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各人心思，暴雨進行時！
「未來七十二小時內，臨安地區將持續強烈大風天氣，並伴有暴雨、大暴雨、局地特大暴雨！
為全力臨安市保障人民生命和財產安全，經研究從一月十五日八點開始，全市各區、縣、村分批啟動停課、停工、停運、停業、停園！」
「我去，這波真的搞大了！」
「誰說不是？我在臨安三十多年了，就見過這麼大的暴雨！」
三號樓業主群內，江世舟看到有人轉發了機關剛剛發布的五停公告。
他並不驚訝，反而覺得暴雨下了一整夜了，這個公告應該發的更早。
「停工停學還行，這天氣也送不了娃娃上學啊，還準備和學校請假呢。」
「嗨，剛才班級群就發通知了，全都讓老師上網課了。」
部分有孩子的家長，並沒有意識到暴雨的嚴重性。
只當作短暫的極端惡劣天氣，來得快去得快。
「這妖雨可是不得了，你們不看，小區好多人都走了。」
「這積水再厲害也就禍禍個一層，這會兒小區走的都是底層一二層住戶？」
「是啊，高層怕什麼，積水再高還能淹了我的三樓？」
一朵鮮艷牡丹花的頭像發言，大媽劉芳的這番話得到了中上層住戶的認可。
他們覺得臨安不沿海，沒有海嘯的情況下，再大的暴雨也下不了六米的積水！
江世舟：「這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大家最好去小區門口多買點米麵蔬菜吧，等積水深了就更不好出門了。」
他不缺食物，純粹是善意的提醒。
然而還沒等群內的業主們回話，大媽劉芳率先陰陽怪氣地發語音。
「現在外面積水深，很危險，大家能待在家裡就待在家裡！」
「真要出去栽到水裡，摔倒受傷了，算誰的？」
大媽劉芳頓了頓，繼續針對地說道，「除了飯都不會做的年輕人，現在誰家還沒存點米麵？誰家冰箱是空的？」
「要我說湊合著吃幾頓，沒有就問鄰居借點，互相幫助一下，等雨停了再說。」
他沒有對江世舟指名道姓，可字裡行間都充滿了陰陽怪氣的嘲諷。
江世舟早就這個頤指氣使的大媽不爽了，現在還在誤導其他人，沒好氣地發語音道。
「誰和你說這雨會停，萬一一直下呢？現在還能去超市買點東西。」
「到時候積水越來越深，出不去怎麼辦！」
江世舟認為樓下一片澤國，還在下雨，不過成年人短暫外出採購是沒問題的。
現在小區裡的小賣部和小區門口的超市，大概貨量很足，去就能買到很多東西。
快要退休的劉芳，仿佛是意識到芝麻大點的權力即將離自己而去，越發地喜歡對業主群發號施令。
長久以來，業主群都因為她的身份給足了她面子，凡事退讓三分。
此刻江世舟直接在群里反駁，仿佛點了大媽劉芳的家一樣，她直接發語音罵道。
「啥都不懂就不要添亂！導致哄搶物資引起恐慌，對誰都沒好處！」
「我是街道辦的工作人員，讓我發現誰故意搗亂，到時候通知派出所抓人！」
江世舟聞言只是冷笑，對方完全是拿著雞毛當令箭。
懶得搭理對方，扔下手機，就去研究客廳的小型發電機了。
聊天群短暫的沉寂後，陳思怡打字道。
「劉大媽說得對，家裡冰箱物資充足的，的確不需要出去。家裡人多食物不多的，還是早點去買點東西好。」
這段話顯然是為江世舟找補，又沒有直截了當說劉芳不對。
羅福偉熱心地發語音道：「我待會兒要去趟超市，有不方便的鄰居可以私聊我，我幫你買點東西。」
軍隊出身的羅福偉經常野外拉練，曾經帶著武器負重渡河，他覺得樓下的那點積水算不了什麼。
此言一出，底下多出好幾個感謝的業主，他們家裡正好缺點食鹽這些零碎小東西。
黨金忠剛好想到缺點東西：「麻煩你了，小羅。」
「私信你了，羅大哥。」
「謝謝啊，羅叔。」
大媽劉芳看到群內這一幕，心中不太爽利，但也沒處發火，只能先忍著。
她家冰箱東西不少，但有兒子、兒媳、孫子四口人，最多吃兩三天就得斷炊。
「嘟嘟嘟！」
最後一聲汽車喇叭聲遠去後，小區內的車輛幾乎都開走了。
半數人哪怕沒離開小區，也想辦法將車開到封閉車庫之類的地方，怕車被泡水。
整個小區都安靜下來，只有雨點打在水面和窗戶的嗒嗒聲。
中午的時候，暴雨漸漸停歇，變成了濛濛細雨。
天空的烏雲散去大半，陽光透過灑向大地，臨安地區頓時亮堂起來。
午睡醒來的大媽劉芳，可算是找到機會了，發著早上沒有發出來的氣兒。
「看我說什麼來的，這雨不就停了？」
「我在臨安活了五十年了，就沒見過幾次大暴雨，待會兒大家都出來掃掃水啊。」
還沒停雨，大媽劉芳就開始在群里發號施令，心中還想著。
待會兒雨停了，就安排給江世舟最終最累的活兒！
他不干，就站在道德的高地上譴責對方，這是大媽劉芳最擅長的事情了。
「早知道不冒著雨出去買東西了，還以為一直要下呢，把我都凍感冒了！」
二樓的閆大力發著語音，似乎是在埋怨江世舟的危言聳聽。
大媽劉芳冷笑一聲，解氣地發語音道，「所以啊，以後不要聽風就是雨。」
「早點聽我的，待家裡睡著多舒服？」
哪怕江世舟沒有回應，她的心裡也和炎熱夏天喝了一大碗涼水般暢快，覺得是自己贏了。
此刻的403內，小型發電機「篤篤篤」運轉起來。
江世舟嘗試給手機充電，又接上電飯煲嘗試能不能帶動。
「拼少少便宜是便宜，但還真是一分錢一分貨，這次過去了一定要買個貴的！」
他擦了擦頭上的汗，完全沒有在意聊天群的事情，而是對照說明書啟動小型發電機。
可不知道放久了還是什麼原因，開始怎麼都發不了電。
江世舟對照網絡上的解決辦法，找了個蓄電池為其充磁，又檢查勵磁線圈和整流二極體才啟動發電機。
「嘩啦啦。」
聽到雨聲陡然變大，江世舟明顯感覺屋內暗了下來。
「轟！」
一道閃電劈下，照亮了四周。
混雜著雨水的狂風，速度越來越快！
仿佛昨晚只是前奏，現在才是開始，降雨量瞬間超過了之前的高峰。
「果然沒停。」
江世舟希望自己是錯的，可現實正在不斷印證他的猜想。
「轟！轟！」
震耳欲聾的雷聲，仿佛預示著災難的正式降臨！
小區花壇中屹立搖曳的幾棵植物，或折斷，或被淹沒。
天地間，只剩下雷聲和雨聲。
為全力臨安市保障人民生命和財產安全，經研究從一月十五日八點開始，全市各區、縣、村分批啟動停課、停工、停運、停業、停園！」
「我去，這波真的搞大了！」
「誰說不是？我在臨安三十多年了，就見過這麼大的暴雨！」
三號樓業主群內，江世舟看到有人轉發了機關剛剛發布的五停公告。
他並不驚訝，反而覺得暴雨下了一整夜了，這個公告應該發的更早。
「停工停學還行，這天氣也送不了娃娃上學啊，還準備和學校請假呢。」
「嗨，剛才班級群就發通知了，全都讓老師上網課了。」
部分有孩子的家長，並沒有意識到暴雨的嚴重性。
只當作短暫的極端惡劣天氣，來得快去得快。
「這妖雨可是不得了，你們不看，小區好多人都走了。」
「這積水再厲害也就禍禍個一層，這會兒小區走的都是底層一二層住戶？」
「是啊，高層怕什麼，積水再高還能淹了我的三樓？」
一朵鮮艷牡丹花的頭像發言，大媽劉芳的這番話得到了中上層住戶的認可。
他們覺得臨安不沿海，沒有海嘯的情況下，再大的暴雨也下不了六米的積水！
江世舟：「這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大家最好去小區門口多買點米麵蔬菜吧，等積水深了就更不好出門了。」
他不缺食物，純粹是善意的提醒。
然而還沒等群內的業主們回話，大媽劉芳率先陰陽怪氣地發語音。
「現在外面積水深，很危險，大家能待在家裡就待在家裡！」
「真要出去栽到水裡，摔倒受傷了，算誰的？」
大媽劉芳頓了頓，繼續針對地說道，「除了飯都不會做的年輕人，現在誰家還沒存點米麵？誰家冰箱是空的？」
「要我說湊合著吃幾頓，沒有就問鄰居借點，互相幫助一下，等雨停了再說。」
他沒有對江世舟指名道姓，可字裡行間都充滿了陰陽怪氣的嘲諷。
江世舟早就這個頤指氣使的大媽不爽了，現在還在誤導其他人，沒好氣地發語音道。
「誰和你說這雨會停，萬一一直下呢？現在還能去超市買點東西。」
「到時候積水越來越深，出不去怎麼辦！」
江世舟認為樓下一片澤國，還在下雨，不過成年人短暫外出採購是沒問題的。
現在小區裡的小賣部和小區門口的超市，大概貨量很足，去就能買到很多東西。
快要退休的劉芳，仿佛是意識到芝麻大點的權力即將離自己而去，越發地喜歡對業主群發號施令。
長久以來，業主群都因為她的身份給足了她面子，凡事退讓三分。
此刻江世舟直接在群里反駁，仿佛點了大媽劉芳的家一樣，她直接發語音罵道。
「啥都不懂就不要添亂！導致哄搶物資引起恐慌，對誰都沒好處！」
「我是街道辦的工作人員，讓我發現誰故意搗亂，到時候通知派出所抓人！」
江世舟聞言只是冷笑，對方完全是拿著雞毛當令箭。
懶得搭理對方，扔下手機，就去研究客廳的小型發電機了。
聊天群短暫的沉寂後，陳思怡打字道。
「劉大媽說得對，家裡冰箱物資充足的，的確不需要出去。家裡人多食物不多的，還是早點去買點東西好。」
這段話顯然是為江世舟找補，又沒有直截了當說劉芳不對。
羅福偉熱心地發語音道：「我待會兒要去趟超市，有不方便的鄰居可以私聊我，我幫你買點東西。」
軍隊出身的羅福偉經常野外拉練，曾經帶著武器負重渡河，他覺得樓下的那點積水算不了什麼。
此言一出，底下多出好幾個感謝的業主，他們家裡正好缺點食鹽這些零碎小東西。
黨金忠剛好想到缺點東西：「麻煩你了，小羅。」
「私信你了，羅大哥。」
「謝謝啊，羅叔。」
大媽劉芳看到群內這一幕，心中不太爽利，但也沒處發火，只能先忍著。
她家冰箱東西不少，但有兒子、兒媳、孫子四口人，最多吃兩三天就得斷炊。
「嘟嘟嘟！」
最後一聲汽車喇叭聲遠去後，小區內的車輛幾乎都開走了。
半數人哪怕沒離開小區，也想辦法將車開到封閉車庫之類的地方，怕車被泡水。
整個小區都安靜下來，只有雨點打在水面和窗戶的嗒嗒聲。
中午的時候，暴雨漸漸停歇，變成了濛濛細雨。
天空的烏雲散去大半，陽光透過灑向大地，臨安地區頓時亮堂起來。
午睡醒來的大媽劉芳，可算是找到機會了，發著早上沒有發出來的氣兒。
「看我說什麼來的，這雨不就停了？」
「我在臨安活了五十年了，就沒見過幾次大暴雨，待會兒大家都出來掃掃水啊。」
還沒停雨，大媽劉芳就開始在群里發號施令，心中還想著。
待會兒雨停了，就安排給江世舟最終最累的活兒！
他不干，就站在道德的高地上譴責對方，這是大媽劉芳最擅長的事情了。
「早知道不冒著雨出去買東西了，還以為一直要下呢，把我都凍感冒了！」
二樓的閆大力發著語音，似乎是在埋怨江世舟的危言聳聽。
大媽劉芳冷笑一聲，解氣地發語音道，「所以啊，以後不要聽風就是雨。」
「早點聽我的，待家裡睡著多舒服？」
哪怕江世舟沒有回應，她的心裡也和炎熱夏天喝了一大碗涼水般暢快，覺得是自己贏了。
此刻的403內，小型發電機「篤篤篤」運轉起來。
江世舟嘗試給手機充電，又接上電飯煲嘗試能不能帶動。
「拼少少便宜是便宜，但還真是一分錢一分貨，這次過去了一定要買個貴的！」
他擦了擦頭上的汗，完全沒有在意聊天群的事情，而是對照說明書啟動小型發電機。
可不知道放久了還是什麼原因，開始怎麼都發不了電。
江世舟對照網絡上的解決辦法，找了個蓄電池為其充磁，又檢查勵磁線圈和整流二極體才啟動發電機。
「嘩啦啦。」
聽到雨聲陡然變大，江世舟明顯感覺屋內暗了下來。
「轟！」
一道閃電劈下，照亮了四周。
混雜著雨水的狂風，速度越來越快！
仿佛昨晚只是前奏，現在才是開始，降雨量瞬間超過了之前的高峰。
「果然沒停。」
江世舟希望自己是錯的，可現實正在不斷印證他的猜想。
「轟！轟！」
震耳欲聾的雷聲，仿佛預示著災難的正式降臨！
小區花壇中屹立搖曳的幾棵植物，或折斷，或被淹沒。
天地間，只剩下雷聲和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