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金聲玉振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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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從溫哥華飛往上海的航班,舟舟放好行李後往他們的前排看了看,沒有看到小孩子,這才放了心。子衿見狀不由笑了笑,用詢問的眼光看著他,那意思分明是在說:「如果又有一個小魯米坐在前排呢?」舟舟指了指坐在他們後排的子佩、大仙和瘋婆子,再後排的二美、三丑和四怪,做了一個「對調」的手勢,而且表情顯示「沒商量」。子衿微笑著搖搖頭,和梁雨微一起落座,然後便拿起手機,開始和魯米的媽媽伊麗哈姆視頻,正在家中屋子裡到處亂跑的小魯米一看見她,立即歡天喜地咯咯笑起來,他們家的小狗兒也跑到手機鏡頭前來,隔著屏幕向子衿搖頭擺尾。梁雨微一見,立即笑起來,招手向他們問好,並對舟舟說:「魯米的爸爸拉德普爾是我們在288的同事,是你媽媽給他介紹的工作,質量部工程師,人家移民加拿大前在亞塞拜然的汽車公司里作質量部經理,而且拉德普爾還多才多藝,會彈鋼琴和吉它,還是調音師,都是自學的,還會做視頻,做網站,工作之餘在網上做自己的生意,可聰明了。你媽媽還和魯米的媽媽一起去過多倫多的中東超市Adonis,買伊朗藏紅花。伊麗哈姆正在翻譯你媽媽的格言集《知音無古今》,翻譯成波斯語;而你媽媽正在翻譯魯米的詩,由英文譯成中文,她需要伊麗哈姆的幫助,以使它更接近波斯語的原意。」
舟舟一聽卻越發不開心,用飛機上的黑色薄毯一下子蒙住了子衿的頭和她的手機,立即換來小魯米的驚哭聲,舟舟自己則起身,夾著他的一大本曲譜,去和後排的子佩對換座位。梁雨微詫異不解地攤開兩手。子衿掀去薄毯,微笑著拍拍梁雨微的手,示意她別介意,然後用手機給舟舟發了一條簡訊:「內心一旦平靜,外界就會鴉雀無聲。」
子佩一坐到子衿身邊就對她說:「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剛剛收到約翰內斯發來的郵件,他在愛樂島上謀得一個職位,智能產品開發公司,面試時答對了所有和古典音樂有關的題目,還出示了三個月來他所有食品消費的收據,以證明自己是個素食者。他的太太也因為健康問題成為了素食者,可惜他們的兩個孩子還不能放棄肉食,所以他們全家不能搬到愛樂島上來,還得住在溫哥華的房子裡,約翰內斯每天駕車上下班。不過他們全家都開始學音樂,家裡買了鋼琴和吉它。你看看這段視頻,我從YouTube上下載的。」
子衿接過子佩的手機,看到視頻上的約翰內斯正坐在太平洋酒店二層大堂的鋼琴前,就是子衿去年彈奏過的那架鋼琴,他彈奏的是柴可夫斯基的《六月船歌》,甚至沒用曲譜。子衿驚喜地笑起來:「哇——真是樂見其成!阿彌陀佛!看來,你的法布施收到成效了!功德無量!只是,那架鋼琴又該調音了。」
「約翰內斯說,這是他目前唯一一首能彈奏的曲子,練了很久。」子佩笑著說。
「要是有人能為這首曲子填詞就好了,」梁雨微看完後道,「它好美,很有歌唱性,不是嗎?我現在都想唱了。」
子佩聽罷看了看子衿:「好主意!改編成復調合唱也不錯。」
這時就有人從她們背後的座椅之間遞過兩張曲譜,是舟舟。子衿接過去一看,他竟然已經為《六月船歌》填了詞。子衿一邊讀一邊微笑,而身後這時就響起了大仙她們五個姑娘的復調合唱,還有舟舟哼唱的低音伴奏,前排的三個女人也看著曲譜,跟著一起試唱起來,構成四個聲部的無伴奏合唱,子衿輕輕打著拍子。歌聲吸引了機艙內的其它乘客以及乘務員,人們的臉上都現出沉醉的微笑,有人舉起手機,為她們錄短視頻。
飛機穿過雲層,連接所有人們渴望抵達的土地和夢中的故鄉,而音樂則早己將人心相連。
登上從溫哥華飛往上海的航班,舟舟放好行李後往他們的前排看了看,沒有看到小孩子,這才放了心。子衿見狀不由笑了笑,用詢問的眼光看著他,那意思分明是在說:「如果又有一個小魯米坐在前排呢?」舟舟指了指坐在他們後排的子佩、大仙和瘋婆子,再後排的二美、三丑和四怪,做了一個「對調」的手勢,而且表情顯示「沒商量」。子衿微笑著搖搖頭,和梁雨微一起落座,然後便拿起手機,開始和魯米的媽媽伊麗哈姆視頻,正在家中屋子裡到處亂跑的小魯米一看見她,立即歡天喜地咯咯笑起來,他們家的小狗兒也跑到手機鏡頭前來,隔著屏幕向子衿搖頭擺尾。梁雨微一見,立即笑起來,招手向他們問好,並對舟舟說:「魯米的爸爸拉德普爾是我們在288的同事,是你媽媽給他介紹的工作,質量部工程師,人家移民加拿大前在亞塞拜然的汽車公司里作質量部經理,而且拉德普爾還多才多藝,會彈鋼琴和吉它,還是調音師,都是自學的,還會做視頻,做網站,工作之餘在網上做自己的生意,可聰明了。你媽媽還和魯米的媽媽一起去過多倫多的中東超市Adonis,買伊朗藏紅花。伊麗哈姆正在翻譯你媽媽的格言集《知音無古今》,翻譯成波斯語;而你媽媽正在翻譯魯米的詩,由英文譯成中文,她需要伊麗哈姆的幫助,以使它更接近波斯語的原意。」
舟舟一聽卻越發不開心,用飛機上的黑色薄毯一下子蒙住了子衿的頭和她的手機,立即換來小魯米的驚哭聲,舟舟自己則起身,夾著他的一大本曲譜,去和後排的子佩對換座位。梁雨微詫異不解地攤開兩手。子衿掀去薄毯,微笑著拍拍梁雨微的手,示意她別介意,然後用手機給舟舟發了一條簡訊:「內心一旦平靜,外界就會鴉雀無聲。」
子佩一坐到子衿身邊就對她說:「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剛剛收到約翰內斯發來的郵件,他在愛樂島上謀得一個職位,智能產品開發公司,面試時答對了所有和古典音樂有關的題目,還出示了三個月來他所有食品消費的收據,以證明自己是個素食者。他的太太也因為健康問題成為了素食者,可惜他們的兩個孩子還不能放棄肉食,所以他們全家不能搬到愛樂島上來,還得住在溫哥華的房子裡,約翰內斯每天駕車上下班。不過他們全家都開始學音樂,家裡買了鋼琴和吉它。你看看這段視頻,我從YouTube上下載的。」
子衿接過子佩的手機,看到視頻上的約翰內斯正坐在太平洋酒店二層大堂的鋼琴前,就是子衿去年彈奏過的那架鋼琴,他彈奏的是柴可夫斯基的《六月船歌》,甚至沒用曲譜。子衿驚喜地笑起來:「哇——真是樂見其成!阿彌陀佛!看來,你的法布施收到成效了!功德無量!只是,那架鋼琴又該調音了。」
「約翰內斯說,這是他目前唯一一首能彈奏的曲子,練了很久。」子佩笑著說。
「要是有人能為這首曲子填詞就好了,」梁雨微看完後道,「它好美,很有歌唱性,不是嗎?我現在都想唱了。」
子佩聽罷看了看子衿:「好主意!改編成復調合唱也不錯。」
這時就有人從她們背後的座椅之間遞過兩張曲譜,是舟舟。子衿接過去一看,他竟然已經為《六月船歌》填了詞。子衿一邊讀一邊微笑,而身後這時就響起了大仙她們五個姑娘的復調合唱,還有舟舟哼唱的低音伴奏,前排的三個女人也看著曲譜,跟著一起試唱起來,構成四個聲部的無伴奏合唱,子衿輕輕打著拍子。歌聲吸引了機艙內的其它乘客以及乘務員,人們的臉上都現出沉醉的微笑,有人舉起手機,為她們錄短視頻。
飛機穿過雲層,連接所有人們渴望抵達的土地和夢中的故鄉,而音樂則早己將人心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