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不原諒！
「劃個道吧，要多少個子兒才能出諒解書？」
「喂，老子問你話呢！」
男人的吼聲傳遍警察局的走廊，調解室里其他人轉過頭，不滿地瞪了他們一眼。
餘輝這才反應過來，將手裡吃乾淨的瓜子殼一股腦的扔進腳邊垃圾桶，隨後優哉游哉地喝了一口茶水。
也不能怪他走神，主要是眼前的這位大哥長得太喜感了。
麻子圓盤臉，紅綠雞冠頭，大金鍊子白背心。
主打一個色彩斑斕。
再加上胳膊上半露出的狼頭紋身，簡直就把『我不是好人』五個字印在了臉上。
面對王大平的怒喝，餘輝慢吞吞地伸出兩根手指。
「兩千？行，就這麼定了，錢老子這就給你轉過去，你趕緊在諒解書上籤個字，把我媽接出來。」
王大平大手一揮，將擬訂好的諒解書推到餘輝面前。
用帶著玉扳指的粗短手指頭指了指簽字欄。
「你誤會了，不是兩千，是二十萬。」
「兩萬？你有點過……不是等等，多少？二十萬？！」
王大平的兩眼瞪成銅鈴，不敢置信地看著餘輝。
「當然，我買的所有快遞加在一起一共花了17萬5千塊錢，其中還包括一款奢侈品包。」
「你唬老子是不？那些快遞我都讓我媽還給你了！」
「是啊，都還了。」
餘輝點了點頭。
「那你憑什麼還敢獅子大張口！？」
「誰告訴你偷了東西歸還就可以被原諒了？」
餘輝冷笑了一聲。
「你自己看看去，你媽到現在還在審訊室里還不承認自己偷東西，有一個認罪的態度麼？」
一聽這話，王大平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你個小兔崽子，老子混社會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老子娘拿你點東西算看得起你，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啊？」
還未等餘輝說話，一個年輕警察不滿地走到他面前：
「這位同志，你們兩個調解的時候安靜些！」
「哎哎，好嘞~」
王大平立刻諂媚一笑，緊接著轉頭看向餘輝，臉上的笑容化成了威脅。
「老子給你五百塊錢。要，你就收著。不要，咱們撕破臉掰掰手腕！」
「行啊，那就掰唄。」
餘輝掏出手機，調轉屏幕放到王大平的眼前。
「盜竊金額超過十五萬元以上的，根據《華夏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條規定，判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你踏馬……」
王大平剛想破口大罵，忽的又看到有警察注視著自己，只能狠狠地將髒話吞了進去。
「小子，你自己考慮清楚，錢老子敢給，你敢收麼？」
聽到這明顯帶著一絲威脅的話，餘輝挑了挑眉。
「你給多少，我收多少。」
「好好好，你行，水木芳華小區1715戶是吧，等著吧你。」
王大平氣急敗壞地點了點頭，掏出自己的水果手機，跳到轉帳界面。
「簽字！簽了老子就把錢轉給你！」
「等等，我還有一個要求，你媽還沒給我當面道歉呢。」
餘輝摸了摸下巴，笑眯眯的說道。
「道歉？我道什麼歉！我作為居委會的會長，看那裡堆了一大堆快遞影響市容，暫時先放家裡等業主回來就還了！我道什麼歉啊！」
審訊室內，王大媽披頭散髮，看著餘輝，表情兇狠地仿佛要吃人。
餘輝忍不住笑出了聲。
地下車庫，影響市容？
王大媽不做網紅真就可惜了，搞抽象一絕啊！
笑歸笑，餘輝可不打算慣著她。
掏出手機打開一張照片，在眾人面前晃了晃。
正是王大媽將奢侈品快遞撕開包裝的那一瞬間。
那一副欣喜若狂的表情拍得非常清楚，像極了偷到大米的老鼠。
王大媽臉色肉眼可見地慌了，哆嗦地辯解道：
「這……這個也是P的！是假的！」
「媽！我二十萬都出了，你低個頭就能出去了！」
王大平無奈地看著母親，有些頭疼。
他是個單親家庭，父親走得早，被王大媽一手拉扯大。
因為王大媽本身也沒有什麼文化，沒有人管他功課，因此王大平早早地就輟學在社會上闖蕩了。
憑藉著人狠話多的性格，在深城有了一個外號，叫『平頭哥』。
通過放高利貸和干一些黑活，倒也賺了不少錢。
王大平無論對誰都心狠手辣，唯獨對這個把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老媽狠不起來。
眼見餘輝一直不依不饒，王大平強忍著內心的屈辱，還是張口讓王大媽道歉。
先出去再說，這筆帳，有的是辦法算！
「你讓我道歉？你個不孝子！老娘當年為了你我容易嗎我！當時為了讓你上中專，我去人家校長家被人……」
王大媽沒想到兒子也讓自己道歉，當即只覺得自己被全世界孤立。
委屈地哭出聲來。
我年紀輕輕就沒了丈夫，一個人帶著孩子，容易嗎？
不過是拿了幾個快遞嘛，所有人都在這逼著一個老人家道歉！
還有沒有功德？知不知道尊老愛幼？
「唉行行行，老媽你提這事幹啥！」
王大平連忙制止，眼睛死死盯著餘輝。
快把牙齒崩碎了。
「小子，老子出去混了這麼多年沒跪過誰，今兒我給你跪下，你放我媽一回！」
「我對你跪沒啥興趣，要跪也是王大媽跪。」
餘輝從『口袋』里掏了一把開心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犯錯要承認，挨打要立正，王大平你混了這麼多年，不是不知道吧。」
見餘輝態度如此堅決。
王大平當即二話不說，雙膝跪地，圓滾滾的大腦袋磕在地上，咚咚直響！
「余大爺，孫子錯了，給您磕頭認錯。饒了我媽吧！」
「她老人家也是一時糊塗，您有什麼氣沖我來！」
真跪下了？？
沒有人會想到。
王大平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面直接下跪。
一時間，不少警察和路人都圍觀過來。
一臉不忍地看著王大平。
形勢忽然逆轉，不少人看著這幅孝子的模樣，眼裡都流露出不忍。
對王大媽無理的厭惡，變成了對王大平行為的欽佩和感動。
好一個華夏大孝子！
甚至有人出聲喊道：
「原諒他！原諒他！」
眼下自己要是再不諒解，反倒成了自己不懂事了。
不過，不懂事又能怎麼樣？
要是祈求就能獲得原諒，那還要法律和拳頭幹什麼？
我重生一世，還需要在乎你們這幫卡拉米的看法？
這一輩子，我不可能讓自己再受一點委屈！
餘輝冷冷的俯視著明明是跪在地上，表情卻一臉陰狠的王大平。
拋出來四個落地有聲的字！
「我不原諒！」
隨後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餘輝！你特麼是在找死！」
王大平目光里充滿怒火，狠狠地看著餘輝的背影。
混了二十年，王大平從來沒有過這麼屈辱的時刻！
「兒啊，他怎麼就走了，這啥意思啊！咱什麼時候能回家，我都餓了！」
王大媽一見到餘輝走掉，瞬間就不哭不鬧，從地上爬了起來。
「餘輝不願意簽諒解書的話，您面臨的可能是三年以上的有期徒刑，暫時回不去家了。」
周警官抬起頭，慢悠悠地解釋了一句。
王大媽一愣，徹底傻眼了。
她完全沒想到自己會坐牢。
以為最多最多就是口頭批評，賠兩百塊錢就完事了。
「啊？怎麼能這樣？我我不就想偷他點東西氣氣他嗎？」
砰！
周警官重重地放下茶杯，看著審訊室里的王大媽。
「你承認這些東西是你偷得了？」
王大媽一慌，眼淚落了下來，蛤蟆死皮一樣的老臉顫顫巍巍的抖動著。
「我偷的東西都在這兒了，我可一件都沒動啊。」
「兒子，兒子，你快想想辦法！你不是整天和我說你有能耐嗎！」
「媽。」
王大平緩緩起身，深吸一口氣。
「放心吧，我給李局打個電話，這幾天你先在裡面忍一忍，我會把你弄出去的。」
………………
走出警察局，一身清爽。
外面華燈初上，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一條夜市由東向西，擺滿了工藝品和小吃攤，不少情侶夫妻帶著孩子，邊走邊逛。
餘輝正準備回家，眼前忽然收到一條信息。
【你啥時候把我放出來，我好無聊。】
傻妞在星界珠內還能給自己發消息？
餘輝再次感嘆了一句星界珠的方便，走到沒人注意的小樹林裡，將傻妞放了出來。
傻妞伸了個懶腰，好奇的打量著遠處的那條夜市，大眼睛忽閃忽閃。
餘輝見此微微一笑，「一起逛逛？」
「好呀好呀！」
「你先把身上的機甲換掉吧，太招搖了。」
傻妞輕盈的轉了個身，藍白色的機甲悄然融化，變成了一身露臍白襯衫和藍色的牛仔短裙，仿佛大學校園裡青春靚麗的女神校花。
「麻麻，我剛才看到大姐姐變身了！」
一個流著鼻涕的小男孩指著小樹林裡的傻妞直愣愣地說。
他的媽媽一臉尷尬，露出一個抱歉的表情，拉著孩子趕緊離開。
兩人相視一笑，傻妞自然地挽著餘輝的手，餘輝聞著傻妞的體香，心裡莫名的有了一絲安全感。
「走吧。」
「嗚，我要吃冰淇淋。」
「好，給我嘗一口。」
「不要，這是機油口味的！」
「喂，老子問你話呢！」
男人的吼聲傳遍警察局的走廊，調解室里其他人轉過頭，不滿地瞪了他們一眼。
餘輝這才反應過來，將手裡吃乾淨的瓜子殼一股腦的扔進腳邊垃圾桶，隨後優哉游哉地喝了一口茶水。
也不能怪他走神，主要是眼前的這位大哥長得太喜感了。
麻子圓盤臉，紅綠雞冠頭，大金鍊子白背心。
主打一個色彩斑斕。
再加上胳膊上半露出的狼頭紋身，簡直就把『我不是好人』五個字印在了臉上。
面對王大平的怒喝，餘輝慢吞吞地伸出兩根手指。
「兩千？行，就這麼定了，錢老子這就給你轉過去，你趕緊在諒解書上籤個字，把我媽接出來。」
王大平大手一揮，將擬訂好的諒解書推到餘輝面前。
用帶著玉扳指的粗短手指頭指了指簽字欄。
「你誤會了，不是兩千，是二十萬。」
「兩萬？你有點過……不是等等，多少？二十萬？！」
王大平的兩眼瞪成銅鈴，不敢置信地看著餘輝。
「當然，我買的所有快遞加在一起一共花了17萬5千塊錢，其中還包括一款奢侈品包。」
「你唬老子是不？那些快遞我都讓我媽還給你了！」
「是啊，都還了。」
餘輝點了點頭。
「那你憑什麼還敢獅子大張口！？」
「誰告訴你偷了東西歸還就可以被原諒了？」
餘輝冷笑了一聲。
「你自己看看去，你媽到現在還在審訊室里還不承認自己偷東西，有一個認罪的態度麼？」
一聽這話，王大平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你個小兔崽子，老子混社會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老子娘拿你點東西算看得起你，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啊？」
還未等餘輝說話，一個年輕警察不滿地走到他面前：
「這位同志，你們兩個調解的時候安靜些！」
「哎哎，好嘞~」
王大平立刻諂媚一笑，緊接著轉頭看向餘輝，臉上的笑容化成了威脅。
「老子給你五百塊錢。要，你就收著。不要，咱們撕破臉掰掰手腕！」
「行啊，那就掰唄。」
餘輝掏出手機，調轉屏幕放到王大平的眼前。
「盜竊金額超過十五萬元以上的，根據《華夏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條規定，判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你踏馬……」
王大平剛想破口大罵，忽的又看到有警察注視著自己，只能狠狠地將髒話吞了進去。
「小子，你自己考慮清楚，錢老子敢給，你敢收麼？」
聽到這明顯帶著一絲威脅的話，餘輝挑了挑眉。
「你給多少，我收多少。」
「好好好，你行，水木芳華小區1715戶是吧，等著吧你。」
王大平氣急敗壞地點了點頭，掏出自己的水果手機，跳到轉帳界面。
「簽字！簽了老子就把錢轉給你！」
「等等，我還有一個要求，你媽還沒給我當面道歉呢。」
餘輝摸了摸下巴，笑眯眯的說道。
「道歉？我道什麼歉！我作為居委會的會長，看那裡堆了一大堆快遞影響市容，暫時先放家裡等業主回來就還了！我道什麼歉啊！」
審訊室內，王大媽披頭散髮，看著餘輝，表情兇狠地仿佛要吃人。
餘輝忍不住笑出了聲。
地下車庫，影響市容？
王大媽不做網紅真就可惜了，搞抽象一絕啊！
笑歸笑，餘輝可不打算慣著她。
掏出手機打開一張照片，在眾人面前晃了晃。
正是王大媽將奢侈品快遞撕開包裝的那一瞬間。
那一副欣喜若狂的表情拍得非常清楚，像極了偷到大米的老鼠。
王大媽臉色肉眼可見地慌了，哆嗦地辯解道：
「這……這個也是P的！是假的！」
「媽！我二十萬都出了，你低個頭就能出去了！」
王大平無奈地看著母親，有些頭疼。
他是個單親家庭，父親走得早，被王大媽一手拉扯大。
因為王大媽本身也沒有什麼文化，沒有人管他功課，因此王大平早早地就輟學在社會上闖蕩了。
憑藉著人狠話多的性格，在深城有了一個外號，叫『平頭哥』。
通過放高利貸和干一些黑活，倒也賺了不少錢。
王大平無論對誰都心狠手辣，唯獨對這個把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老媽狠不起來。
眼見餘輝一直不依不饒，王大平強忍著內心的屈辱，還是張口讓王大媽道歉。
先出去再說，這筆帳，有的是辦法算！
「你讓我道歉？你個不孝子！老娘當年為了你我容易嗎我！當時為了讓你上中專，我去人家校長家被人……」
王大媽沒想到兒子也讓自己道歉，當即只覺得自己被全世界孤立。
委屈地哭出聲來。
我年紀輕輕就沒了丈夫，一個人帶著孩子，容易嗎？
不過是拿了幾個快遞嘛，所有人都在這逼著一個老人家道歉！
還有沒有功德？知不知道尊老愛幼？
「唉行行行，老媽你提這事幹啥！」
王大平連忙制止，眼睛死死盯著餘輝。
快把牙齒崩碎了。
「小子，老子出去混了這麼多年沒跪過誰，今兒我給你跪下，你放我媽一回！」
「我對你跪沒啥興趣，要跪也是王大媽跪。」
餘輝從『口袋』里掏了一把開心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犯錯要承認，挨打要立正，王大平你混了這麼多年，不是不知道吧。」
見餘輝態度如此堅決。
王大平當即二話不說，雙膝跪地，圓滾滾的大腦袋磕在地上，咚咚直響！
「余大爺，孫子錯了，給您磕頭認錯。饒了我媽吧！」
「她老人家也是一時糊塗，您有什麼氣沖我來！」
真跪下了？？
沒有人會想到。
王大平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面直接下跪。
一時間，不少警察和路人都圍觀過來。
一臉不忍地看著王大平。
形勢忽然逆轉，不少人看著這幅孝子的模樣，眼裡都流露出不忍。
對王大媽無理的厭惡，變成了對王大平行為的欽佩和感動。
好一個華夏大孝子！
甚至有人出聲喊道：
「原諒他！原諒他！」
眼下自己要是再不諒解，反倒成了自己不懂事了。
不過，不懂事又能怎麼樣？
要是祈求就能獲得原諒，那還要法律和拳頭幹什麼？
我重生一世，還需要在乎你們這幫卡拉米的看法？
這一輩子，我不可能讓自己再受一點委屈！
餘輝冷冷的俯視著明明是跪在地上，表情卻一臉陰狠的王大平。
拋出來四個落地有聲的字！
「我不原諒！」
隨後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餘輝！你特麼是在找死！」
王大平目光里充滿怒火，狠狠地看著餘輝的背影。
混了二十年，王大平從來沒有過這麼屈辱的時刻！
「兒啊，他怎麼就走了，這啥意思啊！咱什麼時候能回家，我都餓了！」
王大媽一見到餘輝走掉，瞬間就不哭不鬧，從地上爬了起來。
「餘輝不願意簽諒解書的話，您面臨的可能是三年以上的有期徒刑，暫時回不去家了。」
周警官抬起頭，慢悠悠地解釋了一句。
王大媽一愣，徹底傻眼了。
她完全沒想到自己會坐牢。
以為最多最多就是口頭批評，賠兩百塊錢就完事了。
「啊？怎麼能這樣？我我不就想偷他點東西氣氣他嗎？」
砰！
周警官重重地放下茶杯，看著審訊室里的王大媽。
「你承認這些東西是你偷得了？」
王大媽一慌，眼淚落了下來，蛤蟆死皮一樣的老臉顫顫巍巍的抖動著。
「我偷的東西都在這兒了，我可一件都沒動啊。」
「兒子，兒子，你快想想辦法！你不是整天和我說你有能耐嗎！」
「媽。」
王大平緩緩起身，深吸一口氣。
「放心吧，我給李局打個電話，這幾天你先在裡面忍一忍，我會把你弄出去的。」
………………
走出警察局，一身清爽。
外面華燈初上，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一條夜市由東向西，擺滿了工藝品和小吃攤，不少情侶夫妻帶著孩子，邊走邊逛。
餘輝正準備回家，眼前忽然收到一條信息。
【你啥時候把我放出來，我好無聊。】
傻妞在星界珠內還能給自己發消息？
餘輝再次感嘆了一句星界珠的方便，走到沒人注意的小樹林裡，將傻妞放了出來。
傻妞伸了個懶腰，好奇的打量著遠處的那條夜市，大眼睛忽閃忽閃。
餘輝見此微微一笑，「一起逛逛？」
「好呀好呀！」
「你先把身上的機甲換掉吧，太招搖了。」
傻妞輕盈的轉了個身，藍白色的機甲悄然融化，變成了一身露臍白襯衫和藍色的牛仔短裙，仿佛大學校園裡青春靚麗的女神校花。
「麻麻，我剛才看到大姐姐變身了！」
一個流著鼻涕的小男孩指著小樹林裡的傻妞直愣愣地說。
他的媽媽一臉尷尬，露出一個抱歉的表情，拉著孩子趕緊離開。
兩人相視一笑，傻妞自然地挽著餘輝的手，餘輝聞著傻妞的體香，心裡莫名的有了一絲安全感。
「走吧。」
「嗚，我要吃冰淇淋。」
「好，給我嘗一口。」
「不要，這是機油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