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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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個男人叫金勝友,是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中年男人。

  當崔根碩和具荷娜找到金勝友所在的舊公寓時,他十分吃驚。

  「你們是什麼人?」

  具荷娜說:「我是白智英的表妹。」

  「啊……哎,智英就這樣走了,真可惜!」金勝友帶著幾分惋惜。

  具荷娜逼視著他:「我表姐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金勝友慌忙否認:「不!她的死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崔根碩:「是嗎?」

  他打量著這凌亂的房子。

  獨身中年男人的住所簡直比宅女的房間還要髒亂差。

  金勝友:「你們聽我說就知道了。」

  具荷娜:「好,你說。」

  金勝友垂首坐在那裡,想了想,開始講述:「年初,在漢江邊,我遇到了白智英……」

  根據他的說法,那天他百無聊賴地在江邊散步。

  突然見到獨坐望江的白智英暈倒過去。

  金勝友過去,探手摸了摸白智英鼻息,又掐了掐她人中。

  白智英依然沒反應。

  金勝友擔心之下,抱起了她,攔了一輛計程車,送到醫院。

  經過醫生救治,白智英很快恢復過來,原來只是疲累加上低血糖導致的暈倒。

  之後兩個人就有了交集。

  白智英的嫂子剛剛故去,她情緒低落,金勝友就安慰她,帶她到江邊跑步,帶她吃各種好吃的。

  有一次,二人在金勝友的住所喝酒。

  白智英喝得有點凶,都是拿著啤酒瓶子對著灌。

  金勝友借著酒意大著膽子提出:「要是你不嫌棄,我……我可以照顧你。」

  白智英半晌沒吭聲,最後說:「你是個好人。」

  然後就在沙發上癱睡著了。

  崔根碩聽到這裡,突然質問:「你趁機侵犯了她是不是!」

  金勝友矢口否認:「沒有!沒有!」

  具荷娜:「你撒謊!」

  「我承認有那麼一刻動過那樣的念頭,但是……當我的手碰觸到她的心口時,就停了下來!」

  金勝友打著自己的手。

  崔根碩冷笑:「你裝什么正人君子?以你的條件,一個相貌普通的保安大叔,還斗膽接近一個模特,不是讒人家身子是什麼?」

  金勝友一手捂著頭:「我……我的確不自量力,沒有自知之明,想癩蛤蟆吃天鵝肉。」

  「所以你就趁白智英酒醉不醒,侵犯了她!」

  金勝友一咬牙:「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當我在人獸交戰時,白智英忽然站了起來……」

  白智英進了衛生間。

  穿著凸顯身材衣服的她站在大鏡子前面,團團轉了個身,端詳著鏡中的自己。

  她忽地緩緩撩起了上衣。

  上衣、熱褲、文胸、內褲先後被丟到洗手盆邊上。

  白智英定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過了一陣,變換起不同的角度自我欣賞著。

  她輕輕哼起了少女時代的歌曲。

  想到自己這幾年的家庭變故,她悲從中來,不禁放聲痛哭。

  金勝友聽到動靜,放心不過,悄悄推門察看。

  白智英的身影若隱若現。

  她的淚水如梨花帶雨,打濕了俏臉。

  金勝友大是憐惜,進去,把手輕輕放在她肩頭,無聲地安慰著。

  白智英突然撲進他懷中,抽泣不止。

  兩個孤獨的人,在錯誤的時刻——酒醉以後,浴室之中,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

  酒醒之後的白智英頗為後悔,穿上衣服就要走。

  金勝友向她道歉:「智英,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白智英不發一言。

  「智英,我可以對你負責,只要你願意嫁給我。」

  白智英拒絕了:「我們之間沒有可能。以後我們不要再聯繫了。」


  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此後,雖然金勝友有給白智英打電話或者發信息,都沒得到回應。

  金勝友就漸漸放棄了。

  崔根碩盯著金勝友:「你是說她是自願和你發生關係的?」

  「絕對是自願的,我沒有強迫她!」

  一個人有沒有撒謊,對於資深騙子崔根碩來說,從一個眼神就可以看出來。

  很顯然金勝友沒有撒謊。

  「你之後直到白智英死之前,都沒有再見過她?」

  金勝友沉默了一下:「她出事當晚,是她的生日,我打算給她送份禮物,慶祝慶祝,就給她打了電話,她沒有聽。」

  崔根碩展示白智英的手機:「你還給她發了祝福簡訊。再次提出願意照顧她一輩子。」

  「是。不過她沒有回覆。於是我決定親自到她家一趟。」

  金勝友敲開了白智英的門。

  出於禮貌,白智英請了他進去。

  金勝友送上禮物,白智英就要讓他離開。

  「智英,舊話重提,你願不願意跟我?」死心不息的金勝友再次問。

  白智英淡淡說:「跟你?那不是我所要的生活。」

  「你想要的生活是什麼?」

  白智英沒有回答,只說:「我知道你對我好,我可從來沒有想過以身相許。」

  「我知道自己要錢沒錢,要人沒人,配不上你……」

  「你千萬不要這樣說,你挺好的,只是我實在不適合做你的老婆。」

  「我只是想提醒你,凡事不能勉強,你有什麼想不開,一定要跟人說,藏著心裡,會悶出病來的。」

  「我沒事,你放心。」

  「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是不是在等那個小年輕?要不我幫你打個電話說說?」

  白智英忽然煩躁地:「我不要你管!夠了,你以為你是我什麼人?天天問長問短的,你知不知道有時候我覺得你很煩,而且有點髒!」

  金勝友愣住了:「髒?你是不是還記著上次那事兒?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你的身體。」

  「是不是故意,你自己心知肚明!」

  金勝友咬咬牙:「如果是因為這件事你戒備我,我無話可說。但我問心無愧。」

  「夠了,夠了,我不想再聽。求求你,趕緊走,不要再來煩我,留點空間給我好不好?」

  金勝友一窒:「對不起,我馬上走。我真沒想到自己是這麼討人厭的一個人。我以後會注意的。」

  「然後你就走了?」具荷娜問。

  「對。那晚我心情很差,就和朋友通宵到酒店喝酒,是第二天才知道白智英死了的消息,並不清楚她墮樓的詳情。」

  崔根碩盯著金勝友,想從他眼神中找到什麼。

  金勝友忽然肯定地:「白智英生日當天一直在等河政宰,就是她在弘大交的男朋友,她的死一定與河政宰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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