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始末
可是就算離開了小木屋，小顧絕望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在慢慢消融，大半條胳膊已經冒出『滋滋』的聲音，鑽心的疼痛讓她控制不住地慘嚎。
觀葉和馬飛飛在樹上看得清楚，兩人對視一眼，忍不住的寒意。
樹下的阿木及時出現了，一副驚訝的樣子，問道：「你們怎麼了？馬飛飛偷襲了你們？」
「不是的！快走吧，這裡有鬼！」琪琪扶著小顧，一邊往外面跑，一邊喊著要阿木跟上，三人的身影很快就離開了小木屋，向著禁林外面而去。
「看見了吧，凡是喝了山泉的人，都逃不過這樣的命運。」馬飛飛嘿嘿冷笑。
觀葉點了點頭，兩人順著樹幹下來，回到小木屋裡，明知道這裡就是鬼的所在之處，卻難得心安，在這些遊戲裡，只要不觸發鬼的殺人條件，和鬼打交道，甚至要比和人打交道，來的輕鬆很多。
馬飛飛坐在牆邊上，說道：「這個遊戲叫做血夜雨隱村，進入遊戲的一共有五個人，我和小哥是咱們群里的，小顧和琪琪是第一次進入遊戲，至於這個阿木，我就不清楚了。」
「為什麼？」
「阿木自己所說，他是第一次進遊戲，可是我和小哥觀察的結果是，這傢伙明明就對很多遊戲規矩，都很懂，小哥當時有問過他，他說自己喜歡看各式各樣的靈異小說，知道在很多遊戲裡，都是這樣的，所以就按照這個思路來。可是思路能解釋得通，行為和心態卻很難隱瞞，你也看到了，剛才阿木很明顯就是在房間裡發現了阿泉的有關線索，才會自己找了個藉口偷跑出來。為什麼不告訴那兩個小姑娘呢，就是想要她們去試一試阿泉的情況。」
「剛進入遊戲的玩家，就能有這樣的心思？讓別人去拿命給自己試驗？說實話，我在群里這麼久了，只有一個人能做到，就是那個叫時間的傢伙，你應該認識，你和他一起參加了那個人鬼捉迷藏。」
觀葉『嗯』了一聲，說道：「確實如此，時間那個人詭異得很，我懷疑他在現實中可能就是個殺人犯，不過我可沒從這個阿木身上，看出來他能和時間相比，時間遇到這種事情，肯定不會就這麼離開禁林的，而且時間的話，現在早就把村民都殺光了。」
「對呀，所以說這個阿木，不是第一次進入遊戲，可是卻偏偏向我們隱瞞，扮豬吃老虎嗎？」馬飛飛嘴角一彎。
「你在群里這麼久了，他要是個老人，你不知道嗎？」觀葉哈了口氣，問道。
馬飛飛翻了個白眼，像是看傻子一樣，說道：「大哥，咱們群里大概有百八十人，說話的人有幾個，說話的人裡面，你又認識幾個，如果他一直不在群里發言，還有的時候都不願意露面，那別說我了，只怕管理員都搞不清楚。」
「這種事情經常發生嗎？」觀葉眨眨眼，自己好像對群里還是有很多不了解的。
馬飛飛搖搖頭，回答：「也不算是經常發生吧，一般人都會選擇把信息共享，畢竟一個群里的人，一般在遊戲裡面也都是同一個陣營的，能相互幫助，才是活下去最大的依仗。」
「不過以前吧，也有一次這樣的事情，有一個人一直都是藏著，每次進入遊戲都假裝新人，讓老人來帶他，遇到危險的時候，老人根本不會提防他，反而有好幾個都被他害死了。」
「直到這傢伙遇到雨天管理員，在遊戲裡直接被戳破了，然後你也知道，雨天大哥親自動手，把他給殺了。」
觀葉緊張了一下：「你的意思是，管理員可以在遊戲裡面，隨便殺人？」
「不是的，我們一個群里的，一般是不可以直接動手，就算是要和其他群里的人搞點事情，也都是想法子陷害一下啦，讓他們觸發鬼殺人條件這樣，不過管理員未必會遵從，我們1群本來就是最古老的群，三位管理員，手裡有什麼道具之類的東西，誰知道呀，最好是不要跟他們作對。」
「你也別擔心，有蘆葦微微罩著你，誰敢動你喲。」馬飛飛不無嫉妒地說道。
觀葉翻了個白眼，沒有回應，自己很清楚，蘆葦微微完全沒有照顧自己的意思，不過要是大家都這麼覺得，那就索性占了這個名頭唄，對自己有利無害。
「好了，說回正題，我們進入遊戲的時候，就在這個村子的路口，見到了悅兒，進入村子以後呢，雖然這個村子沒幾戶人家，不過很是熱情好客，招待我們住下。」
「當時說中午請我們吃飯，可惜就在要出門的時候，我見到兩個小孩，一個叫阿水，一個叫阿福，偷聽他們的說話，知道他們還要特意為了幾個外來人去接山泉，還說什么喝了泉水，才是一家人。」
「我就知道情況不對勁了，回去跟他們一說，除了小哥，那兩個妹子是真的蠢，竟然相信阿木說的什么小孩的話不值得信，我也懶得多跟他們廢話，和小哥做了點手腳，我們在吃飯的時候就喝了自己帶的水。」
「結果呢，飯剛吃完，村裡的人就告訴我們，7天之後就是村裡的祭神典禮，邀請我們一起參加，因為村里乾旱沒有雨水，所以需要每年祭拜水神，當時我就試著問了一聲，說我們呆兩三天就走了，可能見不到了。呵呵，村裡的人倒是很友好啊，說我們要走的話，隨時都可以離開。」
「可是我們根本就走不出去！山路七拐八拐，拐到最後，還是村裡的這條路，不論怎麼走，都只能回到這個雨隱村裡面。」
「回到村里，我們也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這時候村裡的幾個人告訴我們一件事，這個村子，只有進來的路，沒有出去的路，當時我問能不能從禁林出去，結果他們臉色就變了，一再告誡我，絕對不能進入禁林，否則觸怒天神，誰都救不了。」
「所以，在下就順理成章地半夜進入了禁林，和小哥一起發現了這個小木屋，這裡面是有人生活過的，在屋子後面，那顆樹底下，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跡，我挖開之後，見到一個小盒子，裡面有一本日記。」
「就是阿泉的日記，阿泉一家人是村里負責每天從山泉接水的人家，可是從幾年前的一天開始，阿泉的父母在接水的時候遇到了山難，兩人都死去了。」
「偏偏在那之後，山泉就漸漸乾涸，別說人了，動物們都被渴死，整個村莊裡，一滴水都沒有，村民們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傳言，說是阿泉的父母偷偷把水用來滋養這片森林，所以才會導致山泉乾枯。」
「所以水神才會懲罰他們，讓阿泉的父母全都死去，而且因為阿泉還活著，所以懲罰還不夠，當時阿泉已經被村里人欺負，沒吃沒喝幾天了，見到有人來抓自己，就把日記本藏在樹下。」
「我打聽不到阿泉發生了什麼事，或者說這些村民們對她做了些什麼，只知道山泉在後來又重新開始流淌了，可是喝過水的人，一旦進入禁林，就會被鬼魂殺死，這幾年甚至愈演愈烈，有時候村裡的人，也會死的莫名其妙，村民們覺得是阿泉在報復，所以他們故技重施，想要讓我們喝下泉水，代替他們承受詛咒。」
「要讓我來說，泉水，大概就是阿泉的血和淚吧，我去山上觀察過，可是看不出來泉水有什麼問題，所以才想要炸開看看那座山裡面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過時運不濟啊，上天對我這種英才，總是比較不寬容的，所以我一不小心，被那些村民給發現了，可惜了小哥，腿短了一點，沒我跑得快。」
「那想要離開這個遊戲，首先就要想法子，弄清楚阿泉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死的，才好做下一步的決定。」觀葉也靠在牆上，打量了一下馬飛飛，問道：「你還行吧，別明天起來，又昏倒了，我可沒有那麼多血給你喝，就算有，也不想再獻血了。」
馬飛飛嘆了口氣：「你還真別說，我現在已經頭重腳輕了，所以你要多辛苦一下，今晚，我們一起去山上看看，時間不等人啊，那三個蠢貨把阿泉帶回村子裡面，估計今晚雨隱村會出事，遲則生變。」
夜深，山腰上，觀葉氣喘吁吁，沒好氣地說道：「飛哥，你這又是何必呢，老老實實呆在小木屋不好嗎，非要跟我一起來，現在好了，我背著你，要是遇到村民，怎麼跑啊？」
馬飛飛趴在觀葉身上，冷笑兩聲，「葉子，做人可是要真誠一點，這個時候你就是我唯一的依靠，要是不跟你待在一起，誰知道會怎麼著，你需要的消息都已經知道了，今晚調查了以後，明天你不回去，等著我的就是一個死，那些村民們今晚被阿泉報復之後，一定會找我的麻煩，要是他們膽子大一點，進了禁林，不就完犢子了嗎？」
觀葉搖搖頭，「我還真沒想到這麼多，你也不像是個這麼細心的人啊，風風火火的，怎麼會突然敏感了？」
「唉，其實你並不懂，我的陽光開朗都是裝出來的，我其實是個很內向，很脆弱的人，非常需要你的幫助。」
「你快給我拉倒吧，說這種話，就不怕被你的讀者們吐槽？」
「好嘛，起碼這個時候，我還是比較脆弱的呀，絕對不能把自己唯一的大腿給放開。」馬飛飛被戳穿了謊言，一點都不尷尬，持續輸出。
「好了好了，不要再浪費精神了，這些話你可以留在下次遊戲裡說，現在我可沒有心情跟你逼逼賴賴。那邊就是山泉了對嗎？」遠遠望著一邊山路，觀葉低聲問道。
「沒錯，最近都有幾個人看守，你還是把我先放在這裡，自己過去的好，人越多，越容易被發現。」
觀葉把馬飛飛藏起來以後，就順著小路，慢慢過去，果然在拐角的地方，就看見幾個人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面。
「老三啊，你說啥時候才能消停，我們這不明不黑地守在這兒，麻煩死了，我都幾天沒睡個好覺了。」
「你就別嘰嘰歪歪了，怎麼著，想睡覺啊，回去睡唄，希望你夢裡見到阿泉的時候，也能這麼坦然。」
「見到她怎麼了，活著的時候那一家人都不怎麼地，怎麼著啊，還真想嚇我，老子前些年在外頭，是沒辦過還是怎麼地，不就前幾年死了幾個人嗎，非要說是阿泉搞的鬼，還弄出一片禁林，真是無事生非。要我說，你們就是一直生活在這個村子裡面，才會目光短淺，這麼迷信。」
「是嗎，那你這個城市人，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這麼多年了，自從阿泉死了，我們就再也走不出這個村子，為什麼村里說看見阿泉的人，不止一個？」
「你，哼，我要是知道這些，我早就走了。」
「你們兩快閉嘴吧，這些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有什麼值得多費勁的，還不如想想，怎麼能早點解決眼下的事兒。」
「喲，大梁子，你好像有話說啊。」老三的聲音響起。
「嗯，不就幾個外地人嘛，本來以為他們能進來，就能走出去，這才好吃好喝的養著，誰知道這些人一樣出不去，那還留著做什麼，不如丟進禁林裡面去，就當是按照村頭老人們說的那樣，給阿泉祭奠一下。這麼一來，咱也就不用守在這兒了。」
「呵呵，你以為村里人不是這麼打算的嗎？只不過還不是時候，要等祭神那天才好。那個叫馬飛飛的，手裡竟然有炸藥，誰知道這幾個人還有什麼東西，等那天我們做點準備，弄迷糊了，才方便進行。」
「哎呦，你們先看著，我要睡一會兒，那幾個人也敲打過了，馬飛飛現在估計都死了，我是懶得看守了，大家做個好夢。」
側過身子，觀葉瞥了一眼幾個靠在大石頭邊上打盹兒的村民，這些人還真是不怕死，警惕性這麼差，也是相當可以了。
觀葉和馬飛飛在樹上看得清楚，兩人對視一眼，忍不住的寒意。
樹下的阿木及時出現了，一副驚訝的樣子，問道：「你們怎麼了？馬飛飛偷襲了你們？」
「不是的！快走吧，這裡有鬼！」琪琪扶著小顧，一邊往外面跑，一邊喊著要阿木跟上，三人的身影很快就離開了小木屋，向著禁林外面而去。
「看見了吧，凡是喝了山泉的人，都逃不過這樣的命運。」馬飛飛嘿嘿冷笑。
觀葉點了點頭，兩人順著樹幹下來，回到小木屋裡，明知道這裡就是鬼的所在之處，卻難得心安，在這些遊戲裡，只要不觸發鬼的殺人條件，和鬼打交道，甚至要比和人打交道，來的輕鬆很多。
馬飛飛坐在牆邊上，說道：「這個遊戲叫做血夜雨隱村，進入遊戲的一共有五個人，我和小哥是咱們群里的，小顧和琪琪是第一次進入遊戲，至於這個阿木，我就不清楚了。」
「為什麼？」
「阿木自己所說，他是第一次進遊戲，可是我和小哥觀察的結果是，這傢伙明明就對很多遊戲規矩，都很懂，小哥當時有問過他，他說自己喜歡看各式各樣的靈異小說，知道在很多遊戲裡，都是這樣的，所以就按照這個思路來。可是思路能解釋得通，行為和心態卻很難隱瞞，你也看到了，剛才阿木很明顯就是在房間裡發現了阿泉的有關線索，才會自己找了個藉口偷跑出來。為什麼不告訴那兩個小姑娘呢，就是想要她們去試一試阿泉的情況。」
「剛進入遊戲的玩家，就能有這樣的心思？讓別人去拿命給自己試驗？說實話，我在群里這麼久了，只有一個人能做到，就是那個叫時間的傢伙，你應該認識，你和他一起參加了那個人鬼捉迷藏。」
觀葉『嗯』了一聲，說道：「確實如此，時間那個人詭異得很，我懷疑他在現實中可能就是個殺人犯，不過我可沒從這個阿木身上，看出來他能和時間相比，時間遇到這種事情，肯定不會就這麼離開禁林的，而且時間的話，現在早就把村民都殺光了。」
「對呀，所以說這個阿木，不是第一次進入遊戲，可是卻偏偏向我們隱瞞，扮豬吃老虎嗎？」馬飛飛嘴角一彎。
「你在群里這麼久了，他要是個老人，你不知道嗎？」觀葉哈了口氣，問道。
馬飛飛翻了個白眼，像是看傻子一樣，說道：「大哥，咱們群里大概有百八十人，說話的人有幾個，說話的人裡面，你又認識幾個，如果他一直不在群里發言，還有的時候都不願意露面，那別說我了，只怕管理員都搞不清楚。」
「這種事情經常發生嗎？」觀葉眨眨眼，自己好像對群里還是有很多不了解的。
馬飛飛搖搖頭，回答：「也不算是經常發生吧，一般人都會選擇把信息共享，畢竟一個群里的人，一般在遊戲裡面也都是同一個陣營的，能相互幫助，才是活下去最大的依仗。」
「不過以前吧，也有一次這樣的事情，有一個人一直都是藏著，每次進入遊戲都假裝新人，讓老人來帶他，遇到危險的時候，老人根本不會提防他，反而有好幾個都被他害死了。」
「直到這傢伙遇到雨天管理員，在遊戲裡直接被戳破了，然後你也知道，雨天大哥親自動手，把他給殺了。」
觀葉緊張了一下：「你的意思是，管理員可以在遊戲裡面，隨便殺人？」
「不是的，我們一個群里的，一般是不可以直接動手，就算是要和其他群里的人搞點事情，也都是想法子陷害一下啦，讓他們觸發鬼殺人條件這樣，不過管理員未必會遵從，我們1群本來就是最古老的群，三位管理員，手裡有什麼道具之類的東西，誰知道呀，最好是不要跟他們作對。」
「你也別擔心，有蘆葦微微罩著你，誰敢動你喲。」馬飛飛不無嫉妒地說道。
觀葉翻了個白眼，沒有回應，自己很清楚，蘆葦微微完全沒有照顧自己的意思，不過要是大家都這麼覺得，那就索性占了這個名頭唄，對自己有利無害。
「好了，說回正題，我們進入遊戲的時候，就在這個村子的路口，見到了悅兒，進入村子以後呢，雖然這個村子沒幾戶人家，不過很是熱情好客，招待我們住下。」
「當時說中午請我們吃飯，可惜就在要出門的時候，我見到兩個小孩，一個叫阿水，一個叫阿福，偷聽他們的說話，知道他們還要特意為了幾個外來人去接山泉，還說什么喝了泉水，才是一家人。」
「我就知道情況不對勁了，回去跟他們一說，除了小哥，那兩個妹子是真的蠢，竟然相信阿木說的什么小孩的話不值得信，我也懶得多跟他們廢話，和小哥做了點手腳，我們在吃飯的時候就喝了自己帶的水。」
「結果呢，飯剛吃完，村裡的人就告訴我們，7天之後就是村裡的祭神典禮，邀請我們一起參加，因為村里乾旱沒有雨水，所以需要每年祭拜水神，當時我就試著問了一聲，說我們呆兩三天就走了，可能見不到了。呵呵，村裡的人倒是很友好啊，說我們要走的話，隨時都可以離開。」
「可是我們根本就走不出去！山路七拐八拐，拐到最後，還是村裡的這條路，不論怎麼走，都只能回到這個雨隱村裡面。」
「回到村里，我們也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這時候村裡的幾個人告訴我們一件事，這個村子，只有進來的路，沒有出去的路，當時我問能不能從禁林出去，結果他們臉色就變了，一再告誡我，絕對不能進入禁林，否則觸怒天神，誰都救不了。」
「所以，在下就順理成章地半夜進入了禁林，和小哥一起發現了這個小木屋，這裡面是有人生活過的，在屋子後面，那顆樹底下，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跡，我挖開之後，見到一個小盒子，裡面有一本日記。」
「就是阿泉的日記，阿泉一家人是村里負責每天從山泉接水的人家，可是從幾年前的一天開始，阿泉的父母在接水的時候遇到了山難，兩人都死去了。」
「偏偏在那之後，山泉就漸漸乾涸，別說人了，動物們都被渴死，整個村莊裡，一滴水都沒有，村民們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傳言，說是阿泉的父母偷偷把水用來滋養這片森林，所以才會導致山泉乾枯。」
「所以水神才會懲罰他們，讓阿泉的父母全都死去，而且因為阿泉還活著，所以懲罰還不夠，當時阿泉已經被村里人欺負，沒吃沒喝幾天了，見到有人來抓自己，就把日記本藏在樹下。」
「我打聽不到阿泉發生了什麼事，或者說這些村民們對她做了些什麼，只知道山泉在後來又重新開始流淌了，可是喝過水的人，一旦進入禁林，就會被鬼魂殺死，這幾年甚至愈演愈烈，有時候村裡的人，也會死的莫名其妙，村民們覺得是阿泉在報復，所以他們故技重施，想要讓我們喝下泉水，代替他們承受詛咒。」
「要讓我來說，泉水，大概就是阿泉的血和淚吧，我去山上觀察過，可是看不出來泉水有什麼問題，所以才想要炸開看看那座山裡面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過時運不濟啊，上天對我這種英才，總是比較不寬容的，所以我一不小心，被那些村民給發現了，可惜了小哥，腿短了一點，沒我跑得快。」
「那想要離開這個遊戲，首先就要想法子，弄清楚阿泉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死的，才好做下一步的決定。」觀葉也靠在牆上，打量了一下馬飛飛，問道：「你還行吧，別明天起來，又昏倒了，我可沒有那麼多血給你喝，就算有，也不想再獻血了。」
馬飛飛嘆了口氣：「你還真別說，我現在已經頭重腳輕了，所以你要多辛苦一下，今晚，我們一起去山上看看，時間不等人啊，那三個蠢貨把阿泉帶回村子裡面，估計今晚雨隱村會出事，遲則生變。」
夜深，山腰上，觀葉氣喘吁吁，沒好氣地說道：「飛哥，你這又是何必呢，老老實實呆在小木屋不好嗎，非要跟我一起來，現在好了，我背著你，要是遇到村民，怎麼跑啊？」
馬飛飛趴在觀葉身上，冷笑兩聲，「葉子，做人可是要真誠一點，這個時候你就是我唯一的依靠，要是不跟你待在一起，誰知道會怎麼著，你需要的消息都已經知道了，今晚調查了以後，明天你不回去，等著我的就是一個死，那些村民們今晚被阿泉報復之後，一定會找我的麻煩，要是他們膽子大一點，進了禁林，不就完犢子了嗎？」
觀葉搖搖頭，「我還真沒想到這麼多，你也不像是個這麼細心的人啊，風風火火的，怎麼會突然敏感了？」
「唉，其實你並不懂，我的陽光開朗都是裝出來的，我其實是個很內向，很脆弱的人，非常需要你的幫助。」
「你快給我拉倒吧，說這種話，就不怕被你的讀者們吐槽？」
「好嘛，起碼這個時候，我還是比較脆弱的呀，絕對不能把自己唯一的大腿給放開。」馬飛飛被戳穿了謊言，一點都不尷尬，持續輸出。
「好了好了，不要再浪費精神了，這些話你可以留在下次遊戲裡說，現在我可沒有心情跟你逼逼賴賴。那邊就是山泉了對嗎？」遠遠望著一邊山路，觀葉低聲問道。
「沒錯，最近都有幾個人看守，你還是把我先放在這裡，自己過去的好，人越多，越容易被發現。」
觀葉把馬飛飛藏起來以後，就順著小路，慢慢過去，果然在拐角的地方，就看見幾個人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面。
「老三啊，你說啥時候才能消停，我們這不明不黑地守在這兒，麻煩死了，我都幾天沒睡個好覺了。」
「你就別嘰嘰歪歪了，怎麼著，想睡覺啊，回去睡唄，希望你夢裡見到阿泉的時候，也能這麼坦然。」
「見到她怎麼了，活著的時候那一家人都不怎麼地，怎麼著啊，還真想嚇我，老子前些年在外頭，是沒辦過還是怎麼地，不就前幾年死了幾個人嗎，非要說是阿泉搞的鬼，還弄出一片禁林，真是無事生非。要我說，你們就是一直生活在這個村子裡面，才會目光短淺，這麼迷信。」
「是嗎，那你這個城市人，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這麼多年了，自從阿泉死了，我們就再也走不出這個村子，為什麼村里說看見阿泉的人，不止一個？」
「你，哼，我要是知道這些，我早就走了。」
「你們兩快閉嘴吧，這些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有什麼值得多費勁的，還不如想想，怎麼能早點解決眼下的事兒。」
「喲，大梁子，你好像有話說啊。」老三的聲音響起。
「嗯，不就幾個外地人嘛，本來以為他們能進來，就能走出去，這才好吃好喝的養著，誰知道這些人一樣出不去，那還留著做什麼，不如丟進禁林裡面去，就當是按照村頭老人們說的那樣，給阿泉祭奠一下。這麼一來，咱也就不用守在這兒了。」
「呵呵，你以為村里人不是這麼打算的嗎？只不過還不是時候，要等祭神那天才好。那個叫馬飛飛的，手裡竟然有炸藥，誰知道這幾個人還有什麼東西，等那天我們做點準備，弄迷糊了，才方便進行。」
「哎呦，你們先看著，我要睡一會兒，那幾個人也敲打過了，馬飛飛現在估計都死了，我是懶得看守了，大家做個好夢。」
側過身子，觀葉瞥了一眼幾個靠在大石頭邊上打盹兒的村民，這些人還真是不怕死，警惕性這麼差，也是相當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