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高豐拜訪
正在認真工作的黃老邪，聽到陸言呼喚，麻利的起身，拍拍手上灰塵，閒庭信步走到陸言面前，他表情有些得意。
「咋，遇上難題了。」
「額....不是，是這個爵杯，可能有問題，你看看。」
正準備奚落陸言的黃老雙眼刷的瞪大，他壓根沒想過這些文物會出現問題，畢竟前面他查了那麼多個地區。
也僅有兩個幹部犯下錯誤，很多人有賊心沒賊膽，哪裡敢對這些文物下手。
其實在看到這個爵杯時，陸言也很懵逼，假，太假了。
還有，這些人是真不怕死的嘛，明知道有人會過來審查，還敢玩狸貓換太子那一套。
是太過自信，還是覺得上面來的人都是酒囊飯袋？
他不知道現在造價技術有多厲害，但這東西在他眼裡，那就是一眼假的仿貨，保管他的官員，估計也是信了造假販子的邪。
才膽大包天到這個地步。
黃老邪凝重重看著陸言遞過來的爵杯，細細湊近放大鏡，細細的看，不敢錯漏一絲細節，幾分鐘後，他一手將爵杯摔到地上。
像是一隻發怒的獅子，陸言也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模樣。
「混帳」
保衛科的人馬上就開始動手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將保管這些東西的官員拿下，陸言也悄摸摸看了兩眼。
嘖
這表情，估計是和他脫不了關係啊，這傢伙，還在那裡喊冤枉呢，太諷刺了。
「你怎麼發現的。」
等保衛科的人將那人控制住後，黃老扭頭問道，眼神複雜。
「重量，造假的人沒考慮重量問題，我猜這個青銅器應該是根據真品一比一重鑄仿造，然後埋入地下讓其腐蝕。
這種方法下青銅器偽造得很逼真，但其材質、紋路、鏽色等無法比擬真品，特別是偽鑄的青銅器沒經過地下長期的氧化或腐蝕。
因而器體普遍過重，上手就知道了，哦，他這個應該還做了仿鏽我有聞到松香和澆水味，雖然木屑味蓋過很多，但只要細心聞一聞總能聞到。」
陸言一番順暢的言語後，黃老邪那複雜目光轉而變成讚賞，心中暗嘆一句，後生可畏啊。
其實陸言還有沒說全的，主要是這工藝和未來的假貨沒得比，製作太糙了，一眼就能看出真假。
「好了，繼續吧。」
這時，早就在邊上找準時間的蘇嫿，提著一個大大的熱水壺，手裡還拿著一個水杯，小跑過來。
「陸言，你渴了嗎。」
「你.....咋把人水壺也拿來了。」陸言看著這個古老的內膽水壺，一陣語塞，這會，俗話已經蹲在地上給他倒水了。
不忘回答他的問題。
「我剛才去辦公室里借來的，喝點水吧。」
「好」
面對那滿是期待和關心的眼神，陸言哪裡能說出拒絕的話，只是叮囑，讓他千萬要小心，不要撒到青銅器。
黃老邪站著活活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根電線桿子，這時，蘇嫿也遞來水杯。
「黃老，你也喝。」
「.....」
「我...不渴」
這小插曲過後，陸言繼續查驗，後續又查到兩個小物件青銅器造假，為什麼沒有大的，應該是因為小的易於隱藏，也不容易被發現。
東西一大，細節更容易看清了，造假難度也就更大。
又過半個小時，陸言又一次拿到一個奇怪的青銅器，這是一尊方鼎，大概香爐那麼大，但這....是假的。
他疑惑的，是這個方鼎和剛才那些並不在一批貨裡面，這說明......還有高手？
此時，人群中的高豐面露驚恐，嚇得兩腿發軟，
「怎麼會這樣....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我沒做過。」
他狀若癲狂的呢喃，眾人第一時間和他拉開距離，生怕扯上什麼關係，高豐相熟的幾個人，面容複雜，顯然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同志，跟我們走一趟吧。」
高豐低著頭，失魂落魄的和保衛科的人一同離去，等他走後，現場的幹部官員才開始討論。
又過一個小時，陸言和黃老都盤點完所有文物，查出的假貨一共有五個，其中有兩個來自高豐保管的貨物。
直到高豐被帶走時，陸言還感覺意外，真就這麼巧，他還真沒刻意搞針對，純屬這傢伙人心不足蛇吞象，貪啊。
這才過了多久好日子，就開始搞七搞八，活該。
任務圓滿完成，陸言也就不在這裡逗留，就連黃老邪也一併離開，剩下的自然是交給陳尚這些人處理。
被吉普送回招待所時，時間也才剛剛中午，難得出來一趟，陸言決定陪蘇嫿出去逛街。
這段時間因為新店，購買原材料，雜七雜八的事情，八百多預算，是一點沒剩，好在也沒有多貼進去，和一開始計算的差不多。
現在他手頭上也就只有六百多一點，還要留出下一批貨物的材料錢，能用的錢，還真不多了。
兩千看起來很多，實則真的用起來，沒想像的那麼耐用，當然，主要還是開店要用的東西太多，但這些都是前期投資，必要的。
等賣出第一批貨物，找機會和秦同文簽訂一個租店的長期合約，至少是十年的，這樣更穩妥一點。
最近陸言也在研究現有的法律體制，他之前制定的那個合約，在細節上有許多問題，比如涉及到一些條例是不被認可的，這些都要重新規劃。
如今店裡的事情塵埃落地，這一次回去之後，他也能放心處理其他問題。
還有一件比較讓他擔憂的，防偽，現在的人，版權意識還很薄弱。
國內的最早的著作權法頒布時間是1990年9月7日，在這之前對於抄襲，偽造等事情即便是發生了也無法通過法律途徑去捍衛自己的權益。
所以這也是他最苦惱的一件事。
不過，目前他暫時已經想到解決的辦法，他要做一個無法被輕易仿造的防偽標誌，然後塑造品牌認同感，只要大眾心頭不認同假貨。
且假貨無法完全仿真，那暫時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還有營業執照，這個他還沒有去辦理，但這個秦同文他們應該熟悉，所以問題不大。
陸言陪蘇嫿逛了一下，回到招待所，已經是筋疲力盡，他算是明白了，女人在對逛街這件事上，真的有第三行動力，根本不會累。
蘇嫿的節儉已經是刻入骨子裡的，一路上除了一些小吃，什麼也沒買，就這樣，她也能走一下午。
......
夜晚
招待所門口，秦曉梅和高豐，拎著水果，滿臉愁容的站在門口。
「老公，咱們真的要去求蘇嫿。」
秦曉梅面容鐵青，心裡一萬個不樂意，她也聽說了，蘇嫿的老公竟然還是個有背景的，哪裡是什麼農村漢子。
高豐的表情很疲憊，也很糾結，今天他受了一天的保衛科的調查，如果不是查不到任何與他相關的線索，他這會恐怕還在派出所羈押。
這一次的事情，他完全是遭無妄之災，偷梁換柱的不是他，而是他的一個副手，一個親手培養提拔的副手。
上頭知道這件事後，很憤怒，回到單位後，他就被上級領導痛批三十分鐘。
這麼重要的事情，全區都沒幾個出事故的，偏偏到了他們這，就出現問題，上頭如何能不憤怒。
他甚至慶幸這一次還有人被抓，不然，他的下場應該會更嚴重。
就算是這樣，他也逃不了一個御下不嚴，監管不力的罪名，運氣的話被降職調離崗位，運氣不好，一擼到底。
他沒有背景，更沒有後台，下面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他的位置，他大概已經看到自己的結果。
所以他來了招待所，他要求陸言幫他保住這個位置，以黃福軍的影響力，只要他開口了，就一定沒問題。
甚至，甚至他還能攀上這棵大樹，未來再進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咋，遇上難題了。」
「額....不是，是這個爵杯，可能有問題，你看看。」
正準備奚落陸言的黃老雙眼刷的瞪大，他壓根沒想過這些文物會出現問題，畢竟前面他查了那麼多個地區。
也僅有兩個幹部犯下錯誤，很多人有賊心沒賊膽，哪裡敢對這些文物下手。
其實在看到這個爵杯時，陸言也很懵逼，假，太假了。
還有，這些人是真不怕死的嘛，明知道有人會過來審查，還敢玩狸貓換太子那一套。
是太過自信，還是覺得上面來的人都是酒囊飯袋？
他不知道現在造價技術有多厲害，但這東西在他眼裡，那就是一眼假的仿貨，保管他的官員，估計也是信了造假販子的邪。
才膽大包天到這個地步。
黃老邪凝重重看著陸言遞過來的爵杯，細細湊近放大鏡，細細的看，不敢錯漏一絲細節，幾分鐘後，他一手將爵杯摔到地上。
像是一隻發怒的獅子，陸言也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模樣。
「混帳」
保衛科的人馬上就開始動手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將保管這些東西的官員拿下，陸言也悄摸摸看了兩眼。
嘖
這表情，估計是和他脫不了關係啊，這傢伙，還在那裡喊冤枉呢，太諷刺了。
「你怎麼發現的。」
等保衛科的人將那人控制住後，黃老扭頭問道，眼神複雜。
「重量，造假的人沒考慮重量問題，我猜這個青銅器應該是根據真品一比一重鑄仿造，然後埋入地下讓其腐蝕。
這種方法下青銅器偽造得很逼真，但其材質、紋路、鏽色等無法比擬真品，特別是偽鑄的青銅器沒經過地下長期的氧化或腐蝕。
因而器體普遍過重，上手就知道了，哦，他這個應該還做了仿鏽我有聞到松香和澆水味，雖然木屑味蓋過很多，但只要細心聞一聞總能聞到。」
陸言一番順暢的言語後，黃老邪那複雜目光轉而變成讚賞，心中暗嘆一句，後生可畏啊。
其實陸言還有沒說全的，主要是這工藝和未來的假貨沒得比，製作太糙了，一眼就能看出真假。
「好了，繼續吧。」
這時，早就在邊上找準時間的蘇嫿，提著一個大大的熱水壺，手裡還拿著一個水杯，小跑過來。
「陸言，你渴了嗎。」
「你.....咋把人水壺也拿來了。」陸言看著這個古老的內膽水壺，一陣語塞，這會，俗話已經蹲在地上給他倒水了。
不忘回答他的問題。
「我剛才去辦公室里借來的，喝點水吧。」
「好」
面對那滿是期待和關心的眼神，陸言哪裡能說出拒絕的話，只是叮囑，讓他千萬要小心，不要撒到青銅器。
黃老邪站著活活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根電線桿子，這時，蘇嫿也遞來水杯。
「黃老，你也喝。」
「.....」
「我...不渴」
這小插曲過後，陸言繼續查驗，後續又查到兩個小物件青銅器造假，為什麼沒有大的，應該是因為小的易於隱藏，也不容易被發現。
東西一大，細節更容易看清了，造假難度也就更大。
又過半個小時，陸言又一次拿到一個奇怪的青銅器，這是一尊方鼎，大概香爐那麼大，但這....是假的。
他疑惑的，是這個方鼎和剛才那些並不在一批貨裡面，這說明......還有高手？
此時，人群中的高豐面露驚恐，嚇得兩腿發軟，
「怎麼會這樣....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我沒做過。」
他狀若癲狂的呢喃，眾人第一時間和他拉開距離，生怕扯上什麼關係，高豐相熟的幾個人，面容複雜，顯然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同志，跟我們走一趟吧。」
高豐低著頭，失魂落魄的和保衛科的人一同離去，等他走後，現場的幹部官員才開始討論。
又過一個小時，陸言和黃老都盤點完所有文物，查出的假貨一共有五個，其中有兩個來自高豐保管的貨物。
直到高豐被帶走時，陸言還感覺意外，真就這麼巧，他還真沒刻意搞針對，純屬這傢伙人心不足蛇吞象，貪啊。
這才過了多久好日子，就開始搞七搞八，活該。
任務圓滿完成，陸言也就不在這裡逗留，就連黃老邪也一併離開，剩下的自然是交給陳尚這些人處理。
被吉普送回招待所時，時間也才剛剛中午，難得出來一趟，陸言決定陪蘇嫿出去逛街。
這段時間因為新店，購買原材料，雜七雜八的事情，八百多預算，是一點沒剩，好在也沒有多貼進去，和一開始計算的差不多。
現在他手頭上也就只有六百多一點，還要留出下一批貨物的材料錢，能用的錢，還真不多了。
兩千看起來很多，實則真的用起來，沒想像的那麼耐用，當然，主要還是開店要用的東西太多，但這些都是前期投資，必要的。
等賣出第一批貨物，找機會和秦同文簽訂一個租店的長期合約，至少是十年的，這樣更穩妥一點。
最近陸言也在研究現有的法律體制，他之前制定的那個合約，在細節上有許多問題，比如涉及到一些條例是不被認可的，這些都要重新規劃。
如今店裡的事情塵埃落地，這一次回去之後，他也能放心處理其他問題。
還有一件比較讓他擔憂的，防偽，現在的人，版權意識還很薄弱。
國內的最早的著作權法頒布時間是1990年9月7日，在這之前對於抄襲，偽造等事情即便是發生了也無法通過法律途徑去捍衛自己的權益。
所以這也是他最苦惱的一件事。
不過，目前他暫時已經想到解決的辦法，他要做一個無法被輕易仿造的防偽標誌，然後塑造品牌認同感，只要大眾心頭不認同假貨。
且假貨無法完全仿真，那暫時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還有營業執照，這個他還沒有去辦理，但這個秦同文他們應該熟悉，所以問題不大。
陸言陪蘇嫿逛了一下，回到招待所，已經是筋疲力盡，他算是明白了，女人在對逛街這件事上，真的有第三行動力，根本不會累。
蘇嫿的節儉已經是刻入骨子裡的，一路上除了一些小吃，什麼也沒買，就這樣，她也能走一下午。
......
夜晚
招待所門口，秦曉梅和高豐，拎著水果，滿臉愁容的站在門口。
「老公，咱們真的要去求蘇嫿。」
秦曉梅面容鐵青，心裡一萬個不樂意，她也聽說了，蘇嫿的老公竟然還是個有背景的，哪裡是什麼農村漢子。
高豐的表情很疲憊，也很糾結，今天他受了一天的保衛科的調查，如果不是查不到任何與他相關的線索，他這會恐怕還在派出所羈押。
這一次的事情，他完全是遭無妄之災，偷梁換柱的不是他，而是他的一個副手，一個親手培養提拔的副手。
上頭知道這件事後，很憤怒，回到單位後，他就被上級領導痛批三十分鐘。
這麼重要的事情，全區都沒幾個出事故的，偏偏到了他們這，就出現問題，上頭如何能不憤怒。
他甚至慶幸這一次還有人被抓，不然，他的下場應該會更嚴重。
就算是這樣，他也逃不了一個御下不嚴，監管不力的罪名，運氣的話被降職調離崗位，運氣不好，一擼到底。
他沒有背景，更沒有後台，下面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他的位置，他大概已經看到自己的結果。
所以他來了招待所，他要求陸言幫他保住這個位置，以黃福軍的影響力，只要他開口了，就一定沒問題。
甚至，甚至他還能攀上這棵大樹，未來再進一步，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