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開門紅
「柱子哥，你來了？」董阿嬌一臉欣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她本以為自己這輩子也見不到他了，可是她總能在自己絕望的時候出現在眼前，經歷生死的她又流出了眼淚抱緊了前來探望的楊雲追。
「好了好了，能不能別一見面就哭啊」楊雲追將阿嬌橫抱起來又放回了床上道：「身子沒事了吧。」
「沒事了，我還以為今天要死了呢」
「傻丫頭，只要有我在，誰敢收你？閻王爺都不行。」
董阿嬌聞聽此言咯咯笑了起來，眼看她終於笑了，楊雲追總算放心，自己就怕這次給這小妮子造成什麼嚴重的心理打擊，現在看來是自己多心了。
「行了，你睡吧，我走了」
「要去哪？」
「去外面給你們放哨，聽哥的，睡覺」
告別完阿嬌，楊雲追又來到了另一處山洞，看著老楊頭一家也沒有睡覺心知是在等自己。
「柱子，今天可多虧了你，哎」
老楊頭心裡是痛苦的，畢竟家沒了，對於一輩子在地里刨食的農民來說，無異於天塌了。
「族叔，沒事的，我保證，過一段時間你們就能回去了。」
「別哄你叔了，這亂兵啊還多著呢，早知道啊，就聽你的逃命去了。」
「還說這些幹啥，我也沒有在哄你，我說過段時間你們能回去，就一定能回去。」
老楊頭歪著腦袋，看著眼前這個侄子，慢慢道：「今天那伙亂兵，你殺了幾個？」
「四五，六七個吧」楊雲追掰著指頭數著，「柱子哥，你咋這麼厲害？」石頭實在是想不到這個和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大哥，殺人如殺雞。
「總之就是世道變了，我不狠點，今天咱家就完蛋了。」楊雲追打著馬虎眼糊弄著：「你們睡吧，我還有別的事，哦對了，外面有糧食，餓了就去外面拿。」
走出山洞，回望裡面那些酣睡的村婦，楊雲追呼出一口氣心道：「就算不為了天下百姓，為了這一大家子，自己都得想辦法保護他們，加油吧！」
太平縣城裡，往日的喧鬧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靜，偶爾傳出的聲音也是女子的哭嚎和男人的鬨笑，烏鴉在天空盤旋，野狗在地面狂吠，只一日之間這裡就變成了鬼蜮。
而十里開外的一片樹林中，楊雲追帶著的二十來人正藏在裡面等著他捉舌頭歸來，空氣中瀰漫著腐臭的味道，一路行來到處都是死屍，郝勇等人強忍胃中不適匍匐在樹林中。
「嘔」
「誰?」陳章低聲怒喝，回頭一看卻是馬洲捂著胸口，也不好意思罵人，就將腰中水壺遞了過去，走的時候楊雲追下令，潛伏期間不許說話，一切聽陳章指揮。
馬洲心知犯錯，心虛的接過水壺咕嘟幾口便又接著趴了下去，心裡也在抱怨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忽然一陣腳步響起，嚇得他趕緊將頭埋在地里，卻聽到陳章低呼：「楊大哥回來了。」
卻見楊雲追扛著一名頭戴黑布的亂兵跑進林子，揚了揚手眾人會意圍成一圈抽出兵刃。
他將亂兵頭套摘掉，拔掉塞在嘴裡的布條掏出一小炷香點燃插在那亂兵面前：「叫什麼名字，你們頭領是誰，有多少人，在什麼地方？這一炷香燒完之前說不出來，腦袋搬家！」
「各位好漢，饒我一命！」
「求饒？求饒也算時間哦！」
「我說我說，我叫周三，我們大哥叫朱大虎，大概一百多人，都在縣城裡。」
「城中可還有其他人？」
「百姓都跑光了，沒跑的都被殺了。」
一旁的馬洲正在記錄，作為唯二識字的人，記錄信息的就是他的工作。
「你們人馬具體是怎麼布防的？」
「布，什麼布防？」
楊雲追一巴掌扇了上去怒道：「就是他娘的縣衙多少人，城門多少人，其餘人都在哪裡？」
「朱大虎帶著他的親信住在縣衙，剩下的人都住在縣衙旁邊的房子裡，沒人看城門。」
「那你小子為啥出城？」
「我，我想跑，我不喜歡殺人，殺人不好，我也怕，他們都欺負我，還想讓我當兔爺。」
「兔爺是什麼意思？」楊雲追轉頭看向郝勇。
「額，這個，就是」
一番低聲交談之後，楊雲追瞭然，繼續審問：「那個朱大虎和他的親信一共多少人。」
「不多，加上他也就三十個人，其他人都是被他逼著過來的，好漢我說的都是真的，殺人放火都是那個朱大虎乾的，我們最多就是搶點銀子糧食，還要交出一多半給他。」
楊雲追問完，重新給他塞上布條帶上頭套，緊接著一個手刀將其擊暈，派人拖到後面綁在樹上後，召集眾人圍在一起將經過自己加工之後的地圖和剛剛馬洲記錄的信息擺在一塊道：「弟兄們，你們打算怎麼幹？」
眾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最終又把視線集中在楊雲追身上。
「哎，自己想培養幾個骨幹咋就這麼難，什麼事都指望老子？」
「咱們只有二十來人，對方有一百多，強攻肯定是不行，得想辦法。」看到發言的陳章，楊雲追心裡滿是欣慰，不愧是自己看好的人才：「嗯，接著說，然後呢？」
「哎嘿嘿，然後，然後我也不知道，還是楊大哥你說吧。」
「你大爺的！」
挨了罵的陳章縮了回去，楊雲追看著地圖信息捏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道：「從地圖上看，敵人首領住在縣衙里，縣衙距離城門不過半里路，剛才你們也聽到了，城門無人看守也就是說咱們可以靠咱身上這身皮混進去！」
「可他們縣衙裡面有三十人，咱們只有二十個，進去了如何打得過？」郝勇擔憂道。
「哼哼，誰說要跟他們打？」
「那你的意思是？」馬洲插嘴道：「趁著晚上摸進去？」而後擺了個手起刀落的姿勢。
楊雲追白了他一眼道：「我是打算晚上動手，也沒說要進去打貼身肉搏，你能不能等老子說完？」
「我的計劃是這樣......」
夜已深，太平縣衙內一夥亂兵正圍坐在曾經縣令辦公的大堂內看著一名壯漢坐在縣太爺的椅子上面懷裡抱著一名女子不停的猥褻，正是周三口中的朱大虎。
「這官家小姐就是不一般，你看看這胳膊，比咱們在村里見過的女人白多了。」
「大哥說的是」眾亂兵一陣起鬨。
那女子正是跑了的太平縣令的女兒，被亂兵抓了來早已嚇得魂不附體，如同木偶一樣任人施為。
「大哥，俺聽說這官家小姐都會跳舞，你讓她給俺們舞一段。」
朱大虎哈哈大笑，將懷中的女子親了一口道：「俺的弟兄們想看你跳舞，你會不會跳啊？」
「會，會。」
此刻的她哪裡敢反抗，她是親眼見到自己的丫鬟就因為罵了一句便被這群亂兵當著自己面殺了，屍體還在後院的池塘里。
「那還不去跳？」朱大虎狠狠的捏了一把她的屁股，推向亂兵中間。
「快跳快跳。」
那女子只得在眾人中間轉來轉去，到了這時候哪還能舞的起來，面對著四面八方伸過來的賊手，只能到處跳腳躲避。
刺啦一聲，女子的羅裙被撕開，露出了光潔的雙腿，大驚之下蹲了下去扯著身上的衣服想要掩蓋。
「咦，你個騷娘們，你還敢不讓俺兄弟看，你身上我哪裡沒看過」朱大虎叫罵著揪著女子頭髮將其拉拽站起，隨後將她的上身衣物又一把扯了下來道：「就這麼跳，老子愛看。」
「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淫笑從縣衙之中傳了出來，緊接著便是一聲女子的驚呼，和一陣男人的狼嚎。
「禽獸！」
楊雲追此刻帶隊埋伏在高牆外面，身後的弟兄手上抓著都是撒了硫磺的柴草等引火物，打算丟進去燒，聽到這些不由的暗罵了一句。
「都安排好了吧？」他回身問著身後的郝勇。
「老馬已經帶著剩下的弟兄把城門給關了，街道兩旁都是咱的人，只要咱這邊一動手，保管這條道上全是火，沒地兒藏，到時候不管是誰都得被咱趕出來。」
「動手吧，楊大哥」陳章已經打開火摺子，其餘眾人紛紛做好了準備。
「裡面還有個女人......算了！有什麼錯處，以後等老子死了下去找我算，對不住了。」
「動手！」
郝勇將手指塞在嘴裡吹出口哨，身旁所有人立即點燃手中柴草全部齊刷刷的扔進了縣衙，隨後急速撤離。
而縣衙到城門的道路兩側，也有人同時點火，亂兵本就是無組織無紀律的武裝流氓，楊雲追就是利用這一點在白天大搖大擺的進了城，安排手下暗中將引火物塞的到處都是。
火勢一起便無法遏制，托老馬帶來的硫磺這些木質結構的房屋瞬間就被點燃，夜空中還適時的颳起了風，一條條火龍剎那間將幾乎半座縣城吞沒。
縱火隊則在楊雲追的率領下搶先一步登上唯一的城樓，回看著身後的大火道：「咱們的人都到齊了嗎？」
「到齊了，一個沒少。」
「好，兄弟們，準備看戲。」
話音未落，只見那些燃燒的房屋中的亂兵一個接一個跑了出來，縣衙之中先前還在殘害無辜的朱大虎眼見火起急忙招呼手下逃跑，等出了大門才發現四周都是火場，一陣強風襲來火焰乘勢而起險些燒到自己，著急忙慌的他大吼著領著眾人奔向城門。
而當這群亂兵跑到城門附近時卻傻了眼，大門早已經被關上，城樓上面卻站著數十人，此刻就是傻子也知道被人算計了。
當下就有人撲向城門，絕望的拿刀砍拿拳頭砸，發現無望後又退回了街道上，眼見大火越燒越近，朱大虎第一個跪了下去磕頭道：「俺降了，俺降了，求爺爺給條生路。」
城樓上忽的扔下兩根繩索。
「把甲冑脫了，兵器扔了，一個一個上來。」發話的正是楊雲追。
亂兵們還在遲疑，嗖的一聲，卻見秦飛一箭射出，正中一人，繼而大吼道：「不想上來的也行，爺爺就當練靶了。」
朱大虎第一個脫下甲冑扔了刀，抓住繩子向上爬，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看著一個個爬上來的亂兵被按倒反綁，楊雲追總算鬆了口氣：「開門紅啊，第一仗總算是打好了！」
「好了好了，能不能別一見面就哭啊」楊雲追將阿嬌橫抱起來又放回了床上道：「身子沒事了吧。」
「沒事了，我還以為今天要死了呢」
「傻丫頭，只要有我在，誰敢收你？閻王爺都不行。」
董阿嬌聞聽此言咯咯笑了起來，眼看她終於笑了，楊雲追總算放心，自己就怕這次給這小妮子造成什麼嚴重的心理打擊，現在看來是自己多心了。
「行了，你睡吧，我走了」
「要去哪？」
「去外面給你們放哨，聽哥的，睡覺」
告別完阿嬌，楊雲追又來到了另一處山洞，看著老楊頭一家也沒有睡覺心知是在等自己。
「柱子，今天可多虧了你，哎」
老楊頭心裡是痛苦的，畢竟家沒了，對於一輩子在地里刨食的農民來說，無異於天塌了。
「族叔，沒事的，我保證，過一段時間你們就能回去了。」
「別哄你叔了，這亂兵啊還多著呢，早知道啊，就聽你的逃命去了。」
「還說這些幹啥，我也沒有在哄你，我說過段時間你們能回去，就一定能回去。」
老楊頭歪著腦袋，看著眼前這個侄子，慢慢道：「今天那伙亂兵，你殺了幾個？」
「四五，六七個吧」楊雲追掰著指頭數著，「柱子哥，你咋這麼厲害？」石頭實在是想不到這個和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大哥，殺人如殺雞。
「總之就是世道變了，我不狠點，今天咱家就完蛋了。」楊雲追打著馬虎眼糊弄著：「你們睡吧，我還有別的事，哦對了，外面有糧食，餓了就去外面拿。」
走出山洞，回望裡面那些酣睡的村婦，楊雲追呼出一口氣心道：「就算不為了天下百姓，為了這一大家子，自己都得想辦法保護他們，加油吧！」
太平縣城裡，往日的喧鬧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靜，偶爾傳出的聲音也是女子的哭嚎和男人的鬨笑，烏鴉在天空盤旋，野狗在地面狂吠，只一日之間這裡就變成了鬼蜮。
而十里開外的一片樹林中，楊雲追帶著的二十來人正藏在裡面等著他捉舌頭歸來，空氣中瀰漫著腐臭的味道，一路行來到處都是死屍，郝勇等人強忍胃中不適匍匐在樹林中。
「嘔」
「誰?」陳章低聲怒喝，回頭一看卻是馬洲捂著胸口，也不好意思罵人，就將腰中水壺遞了過去，走的時候楊雲追下令，潛伏期間不許說話，一切聽陳章指揮。
馬洲心知犯錯，心虛的接過水壺咕嘟幾口便又接著趴了下去，心裡也在抱怨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忽然一陣腳步響起，嚇得他趕緊將頭埋在地里，卻聽到陳章低呼：「楊大哥回來了。」
卻見楊雲追扛著一名頭戴黑布的亂兵跑進林子，揚了揚手眾人會意圍成一圈抽出兵刃。
他將亂兵頭套摘掉，拔掉塞在嘴裡的布條掏出一小炷香點燃插在那亂兵面前：「叫什麼名字，你們頭領是誰，有多少人，在什麼地方？這一炷香燒完之前說不出來，腦袋搬家！」
「各位好漢，饒我一命！」
「求饒？求饒也算時間哦！」
「我說我說，我叫周三，我們大哥叫朱大虎，大概一百多人，都在縣城裡。」
「城中可還有其他人？」
「百姓都跑光了，沒跑的都被殺了。」
一旁的馬洲正在記錄，作為唯二識字的人，記錄信息的就是他的工作。
「你們人馬具體是怎麼布防的？」
「布，什麼布防？」
楊雲追一巴掌扇了上去怒道：「就是他娘的縣衙多少人，城門多少人，其餘人都在哪裡？」
「朱大虎帶著他的親信住在縣衙，剩下的人都住在縣衙旁邊的房子裡，沒人看城門。」
「那你小子為啥出城？」
「我，我想跑，我不喜歡殺人，殺人不好，我也怕，他們都欺負我，還想讓我當兔爺。」
「兔爺是什麼意思？」楊雲追轉頭看向郝勇。
「額，這個，就是」
一番低聲交談之後，楊雲追瞭然，繼續審問：「那個朱大虎和他的親信一共多少人。」
「不多，加上他也就三十個人，其他人都是被他逼著過來的，好漢我說的都是真的，殺人放火都是那個朱大虎乾的，我們最多就是搶點銀子糧食，還要交出一多半給他。」
楊雲追問完，重新給他塞上布條帶上頭套，緊接著一個手刀將其擊暈，派人拖到後面綁在樹上後，召集眾人圍在一起將經過自己加工之後的地圖和剛剛馬洲記錄的信息擺在一塊道：「弟兄們，你們打算怎麼幹？」
眾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最終又把視線集中在楊雲追身上。
「哎，自己想培養幾個骨幹咋就這麼難，什麼事都指望老子？」
「咱們只有二十來人，對方有一百多，強攻肯定是不行，得想辦法。」看到發言的陳章，楊雲追心裡滿是欣慰，不愧是自己看好的人才：「嗯，接著說，然後呢？」
「哎嘿嘿，然後，然後我也不知道，還是楊大哥你說吧。」
「你大爺的！」
挨了罵的陳章縮了回去，楊雲追看著地圖信息捏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道：「從地圖上看，敵人首領住在縣衙里，縣衙距離城門不過半里路，剛才你們也聽到了，城門無人看守也就是說咱們可以靠咱身上這身皮混進去！」
「可他們縣衙裡面有三十人，咱們只有二十個，進去了如何打得過？」郝勇擔憂道。
「哼哼，誰說要跟他們打？」
「那你的意思是？」馬洲插嘴道：「趁著晚上摸進去？」而後擺了個手起刀落的姿勢。
楊雲追白了他一眼道：「我是打算晚上動手，也沒說要進去打貼身肉搏，你能不能等老子說完？」
「我的計劃是這樣......」
夜已深，太平縣衙內一夥亂兵正圍坐在曾經縣令辦公的大堂內看著一名壯漢坐在縣太爺的椅子上面懷裡抱著一名女子不停的猥褻，正是周三口中的朱大虎。
「這官家小姐就是不一般，你看看這胳膊，比咱們在村里見過的女人白多了。」
「大哥說的是」眾亂兵一陣起鬨。
那女子正是跑了的太平縣令的女兒，被亂兵抓了來早已嚇得魂不附體，如同木偶一樣任人施為。
「大哥，俺聽說這官家小姐都會跳舞，你讓她給俺們舞一段。」
朱大虎哈哈大笑，將懷中的女子親了一口道：「俺的弟兄們想看你跳舞，你會不會跳啊？」
「會，會。」
此刻的她哪裡敢反抗，她是親眼見到自己的丫鬟就因為罵了一句便被這群亂兵當著自己面殺了，屍體還在後院的池塘里。
「那還不去跳？」朱大虎狠狠的捏了一把她的屁股，推向亂兵中間。
「快跳快跳。」
那女子只得在眾人中間轉來轉去，到了這時候哪還能舞的起來，面對著四面八方伸過來的賊手，只能到處跳腳躲避。
刺啦一聲，女子的羅裙被撕開，露出了光潔的雙腿，大驚之下蹲了下去扯著身上的衣服想要掩蓋。
「咦，你個騷娘們，你還敢不讓俺兄弟看，你身上我哪裡沒看過」朱大虎叫罵著揪著女子頭髮將其拉拽站起，隨後將她的上身衣物又一把扯了下來道：「就這麼跳，老子愛看。」
「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淫笑從縣衙之中傳了出來，緊接著便是一聲女子的驚呼，和一陣男人的狼嚎。
「禽獸！」
楊雲追此刻帶隊埋伏在高牆外面，身後的弟兄手上抓著都是撒了硫磺的柴草等引火物，打算丟進去燒，聽到這些不由的暗罵了一句。
「都安排好了吧？」他回身問著身後的郝勇。
「老馬已經帶著剩下的弟兄把城門給關了，街道兩旁都是咱的人，只要咱這邊一動手，保管這條道上全是火，沒地兒藏，到時候不管是誰都得被咱趕出來。」
「動手吧，楊大哥」陳章已經打開火摺子，其餘眾人紛紛做好了準備。
「裡面還有個女人......算了！有什麼錯處，以後等老子死了下去找我算，對不住了。」
「動手！」
郝勇將手指塞在嘴裡吹出口哨，身旁所有人立即點燃手中柴草全部齊刷刷的扔進了縣衙，隨後急速撤離。
而縣衙到城門的道路兩側，也有人同時點火，亂兵本就是無組織無紀律的武裝流氓，楊雲追就是利用這一點在白天大搖大擺的進了城，安排手下暗中將引火物塞的到處都是。
火勢一起便無法遏制，托老馬帶來的硫磺這些木質結構的房屋瞬間就被點燃，夜空中還適時的颳起了風，一條條火龍剎那間將幾乎半座縣城吞沒。
縱火隊則在楊雲追的率領下搶先一步登上唯一的城樓，回看著身後的大火道：「咱們的人都到齊了嗎？」
「到齊了，一個沒少。」
「好，兄弟們，準備看戲。」
話音未落，只見那些燃燒的房屋中的亂兵一個接一個跑了出來，縣衙之中先前還在殘害無辜的朱大虎眼見火起急忙招呼手下逃跑，等出了大門才發現四周都是火場，一陣強風襲來火焰乘勢而起險些燒到自己，著急忙慌的他大吼著領著眾人奔向城門。
而當這群亂兵跑到城門附近時卻傻了眼，大門早已經被關上，城樓上面卻站著數十人，此刻就是傻子也知道被人算計了。
當下就有人撲向城門，絕望的拿刀砍拿拳頭砸，發現無望後又退回了街道上，眼見大火越燒越近，朱大虎第一個跪了下去磕頭道：「俺降了，俺降了，求爺爺給條生路。」
城樓上忽的扔下兩根繩索。
「把甲冑脫了，兵器扔了，一個一個上來。」發話的正是楊雲追。
亂兵們還在遲疑，嗖的一聲，卻見秦飛一箭射出，正中一人，繼而大吼道：「不想上來的也行，爺爺就當練靶了。」
朱大虎第一個脫下甲冑扔了刀，抓住繩子向上爬，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看著一個個爬上來的亂兵被按倒反綁，楊雲追總算鬆了口氣：「開門紅啊，第一仗總算是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