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失憶
羅夏雙臂傷口已經包紮完畢，開始講起昨天和弗蘭克相遇的事情。
他當然不可能從穿越之後開始講起。
這會暴露可能比詭異生物更嚴重的事情：他是藍星人穿越到這裡。
萬一真的有神秘部門，這種暴露很可能會讓羅夏在睡夢中被黑色麻袋直接裝進實驗室。
「你是說，剛才被我們殺死的詭異怪物就是你中午所說的貝殼生物？是它殺害了弗蘭克？」
「恩，本來它是被封在玻璃瓶裡頭的，就你們說的那個腥臭味極大的玻璃瓶。」
「它無法被素描到普通紙張上，唯有在你那本會飛的書上才能畫下？」馬林再次提問。
羅夏點頭，「弗蘭克教授曾經找過學院的普林教授幫忙素描，但無法畫下。有空的話你可以去找他詢問更多細節。」
「還有精神污染性，能讓人變得衝動、麻木或者瘋狂？」馬林攤手，低頭看著自己，「可我沒有丁點感覺，也沒有離譜的變化和行動啊？」
這下，輪到羅夏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只能半開玩笑道：「可能你天賦異稟。你回頭看一下裡頭的邪教徒和受害者，很多人現在都還沒從精神污染中恢復過來，要麼精神亢奮想要跳舞，要麼精神萎靡動彈不得。」
不遠處的人，確實如羅夏所說，症狀完全吻合。
「好吧，看來你所言不假。」
放在以往，馬林肯定不會相信這種離奇的事情。
可方才親身見到那種從未見過的詭異生物，還有羅夏那本能飛能吃的書，他又只能選擇相信。
今天所見所聞超出以往認知，馬林稍微需要點時間消化。
「那你呢？」馬林摸著下巴，目光投向莉奈。
「我？」莉奈視線在羅夏馬林兩人身上來回跳動，食指對著自己的臉蛋，「我記得，我叫莉奈……」
這莉奈的說話方式，怎麼感覺像大夢初醒失去記憶的樣子，有點不對勁。
為防止這個能變成貓科動物的莉奈蹦出不合時宜的話，羅夏站出來幫莉奈打圓場，搶答道：「莉奈是我的同學，她被邪教騙來這裡，我們剛好就遇上了。」
望著馬林那狐疑的表情，羅夏連忙將話題一轉，語氣認真無比，「馬林，其實我還擔心一些事情。」
「哦？」馬林注意力成功被轉移，「擔心什麼？」
「我們鎮上以前是否出現過這種詭異生物？弗蘭克教授又是在哪裡找到它的？」
馬林對這個問題沒有太大意外，自剛才與羅夏交流後，他腦海就有著關於這方面的思慮。
「如果按照我的人生經歷來說，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生物。而且我在警局工作幾年，也沒聽說過類似的案件。我估摸著小鎮之前應該沒有出現過這些怪物的。」
「至於弗蘭克在哪裡找到它的，我們得去查查。」
弗蘭克已死，只能從他的人際關係網中查找線索。
這不是作為學生的羅夏能插手的。
就在他以為自己可以躲過某個問題，將自己從此起案件抽出身來時，馬林還是問出那個麻煩的問題：那本書到底是怎麼回事和怎麼來的。
羅夏只能重複戰鬥時的回答：我真的不知道。
被馬林那審視般的目光盯著並不好受，得虧對方在片刻後還是相信羅夏這個回答。
馬林沒有發現羅夏有說謊的嫌疑，索性暫時不再深究，「今天太晚了，明天來警局拿懸賞的獎勵吧。」
馬林這麼一說，羅夏才記起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賺錢還債。
只是過程實在曲折，不但認識少女莉奈，而且擊殺詭異生物。
充分說明這錢真的不好賺。
「聽你意思，我和莉奈不用去警局配合你們錄製口供嗎？」
馬林擺擺手不再說話，重新回到同事身邊開始忙活起來。
離開之時，羅西希望馬林能替他保守秘密，馬林只是淡淡回了一句看情況吧。
——
帶著莉奈離開，兩人慢悠悠地走著。
對這個黑貓少女，羅夏心中有很多問題想問。
諸如你是如何變成黑貓黑豹，是否隸屬於某些神秘勢力等等。
只是，不知道為何現在的莉奈明顯沒有剛才見面的那種熱情，少言寡語，就像對待陌生人一樣。
擔心對方可能還未真正從精神污染緩過來，羅夏停下腳步，暫時放棄最想問的問題，而是主動關心起對方：「莉奈，你沒事吧，身體不舒服嗎？」
莉奈，是他的救命恩人。沒有她變化成黑豹，估計羅夏就得交代在裡頭了。
莉奈抬起頭來，湛藍雙眸在月光下更顯璀璨，如一顆閃爍的藍寶石一般。
然後，她說出了一句始料不及的話：「所以，你是誰？」
「……」
失憶了？怎麼會？
羅夏懵了，好端端一個人怎麼會失憶了呢，就算精神污染也不止於此吧。
「我是羅夏，你忘記我了嗎，剛才你還變身成為黑豹幫我脫困呢？」
但即使羅夏再怎麼描繪剛才兩人逃命和戰鬥的場景，都無法讓莉奈回憶起剛才發生的事情。
「你昨天晚上還變身成為黑貓給我送信呢？」
羅夏不信邪地繼續說道。可莉奈依舊搖頭。
「……為什麼會這樣？」
「剛才你說我使用能力，我倒是記得能力使用過多好像會導致失憶。」
使用能力，會失憶？副作用這麼狠嗎？
「那你還記得什麼？」
「記得我來自楓礦山脈，但不知道怎麼來到那個名為弗蘭克教授房子的附近，然後好像就沒了？」莉奈輕輕閉著嘴巴，卻只能想起這些，「雖然我記不得了，但直覺告訴我，你是好人。」
突如其來的好人卡差點閃到羅夏老腰。
「……為什麼會這樣？」
羅夏還想追問，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打斷了他。
莉奈的肚子在叫，仿佛在舉報主人沒有給它應有的食物。
莉奈低頭笑笑，雙手擺在胸前，兩個食指互戳著，不好意思地用餘光望向羅夏，「我……好像有點餓了……」
算了，那些問題等會兒再問吧，先解決吃飯問題吧。
羅夏將莉奈帶到一間餐廳，環境比羅夏晚上自己吃的那家便宜餐館好上不少。但相對應的，菜單上面的價格也翻了將近一倍。
莉奈畢竟是救命恩人，羅夏不會虧待。
直到，他看到莉奈點了三個雙人套餐，並且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掃蕩各個餐盤上的食物，隱隱還有繼續要點的趨勢。
望著自己乾癟的錢包，羅夏只能以「明天能拿到懸賞獎金」理由開導自己。
「你到底是餓了多少天啊？」
突然有點理解為何莉奈那麼容易就被忽悠去參加邪教集會了。
看得出來，她缺錢得很，揭不開鍋……
飯後，羅夏見天色已晚，乾脆決定改天有空再找莉奈，去詢問關於她的背景和能力的問題。
「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吧。」
莉奈摸著圓鼓鼓的肚子，緊緊皺著眉頭，「家？我沒有家。」
「啊？」
未等羅夏做出下一步動作，莉奈主動湊上來，緊貼著羅夏脖子的瓊鼻呼出陣陣少女熱息，帶著某種特殊的香味刺激著他的心神。
「我可以住你家嗎？羅夏？」
他當然不可能從穿越之後開始講起。
這會暴露可能比詭異生物更嚴重的事情：他是藍星人穿越到這裡。
萬一真的有神秘部門，這種暴露很可能會讓羅夏在睡夢中被黑色麻袋直接裝進實驗室。
「你是說，剛才被我們殺死的詭異怪物就是你中午所說的貝殼生物？是它殺害了弗蘭克？」
「恩，本來它是被封在玻璃瓶裡頭的，就你們說的那個腥臭味極大的玻璃瓶。」
「它無法被素描到普通紙張上，唯有在你那本會飛的書上才能畫下？」馬林再次提問。
羅夏點頭，「弗蘭克教授曾經找過學院的普林教授幫忙素描，但無法畫下。有空的話你可以去找他詢問更多細節。」
「還有精神污染性，能讓人變得衝動、麻木或者瘋狂？」馬林攤手，低頭看著自己，「可我沒有丁點感覺，也沒有離譜的變化和行動啊？」
這下，輪到羅夏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只能半開玩笑道：「可能你天賦異稟。你回頭看一下裡頭的邪教徒和受害者，很多人現在都還沒從精神污染中恢復過來，要麼精神亢奮想要跳舞，要麼精神萎靡動彈不得。」
不遠處的人，確實如羅夏所說，症狀完全吻合。
「好吧，看來你所言不假。」
放在以往，馬林肯定不會相信這種離奇的事情。
可方才親身見到那種從未見過的詭異生物，還有羅夏那本能飛能吃的書，他又只能選擇相信。
今天所見所聞超出以往認知，馬林稍微需要點時間消化。
「那你呢？」馬林摸著下巴，目光投向莉奈。
「我？」莉奈視線在羅夏馬林兩人身上來回跳動，食指對著自己的臉蛋，「我記得，我叫莉奈……」
這莉奈的說話方式，怎麼感覺像大夢初醒失去記憶的樣子，有點不對勁。
為防止這個能變成貓科動物的莉奈蹦出不合時宜的話，羅夏站出來幫莉奈打圓場，搶答道：「莉奈是我的同學，她被邪教騙來這裡，我們剛好就遇上了。」
望著馬林那狐疑的表情，羅夏連忙將話題一轉，語氣認真無比，「馬林，其實我還擔心一些事情。」
「哦？」馬林注意力成功被轉移，「擔心什麼？」
「我們鎮上以前是否出現過這種詭異生物？弗蘭克教授又是在哪裡找到它的？」
馬林對這個問題沒有太大意外，自剛才與羅夏交流後，他腦海就有著關於這方面的思慮。
「如果按照我的人生經歷來說，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生物。而且我在警局工作幾年，也沒聽說過類似的案件。我估摸著小鎮之前應該沒有出現過這些怪物的。」
「至於弗蘭克在哪裡找到它的，我們得去查查。」
弗蘭克已死，只能從他的人際關係網中查找線索。
這不是作為學生的羅夏能插手的。
就在他以為自己可以躲過某個問題，將自己從此起案件抽出身來時，馬林還是問出那個麻煩的問題：那本書到底是怎麼回事和怎麼來的。
羅夏只能重複戰鬥時的回答：我真的不知道。
被馬林那審視般的目光盯著並不好受，得虧對方在片刻後還是相信羅夏這個回答。
馬林沒有發現羅夏有說謊的嫌疑，索性暫時不再深究，「今天太晚了，明天來警局拿懸賞的獎勵吧。」
馬林這麼一說，羅夏才記起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賺錢還債。
只是過程實在曲折，不但認識少女莉奈，而且擊殺詭異生物。
充分說明這錢真的不好賺。
「聽你意思，我和莉奈不用去警局配合你們錄製口供嗎？」
馬林擺擺手不再說話，重新回到同事身邊開始忙活起來。
離開之時，羅西希望馬林能替他保守秘密，馬林只是淡淡回了一句看情況吧。
——
帶著莉奈離開，兩人慢悠悠地走著。
對這個黑貓少女，羅夏心中有很多問題想問。
諸如你是如何變成黑貓黑豹，是否隸屬於某些神秘勢力等等。
只是，不知道為何現在的莉奈明顯沒有剛才見面的那種熱情，少言寡語，就像對待陌生人一樣。
擔心對方可能還未真正從精神污染緩過來，羅夏停下腳步，暫時放棄最想問的問題，而是主動關心起對方：「莉奈，你沒事吧，身體不舒服嗎？」
莉奈，是他的救命恩人。沒有她變化成黑豹，估計羅夏就得交代在裡頭了。
莉奈抬起頭來，湛藍雙眸在月光下更顯璀璨，如一顆閃爍的藍寶石一般。
然後，她說出了一句始料不及的話：「所以，你是誰？」
「……」
失憶了？怎麼會？
羅夏懵了，好端端一個人怎麼會失憶了呢，就算精神污染也不止於此吧。
「我是羅夏，你忘記我了嗎，剛才你還變身成為黑豹幫我脫困呢？」
但即使羅夏再怎麼描繪剛才兩人逃命和戰鬥的場景，都無法讓莉奈回憶起剛才發生的事情。
「你昨天晚上還變身成為黑貓給我送信呢？」
羅夏不信邪地繼續說道。可莉奈依舊搖頭。
「……為什麼會這樣？」
「剛才你說我使用能力，我倒是記得能力使用過多好像會導致失憶。」
使用能力，會失憶？副作用這麼狠嗎？
「那你還記得什麼？」
「記得我來自楓礦山脈，但不知道怎麼來到那個名為弗蘭克教授房子的附近，然後好像就沒了？」莉奈輕輕閉著嘴巴，卻只能想起這些，「雖然我記不得了，但直覺告訴我，你是好人。」
突如其來的好人卡差點閃到羅夏老腰。
「……為什麼會這樣？」
羅夏還想追問，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打斷了他。
莉奈的肚子在叫，仿佛在舉報主人沒有給它應有的食物。
莉奈低頭笑笑，雙手擺在胸前，兩個食指互戳著，不好意思地用餘光望向羅夏，「我……好像有點餓了……」
算了，那些問題等會兒再問吧，先解決吃飯問題吧。
羅夏將莉奈帶到一間餐廳，環境比羅夏晚上自己吃的那家便宜餐館好上不少。但相對應的，菜單上面的價格也翻了將近一倍。
莉奈畢竟是救命恩人，羅夏不會虧待。
直到，他看到莉奈點了三個雙人套餐，並且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掃蕩各個餐盤上的食物，隱隱還有繼續要點的趨勢。
望著自己乾癟的錢包，羅夏只能以「明天能拿到懸賞獎金」理由開導自己。
「你到底是餓了多少天啊？」
突然有點理解為何莉奈那麼容易就被忽悠去參加邪教集會了。
看得出來，她缺錢得很，揭不開鍋……
飯後，羅夏見天色已晚，乾脆決定改天有空再找莉奈，去詢問關於她的背景和能力的問題。
「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吧。」
莉奈摸著圓鼓鼓的肚子，緊緊皺著眉頭，「家？我沒有家。」
「啊？」
未等羅夏做出下一步動作，莉奈主動湊上來，緊貼著羅夏脖子的瓊鼻呼出陣陣少女熱息，帶著某種特殊的香味刺激著他的心神。
「我可以住你家嗎？羅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