不停的沖我嚷嚷了好久,無奈我只好又把錢伸手遞給了她。

  她眼看能拿到錢更囂張了,惡狠狠的對我說「你不是不給額?你個龜孫造嘞!不是人種造嘞……」說完猛的一把奪過去就上樓了。

  她都這麼罵家裡,愣是沒有人敢管,她把孩子轉學之後,就直接在城裡租了房子,不在家住了,說是在家沒有城裡方便,還得來回跑就這樣她帶著孩子,一連一兩個月都不回家了,後來才知道她和那個男的一早就商量好的,就是為了住在一起方便才給孩子轉的學,但她還和以前一樣一回來就朝我要錢。

  我原本以為只要我一直對她好,就總有一天一定能夠感化她,感動她,所以我總是隱忍著,壓抑著自己,到頭來是我錯了,我的夢碎了,我的心也徹底碎了,有一天在睡夢中,我夢見一個帥氣的我,和另一個長在我的心臟上的小個的我,在一個不知名的空間裡,心臟上的小我被另一方不知名的力量,不斷的抽取著自身的養份,小我的整個身體變得枯黃臘瘦,臉白拉拉的,眼看都快不行了,他還有氣無力的說著「別砍」,並帶有哀求的目光看著帥氣的我,另一個帥氣的我沒有說話徑直走了過去,朝著心臟與另外一處拇指粗連接的血管,揮舞著鋒利的鐮刀將拇指粗的血管一分為二,裡面頓時涌流湛藍色的血水,且有一部分頭髮絲類似的東西長在通往心臟上的血管里,小我登時痛苦的表情五官整個擰在了一起,撇著嘴大哭了起來。你知道小孩摔倒時,哭第一聲不是最響的,是第二聲和第三聲,整個五官都擰在一起攥緊拳頭,運用全身的力量,大喝一聲啊……是的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啊,不停的啊,不停的流淚的啊……另一個帥氣的我很平靜的說「哭吧大聲的哭吧,把你的情流干就不會在有傷心,把你的怨流盡就不會在有痛苦,哭吧,哭吧等到你沒力氣了,就不哭了,……」

  是啊自打那以後我再不給她錢了,無論誰說什麼我都不給她,我還想讓她走快點走。

  有時候趁她回家,我不好意思當著我爸媽的面說她,但我會私下和她發消息原話是這麼說的,「靜雅你走吧,這裡不是你的家,帶著你的孩子找你的姦夫去吧」。

  她回了一句「滾吧,你媽嘞個逼嘞」。

  「滾?這是我的家,你成天吃我嘞,喝我嘞,結果,你爬外了,請滾,請滾著離開我的家,找姦夫去吧」。

  我這一頓操作頓時打亂了她的陣腳,她著時氣的不輕,又有一天我又發類似這種的微信,她直接把我的微信拉黑了,並且向我父母告狀說我給她發信息罵她了,我愣說沒有,不信你看說著我就打開手機讓他們隨便看,其實我早提前把她的微信里的全刪了,她那上面有,我的沒有,我愣說是她污陷我,我手機上根沒有,噔時氣的她毫無辦法,她還是極力爭辮著,我爸媽他們卻都暫時相信了我,當天氣的她直接帶孩子們走了。

  當天晚上我只有我們三個人吃飯,「你想幹啥嘞」我爸瞪著眼睛問氣勢洶洶的問我。

  「啥幹啥嘞」我明知道他說什麼依舊和他打起了馬虎眼。

  「人家都說啦,你沒事發點的爛簡訊,你發那幹啥?你發那幹啥?」他瞪著大眼越說越大聲?

  「誰發啦噎,誰發啦噎,……」我吵吵的比他的聲還大。

  「別吵吵啦,吃的飯吵吵啥噎」我媽不奈煩的說。

  「額,你都向的他吧,到時候他混到正一那個地步你都好啦」我爸可著勁喇喇嗓子說震的我的耳多嗡嗡的。


  「誰向他啦誰向他啦,我媽也急頭白臉的跟他吵吵起來,她隨後又質問我「小你到底發沒發也」?

  「沒有」!我斬釘截鐵的說。

  「他都說沒有啦你還想咋?你咋不敢問問外人去耶,咋不問靜雅一回回嘞帶的孩的竄,一天天嘞跑到哪去啦!敢問不!吶扇不爛你」!我媽據理力爭的和他吵吵著。

  「滾、滾、滾、滾、滾吧誰給恁一天天抬這窮槓嘞」我爸氣急敗壞的說。

  「就知道給自己人耍橫,對外人根本不敢!我媽依舊和他嚷嚷著。

  「那你都叫他當正一去,耍光棍去那多長臉吶」我爸賭氣的說。

  過了沒有幾天,她突然又帶著孩子回來了,我一想這不行,這不就又回到從前了嗎。還的想法,於是我又在晚上半夜時又給她發騷擾信息,正好第二天早上我爸媽早早的出去了。第二天早上剛好她和孩子們都下樓了,她看見我在院子裡就一頓罵,什麼難聽罵什麼,。「你個日恁娘嘞你想幹啥嘞你說」靜雅惡狠狠的說。

  「你走,不能來這,這不是你的家」我冷冷的說。

  「找恁爹恁娘去吧,你個日恁娘嘞,不中咱都離婚」靜雅氣勢洶洶的說。

  「離吧,不用俺爹俺娘我都能跟你離」我斬釘截鐵的說。

  這回她居然愣住了,以前只要她一提離婚家裡人里都是提心弔膽的,這回卻讓她蒙了,她氣的不行不行的要打我,要擱以前我總是嚇的蜷縮在那任由她打罵,但現在我變了,變的麻木了變的對她沒有感覺了,她對我的拳打腳踢,我甚至都感覺不到疼了,還心生厭惡的立馬和她對打起來,她看打不過我,帶著孩子又走了,好久都沒再回家,家裡也都被她著騰煩了,愛來不來都沒有人管了,更沒有給她錢就這樣一直有大半年都沒回來過。

  突然她又回來了,還聽說那個男的開大車被撞死了,是的他死了,還是兩個兒子說的,靜雅還帶著其中一個去BJ醫院看他,聽說他下半身整個人都是扁平的了,死的透透的。我有時候也在想這個世界會有報應嗎,但要是我沒有堅持不讓她回家,死的可能就是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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