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莉莉絲對你非常好奇
世界上存在著三大智慧種族，人族是其中占有領地最廣、種群數量最多的一支，其次為魔族，最後便是精靈族。
和許多故事中流傳的一樣，精靈和人在外貌上大致沒有區別。能明顯區別兩者不同的地方，就是精靈們各類色彩亮麗的頭髮和那標誌性的尖而長的耳朵。
若不從外貌的方面來區分二者，那就得從魔法的使用來判斷了。
精靈的魔法與人類的魔法自然是存在相同之處，不過那也只是對於魔法的結果而言。就算帶來的結果相同，但產生的魔力波動差異就連一個新手魔法師都能感覺的出來。
可是在人類已經完全掌握的魔法中，沒有一個是獨屬於人類的魔法，在精靈魔法中總能找到極其相似的。而精靈魔法中卻存在人類花費一輩子的功夫也學不會的魔法。
就比如莉莉絲眼前的這個。
若仔細去觀察，於顏川手中淡藍色微光，其實是由許多細小的字體組成的。至於是什麼字，莉莉絲就不清楚了。不過她能確認，這一定不是她所知的任何一種文字。
沒過多久，於顏川的視線從手心移向了倒在地上的曾方。此時，他手上的光也從他手中伸出，隨於顏川的目光而去。
幽光淡淡，在靜謐的黑暗中，這隻淡藍色的水母緩緩地前進著，向所經之處散發出神秘而柔和的光輝。直至它漸漸地在曾方的腦袋周圍消失，莉莉絲都沒有從這奇妙的魔力波動中回過神來。
「那個，莉莉絲？」
看見發愣的莉莉絲，於顏川也稍愣了一下，稍帶猶豫地輕呼了一下莉莉絲的名字。
他曾聽說，精靈施法時產生的魔力波動存在著特殊舒適感，會讓人不知不覺沉迷其中。
這是於顏川在認識自己妻子的二十年間，第一次看到真的有人沉浸在了那自己感覺不到的舒適感中。
聽到於顏川的呼聲，莉莉絲快速地眨了眨眼，雙眸又被潤上了神色。
「噢？大叔！」回過神來的莉莉絲興奮地湊到於顏川的面前，激動地說道，「你剛才用的是精靈族的魔法，對吧？果然和人類魔法的波動不一樣啊……我記得人類是學不會精靈魔法的，你是怎麼做到的？難道說，大叔你是精靈？！」
面對雙眼發光的莉莉絲，於顏川只是為莉莉絲的誇張的反應小小地震驚了一下，絲毫沒有介意她這過分地熱情。不過，他還是向後退了一步，與莉莉絲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嗯，這的確是精靈魔法沒錯，但我不是精靈，也沒有與精靈通婚的祖輩。至於我為什麼會用精靈魔法，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我能再問些別的問題嗎？」
「可以，前提是我能回答得上來。」
雖然莉莉絲只是一個在不久之前認識的陌生人，但他卻很願意接受莉莉絲此時的求知慾。
可能是太久沒有跟人講過話，對其產生的渴望。也可能是自己對解答他人疑問的這一過程的懷念。
於顏川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那微微上揚的嘴角。
「呃呃，就是。」經過片刻的躊躇，莉莉絲終於糾結出了自己第一個問題，「大叔的精靈魔法都是跟誰學的？」
「我的妻子。她以前是鐵定認為我學不會才教我的，雖然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嘗試的時候卻莫名其妙的成功了。」
妻子？難道說大叔的妻子是精靈？
還沒解決完之前的問題，新的問題就從莉莉絲的腦子中蹦了出來。
不過莉莉絲又不是沒有情商，要是直接去問到人家的家事，對話大概率也會被直接結束掉。
總之，先解決完之前的問題吧。
「咳咳，那剛才那個魔法的效果是什麼？」
「效果？」於顏川頓了一下，手摸下巴思考了片刻，「簡而易懂地說，是類似託夢一樣的效果。將自己想要展示的東西，以一個類似夢境的形式為對方展現出來。」
「哦~這麼神奇啊……」
莉莉絲不自覺地驚嘆了一聲。她低下了腦袋，看著自己交錯在了一起的手指，心中開始盤算起來這個魔法的拓展用法。
要是真有像大叔說的一樣的效果，那豈不是睡覺的時候可以隨便做夢了！
莉莉絲心中也沒有什麼危險的想法。只是因為她很少會睡覺，睡覺時候也從來不會做夢。心中對夢境的好奇讓她分開糾纏的雙手，握成了兩個拳頭。
「你想的那種估計也是可以的。」
「啊，啊？大叔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低沉卻柔和的男聲在毫無防備的莉莉絲面前響起。她猛然抬頭看見對方淡淡的笑意，心中突然多了驚慌。
「大概就是什麼控制睡覺時的夢，好來夢見現實中做不到的事情吧。這我還沒試過，但應該也沒問題。」
「大叔你是不是還會讀心的魔法啊。」
被猜透想法的莉莉絲將頭撇向一邊，心懷些許的羞愧讓白嫩的雙頰飄上來幾分紅暈，低聲嘟囔的抱怨聲和於顏川半開著玩笑。
似乎是莉莉絲這過於尋常的反應，讓莉莉絲的耳邊傳來於顏川輕微的笑聲。
「也許吧。」
莉莉絲方才的戰鬥多少有把於顏川嚇到。況且，於顏川之前還差點受到莉莉絲在晝夜身上下的反擊魔法的偷襲。若不是成年人的矜持，於顏川可能早就對莉莉絲敬而遠之了。
不過經過剛才短暫的對話和莉莉絲該有的反應，讓於顏川重新意識到，莉莉絲就算戰鬥力再這麼誇張，她到底也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女，身上依舊存留著這個年紀該有的性情。
莉莉絲的心境調節的很快，臉上的羞愧又馬上變回了剛才的神采奕奕，準備繼續輸出自己的問題庫。
可莉莉絲撇頭時的餘光瞄到了在自己身旁晝夜，他似乎偷偷在意這邊，神情卻緊張地凝視著出口的方向。
看來不能再拖了啊。
莉莉絲心念一轉，從題庫中抽選出了一個問題來作為這次提問的收尾。
「大叔，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了，問多你也會不耐煩吧。」
「嗯？我看你心裡倒是還有挺多想問的。」於顏川略感意外，但也沒多問什麼，向莉莉絲示意道，「好吧，你可別太挖苦我。」
「不會的，我又不是不懂分寸。」莉莉絲沉默了片刻，開口講道，「大叔，你為那個人，帶來了什麼樣的夢？」
「這個……」
……無形的空氣在又一次寂靜中好似陣陣低吼，為於顏川帶來的沉默增添了一抹喧囂。
於顏川將頭側向遠處的曾方許久，也許是手電筒光線的反射，於顏川的眼角閃起了白色的爍光。
沉重的呼吸聲，讓莉莉絲覺得自己的有些問題不合時宜。並不是任何人都像自己一樣，可以立刻釋然一段感情的分別。
回想起那時候，她可是被晝夜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啊。
「大叔，其實……」
就在莉莉絲想撤回自己的問題時，於顏川便剛好開口了。
「我嘛，只是去給自己最優秀的學生，親手寫下一個不合格罷了。」
與想像中不同的平淡的聲音，吐自已然褪去笑容的嘴，和於顏川深邃的雙眸。
和許多故事中流傳的一樣，精靈和人在外貌上大致沒有區別。能明顯區別兩者不同的地方，就是精靈們各類色彩亮麗的頭髮和那標誌性的尖而長的耳朵。
若不從外貌的方面來區分二者，那就得從魔法的使用來判斷了。
精靈的魔法與人類的魔法自然是存在相同之處，不過那也只是對於魔法的結果而言。就算帶來的結果相同，但產生的魔力波動差異就連一個新手魔法師都能感覺的出來。
可是在人類已經完全掌握的魔法中，沒有一個是獨屬於人類的魔法，在精靈魔法中總能找到極其相似的。而精靈魔法中卻存在人類花費一輩子的功夫也學不會的魔法。
就比如莉莉絲眼前的這個。
若仔細去觀察，於顏川手中淡藍色微光，其實是由許多細小的字體組成的。至於是什麼字，莉莉絲就不清楚了。不過她能確認，這一定不是她所知的任何一種文字。
沒過多久，於顏川的視線從手心移向了倒在地上的曾方。此時，他手上的光也從他手中伸出，隨於顏川的目光而去。
幽光淡淡，在靜謐的黑暗中，這隻淡藍色的水母緩緩地前進著，向所經之處散發出神秘而柔和的光輝。直至它漸漸地在曾方的腦袋周圍消失，莉莉絲都沒有從這奇妙的魔力波動中回過神來。
「那個，莉莉絲？」
看見發愣的莉莉絲，於顏川也稍愣了一下，稍帶猶豫地輕呼了一下莉莉絲的名字。
他曾聽說，精靈施法時產生的魔力波動存在著特殊舒適感，會讓人不知不覺沉迷其中。
這是於顏川在認識自己妻子的二十年間，第一次看到真的有人沉浸在了那自己感覺不到的舒適感中。
聽到於顏川的呼聲，莉莉絲快速地眨了眨眼，雙眸又被潤上了神色。
「噢？大叔！」回過神來的莉莉絲興奮地湊到於顏川的面前，激動地說道，「你剛才用的是精靈族的魔法，對吧？果然和人類魔法的波動不一樣啊……我記得人類是學不會精靈魔法的，你是怎麼做到的？難道說，大叔你是精靈？！」
面對雙眼發光的莉莉絲，於顏川只是為莉莉絲的誇張的反應小小地震驚了一下，絲毫沒有介意她這過分地熱情。不過，他還是向後退了一步，與莉莉絲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嗯，這的確是精靈魔法沒錯，但我不是精靈，也沒有與精靈通婚的祖輩。至於我為什麼會用精靈魔法，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我能再問些別的問題嗎？」
「可以，前提是我能回答得上來。」
雖然莉莉絲只是一個在不久之前認識的陌生人，但他卻很願意接受莉莉絲此時的求知慾。
可能是太久沒有跟人講過話，對其產生的渴望。也可能是自己對解答他人疑問的這一過程的懷念。
於顏川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那微微上揚的嘴角。
「呃呃，就是。」經過片刻的躊躇，莉莉絲終於糾結出了自己第一個問題，「大叔的精靈魔法都是跟誰學的？」
「我的妻子。她以前是鐵定認為我學不會才教我的，雖然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嘗試的時候卻莫名其妙的成功了。」
妻子？難道說大叔的妻子是精靈？
還沒解決完之前的問題，新的問題就從莉莉絲的腦子中蹦了出來。
不過莉莉絲又不是沒有情商，要是直接去問到人家的家事，對話大概率也會被直接結束掉。
總之，先解決完之前的問題吧。
「咳咳，那剛才那個魔法的效果是什麼？」
「效果？」於顏川頓了一下，手摸下巴思考了片刻，「簡而易懂地說，是類似託夢一樣的效果。將自己想要展示的東西，以一個類似夢境的形式為對方展現出來。」
「哦~這麼神奇啊……」
莉莉絲不自覺地驚嘆了一聲。她低下了腦袋，看著自己交錯在了一起的手指，心中開始盤算起來這個魔法的拓展用法。
要是真有像大叔說的一樣的效果，那豈不是睡覺的時候可以隨便做夢了！
莉莉絲心中也沒有什麼危險的想法。只是因為她很少會睡覺，睡覺時候也從來不會做夢。心中對夢境的好奇讓她分開糾纏的雙手，握成了兩個拳頭。
「你想的那種估計也是可以的。」
「啊，啊？大叔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低沉卻柔和的男聲在毫無防備的莉莉絲面前響起。她猛然抬頭看見對方淡淡的笑意，心中突然多了驚慌。
「大概就是什麼控制睡覺時的夢，好來夢見現實中做不到的事情吧。這我還沒試過，但應該也沒問題。」
「大叔你是不是還會讀心的魔法啊。」
被猜透想法的莉莉絲將頭撇向一邊，心懷些許的羞愧讓白嫩的雙頰飄上來幾分紅暈，低聲嘟囔的抱怨聲和於顏川半開著玩笑。
似乎是莉莉絲這過於尋常的反應，讓莉莉絲的耳邊傳來於顏川輕微的笑聲。
「也許吧。」
莉莉絲方才的戰鬥多少有把於顏川嚇到。況且，於顏川之前還差點受到莉莉絲在晝夜身上下的反擊魔法的偷襲。若不是成年人的矜持，於顏川可能早就對莉莉絲敬而遠之了。
不過經過剛才短暫的對話和莉莉絲該有的反應，讓於顏川重新意識到，莉莉絲就算戰鬥力再這麼誇張，她到底也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女，身上依舊存留著這個年紀該有的性情。
莉莉絲的心境調節的很快，臉上的羞愧又馬上變回了剛才的神采奕奕，準備繼續輸出自己的問題庫。
可莉莉絲撇頭時的餘光瞄到了在自己身旁晝夜，他似乎偷偷在意這邊，神情卻緊張地凝視著出口的方向。
看來不能再拖了啊。
莉莉絲心念一轉，從題庫中抽選出了一個問題來作為這次提問的收尾。
「大叔，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了，問多你也會不耐煩吧。」
「嗯？我看你心裡倒是還有挺多想問的。」於顏川略感意外，但也沒多問什麼，向莉莉絲示意道，「好吧，你可別太挖苦我。」
「不會的，我又不是不懂分寸。」莉莉絲沉默了片刻，開口講道，「大叔，你為那個人，帶來了什麼樣的夢？」
「這個……」
……無形的空氣在又一次寂靜中好似陣陣低吼，為於顏川帶來的沉默增添了一抹喧囂。
於顏川將頭側向遠處的曾方許久，也許是手電筒光線的反射，於顏川的眼角閃起了白色的爍光。
沉重的呼吸聲，讓莉莉絲覺得自己的有些問題不合時宜。並不是任何人都像自己一樣，可以立刻釋然一段感情的分別。
回想起那時候，她可是被晝夜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啊。
「大叔，其實……」
就在莉莉絲想撤回自己的問題時，於顏川便剛好開口了。
「我嘛，只是去給自己最優秀的學生，親手寫下一個不合格罷了。」
與想像中不同的平淡的聲音，吐自已然褪去笑容的嘴，和於顏川深邃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