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歲白手起家富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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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悠悠在書桌前咬筆桿,默寫《母豬的產後護理》,眼神卻沒離開一直忙碌的男人。

  肩是肩,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腿是腿,帥是真帥,幹活的時候更帥。

  而且看見她拿燈芯絨當窗簾,眉頭都沒皺一下,好像不知道這種料子七毛錢一尺,掛一扇窗戶就要十幾塊錢。

  然而以顧清野的細心程度怎麼可能不知道。

  鹿悠悠是城裡長大的嬌小姐,沒道理嫁了人反倒過得緊巴巴。他有的都願意給,如果不夠那就去賺。

  不過鹿悠悠還是解釋了一句:「你給的錢我沒用,票用了一些,剩下的都在抽屜里。」

  顧清野回頭,眼神莫名:「你打開看看。」

  鹿悠悠愣了,還以為他要檢查,也沒說什麼起身去拿,打開抽屜才發現裡面多了本存摺。

  見鹿悠悠站在那兒一動不動,顧清野走上前,拿起存摺交到她手上:「這是我這些年的津貼。」

  除了寄回去和給戰友遺孤的,其餘的都在這了。

  鹿悠悠微微晃神,似是沒反應過來。

  顧清野看著她,一字一句猝不及防地砸在鹿悠悠耳朵里。

  「以後都給你保管。」

  部隊裡結婚的人不少,家庭最和睦的就是蔣團長和王有才,恰好兩家都是女主人手握財政大權。

  行之有效的經驗要吸取,顧清野學習能力一向很強。

  鹿悠悠遲疑了一秒還是打開存摺,錯愕地盯著上面的數字——

  6600!

  以後世的購買力來算,顧清野就是貨真價實的百萬富翁,24歲白手起家富一代。

  而且,他到底出了多少任務,立了多少功才能存下6600!

  鹿悠悠直愣愣地看著他,幾秒鐘才回過神,像扔燙手山芋一樣把存摺塞回顧清野手裡。

  「我不能要!」

  結婚是為了救他的命,又不是黑他的錢,何況救他也是救自己。

  然而顧清野認定了這是家庭和睦的必經之路,薄薄的本子又回到鹿悠悠手裡。

  「你收著吧,就當替我保管。」

  他很有耐心,暫時接受不了沒關係,徐徐圖之。

  見鹿悠悠還是不動,顧清野索性把存摺放回抽屜,鎖好,再把鑰匙給她。

  冰冰涼涼的金屬片很快升溫,被一層薄汗黏在手心裡,鹿悠悠下意識捏了一下。

  顧清野正在掛剩下半邊窗簾,軍綠色短袖貼在他身上,抬手的時候肌肉紋理寸寸分明,時刻散發著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他做決定的時候在想什麼?

  他是認真的嗎?

  心裡好似微風拂皺湖面,漾起大大小小的圈。

  鹿悠悠一個人在廚房待了許久,一直盯著火苗發呆,直到顧清野過來。

  門口的光線忽然沒了一半,她嚇了一跳,猛然轉頭。

  但看了太久火光,現在她眼前是一片五彩斑斕的黑。

  什麼也看不清,鹿悠悠歪歪斜斜差點摔倒,下一秒就被結實的臂膀接住。

  「怎麼了,不舒服嗎?」

  鹿悠悠搖頭:「沒事,忽然眼花了一下。」

  顧清野扶她坐下:「晚上別做飯了,我去食堂打回來,你先休息。」

  啥,做飯?

  鹿悠悠回頭,勉強辨認出顧清野的方向:「我——」

  她原本是很坦然的,但半眯著眼的造型實在顯得人很心虛,乾脆閉上。

  「我不會做飯。」

  閉著眼睛,揚著下巴,滿臉坦蕩,顧清野眼裡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他不覺得這是什麼大逆不道,反而覺得鹿悠悠理直氣壯的模樣就像兒時記憶里那隻貓。

  鹿悠悠: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突然,黑乎乎的世界傳來一聲輕笑。

  小貓緊閉的眼皮努力張開一條縫,可惜身邊的男人依然長著四隻眼睛、兩個頭、下巴垂到胸口上。

  鹿悠悠心裡流下寬麵條淚,啥也看不清,該死的火苗誤她!


  「以後我做飯,我不在你就去食堂。」

  語帶笑意,不知道是不是在笑她,不過,顧清野說他做飯?!

  鹿悠悠下意識道:「能吃嗎,不行咱就吃食堂,你放心,養生湯每天都有,保證你身體倍兒棒!」

  這回笑聲更清晰了。

  夕陽下,鹿悠悠白皙的臉龐好像在閃光,真的很像他餵過的那隻貓。

  靈動、漂亮,享受他的投喂,但絲毫不影響它傲嬌。

  那是他小時候為數不多的輕鬆時刻。

  「能吃,想吃什麼就告訴我,我可以研究。」

  「真的?!」

  鹿悠悠心花怒放,沒想到還有這種福利。

  作為一個嘴強王者,菜譜她知道不少,只要顧清野能研究出什麼是「少許」、「適量」,就能照葫蘆畫瓢。

  「那說好了啊!」鹿悠悠如數家珍——

  「我想吃糖醋排骨、醃篤鮮、涮羊肉,如果烤鴨也能做就最好了……」

  半小時後,顧清野從食堂回來遇到二營長丁鐵生。

  這次二營、三營一起出任務,不過丁鐵生他們回得早些。

  「顧營長回來啦,聽說你未婚妻來了,怎麼不回家吃飯?」

  丁鐵生一回來就聽說了鹿悠悠的大名,給母豬接生什麼的他沒當回事,越是人人都說,越是容易以訛傳訛,倒是花錢如流水這種可信度更高。

  以前總有人背地裡議論他老婆「小布爾喬亞」,現在來了個更能花錢的,他倒要看看那些人怎麼說。

  好歹他老婆還做飯呢,這位倒好,有老婆還要吃食堂。

  顧清野目光如炬,不偏不倚直視丁鐵生的眼睛。

  「丁營長,未婚妻不是炊事員,一日三餐不是她工作。」

  丁鐵生嘴角一下就拉平了,被堵得說不出話來,但也只能僵硬地梗著脖子看回去,似乎這樣就不是示弱。

  顧清野的表情依然冷硬:「丁營長,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他大步離去的身姿就像崇山峻岭,讓身後的目光無法逾越。

  丁鐵生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只覺得憋悶得很。

  顧清野當連長時他是營長,現在顧清野當上營長了,他還是營長。

  以前最年輕的正營級是他,現在有個更年輕的顧清野,他就成了昨日黃花。

  丁鐵生自認能力不差,憑什麼領導看重的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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