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槳手
視察輔兵訓練後，宋義大聲宣布，鑑於輔兵訓練得力，每人獎勵20文錢，中午加一勺肉。現在人多豬肉根本不夠吃，宋義大力發展近海捕魚業，平時軍隊都是以魚為主，現在自覺低人一等的輔兵一塊能吃上肉，頓時都覺得揚眉吐氣。
等親兵搬來沉甸甸的銅錢發放，這些輔兵喜笑顏開，都覺得日子有了盼頭。宋義抓住戰機又宣傳幾句，大意就是跟著我宋義，別說成為正式的軍士，升官發財都不是夢。
忽悠完輔兵，宋義又領著幾個主官下到底倉，福船分為四層，最上層是作戰區，可以居高臨下的殺傷對方，第二層就是甲板，是活動區，第三層是休息區，底倉位於海船最底下，屬於壓倉區域。
底倉陰暗潮濕，這裡有二十個槳位，一般配置30個人，可以輪換划槳，以保持划槳手的體力。
海船槳手一般都是罪犯或者俘虜充當，沒人把他們當人，甚至為了防止槳手做亂，每人的腳上還拴著鐵鏈或者繩索。
眼前的槳手腳上就綁著繩子，個個神情呆滯，只是機械性的劃著名槳。
王尊禮見狀馬上跪下，向宋義進言求懇道，「宋大人，槳手也是我們的兄弟，下官懇請大人開恩，將腳上的繩索去掉。」
宋義勃然大怒，他也不扶起王尊禮，只是厲聲喝問，「是誰下的命令？怎麼能這樣對待我們的槳手兄弟。」說完拔出佩刀，親自將二十根繩索全部斬斷，又發令讓所有的槳手都上到甲板上休息。
得知是水上飄的規矩，船長海大富只是蕭規曹隨，責任不算大，宋義卻仍然不肯罷休，他當眾怒氣沖沖宣布，「海大富苛待槳手，降為試船長，罰兩月月銀，如有下次，定斬不饒！」
將海大富降職後，宋義仍然沒有罷休，喝令所有水師小頭目和軍官輪流下底倉充當槳手，海大富黃三也不例外，只有王尊禮和林大壯有功，可以高居上層指揮，並召集另外兩條船馬上靠攏過來，船上槳手作同樣處理。
處罰完當事人和軍官，宋義來到甲板，對槳手們問寒問暖，又宣布每人給銀200文補償，中午也是加一勺肉。最後還是王尊禮幾次請求，海上行動在即，需要軍官指揮，宋義才改變了對軍官的處罰，改為讓軍官划槳一日即可，但卻加重了對船長海大富的處罰，改為罰三月月銀。
宋義的軍紀已經初步有了輪廓，他廢除了夏朝軍中很多殺頭的處罰，平時多以軍棍和罰銀，以及跑步類的體罰代替。夏朝軍紀其實非常嚴酷，戰場上如果思念家鄉，都有可能被殺頭，罪名就叫「鄉愁」。這次船長海大富罰三月月銀，已經是宋義軍中比較重的處罰。
直到這時，槳手們的眼中才有些了神采，宋義還指著甲板上訓練的輔兵，當眾宣布槳手今後和所有人一樣，享受軍士的飯食，所有槳手三個月後，將轉為輔兵，槳手出身的輔兵可以優先轉為軍士，也可以返回家鄉，一切全隨槳手自願。
「大人說話可當真？」一個高個槳手發聲詢問。
「大丈夫說話算話，你可以隨便打聽，我宋義啥時候說過假話。」宋義一臉正氣，他大聲道，「今天我再多說一句，以後只要有功勞，槳手當天就能直接轉為軍士，不用等三個月以後。」
話音剛落，全體槳手都跪下叩謝，宋義忙過去，親自一個個扶起，叮囑今天啥也別干，就是好好休息，另軍中已經廢除跪禮，以後大家除了父母，誰也不要跪，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云云。
他大聲說道，「我們都是成誠百戶所的人，只要有我宋義在這一天，就保證你們吃飽穿暖，好日子在前面等著大家，都好好干，以後也成為軍士，大家成為好兄弟，都能過上好日子。」
安慰完槳手，宋義和王守禮來到最高的第四層，王守禮低聲道，「海大富罰三月月銀，你和他通過氣了？」
「早上和他說的，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用。」宋義輕嘆一口氣，輔兵還好說，這些槳手都是桀驁不馴，好勇鬥狠之人，當初就是不放心他們，怕這些人在成誠鎮做亂，才特意把他們調來充當槳手。
「肯定有效，你叮囑海大富讓這些人每天累的要死，又故意讓他們吃的那麼差。等被折騰的哭天喊地生不如死，你又跳出來裝好人，他們不對你感恩戴德才怪。你眼睛真毒，這些人都是好兵，以後訓練出來，肯定比你的縴夫兄弟更猛，也絕對忠心於你。」王守禮輕笑道，他現在對外甥的手段無話可說，讀書人的心黑起來是真黑，也真是狠，愣把這些槳手們折騰的找不到北，被賣了還幫忙數銀子，就這槳手們還敬他愛他，願意為他賣命。
「人和人之間的區別，真的是太大了。」王守禮暗自感嘆。
「為了絕對掌控軍隊，不得已而為之。」宋義也是感慨萬分，知識就是力量，前世很多雜書真沒有白看，這些陰人的手段都在書中有記載，他也是初步嘗試，至於效果如何還要慢慢觀察。
「水上飄都那麼有錢，鄧一官的銀子不知道會有多少？」出海以來，王方華一直都睡不好，嘟囔了好一會才睡著，一滴口水從他嘴角滴落，很快就把枕頭弄濕了一大塊。
宋義卻睡的香甜，只是他有時會笑出聲來，搞得親兵舒海一直夜不能寐，唯恐大人有什麼魔障。
就這樣折騰著行軍，幾日後就到了鎮海軍碼頭。
宋義宣布放假，可以在船上自由活動，只是除伙房採買外，一律不得下船，他擔心軍士下船惹出麻煩，現在他只是區區百戶，屬於芝麻大小的官，一切還是謹慎為妙。
顧不上休息，只帶了熊貓眼的親兵舒海，宋義下船向鎮海衛公事房報到後，卻見到了王紅忠諸人，一起來的還有李叔一大家人，包括收養的李竹姐弟兩也過來了。
報到完畢，領著眾人回到碼頭，見一大幫人都瞪著眼睛看著宋義的三條海船，宋義雙手一攤，故作謙虛的炫耀道，「沒辦法，水上飄和南海鯊都夠意思，送了人頭不說，還附贈三條福船，推都推不掉。」
「不妨推給我，誰讓我們是朋友呢。」蘇大有和宋義關係不錯，忙上前湊趣。
「諸位請！今天改善伙食，正好可以請客，還請不要嫌棄我的蓬蓽。」宋義哈哈大笑，抱起最小的李金寶，腳步敏捷的走過跳板，登上了艦船。
吃完簡單的軍中肉飯，李叔一家人自然由李平對接，領著三個小朋友在船上四處亂跑亂摸，王紅忠等人自然和宋義談起正事。
知道宋義帶來的兵數居然有230多人，王紅忠心中大定，他知道其中有一半新兵，但宋義只是百戶，能帶來這些人已經竭盡全力，誠意十足，而且剛才宋義特意集結了船上的部分軍隊給他展示，列陣的威勢十足，不是羸弱的普通衛所軍可比，他內心很是滿意。王紅忠先談了一下這次出兵情況，一共有三路，一路是章州，以鎮海衛為主，加上宋義有12條船，由潘仁統領；泉州和福州水師合併為第二路，第二路實力最為雄厚有25條船，是剿匪主力；第三路是浙江水師，差不多15條船。
王紅忠也是三條船，他的仇人鄧一官據說在章州地域的外海活動，所以這一次跟著鎮海衛，具體浙江水師方面已經和章州方面協調好，他屬於義商，以後勤輔助的名義混在一起。
聽宋義說部下對福船駕駛和海戰不了解，需要技術人員支援，王紅忠略想了想，指著一個高個子說道，「賈小龍在海上多年，出發時他過來你們船，有事儘管找他，正好也可以居中聯絡。」
這次剿匪，其實屬於沿海方面的例行公事，每到年前水師會例行剿一次匪，和訓練差不多。王紅忠去年參加過一次，知道大家都是裝裝樣子，去深海轉一圈就返回，沒人願意打仗，太太平平才是常態，但他仍然抱有一絲希望，所以才四處聯絡。
「王爺有何想法，請儘管說出來，我一定盡力！」馬上就要出海見真章，沒有必要再繞圈子，宋義選擇了開門見山。
「好，我知道他們有幾個藏身地，官兵可能怕危險，所以有機會的話，咱們一起過去。如果僥倖堵住了他們，只要是鄧一官手下，死活不論，一個人頭20兩銀子，頭領的200兩，重要的頭領500兩，鄧一官10000兩。」王紅忠報仇心切，直接開出了高價。
「那就一言為定。」
談完了殺頭買賣，兩人又開始說生意，談的也確實是正正經經的生意，隨著商路的開拓和聲名鵲起，香水生意已經見了起色，這次仍然是1000瓶，宋義又收穫3000兩銀子，算是開門紅，其實獨家經銷商王紅忠賺的更多，但利潤就應該分配到各個環節，想獨吞全部利潤是傻子的做法。
臨走時王紅忠又留下500兩銀子，理由是不能差餓兵，宋義並沒有推辭，只是有點好奇，不知道王紅忠和鄧一官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滿世界撒銀子。
當天晚上，宋義就召集所有軍官開會，會議的宗旨如下：保命第一，訓練第二，有機會也不准拼命。
事實證明，人以類聚，宋義和夏朝其他軍官並沒有本質的區別。
很快，轟轟烈烈的海上聯合剿匪行動正式展開。
等親兵搬來沉甸甸的銅錢發放，這些輔兵喜笑顏開，都覺得日子有了盼頭。宋義抓住戰機又宣傳幾句，大意就是跟著我宋義，別說成為正式的軍士，升官發財都不是夢。
忽悠完輔兵，宋義又領著幾個主官下到底倉，福船分為四層，最上層是作戰區，可以居高臨下的殺傷對方，第二層就是甲板，是活動區，第三層是休息區，底倉位於海船最底下，屬於壓倉區域。
底倉陰暗潮濕，這裡有二十個槳位，一般配置30個人，可以輪換划槳，以保持划槳手的體力。
海船槳手一般都是罪犯或者俘虜充當，沒人把他們當人，甚至為了防止槳手做亂，每人的腳上還拴著鐵鏈或者繩索。
眼前的槳手腳上就綁著繩子，個個神情呆滯，只是機械性的劃著名槳。
王尊禮見狀馬上跪下，向宋義進言求懇道，「宋大人，槳手也是我們的兄弟，下官懇請大人開恩，將腳上的繩索去掉。」
宋義勃然大怒，他也不扶起王尊禮，只是厲聲喝問，「是誰下的命令？怎麼能這樣對待我們的槳手兄弟。」說完拔出佩刀，親自將二十根繩索全部斬斷，又發令讓所有的槳手都上到甲板上休息。
得知是水上飄的規矩，船長海大富只是蕭規曹隨，責任不算大，宋義卻仍然不肯罷休，他當眾怒氣沖沖宣布，「海大富苛待槳手，降為試船長，罰兩月月銀，如有下次，定斬不饒！」
將海大富降職後，宋義仍然沒有罷休，喝令所有水師小頭目和軍官輪流下底倉充當槳手，海大富黃三也不例外，只有王尊禮和林大壯有功，可以高居上層指揮，並召集另外兩條船馬上靠攏過來，船上槳手作同樣處理。
處罰完當事人和軍官，宋義來到甲板，對槳手們問寒問暖，又宣布每人給銀200文補償，中午也是加一勺肉。最後還是王尊禮幾次請求，海上行動在即，需要軍官指揮，宋義才改變了對軍官的處罰，改為讓軍官划槳一日即可，但卻加重了對船長海大富的處罰，改為罰三月月銀。
宋義的軍紀已經初步有了輪廓，他廢除了夏朝軍中很多殺頭的處罰，平時多以軍棍和罰銀，以及跑步類的體罰代替。夏朝軍紀其實非常嚴酷，戰場上如果思念家鄉，都有可能被殺頭，罪名就叫「鄉愁」。這次船長海大富罰三月月銀，已經是宋義軍中比較重的處罰。
直到這時，槳手們的眼中才有些了神采，宋義還指著甲板上訓練的輔兵，當眾宣布槳手今後和所有人一樣，享受軍士的飯食，所有槳手三個月後，將轉為輔兵，槳手出身的輔兵可以優先轉為軍士，也可以返回家鄉，一切全隨槳手自願。
「大人說話可當真？」一個高個槳手發聲詢問。
「大丈夫說話算話，你可以隨便打聽，我宋義啥時候說過假話。」宋義一臉正氣，他大聲道，「今天我再多說一句，以後只要有功勞，槳手當天就能直接轉為軍士，不用等三個月以後。」
話音剛落，全體槳手都跪下叩謝，宋義忙過去，親自一個個扶起，叮囑今天啥也別干，就是好好休息，另軍中已經廢除跪禮，以後大家除了父母，誰也不要跪，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云云。
他大聲說道，「我們都是成誠百戶所的人，只要有我宋義在這一天，就保證你們吃飽穿暖，好日子在前面等著大家，都好好干，以後也成為軍士，大家成為好兄弟，都能過上好日子。」
安慰完槳手，宋義和王守禮來到最高的第四層，王守禮低聲道，「海大富罰三月月銀，你和他通過氣了？」
「早上和他說的，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用。」宋義輕嘆一口氣，輔兵還好說，這些槳手都是桀驁不馴，好勇鬥狠之人，當初就是不放心他們，怕這些人在成誠鎮做亂，才特意把他們調來充當槳手。
「肯定有效，你叮囑海大富讓這些人每天累的要死，又故意讓他們吃的那麼差。等被折騰的哭天喊地生不如死，你又跳出來裝好人，他們不對你感恩戴德才怪。你眼睛真毒，這些人都是好兵，以後訓練出來，肯定比你的縴夫兄弟更猛，也絕對忠心於你。」王守禮輕笑道，他現在對外甥的手段無話可說，讀書人的心黑起來是真黑，也真是狠，愣把這些槳手們折騰的找不到北，被賣了還幫忙數銀子，就這槳手們還敬他愛他，願意為他賣命。
「人和人之間的區別，真的是太大了。」王守禮暗自感嘆。
「為了絕對掌控軍隊，不得已而為之。」宋義也是感慨萬分，知識就是力量，前世很多雜書真沒有白看，這些陰人的手段都在書中有記載，他也是初步嘗試，至於效果如何還要慢慢觀察。
「水上飄都那麼有錢，鄧一官的銀子不知道會有多少？」出海以來，王方華一直都睡不好，嘟囔了好一會才睡著，一滴口水從他嘴角滴落，很快就把枕頭弄濕了一大塊。
宋義卻睡的香甜，只是他有時會笑出聲來，搞得親兵舒海一直夜不能寐，唯恐大人有什麼魔障。
就這樣折騰著行軍，幾日後就到了鎮海軍碼頭。
宋義宣布放假，可以在船上自由活動，只是除伙房採買外，一律不得下船，他擔心軍士下船惹出麻煩，現在他只是區區百戶，屬於芝麻大小的官，一切還是謹慎為妙。
顧不上休息，只帶了熊貓眼的親兵舒海，宋義下船向鎮海衛公事房報到後，卻見到了王紅忠諸人，一起來的還有李叔一大家人，包括收養的李竹姐弟兩也過來了。
報到完畢，領著眾人回到碼頭，見一大幫人都瞪著眼睛看著宋義的三條海船，宋義雙手一攤，故作謙虛的炫耀道，「沒辦法，水上飄和南海鯊都夠意思，送了人頭不說，還附贈三條福船，推都推不掉。」
「不妨推給我，誰讓我們是朋友呢。」蘇大有和宋義關係不錯，忙上前湊趣。
「諸位請！今天改善伙食，正好可以請客，還請不要嫌棄我的蓬蓽。」宋義哈哈大笑，抱起最小的李金寶，腳步敏捷的走過跳板，登上了艦船。
吃完簡單的軍中肉飯，李叔一家人自然由李平對接，領著三個小朋友在船上四處亂跑亂摸，王紅忠等人自然和宋義談起正事。
知道宋義帶來的兵數居然有230多人，王紅忠心中大定，他知道其中有一半新兵，但宋義只是百戶，能帶來這些人已經竭盡全力，誠意十足，而且剛才宋義特意集結了船上的部分軍隊給他展示，列陣的威勢十足，不是羸弱的普通衛所軍可比，他內心很是滿意。王紅忠先談了一下這次出兵情況，一共有三路，一路是章州，以鎮海衛為主，加上宋義有12條船，由潘仁統領；泉州和福州水師合併為第二路，第二路實力最為雄厚有25條船，是剿匪主力；第三路是浙江水師，差不多15條船。
王紅忠也是三條船，他的仇人鄧一官據說在章州地域的外海活動，所以這一次跟著鎮海衛，具體浙江水師方面已經和章州方面協調好，他屬於義商，以後勤輔助的名義混在一起。
聽宋義說部下對福船駕駛和海戰不了解，需要技術人員支援，王紅忠略想了想，指著一個高個子說道，「賈小龍在海上多年，出發時他過來你們船，有事儘管找他，正好也可以居中聯絡。」
這次剿匪，其實屬於沿海方面的例行公事，每到年前水師會例行剿一次匪，和訓練差不多。王紅忠去年參加過一次，知道大家都是裝裝樣子，去深海轉一圈就返回，沒人願意打仗，太太平平才是常態，但他仍然抱有一絲希望，所以才四處聯絡。
「王爺有何想法，請儘管說出來，我一定盡力！」馬上就要出海見真章，沒有必要再繞圈子，宋義選擇了開門見山。
「好，我知道他們有幾個藏身地，官兵可能怕危險，所以有機會的話，咱們一起過去。如果僥倖堵住了他們，只要是鄧一官手下，死活不論，一個人頭20兩銀子，頭領的200兩，重要的頭領500兩，鄧一官10000兩。」王紅忠報仇心切，直接開出了高價。
「那就一言為定。」
談完了殺頭買賣，兩人又開始說生意，談的也確實是正正經經的生意，隨著商路的開拓和聲名鵲起，香水生意已經見了起色，這次仍然是1000瓶，宋義又收穫3000兩銀子，算是開門紅，其實獨家經銷商王紅忠賺的更多，但利潤就應該分配到各個環節，想獨吞全部利潤是傻子的做法。
臨走時王紅忠又留下500兩銀子，理由是不能差餓兵，宋義並沒有推辭，只是有點好奇，不知道王紅忠和鄧一官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滿世界撒銀子。
當天晚上，宋義就召集所有軍官開會，會議的宗旨如下：保命第一，訓練第二，有機會也不准拼命。
事實證明，人以類聚，宋義和夏朝其他軍官並沒有本質的區別。
很快，轟轟烈烈的海上聯合剿匪行動正式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