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早該死去的人
池晚看著池遠山佝僂著的背，也覺得眼眶發熱。
她其實知道，作為家裡的頂樑柱，自從家裡破產後，池遠山心理壓力一直很大。
剛回到村子裡，看著這間破舊的磚瓦房時，他的眼睛就紅過一次，只是掩飾著不想讓池晚和宋映荷看到。
雖然其實誰都沒瞞過去，但母女倆都默契地裝作沒看到。
池晚直接挽住池遠山另一邊胳膊，聲音里卻沒有半分的沮喪：「爸媽，別擔心，其實山上那些果樹已經被大……星野哥給治好了！」
池遠山猛地抬起頭，眼神里燃起了些希望：「晚晚，你說什麼！」
宋映荷也驚喜道：「晚晚！你說的是真的？！」
池晚笑著將兩人拉進院子，又關上門，這才把剛剛在山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所以大不了我們先住到山上去，再把那個房子重建一下就是了。你們也知道，我有空間，我們的東西都可以先放空間裡，等房子蓋好了就能直接搬。」
說完，她又帶著些撒嬌的口吻對池遠山道：「反正這間房又改不了，廁所我們也上不慣呀。現在好了，可以安安心心直接建一套房子~」
宋映荷也跟著道：「晚晚說得對，我早就想說了，還不如山上的房子住得舒服呢。」
聽著女兒和妻子貼心的話，池遠山只覺得剛剛的那些憤怒都算不上什麼。
只要有家人在身邊，所有的困難都是一時的，他只覺得自己渾身充滿幹勁，恨不得現在就搬一堆磚去山上，給妻子和女兒建一個漂漂亮亮的大房子！
*
在池晚一家人收拾東西準備搬家的時候，黎星野也終於從滾燙的思緒中冷靜下來。
他沒有立刻離開銀行金庫，而是看著自己的手，感受著身體裡流竄著的異能，陷入沉思。
第一次嘗試用飄香藤救下池晚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一件事，那時他催化出來的藤蔓，葉片是綠色的。
他原本並沒有太在意，以為只是飄香藤本身的問題，畢竟這是在池晚那邊的環境中生長起來的植株。
後來，他在進攻野火基地的時候，心念一動，特意使用了池晚買的那些盆栽和種子。
或許是想讓灰霾一片的末世里，能多一抹希望的顏色。
可讓他失望的是，無論是盆栽還是種子，催化出來的植株依舊是不祥的灰黑色，和之前並無區別。
黎星野逐漸意識到，或許改變他異能效果的，不僅僅是環境。
第一次的飄香藤，是經由池晚的手丟出去的。還有剛剛空間擴張時，夾在在異能中的那一抹極淡的綠意。
甚至，從來只會用異能催生殺人植物的他，竟然真的救下了那些果樹……
黎星野的手猛地握成拳，眼中神情也變得堅定起來。
將之前收集到的喪屍晶核全都放進空間裡，他又起身迅速將銀行掃蕩了一遍。
在金庫另一側，黎星野發現了一個滿是保險柜的房間，裡面多是些精巧的玉器翡翠，以及鴿子蛋大小的寶石鑽戒。
毫不客氣地盡數笑納後，他朝著記憶中另一家銀行走去。
在黎星野離去五分鐘之後，地面上，一個趴著的人影慢慢地顯露出來。
他看著黎星野離去的方向，陰鬱的臉上似有疑惑，喃喃道：「不對，不該是這樣的，到底哪裡錯了？
「早該死去的人，不僅活著回來，還救了一堆沒用的肉人。你收集這麼多金銀玉器，又是為了什麼呢……」
*
趁著天色還沒暗下來，池家三口把本就不多的行李物品一起打包出來搬到山上的小房子裡。
原本打算在老宅周圍種的荊棘自然也挪到了山上的小屋旁。
這間小屋子當初是用來給守山人小憩的，就是一間什麼都沒有的小平房。
僅有四十多平，被分成了兩間，一個用來放各種工具，另一個則是放床和吃飯的桌子。
工具房本身就裝了下水和水管，後來劉大力他們應該是為了方便，直接在工具房裡用磚頭壘了個小廁所，甚至還放了個大衣櫃，倒是方便了池晚。
只是看著眼前這比老宅還要簡陋的房子，池遠山和宋映荷同時嘆了口氣。
知道兩人想說什麼，池晚比了個暫停的手勢：「打住！爸媽，你們就別愧疚了。我的一切都是你們給的，享受了這麼多年的富貴，一點小小的苦也不是不能吃呀。
「再說了，可別忘了你們女兒現在大小也是個富婆，房子而已，我們自己再建一間嘛。」
知道池晚是在說她空間裡那些小金條，池遠山搖頭道：「黎星野給你的那些金條，算下來也有百萬了，突然拿出來可能會引起別人的注意。這些錢晚晚你還是自己先留著，爸爸媽媽也會努力賺錢的。」
或許是看到黎星野救下了整片果樹，又或許是聽完池晚認真地解釋了兩個世界的價值觀差別，池遠山對池晚空間裡那些金條倒是沒有之前那麼排斥了。
事實上，若是沒破產之前，有人送池晚百多萬的禮物，他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大不了還禮回去便是。可破產之後，他就要擔心，萬一自己還不了同樣價值的禮物，池晚會被迫付出代價。
而且帳戶上突然多出一大筆來源不明的資金，對破產的他們家來說的確有些解釋不清。
池晚聽著池遠山的話只一味乖巧地點頭，壓根不敢提自己空間裡這會兒怕是已經有幾百公斤的黃金，還不算那些有市無價的昂貴玉器首飾。
就像池遠山說的，如今對她來說，錢不是問題，問題是怎麼讓這些錢合法地出現在她的帳戶里……
等三人收拾妥當之後已經是傍晚，吃過晚飯，池晚計劃著明天去市里買兩個帳篷，然後把這間小平房推了，在原址上重新建個樓房。
「今天晚上我們就先用睡袋湊合著睡一晚，等明天我們一起去市區找個設計師，把房子的整體先設計出來，然後就可以開始建房子啦。」
第一次從無到有建房子，池晚頗有些過家家般的興奮，一時沒有注意到池遠山和宋映荷微僵的臉色。
她其實知道，作為家裡的頂樑柱，自從家裡破產後，池遠山心理壓力一直很大。
剛回到村子裡，看著這間破舊的磚瓦房時，他的眼睛就紅過一次，只是掩飾著不想讓池晚和宋映荷看到。
雖然其實誰都沒瞞過去，但母女倆都默契地裝作沒看到。
池晚直接挽住池遠山另一邊胳膊，聲音里卻沒有半分的沮喪：「爸媽，別擔心，其實山上那些果樹已經被大……星野哥給治好了！」
池遠山猛地抬起頭，眼神里燃起了些希望：「晚晚，你說什麼！」
宋映荷也驚喜道：「晚晚！你說的是真的？！」
池晚笑著將兩人拉進院子，又關上門，這才把剛剛在山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所以大不了我們先住到山上去，再把那個房子重建一下就是了。你們也知道，我有空間，我們的東西都可以先放空間裡，等房子蓋好了就能直接搬。」
說完，她又帶著些撒嬌的口吻對池遠山道：「反正這間房又改不了，廁所我們也上不慣呀。現在好了，可以安安心心直接建一套房子~」
宋映荷也跟著道：「晚晚說得對，我早就想說了，還不如山上的房子住得舒服呢。」
聽著女兒和妻子貼心的話，池遠山只覺得剛剛的那些憤怒都算不上什麼。
只要有家人在身邊，所有的困難都是一時的，他只覺得自己渾身充滿幹勁，恨不得現在就搬一堆磚去山上，給妻子和女兒建一個漂漂亮亮的大房子！
*
在池晚一家人收拾東西準備搬家的時候，黎星野也終於從滾燙的思緒中冷靜下來。
他沒有立刻離開銀行金庫，而是看著自己的手，感受著身體裡流竄著的異能，陷入沉思。
第一次嘗試用飄香藤救下池晚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一件事，那時他催化出來的藤蔓，葉片是綠色的。
他原本並沒有太在意，以為只是飄香藤本身的問題，畢竟這是在池晚那邊的環境中生長起來的植株。
後來，他在進攻野火基地的時候，心念一動，特意使用了池晚買的那些盆栽和種子。
或許是想讓灰霾一片的末世里，能多一抹希望的顏色。
可讓他失望的是，無論是盆栽還是種子，催化出來的植株依舊是不祥的灰黑色，和之前並無區別。
黎星野逐漸意識到，或許改變他異能效果的，不僅僅是環境。
第一次的飄香藤，是經由池晚的手丟出去的。還有剛剛空間擴張時，夾在在異能中的那一抹極淡的綠意。
甚至，從來只會用異能催生殺人植物的他，竟然真的救下了那些果樹……
黎星野的手猛地握成拳，眼中神情也變得堅定起來。
將之前收集到的喪屍晶核全都放進空間裡，他又起身迅速將銀行掃蕩了一遍。
在金庫另一側，黎星野發現了一個滿是保險柜的房間，裡面多是些精巧的玉器翡翠，以及鴿子蛋大小的寶石鑽戒。
毫不客氣地盡數笑納後，他朝著記憶中另一家銀行走去。
在黎星野離去五分鐘之後，地面上，一個趴著的人影慢慢地顯露出來。
他看著黎星野離去的方向，陰鬱的臉上似有疑惑，喃喃道：「不對，不該是這樣的，到底哪裡錯了？
「早該死去的人，不僅活著回來，還救了一堆沒用的肉人。你收集這麼多金銀玉器，又是為了什麼呢……」
*
趁著天色還沒暗下來，池家三口把本就不多的行李物品一起打包出來搬到山上的小房子裡。
原本打算在老宅周圍種的荊棘自然也挪到了山上的小屋旁。
這間小屋子當初是用來給守山人小憩的，就是一間什麼都沒有的小平房。
僅有四十多平，被分成了兩間，一個用來放各種工具，另一個則是放床和吃飯的桌子。
工具房本身就裝了下水和水管，後來劉大力他們應該是為了方便，直接在工具房裡用磚頭壘了個小廁所，甚至還放了個大衣櫃，倒是方便了池晚。
只是看著眼前這比老宅還要簡陋的房子，池遠山和宋映荷同時嘆了口氣。
知道兩人想說什麼，池晚比了個暫停的手勢：「打住！爸媽，你們就別愧疚了。我的一切都是你們給的，享受了這麼多年的富貴，一點小小的苦也不是不能吃呀。
「再說了，可別忘了你們女兒現在大小也是個富婆，房子而已，我們自己再建一間嘛。」
知道池晚是在說她空間裡那些小金條，池遠山搖頭道：「黎星野給你的那些金條，算下來也有百萬了，突然拿出來可能會引起別人的注意。這些錢晚晚你還是自己先留著，爸爸媽媽也會努力賺錢的。」
或許是看到黎星野救下了整片果樹，又或許是聽完池晚認真地解釋了兩個世界的價值觀差別，池遠山對池晚空間裡那些金條倒是沒有之前那麼排斥了。
事實上，若是沒破產之前，有人送池晚百多萬的禮物，他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大不了還禮回去便是。可破產之後，他就要擔心，萬一自己還不了同樣價值的禮物，池晚會被迫付出代價。
而且帳戶上突然多出一大筆來源不明的資金，對破產的他們家來說的確有些解釋不清。
池晚聽著池遠山的話只一味乖巧地點頭，壓根不敢提自己空間裡這會兒怕是已經有幾百公斤的黃金，還不算那些有市無價的昂貴玉器首飾。
就像池遠山說的，如今對她來說，錢不是問題，問題是怎麼讓這些錢合法地出現在她的帳戶里……
等三人收拾妥當之後已經是傍晚，吃過晚飯，池晚計劃著明天去市里買兩個帳篷，然後把這間小平房推了，在原址上重新建個樓房。
「今天晚上我們就先用睡袋湊合著睡一晚，等明天我們一起去市區找個設計師，把房子的整體先設計出來，然後就可以開始建房子啦。」
第一次從無到有建房子，池晚頗有些過家家般的興奮，一時沒有注意到池遠山和宋映荷微僵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