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花欣上頭,八卦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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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橫屍遍地的長街,血流成河!發狂的真人,如雄獅般咆哮;年少氣盛的花欣,身影如風似電,幾個起落拉近了距離。

  「去死!」

  三丈之間,花欣雙手揮動,使用「飛花摘葉」的手法,擲出了金針,也不管能否命中,腳下毫不停歇,掄起拳頭就干!

  張真人老來得子,又老來喪子,如瘋如魔,非但沒有影響戰力,還爆發出了潛力,周身真氣鼓盪,長發飛揚,衣襟獵獵,飛針近身三尺,便無法再進,被一陣猛烈的氣流捲走!

  花拳襲來,又是拼命的打法,張真人心中納悶:我是喪子,你這又是為了什麼?不過,他不驚反喜,棄劍從拳,一陰一陽,一剛一柔,沒有花里胡哨,沒有章法可言,在一陣沉悶的音爆中,和花欣簡單粗暴地對轟了一百零八拳。

  「彎弓射虎!」

  第一百零九拳,張真人左拳揮出太極雙魚,擋下花欣的雙拳,右拳對著花欣的胸口直轟而出,看似輕飄飄、軟綿綿,卻有風雷之勢,如離弦之箭。

  短短時間裡,雙方兩百多拳積累的強大氣流,讓花欣感覺窒息,如巨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會翻船;又如狂風驟雨中的花朵,馬上就要凋零。

  張真人的這一拳,時機把握得恰當好處,不但自身氣勢攀升到巔峰,又正值花欣舊力用盡,新力未生的之時。這一拳,四兩撥千斤;這一拳,一往無前!

  這一拳,花欣來不及攻,也來不及守,硬接一拳,借著反震之力倒飛,承受了巨大的傷害,又被張真人隨之而來的破空拳力轟中左肩,險之又險地避開致命一擊,落地之後連退數十步,在張青山屍體上踏過時,噴出了大口鮮血,還差一點被絆倒!

  「受死!」

  張真人得勢不饒人,左腳重重一踏,厚厚的青石板出現道道裂紋,說話間就躍過張青山的屍體,完全放棄了防守,一門心思要將殺子仇人斃於拳下。

  「老牛鼻子,誰怕誰?」

  花欣像是上了頭,張嘴吐出一口血沫,緊咬牙關,揮舞拳頭又迎了上去。

  「他媽的,電視裡都拍得花里胡哨,也不知道誤導了多少無知少年?真正干架的時候,哪裡會打得那麼好看?一個字,干就完了!」

  花欣不但上頭,他還瘋了!提著一口氣絕不放鬆,一拳快過一拳,不要命似的和張真人對轟,雖然戴著「紫金八卦手套」,但鮮血還是不停溢出,順著手腕,灑落在清冷的長街。

  「到此為止吧!」

  張真人還能開口說話,狀態明顯比花欣好了不少!他突然退了兩步,碰到了張青山的屍體,便沒有再退,左手畫圈,轟出一個太極圖,緊接著踏出一步,捨棄了防禦,右拳重重地轟出,強大的氣浪,掀起長街兩側屋頂的瓦片,嘩啦啦吹落一地。

  「一拳定生死!」

  花欣狠勁上頭,知道張真人要貼臉放大了,他不退反進,用右拳轟散太極圖,又用左拳迎上張真人的全力一擊。

  「轟隆……」

  平地一聲悶雷,兩人中間出現一個高速旋轉的紫金八卦。花欣身後,青石板一塊一塊地被掀飛,張真人身後的石板盡數碎裂。兩人一動也不動,連碰撞在一起的拳頭都沒有收回。

  夜,已深;風,很冷!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正邪兩道火拼,已經持續了兩三個時辰,喊殺聲小了許多,但並不是什麼好現象。因為,越來越多的人已經無法出聲!

  他們死了,但他們其實可以不死!江湖,不止打打殺殺,還可以是少俠眼中的紅塵作伴,策馬揚鞭,活得瀟瀟灑灑;也可以是中年豪客嚮往的名士風流,呼朋喚友;當然,奔波半生,名利雙收,本也可以退隱江湖,看雲捲風舒!

  張真人一百多歲了,他晚年得子,功成名就;又晚年喪子,喋血街頭!都說熙熙攘攘為名利,他此番前來,又是為了什麼?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江湖,沒有無緣無故的名利雙收,得到的越多,欠下的債也越多!或許,這就是張真人來到「白水鎮」的原因!在來之前,他或許只想還債,但肯定沒有想過,要將所有的債一次性還清!

  張真人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一陣風吹來,竟然將他吹倒!他死了,被張青山身上飛出的的幾根金針,洞穿了後腦勺!花欣本來也會死,但「紫金八卦手套」觸發了「八卦之力」,險之又險地擋下了致命一拳。

  紫金八卦手套:下品法寶,融入皮膚,刀槍不破,水火難融,有一定概率觸發八卦之力,自動抵擋傷害!

  紫金飛針:下品法寶,對法寶以下武器、防具、肉身都能產生貫穿傷害,在一定範圍內和使用者心心相印,可以意念召回!

  法寶,雖然只是下品,但已經擁有神秘莫測的能力,這是花欣致勝的關鍵,也是他勇於和張真人對轟的依仗。從第一拳開始,他就在引誘張真人靠近張青山的屍體,雖然有些僥倖,但終究如願,讓一對父子死在了一起,花欣真是個好人!

  「你還好吧?」

  清冷的長街上,千山雪踏著月光,拿著通體雪白的「雪飲劍」,慢慢地靠近。

  「沒事,打他我只用了三成功力!」

  花欣抬起左拳,湊到嘴邊吹了口仙氣,看起來風輕雲淡。

  「謹慎是應該的,但你在我面前裝什麼裝?還不坐下調息?」

  千山雪似笑非笑,腳下沒停!花欣目光閃爍,有些拿不定主意!

  「唉,我是你親小姨,難道還會害你不成?」

  見花欣沒有放下戒備,千山雪幽幽地嘆了口氣。

  「小姨,我不是不信任你,是沒有一點力氣,動一下就會倒呀!」

  花欣不裝了,也裝不下去了,仰頭就倒,倒在香香軟軟的懷抱。

  「娘子,相公沒事的,我還沒有給老花家把根留住!」

  聞著秀兒身上獨特的少女芬芳,枕著字母表排行第四的豐滿雙峰,花欣又開始流里流氣。

  「再胡說八道我鬆手了!」

  秀兒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都差點死了,滿腦子還想著傳宗接代!

  「你的師父,還有黃姨、柳姨都……都……你幫我讓她們入土為安吧!」

  花欣突然神情黯然,眼睛都紅了!秀兒知道他又在演了,根本不忍直視,悄悄地轉過了頭。只是,看在千山雪、月靈兮、玉玲瓏和藍蘭眼中,卻是秀兒也很傷心,正在悄悄地抹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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