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謠言四起
楊博說的言辭懇切，一旁的呂調陽也連番點頭，楊博說的傳言他也聽過的。
這還不是民間傳的，而是在朝臣間瘋傳，導致他的門生上門拐歪抹角想要跟他確認的。
他當時聽了以後十分起身，對著自己的門生就是一陣斥責。
可是斥責完後，他細細回想此事之時，卻被驚出一身冷汗，後怕萬分。
原因無他，試問朝臣都信了這些謠言，那民間對於此事豈不是會傳的更加離譜。
於是他一到文淵閣就向高拱等人稟報此事。
可哪知不僅僅是自己，高拱、張居正、楊博三人也聽到類似皇帝在西苑做法，或者要在西苑再起大獄等等謠言。
此時此刻，他們瞬間明白了這其中的問題。
這大概率是背後有人暗中造謠傳播，不然不會傳播的如此之快。
這讓他們揪心異常，唯恐謠言無法遏制，只能派人去找司禮監李芳等人求證。
可哪知遇到李芳等人不在的情況。
並且聽聞東廠跟錦衣衛的精銳也盡數去了西苑，這讓他們不免無奈。
這轉來轉去，他們內閣四人反而成為最後知道消息的人，真是奇哉怪哉！
想到這裡，呂調陽當即起身望向高拱道：
「不行，不能這樣坐以待斃。高閣老，司禮監沒人，那李芳等人肯定是去西苑了。既然等不到他們，那我們就親自去西苑找他們。
西苑雖說禁止閒雜人等進入，但看到我們，我就不信李芳他們豈能不見。到時候無論是查明情況也好，還是澄清誤會也好，至少讓我們不至於這麼被動。
不然外面謠言四起，我等卻無法回應。我已經聽聞張四維、譚綸、葛守禮等人已經暗中串聯，準備明日早朝之時，向陛下彈劾我等，更要勸諫陛下不要痴迷於求仙問道，專心國事。」
一聽張四維、譚綸等人，高拱就感覺一陣頭大，忍不住瞥向張居正、楊博二人。
這些人都與張居正關係密切，可如今卻與他分道揚鑣，不僅處處阻礙內閣，更是處心積慮地想要「匡扶朝政」。
張居正聞言也忍不住搖頭，這件事他也有所聽聞，可卻無可奈何，只能苦笑道：
「就讓他們彈劾吧，反正我們四人已經被他們厭惡了，不急這麼一件事。以後真相大白，我相信隔閡自然消除，這罵名我們還是背一背吧。」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忍不住苦笑起來。
可就在此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什麼罵名啊？」
此言一出，四人頓感一驚，循聲望去，就看見馮保從遠處走來。
「馮公公~」
「嗯，四位閣老。」馮保步入正堂，對著眾人就是一躬。
「馮公公，終於把你給盼來了。西苑究竟發生什麼事了，現在外廷乃至民間傳的沸沸揚揚，惹得人心惶惶。」楊博見馮保來了，如同看到救星一般，忙不迭地詢問起了具體情況。
「諸位莫急，小事而已。」看到楊博如此急切，馮保無奈地笑了笑，當即解釋起來。
「馮公公，這可不是小事，現在謠言四起，甚至群臣都惶恐萬分，如不對外澄清事實，恐怕對我等不利啊。」
高拱看著馮保如此輕描淡寫，臉上閃過一絲不快之色，毫不猶豫地回懟起來。
馮保默然不語，他本就不喜高拱，如果在平時，他絕對會跟他爭論一番。
可今日事情嚴重，他也不想浪費口舌，只能摁下火氣，環顧眾人笑道：
「高閣老，這就是小事嘛，只不過沒有及時通知內閣罷了，是我等之過，罪過，罪過。」
「此事很簡單，其實是陛下突然宣布在廣寒殿閉關，因此我等為拱衛陛下，就派錦衣衛、東廠精銳封鎖西苑而已。跟往常沒什麼區別，一切照舊即可，你們也可這番給下面人解釋。」
「閉關？」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瞬間譁然。
且不說馮保的話他們信不信，哪怕他們相信是皇帝真的在閉關，可也萬萬不能接受。
「馮公公，明日就是大朝會了，陛下今日閉關，那豈不是明日朝會無法舉行？」
「對啊，大朝會本就難得，陛下繼位以來從未舉行過，明日好不容易舉行，群臣囑咐。更別說陛下親自承諾，說要在朝會時，頒布詔書，讓王崇古整頓京營。
可如今大朝會就在眼前，陛下突然宣布閉關，那大朝會怎麼辦？滿朝文武怎麼辦！」
一時間不等高拱出言，一旁的張居正、楊博瞬間驚訝的質詢起來。
他們屬實沒想到皇帝要整這一出。
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日突然就要閉關了，這屬實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
最後還是呂調陽深吸一口氣，開始思慮解決辦法。
「既然陛下閉關，那還不如現在宣布，大朝會改日舉行。如此雖然會遭非議，可定會少許多事端，高閣老您看如何。」
呂調陽說著就望向高拱，而後者心中也是一團火氣。
他不惱怒於皇帝閉關，而是惱怒於司禮監欺人太甚了。
西苑的消息昨日就傳出來，那就表明皇帝昨日就閉關了。
可司禮監現在才說，既惹得外面紛擾不斷，又讓他們措不及防。
想到這裡，他忍住怒氣道：
「如此也好，外面本就流言四起，其中更有許多牽扯到陛下的，如果明日大朝會見不到陛下，那豈不是坐實了那些流言嘛。既然如此，還不如不舉行呢~」
此言一出，楊博等人紛紛點頭，可馮保卻面無表情，直言道：
「不可！」
他說完便環顧眾人，隨後又望向高拱，嚴肅道：
「高閣老，陛下閉關前並沒有說取消大朝會，因此依照老祖宗的意思，大朝會還是如期舉行吧。
如果陛下今晚出關，那自然能參加得上，如果陛下繁忙，明日還在閉關，那就說陛下偶感風寒，不能處理朝政即可。不知您覺得如何。」
「胡鬧，胡鬧！」高拱聞言再也忍不了了，眉頭緊皺，望著馮保呵聲道：
「陛下偶感風寒？馮公公，你覺得那些朝臣是傻子不成？」
這還不是民間傳的，而是在朝臣間瘋傳，導致他的門生上門拐歪抹角想要跟他確認的。
他當時聽了以後十分起身，對著自己的門生就是一陣斥責。
可是斥責完後，他細細回想此事之時，卻被驚出一身冷汗，後怕萬分。
原因無他，試問朝臣都信了這些謠言，那民間對於此事豈不是會傳的更加離譜。
於是他一到文淵閣就向高拱等人稟報此事。
可哪知不僅僅是自己，高拱、張居正、楊博三人也聽到類似皇帝在西苑做法，或者要在西苑再起大獄等等謠言。
此時此刻，他們瞬間明白了這其中的問題。
這大概率是背後有人暗中造謠傳播，不然不會傳播的如此之快。
這讓他們揪心異常，唯恐謠言無法遏制，只能派人去找司禮監李芳等人求證。
可哪知遇到李芳等人不在的情況。
並且聽聞東廠跟錦衣衛的精銳也盡數去了西苑，這讓他們不免無奈。
這轉來轉去，他們內閣四人反而成為最後知道消息的人，真是奇哉怪哉！
想到這裡，呂調陽當即起身望向高拱道：
「不行，不能這樣坐以待斃。高閣老，司禮監沒人，那李芳等人肯定是去西苑了。既然等不到他們，那我們就親自去西苑找他們。
西苑雖說禁止閒雜人等進入，但看到我們，我就不信李芳他們豈能不見。到時候無論是查明情況也好，還是澄清誤會也好，至少讓我們不至於這麼被動。
不然外面謠言四起，我等卻無法回應。我已經聽聞張四維、譚綸、葛守禮等人已經暗中串聯，準備明日早朝之時，向陛下彈劾我等，更要勸諫陛下不要痴迷於求仙問道，專心國事。」
一聽張四維、譚綸等人，高拱就感覺一陣頭大，忍不住瞥向張居正、楊博二人。
這些人都與張居正關係密切，可如今卻與他分道揚鑣，不僅處處阻礙內閣，更是處心積慮地想要「匡扶朝政」。
張居正聞言也忍不住搖頭，這件事他也有所聽聞，可卻無可奈何，只能苦笑道：
「就讓他們彈劾吧，反正我們四人已經被他們厭惡了，不急這麼一件事。以後真相大白，我相信隔閡自然消除，這罵名我們還是背一背吧。」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忍不住苦笑起來。
可就在此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什麼罵名啊？」
此言一出，四人頓感一驚，循聲望去，就看見馮保從遠處走來。
「馮公公~」
「嗯，四位閣老。」馮保步入正堂，對著眾人就是一躬。
「馮公公，終於把你給盼來了。西苑究竟發生什麼事了，現在外廷乃至民間傳的沸沸揚揚，惹得人心惶惶。」楊博見馮保來了，如同看到救星一般，忙不迭地詢問起了具體情況。
「諸位莫急，小事而已。」看到楊博如此急切，馮保無奈地笑了笑，當即解釋起來。
「馮公公，這可不是小事，現在謠言四起，甚至群臣都惶恐萬分，如不對外澄清事實，恐怕對我等不利啊。」
高拱看著馮保如此輕描淡寫，臉上閃過一絲不快之色，毫不猶豫地回懟起來。
馮保默然不語，他本就不喜高拱，如果在平時，他絕對會跟他爭論一番。
可今日事情嚴重，他也不想浪費口舌，只能摁下火氣，環顧眾人笑道：
「高閣老，這就是小事嘛，只不過沒有及時通知內閣罷了，是我等之過，罪過，罪過。」
「此事很簡單，其實是陛下突然宣布在廣寒殿閉關，因此我等為拱衛陛下，就派錦衣衛、東廠精銳封鎖西苑而已。跟往常沒什麼區別，一切照舊即可，你們也可這番給下面人解釋。」
「閉關？」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瞬間譁然。
且不說馮保的話他們信不信，哪怕他們相信是皇帝真的在閉關，可也萬萬不能接受。
「馮公公，明日就是大朝會了，陛下今日閉關，那豈不是明日朝會無法舉行？」
「對啊，大朝會本就難得，陛下繼位以來從未舉行過，明日好不容易舉行，群臣囑咐。更別說陛下親自承諾，說要在朝會時，頒布詔書，讓王崇古整頓京營。
可如今大朝會就在眼前，陛下突然宣布閉關，那大朝會怎麼辦？滿朝文武怎麼辦！」
一時間不等高拱出言，一旁的張居正、楊博瞬間驚訝的質詢起來。
他們屬實沒想到皇帝要整這一出。
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日突然就要閉關了，這屬實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
最後還是呂調陽深吸一口氣，開始思慮解決辦法。
「既然陛下閉關，那還不如現在宣布，大朝會改日舉行。如此雖然會遭非議，可定會少許多事端，高閣老您看如何。」
呂調陽說著就望向高拱，而後者心中也是一團火氣。
他不惱怒於皇帝閉關，而是惱怒於司禮監欺人太甚了。
西苑的消息昨日就傳出來，那就表明皇帝昨日就閉關了。
可司禮監現在才說，既惹得外面紛擾不斷，又讓他們措不及防。
想到這裡，他忍住怒氣道：
「如此也好，外面本就流言四起，其中更有許多牽扯到陛下的，如果明日大朝會見不到陛下，那豈不是坐實了那些流言嘛。既然如此，還不如不舉行呢~」
此言一出，楊博等人紛紛點頭，可馮保卻面無表情，直言道：
「不可！」
他說完便環顧眾人，隨後又望向高拱，嚴肅道：
「高閣老，陛下閉關前並沒有說取消大朝會，因此依照老祖宗的意思，大朝會還是如期舉行吧。
如果陛下今晚出關，那自然能參加得上，如果陛下繁忙，明日還在閉關，那就說陛下偶感風寒，不能處理朝政即可。不知您覺得如何。」
「胡鬧，胡鬧！」高拱聞言再也忍不了了，眉頭緊皺，望著馮保呵聲道：
「陛下偶感風寒？馮公公，你覺得那些朝臣是傻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