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病毒特飲
「嗷！」
「救命啊啊！」
巡著那聲慘叫聲看去，玖歌的瞳孔猛的震了一下。
「那是——」
趙軒鐸也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
街道上，三四隻感染者正四處撲咬著逃竄的倖存者，與一般的感染者相比，它們顯得格外敏捷，攻擊也更加兇猛。
「這可是快樂101的內城區，這裡怎麼會有感染者！衛兵！衛兵！」
已經有幾個商隊隊員開始舉槍迎擊它們，但一開槍更加導致了附近人群的慌張。
而霍姆斯咬著牙不敢相信，他垂在身側握槍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那是……昨晚因食物中毒死掉的人……」
霍姆斯的嘴唇輕輕張開，玖歌和趙軒鐸差點沒聽清他說什麼。
「你確定嗎！」
趙軒鐸立刻問道。
「是我親手給他們蓋上白布的。」
霍姆斯點了點頭。
怎麼可能？
那些喝下假貨的死者變成感染者了？
普通的食物中毒怎麼會導致身體器官止不住的出血？
玖歌一時間感覺一絲涼氣順著自己的脊骨爬了上來，漸漸的一個可怕的的想法出現在了她的腦中。
「這批彩虹天堂中混入了感染者的病毒血液！」
只有這個可能，感染了喪屍病毒的人類會逐漸身體開始腐爛，而胃出血和器官衰竭都是因為病毒導致的現象。
而死後的屍體自然就會被感染病毒所取締變成感染者了。
「先阻止它們！這樣下去感染的人會越來越多！」
趙軒鐸立刻沖向其中一個，只見他在拉栓之際推進了槍膛一發子彈，然而就在他瞄準時，一位婦人擋住了他的視線。
「當家的！你怎麼了！快醒醒啊！」
那似乎是那隻中年感染者的妻子，她搖晃著試圖攔住它，但趙軒鐸知道來不及了。
「快閃開！他已經不是人了！」
趙軒鐸的喊聲還是晚了一步，中年感染者猛的低頭咬住了婦人的脖頸，然後一甩頭撕下了一塊血淋淋的皮肉。
「嗤——」
大量溫熱的鮮血頓時自斷裂的血管噴射而出，在地面上形成了一片不斷擴大的血污。
「嘁！」
趙軒鐸立刻反手一托砸了上去，在砸退中年感染者的同時立刻藉助回身的勢頭將槍口頂向它的額頭中央。
這是趙軒鐸無數次對付感染者形成的習慣殺招，先將感染者擊退一段距離，趁它撲上來時再一槍爆頭擊斃。
然而這一次他卻失手了，那隻中年感染者竟然一把抓住了蒙德拉貢的槍管，在趙軒鐸扣下扳機的同時拉到了一邊。
「嘭！」
子彈自感染者一側飛過，在它身後的牆上留下一個小凹痕。
「嗤嗤……」
更令趙軒鐸毛骨悚然的是面前的中年感染者竟然做出了類似嘴角上揚的表情。
「它在笑？」
趙軒鐸一分神的瞬間，中年感染者用力一扯被抓住的蒙德拉貢，趙軒鐸被拉的身體往下一低，脖子正好迎上感染者的另一隻爪子，然後將他狠狠扔了出去。
「趙！」
玖歌看見趙軒鐸在地上連續打了幾個滾，直到腰撞上路邊的牙石才停下。
「玖，別上，那傢伙不是普通感染者，它很強！」
儘管只交手了一回合，但趙軒鐸已經吃了大虧，他對付尚且如此吃力，玖歌估計會更慘。
「明明看著是普通感染者，但這種更強嗎？」
霍姆斯把趙軒鐸扶了起來，三人看著商隊隊員們的陣線被一次次衝破，它們的動作相當敏捷，而且就好像有部分思維一般懂得躲閃子彈，一步一息都在散布著恐懼。
「這怎麼可能？思維是只有騎士級的感染體才會出現的進化，斥候級和普通級都只存在盲目攻擊人類的本能！」
霍姆斯也不敢相信，但他已經無數次看見那些感染者躲子彈了，他們雖然動作不如斥候級敏捷，體表也不如騎士級堅硬，但它們仿佛跟正常的感染者不一樣。
「我是賈斯汀！所有普通商隊隊員立刻後撤！附近的商隊精英隊員準備迎擊！」
快樂101市長賈斯汀的聲音從三人身上的生存輔助儀傳來，就連剛剛拿到生存輔助儀的玖歌也接收到了通訊。
「已經嚴重到必須要精英隊員迎戰了嗎……兩位，我去阻止它們，掩護普通倖存者撤離到安全區域就交給你們了。」
霍姆斯簡單交代了一下便沖向了那群詭異的感染者，玖歌看見他在奔跑途中戴上了自己的紅臂章。
而附近的街道和房頂，又出現了幾個像霍姆斯一樣戴著紅色臂章的精英隊員正在匯合。
「快！往這邊走！」
玖歌跟趙軒鐸立刻加入到其他戴著白袖章的商隊隊員中，帶著附近驚慌失措的倖存者們往內城區的安全區域跑。
不過好在最近因為人類聯軍與海姆達爾之間的戰爭愈加膠著的原因，從戰場下來的許多精英隊員都在快樂101養傷，在趕到現場後很快控制住了局勢。
「還以為有多強呢，也就是些沒到騎士級的殘骸罷了。」
男性精英隊員甩去長刀上沾染的藍色感染血液，他的腳下，兩隻感染者已經身首分離。
「看來我來晚了。」
手持短管衝鋒鎗的女性精英隊員打了個哈哈，先趕到的幾個已經把敵人全部擊斃了。
「這些傢伙倒是好對付，可它們是怎麼越過快樂101外圍五米高的防禦城牆和機關炮的呢！」
另外一個精英隊員踢了踢地上的感染者屍體問。
「霍姆斯，你是第一個趕到的，你知不知道它們哪來的？」
「我正想上報這件事，唉，情況恐怕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嚴重的多，一會兒市政廳見。」
霍姆斯匆匆跑向快樂101的市政廳，很快，隸屬於快樂101的幾位商隊隊長和駐紮在附近的聯盟軍官都來到了市政廳。
「霍姆斯，你是直接接觸過那些感染者的，本次的感染者襲擊事件還是由你來說吧。」
坐的高高在上的賈斯汀斜著眼撇了撇一臉愁容的霍姆斯。
「好的，事情還得從一周前我截獲的一批假貨開始說……」
「起初，那些喝下假貨的倖存者只表現出了腹瀉、高燒不退的現象，然而隨著時間推移變成了器官衰竭和胃出血……」
「直到今天我們才發現，喝下那些假貨的人在死後會以感染者的形態醒來，而且被假貨毒死所生成的感染者會比普通感染者更強。」
霍姆斯很快講完了事情的經過。
「已經能夠確定那批假貨就是導致死者屍化的原因了，就在剛剛，我們的實驗室也送來了分析結果，那批名義上的彩虹天堂裡面確實含有高濃度感染物質。」
賈斯汀的秘書也將剛剛送來的報告呈了上去。
「難道是海姆達爾針對貿易聯盟發動的襲擊？」
有精英隊員懷疑道。
「你搞笑呢？在場的非戰鬥型精英隊員都能把剛剛那批感染者全乾掉，就算敵人再意識到屍潮現階段對我們威脅不大，也不會發動這麼沒有效率且不可控的襲擊。」
而另一位精英隊員顯然不覺得這是一次蓄謀已久的襲擊，畢竟在場隨便一個都能輕鬆解決的襲擊算什麼襲擊。
就在這時，秘書看到了一直坐在前排歪頭思考的夜半。
兩天前，夜半所在的人類聯軍在寶冠山脈以東的仰日崖行軍時中了海姆達爾戰鬥屍群的伏擊，兩萬聯盟士兵只撤回來七千，可以說損失慘重。
夜半的左臂還打著厚厚的石膏吊帶，但這並沒有蓋住他肩膀上鑲有四顆星的特級病毒學家肩章，不如說但凡夜半不是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也不可能從正面戰場撤下來。
「夜大夫，你是在場的精英隊員里等階最高的病毒學家，又是參加過萊文市聖戰的人類英雄，你有沒有看出什麼端倪？」
秘書試著詢問他道。
「你們聽說過實驗室里用來試藥的小白鼠嗎？如果我想測試一種病毒，就會把一隻感染了病毒的小白鼠放進鼠群中……所以我認為這次襲擊更像是一次測試，測試這種病毒武器對普通人的影響。」
夜半說完，又將頭上的黑色兜帽拉低了一些。
「霍姆斯，聽說你已經把販賣這種毒藥的人抓到了？讓你的人逼問出他們的生產地點！」
賈斯汀決定採取最有效率的方法，他要求霍姆斯儘快審問犯人。
半個小時後，玖歌跟趙軒鐸已經來到了臨時醫療處。
「也就是說……我最後會變成感染者嗎？」
躺在地鋪上的男孩問道。
「我很抱歉……」
玖歌難過地低下了頭，她原本想隨便找個藉口搪塞過去，但趙軒鐸說應該告知男孩真相。
「我倒是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畢竟想活到感染戰爭結束可是幾乎不可能呢。」
「說什麼傻話！我們會找到抗感染藥治好你的，你還要見證人類重新掌控這個世界呢！」
玖歌情緒激動地說。
「不用安慰我了，大家光是活著就已經用盡全身力氣了，倒是你們貿易聯盟的工作要加油啊。」
男孩微笑著給玖歌加油，但玖歌卻無端地感覺到心底傳來了一種刺痛。
「我會的。」
玖歌傷感地點了點頭，隨後轉頭走出了帳篷。
太陽很快落下，玖歌就這麼一直蹲到了半夜，直到趙軒鐸也從帳篷鑽出來走到了她旁邊。
「他走了。」
趙軒鐸閉著眼站到玖歌身邊，而玖歌也只是蹲著沒說什麼。
「唉，你倆還好嗎？」
見到這倆一站一蹲在角落裡的兩位老朋友，霍姆斯都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倆。
畢竟霍姆斯這一路走來見過的生離死別無數，但玖歌卻沒怎麼經歷過，這樣的事恐怕還會在她面前發生很多很多。
「那邊都要哭出來了。」
「你才哭！」
看著玖歌使勁錘趙軒鐸，霍姆斯急忙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給你們一會兒平復情緒，我這邊審問出他們存放假貨的倉庫位置了，如果你們願意，接了這個委託跟我一塊去吧。」
不得不說，玖歌雖然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但好在發泄過後就會很快穩定下來。
「哭完了？」
霍姆斯早就帶著一隊人候在了直升機坪旁，就等著玖歌跟趙軒鐸來到了。
「放心，不耽誤我揍人的時候下重手。」
玖歌一把拉住霍姆斯，讓霍姆斯將她拉上了直升機。
「救命啊啊！」
巡著那聲慘叫聲看去，玖歌的瞳孔猛的震了一下。
「那是——」
趙軒鐸也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
街道上，三四隻感染者正四處撲咬著逃竄的倖存者，與一般的感染者相比，它們顯得格外敏捷，攻擊也更加兇猛。
「這可是快樂101的內城區，這裡怎麼會有感染者！衛兵！衛兵！」
已經有幾個商隊隊員開始舉槍迎擊它們，但一開槍更加導致了附近人群的慌張。
而霍姆斯咬著牙不敢相信，他垂在身側握槍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那是……昨晚因食物中毒死掉的人……」
霍姆斯的嘴唇輕輕張開，玖歌和趙軒鐸差點沒聽清他說什麼。
「你確定嗎！」
趙軒鐸立刻問道。
「是我親手給他們蓋上白布的。」
霍姆斯點了點頭。
怎麼可能？
那些喝下假貨的死者變成感染者了？
普通的食物中毒怎麼會導致身體器官止不住的出血？
玖歌一時間感覺一絲涼氣順著自己的脊骨爬了上來，漸漸的一個可怕的的想法出現在了她的腦中。
「這批彩虹天堂中混入了感染者的病毒血液！」
只有這個可能，感染了喪屍病毒的人類會逐漸身體開始腐爛，而胃出血和器官衰竭都是因為病毒導致的現象。
而死後的屍體自然就會被感染病毒所取締變成感染者了。
「先阻止它們！這樣下去感染的人會越來越多！」
趙軒鐸立刻沖向其中一個，只見他在拉栓之際推進了槍膛一發子彈，然而就在他瞄準時，一位婦人擋住了他的視線。
「當家的！你怎麼了！快醒醒啊！」
那似乎是那隻中年感染者的妻子，她搖晃著試圖攔住它，但趙軒鐸知道來不及了。
「快閃開！他已經不是人了！」
趙軒鐸的喊聲還是晚了一步，中年感染者猛的低頭咬住了婦人的脖頸，然後一甩頭撕下了一塊血淋淋的皮肉。
「嗤——」
大量溫熱的鮮血頓時自斷裂的血管噴射而出，在地面上形成了一片不斷擴大的血污。
「嘁！」
趙軒鐸立刻反手一托砸了上去，在砸退中年感染者的同時立刻藉助回身的勢頭將槍口頂向它的額頭中央。
這是趙軒鐸無數次對付感染者形成的習慣殺招，先將感染者擊退一段距離，趁它撲上來時再一槍爆頭擊斃。
然而這一次他卻失手了，那隻中年感染者竟然一把抓住了蒙德拉貢的槍管，在趙軒鐸扣下扳機的同時拉到了一邊。
「嘭！」
子彈自感染者一側飛過，在它身後的牆上留下一個小凹痕。
「嗤嗤……」
更令趙軒鐸毛骨悚然的是面前的中年感染者竟然做出了類似嘴角上揚的表情。
「它在笑？」
趙軒鐸一分神的瞬間，中年感染者用力一扯被抓住的蒙德拉貢，趙軒鐸被拉的身體往下一低，脖子正好迎上感染者的另一隻爪子，然後將他狠狠扔了出去。
「趙！」
玖歌看見趙軒鐸在地上連續打了幾個滾，直到腰撞上路邊的牙石才停下。
「玖，別上，那傢伙不是普通感染者，它很強！」
儘管只交手了一回合，但趙軒鐸已經吃了大虧，他對付尚且如此吃力，玖歌估計會更慘。
「明明看著是普通感染者，但這種更強嗎？」
霍姆斯把趙軒鐸扶了起來，三人看著商隊隊員們的陣線被一次次衝破，它們的動作相當敏捷，而且就好像有部分思維一般懂得躲閃子彈，一步一息都在散布著恐懼。
「這怎麼可能？思維是只有騎士級的感染體才會出現的進化，斥候級和普通級都只存在盲目攻擊人類的本能！」
霍姆斯也不敢相信，但他已經無數次看見那些感染者躲子彈了，他們雖然動作不如斥候級敏捷，體表也不如騎士級堅硬，但它們仿佛跟正常的感染者不一樣。
「我是賈斯汀！所有普通商隊隊員立刻後撤！附近的商隊精英隊員準備迎擊！」
快樂101市長賈斯汀的聲音從三人身上的生存輔助儀傳來，就連剛剛拿到生存輔助儀的玖歌也接收到了通訊。
「已經嚴重到必須要精英隊員迎戰了嗎……兩位，我去阻止它們，掩護普通倖存者撤離到安全區域就交給你們了。」
霍姆斯簡單交代了一下便沖向了那群詭異的感染者，玖歌看見他在奔跑途中戴上了自己的紅臂章。
而附近的街道和房頂，又出現了幾個像霍姆斯一樣戴著紅色臂章的精英隊員正在匯合。
「快！往這邊走！」
玖歌跟趙軒鐸立刻加入到其他戴著白袖章的商隊隊員中，帶著附近驚慌失措的倖存者們往內城區的安全區域跑。
不過好在最近因為人類聯軍與海姆達爾之間的戰爭愈加膠著的原因，從戰場下來的許多精英隊員都在快樂101養傷，在趕到現場後很快控制住了局勢。
「還以為有多強呢，也就是些沒到騎士級的殘骸罷了。」
男性精英隊員甩去長刀上沾染的藍色感染血液，他的腳下，兩隻感染者已經身首分離。
「看來我來晚了。」
手持短管衝鋒鎗的女性精英隊員打了個哈哈，先趕到的幾個已經把敵人全部擊斃了。
「這些傢伙倒是好對付，可它們是怎麼越過快樂101外圍五米高的防禦城牆和機關炮的呢！」
另外一個精英隊員踢了踢地上的感染者屍體問。
「霍姆斯，你是第一個趕到的，你知不知道它們哪來的？」
「我正想上報這件事，唉，情況恐怕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嚴重的多，一會兒市政廳見。」
霍姆斯匆匆跑向快樂101的市政廳，很快，隸屬於快樂101的幾位商隊隊長和駐紮在附近的聯盟軍官都來到了市政廳。
「霍姆斯，你是直接接觸過那些感染者的，本次的感染者襲擊事件還是由你來說吧。」
坐的高高在上的賈斯汀斜著眼撇了撇一臉愁容的霍姆斯。
「好的，事情還得從一周前我截獲的一批假貨開始說……」
「起初，那些喝下假貨的倖存者只表現出了腹瀉、高燒不退的現象，然而隨著時間推移變成了器官衰竭和胃出血……」
「直到今天我們才發現，喝下那些假貨的人在死後會以感染者的形態醒來，而且被假貨毒死所生成的感染者會比普通感染者更強。」
霍姆斯很快講完了事情的經過。
「已經能夠確定那批假貨就是導致死者屍化的原因了，就在剛剛，我們的實驗室也送來了分析結果，那批名義上的彩虹天堂裡面確實含有高濃度感染物質。」
賈斯汀的秘書也將剛剛送來的報告呈了上去。
「難道是海姆達爾針對貿易聯盟發動的襲擊？」
有精英隊員懷疑道。
「你搞笑呢？在場的非戰鬥型精英隊員都能把剛剛那批感染者全乾掉，就算敵人再意識到屍潮現階段對我們威脅不大，也不會發動這麼沒有效率且不可控的襲擊。」
而另一位精英隊員顯然不覺得這是一次蓄謀已久的襲擊，畢竟在場隨便一個都能輕鬆解決的襲擊算什麼襲擊。
就在這時，秘書看到了一直坐在前排歪頭思考的夜半。
兩天前，夜半所在的人類聯軍在寶冠山脈以東的仰日崖行軍時中了海姆達爾戰鬥屍群的伏擊，兩萬聯盟士兵只撤回來七千，可以說損失慘重。
夜半的左臂還打著厚厚的石膏吊帶，但這並沒有蓋住他肩膀上鑲有四顆星的特級病毒學家肩章，不如說但凡夜半不是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也不可能從正面戰場撤下來。
「夜大夫，你是在場的精英隊員里等階最高的病毒學家，又是參加過萊文市聖戰的人類英雄，你有沒有看出什麼端倪？」
秘書試著詢問他道。
「你們聽說過實驗室里用來試藥的小白鼠嗎？如果我想測試一種病毒，就會把一隻感染了病毒的小白鼠放進鼠群中……所以我認為這次襲擊更像是一次測試，測試這種病毒武器對普通人的影響。」
夜半說完，又將頭上的黑色兜帽拉低了一些。
「霍姆斯，聽說你已經把販賣這種毒藥的人抓到了？讓你的人逼問出他們的生產地點！」
賈斯汀決定採取最有效率的方法，他要求霍姆斯儘快審問犯人。
半個小時後，玖歌跟趙軒鐸已經來到了臨時醫療處。
「也就是說……我最後會變成感染者嗎？」
躺在地鋪上的男孩問道。
「我很抱歉……」
玖歌難過地低下了頭，她原本想隨便找個藉口搪塞過去，但趙軒鐸說應該告知男孩真相。
「我倒是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畢竟想活到感染戰爭結束可是幾乎不可能呢。」
「說什麼傻話！我們會找到抗感染藥治好你的，你還要見證人類重新掌控這個世界呢！」
玖歌情緒激動地說。
「不用安慰我了，大家光是活著就已經用盡全身力氣了，倒是你們貿易聯盟的工作要加油啊。」
男孩微笑著給玖歌加油，但玖歌卻無端地感覺到心底傳來了一種刺痛。
「我會的。」
玖歌傷感地點了點頭，隨後轉頭走出了帳篷。
太陽很快落下，玖歌就這麼一直蹲到了半夜，直到趙軒鐸也從帳篷鑽出來走到了她旁邊。
「他走了。」
趙軒鐸閉著眼站到玖歌身邊，而玖歌也只是蹲著沒說什麼。
「唉，你倆還好嗎？」
見到這倆一站一蹲在角落裡的兩位老朋友，霍姆斯都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倆。
畢竟霍姆斯這一路走來見過的生離死別無數，但玖歌卻沒怎麼經歷過，這樣的事恐怕還會在她面前發生很多很多。
「那邊都要哭出來了。」
「你才哭！」
看著玖歌使勁錘趙軒鐸，霍姆斯急忙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給你們一會兒平復情緒，我這邊審問出他們存放假貨的倉庫位置了，如果你們願意，接了這個委託跟我一塊去吧。」
不得不說，玖歌雖然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但好在發泄過後就會很快穩定下來。
「哭完了？」
霍姆斯早就帶著一隊人候在了直升機坪旁，就等著玖歌跟趙軒鐸來到了。
「放心，不耽誤我揍人的時候下重手。」
玖歌一把拉住霍姆斯，讓霍姆斯將她拉上了直升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