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卷五:最後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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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貝多芬說到一半時慘叫停下,虛弱的作一捂住左手臂微弱地看著貝多芬:「可惡……」

  姍格觀望了整個過程,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前面的兩人

  貝多芬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這點慘痛跟我比起來,這根本就算不了什麼啊!艾琳·作一。再說,在這條追夢的路上,這是必要的」

  「你,到底想表達什麼?」。作一在不停息間喘著氣,微弱的聲音

  這時,貝多芬往前走了幾步,走到與作一平行位置,表情不變:「雖然我已經死去,但,可不能辜負每個追夢之人啊!四月十六日,在東京還有最後一場晉升鋼琴家的最終測試,是全國性的」

  「你想……讓我去參加這場最終測試?」。作一忍住疼痛,使勁不讓自己倒下,那微弱的神情看著貝多芬

  作一剛說完,貝多芬在自己面前慢慢地消失了,從腳到頭慢慢地消失,之後變成了一張肖像畫,極速地往長廊盡頭處飄去,並緊緊地貼在盡頭的牆上正中央處

  數秒後,作一再也堅持不住了,正當作一準備倒下時,站在身後的姍格一把雙手扶住了作一

  「作一,你別嚇我呀!現在你可不能死啊」。姍格使勁把眼淚止住,可雙眼紅了些許

  作一微弱的看著姍格:「沒事,這條手臂還沒算完全斷了,還有意識,休息幾天就行了,比起這個,你還是快點帶我回去米哈其學院吧,貝多芬剛所說的最終測試,我想參加,不過在那之前,必須告知他們」

  幸運的是作一本身就不重,姍格扶著作一一步一步地拐到車上

  在半路上,姍格問道:「其實你可以直接過去參加最後一場最終測試的呀!為什麼還要特地回學校告訴他們呢?」

  此時的作一處在一種半暈半醒的狀態,左眼一直閉著,表情有些不堪地:「因為,我欠他們一個道歉」,

  「所以,這次回學校除了要告知他們外,還得舉行一個公開的歉意會」

  這真切的回答,姍格也沒再問其它問題了

  很快,兩人回到了米哈其學院,由於這附近沒有大範圍乘陰的地方,只能把車停在門口左邊僅有的兩顆大樹下

  艾琳打開車門速速從車上下來,看向那獨一無二的米哈其學院

  樣子有點驚訝,微微張開口:「這,這就是全市最有名的藝術學院嗎?好,好美」

  整個人沉醉於這座獨特的學院之中,幾乎把還是車上那個微弱的作一給忘了

  「作,作一,你快看啊!你的學校好美呀!果然,這就是差距嗎?」

  直到許久沒人回應,才反應過來:「作,不不,作一不還在車上嗎……」。立馬轉過身去

  不過,這時,微弱的作一打開車門自行下來了,捂住左手慢慢地向姍格走去,嘴角微微上揚:「呵,看來,你完全被它吸引了啊」

  還沒等作一說完,姍格快速走到作一身邊,並雙手扶住作一

  兩人進到了裡邊,作一感到一股很陌生,扭頭看向四處,發現整個學院的學風都變了,環境也變了,許多人都不認識

  到了教學樓,看到連老師們也都換了

  作一稍稍瞪大了雙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所有的都去哪了?」

  「怎麼了?作一」。姍格擔心地問道

  「姍格,我們去校長辦公室,這所有的變化我想問清楚」。作一齒著雙牙

  「到底怎麼了?」

  「好了,你就別問了,校長室在頂樓,我們走吧」

  兩人乘坐電梯上到了六樓,走出了電梯口,並向處在盡頭的校長辦公室走去

  在快走到盡頭時,作一的雙眼突然皺了皺,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自己面前不遠處,心想:那不是紅白相間嗎?

  想都不多想,直接甩開姍格的手,勻速地向面前的人走去

  「誒,你去哪呢?作一」。姍格的眼睛連續眨了幾下,很疑問地

  作一併沒有回答她,只顧來到面前的人身後,一把手抓住那女生的手

  女子並沒有緊張,也沒有把手鬆開,迅速扭頭回去,表情很正經的

  這時,這個熟悉的面孔直接讓作一鬆開女子的手,往後退了幾步,嘴微微張開:「果然沒錯,你是紅白相間」


  此時看到作一的紅白相間表情十分淡定,斜眼看了一眼姍格,又正視作一,嘴角微微上揚:「是你啊,你不是當你的鋼琴家去了嗎?還回來幹嘛」

  「鋼琴家?不」。

  作一看起來有點慌地:「我這次回來是跟你們道歉的,話說老師她們去哪了?連整個學風都變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以告訴我不?」

  在作一說完這番話後,紅白相間的表情就變了,臉上寫上了些許憤怒

  紅白相間用憤怒的表情看了作一一眼,立馬就轉身向反方向走去

  作一被眼前這一舉動愣了一愣,在原地停留了幾秒,後緩過神來,轉過身向女子走去,再次抓住紅白相間的手

  紅白相間瞪大了雙眼,很淡定的,並沒有轉身去

  作一走到紅白相間面前,表情很正經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肯定有事瞞著我,別噎著噎著的,快說」

  作一剛說完,不到三秒,紅白相間立馬甩開作一的手:「說?你還好意思回來見我們,道歉?我們不需要,這所有的改變都拜你所賜」

  「拜我所賜?你在說什麼?給我講明白點」

  「講明白點?好,那我就跟你說清楚點」。紅白相間戴上她那專屬的帽子

  「你還記得你那兩場出醜的演奏不?作為我們學院驕傲的你,從彈不出一首完整的曲子到沒水平的彈奏,由此使得其它學院的師生們覺得我們學院的水平是最低的,不停息間對米哈其的轟雷」,

  「也因為這樣,校長對此看不到希望,覺得是學風不正跟這批老師們沒水平而導致的,所以,你的這種道歉是沒用的」

  「你說什麼?」。聽完這番話後,作一再一次向後退了幾步,整個人再次被愣住

  右手用力的一拳快速地打在牆上,之後,右手握拳的姿勢變回了正常,慢慢在牆上滑下

  語氣很低沉地:「都怪我,那,老師們現在在哪?」

  這時,紅白相間把頭上的帽子給拉低些許:「跟我來」

  三人同一位置向某處走去,幾人下到了五樓,並在一通風口處停下

  紅白相間把手指向樓下的某處:「你看到東北方向那個木屋子沒有?那是學院裡唯一的一間木製房。校方說,為了懲罰她們,把她們關在了那間悶熱的屋子裡反省」

  「什麼?」。作一立即回身,準備快速往木屋跑去,在蹬下第一步時

  「等一下,你急什麼呢」。紅白相間把手快速抓住作一的右手。「要去也是我們三人一起去」

  紅白相間走在最前,作一兩人跟在身後

  很快,幾人下到了行政樓一樓,紅白相間著眼快速看向四周

  這時,似乎看到了什麼,紅白相間快速地將兩人推到旁邊的柱子後面,自己掏出身上的一紙張,裝作在看

  幾名學生成群的從紅白相間面前經過,邊走邊扭頭看向紅白相間,眾人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之後,看到紅白相間在看書,也不怎麼搭理並走了

  半分鐘後,紅白相間再次扭頭看向四周,確認沒問題後,便帶兩人出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作一問道

  紅白相間緊握雙拳,齒著雙牙地:「作一,你給我好好記住我接下來所說的話,自從那件事發生以後,現在學院裡,幾乎所有轉校師生對我們這些正名生臉上只有嫌棄兩字,甚至想把我們趕出去」,

  「見到他們能離多遠就離多遠,還有,最近你的練琴室變化挺大的,跟我走,我知道一條路沒那麼多人」

  說完,紅白相間遞給兩人一本書,故意裝作看書的姿勢跟著走

  幾人從行政樓後面繞過,穿過藝術樓,最後來到一條隱蔽的廊道通風口處,把手快速翻越過,最終到達了木屋子後邊

  途中在藝術樓處遇到過群人,翻越過各種護欄

  紅白相間把兩人的書收回來,從身上掏出一把藍色的鑰匙,快速「抓起」作一的右手,把鑰匙放在作一的手上

  「給,這是屋子的鑰匙,校方看在我的表現還不錯,也給我配了一把,我在後邊等你們」

  作一目視著紅白相間一會,之後點了點頭:「嗯」

  作一很警惕地向周圍看了看,跟著來到屋子前門,把鑰匙插上,著手一扭並把門給輕鬆推開


  看到眼前的一幕,先是很興奮的,不過這表情保持不了三秒,立即就轉變成從內心感到很奇怪

  作一打開門後,先是看到部分正名的老師們跟自己的粉絲們沒錯,可是,她們都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甚至有些還很不滿

  作一看到此時的一幕,感到有些驚恐,但並沒有想太多,穩穩地站在眾人的面前:

  「各位,你們現在的心情我十分理解,紅白相間也跟我講了,但,這裡始終不是道歉的地方」,

  「如果可以的,請你們給我一次道歉的機會。在四天後,也就是四月十四日,地點在演奏廳,時間是晚上十九點,請你們一定要準時來參加」

  作一才剛說完,眾人就開始喧譁起來

  「這傢伙在說什麼呀!誰會接受你的道歉」

  「別以為一句道歉就完事了」

  「你的這種道歉,誰需要啊」

  面對眾人的滿臉拒絕,作一站著原地不動,雙眼持續橫掃眼前的眾人,從內心無言地再次鼓勵自己

  再次目視眾人:「我不管你們怎麼拒絕,我也十分理解你們現在的心情,但,希望你們能給我唯一一次致歉的機會,況且,除了道歉外,還有一件事必須告知你們」

  作一十分淡定地目視著眾人,也是無邪的

  此時的眾人沉默不語,表情也沒那麼僵了,作一皺了皺眉,似乎明白了什麼意思,對眾人微微笑了笑,之後便離開了

  作一兩人走到後門把鑰匙還給了紅白相間,紅白相間沒有及時把鑰匙收回口袋中,一直目視著作一

  「姍格,我們走,去主任辦公室」

  姍格順意點了點頭

  ……

  「等一下」。正當兩人走到屋子角落處時被紅白相間叫停了

  兩人迅速轉身面向紅白相間

  「如果到時候遇到什麼問題,記得好好想想我之前跟你說的話」。紅白相間緊緊咬住唇

  兩人再次進行了持久目視,作一也再次點了點頭:「嗯」

  跟著,兩人快速地往主任辦公室跑去

  途中,姍格疑問地向作一問道:「為什麼不直接去找校長?主任恐怕沒有那個話語權吧」

  「不,這所學院比較特殊,雖然校長的官級比主任高,可權利永遠比不上主任」。

  很快,兩人來到了主任辦公室,並走了進去

  ……

  四天後,在名為兩面的店鋪里

  此時是四月十四日下午十六點

  剛沐浴完換好衣服的作一從臥室里走出來,著眼橫掃了四處一眼,並沒看見姍格的人,掌柜的每天早上很早出去了的

  心想:應該早已在門口了

  作一一點都不慌地坐在大廳座椅上,打開立在旁邊的鞋櫃,從裡邊拿出一雙鞋來並換上

  跟著站起來,一口氣走出門口,果然,跟往常一樣,姍格早就把車停在了門口,姍格打開車窗,迷人地微微笑了笑:「快點上來吧」

  「我很慶幸能得到主任的同意,我也早已等不及了」。作一走到副駕駛,打開車門一把坐上

  一路上的顛顛簸簸加上塞車,兩人在晚上六點半才到學院,車子還是停在那兩顆大樹下

  兩人同時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不過,姍格的速度比作一慢半拍

  作一走到某處蹲了下來,雙手快速挖開那鬆動的土

  姍格看到這一幕後,滿臉疑惑,頭稍稍往左邊歪了一點

  不一會,作一拿起那沾滿泥土的低分音符,著手快速掰開那些泥土

  目不轉睛地看著:「真是太好了,可不能把你丟了呀」

  這時,姍格走了過來,疑惑的眼神看著作一手上的東西:「那是什麼?對你來說很珍貴嗎?」

  「啊」。作一慢慢地站起來,「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不見」,

  剎那間,姍格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這可是我妹妹給我留下的最後一遺物」

  「什麼?」。姍格稍微退後幾步,右手捂住嘴:「你妹妹她……」

  「是啊」。瞬間,作一的雙眼就如同被一塊白布遮住似的,微弱的光芒穿過大樹照在作一身上:


  「她叫蘇格,與你的名字只一字之差,她,已經不在人世間了」

  在說最後幾個字時,邊說邊扭頭看向姍格,帶著微笑的

  聽完這些,姍格頓時被愣住了,同時也被驚嚇到:「對,對……」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你沒錯」。作一直接打斷姍格的話

  然後轉回身,看了看手中的表:「好了,快走吧,不然就要遲到了」

  「好,好」。此時的姍格話都說不成樣子

  時間剛剛好,一分不超,兩個人準時來到演奏廳,並走到舞台中央

  作一去把燈打開,看到眼前的一幕被愣住了

  「前方」一片空白,一個人都沒有,整個場寂靜如斯

  姍格也稍稍被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

  作一在原地停留了幾秒,後突然靈光一閃:「等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

  雙手七字形搭起,自言自語地:「我記得之前紅白相間跟我說了一些傷腦的話」

  最令我頭疼的是她的那兩句:還有,最近我的練琴室大有改觀。和我的那種道歉是沒用的。

  「她到底在暗示著什麼,難道……」

  作一的眼珠子轉了幾下,又眨了幾下:「哦,我明白了」

  立馬把手放下,走向姍格,心裡默默念著:謝謝你,紅白相間

  一把抓住姍格的手:「跟我走」

  「去哪?」

  「我的練琴室,她們還在那邊等著呢」

  姍格腦洞一片空白的,默默無語

  很奇怪的是,明明這個點是學院人來人往的時候,兩人卻在一路上遇到的行人特別少,即使是經過平時最多人的藝術樓後邊那條長廊

  兩人一路上既不用很警惕的,就連演員都不成

  大約十分鐘後,兩人來到了藝術樓,並走了進去,繞過幾條同寬的走道,經過一個又一個琴室,一路上人也是特別少,最終來到了自己的練琴室

  這間琴室處在一層中央,架構也十分特別,幾乎四面都是玻璃

  雖然室內燈是關著的,但自己能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而且離自己很近,甚至……

  作一把門輕輕推開,隨後著手把燈打開後,數量熟悉的面孔呈現在自己面前,坐的全是老師

  即使看到眼前的「風景」,作一併沒有感到驚訝,十分淡定的

  心裡默默念著:果然沒錯,她們要我道歉的是:是對所有的老師們啊!因為……

  老師們此時的表情很正常,很整齊排列的坐著

  作一走到中間位置停下,向全體老師們深深鞠了一躬:

  「所有的老師們,你們每一位,都是每一名學生所受尊敬的前輩,也是出自內心的良苦把自己所有會的東西,無隱藏的交給了學生們。而我也是其中一名,可,我卻把你們良苦用心傳授給我的東西全部「扔進了大海」,從而消失殆盡」

  作一把手擦乾淚水:「紅白相間也跟我說了,也因為這樣,是我害了你們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和別人的另眼相看。所以」

  作一再次向老師們九十度深鞠躬:「所以我也不會對你們說些什麼好了,剩下的只有對不起,真的很抱歉」

  在說完瞬間,作一感到很奇怪、感覺到那股熟悉的氣息越來越濃厚

  頓時,姍格向窗外望去,立馬捂住嘴,人都嚇傻了,用手指指著:「那是……」

  作一也望向窗外四處,也被嚇到了

  此時,在整個室外出現了一大圍群,這龐大數量的人數不勝數,把整個琴室都圍了起來

  「這才對嘛!怎麼樣?這場演戲」。紅白相間拍著手從室外走了進來

  「什麼?演戲?」。作一臉上寫滿了疑問

  「好了,你們都把「面具」給脫了吧!」。紅白相間環繞指著室外所有的人

  「面具?什麼面具?」。作一的疑問再添油加醋

  這時,紅白相間對作一笑了笑,所有的師生們都露出了微笑

  瞬間,室外圍群的所有人把手慢慢撕下假臉皮

  「呼……這演員太難當了」。紅白相間走到作一面前,把帽子摘下


  作一一直保持著驚訝的表情,嘴巴微微張開,說不出話來

  紅白相間雙手插著褲袋,正視作一,微微帶笑地:「沒錯,這所有人都是演員。其實這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改變。沒有異學風、沒有冒牌生,這所有都是我們故意設計的」

  「故意設計?就是說我之前所看到的都是假的?你們這樣做的目的難道是……」

  「對,沒錯」。相間打斷作一的話,「也因為你確實把老師們教給你的知識全部扔進了大海。所以就給你設計最後一關:考驗你自己到底會不會向老師們道歉,而不是學生們。這就是我們本次的目的,畢竟你自己的確欠老師們一個道歉」

  「呃哈哈哈哈」

  作一放聲大笑:「原來是這樣」

  「你笑什麼?」。紅白相間皺了皺眉頭

  「沒什麼」。作一深吸了一口氣後吐出,嘴角上揚:「總算鬆了口氣,我很興奮。我可不想看到你們出事啊」

  「切,臭小鬼」。紅白相間心裡默默念著,邊牙咬著左嘴唇

  作一再次深吸一口氣,準備說下一段話時,坐在一排最左邊的一名老師突然站了起來

  悠悠地走到作一面前,夾在與紅白相間兩人中間

  雖然作一經歷的也不少,但在面對此時面前的這位老師時,也稍微開始變得緊張起來

  面前的這位老師用雙手輕輕按在自己肩膀上,表情有些許嚴肅地:「你這傢伙……應該還有別的事情跟我們說吧」

  「嗯」。作一秒速點了頭

  跟著左手擺出「請」的手勢:「在那之前,請您先回到位置上坐好」

  可老師不接受作一的這份好意,只是退往窗旁

  作一見況後也不覺得有什麼,便開始了表演,雙手合十地貼在腰間:「既然大家都那麼明了,那我也不哆嗦了。在四月十六日,也就是後天,在東京大學還有最後一次全國性的最終測試,我已經報了名了的,請大家務必準時到場,來觀看我「最後一作」。」

  「那是當然的呀」。作一才剛說完,粉絲們秒速回應,個個嬉皮笑臉的,而老師們保持沉默,臉上保持著微笑

  「什麼」。作一看到眼前這一幕,目瞪口呆,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幾秒後,表情又變回了正常,心裡驚驚一喜,無邪地微微作笑

  「好了,我們走吧!姍格」。作一插著口袋走出門口

  「等一下」。就在這時,紅白相間衝過去一把手抓住作一的手,「跟我來,我有東西要給你」

  「嗯?」。作一皺起了眉頭,心想:這個不男不女的傢伙,到底要帶我去哪?又想打什麼鬼主意?好,先順著她的意思

  三人一路有說有笑的,甚至有時還會唱起歌來,揮舞著某些動作……

  不一會兒,三人來到了大門口花道附近,分別停在了這原置有的那台三角鋼旁

  「你還記得這裡不?」。紅白相間雙手插著褲袋

  「這,這不是你把我的書撕了的地方嗎」

  「怎麼,多了一名女粉絲後,還記得那件事啊」。紅白相間斜著眼地看了姍格一眼

  「女粉絲?」。姍格雙手半握貼在已經彤紅的臉上,「你在說什麼呢,誰是他女粉絲」

  這時,相間單手搭在姍格的肩上,詭異地笑道:「還說不是,你看,你的臉都紅了」

  「哈哈哈」。瘋笑幾聲後,紅白相間把手放下,「好了,不逗你們了」

  「其實這次帶你過來這裡是……」。紅白相間走到琴蹬邊彎下身子,把蹬蓋打開,從裡邊拿出兩本舊的書

  「這是……」。作一稍微瞪大了眼睛

  紅白相間把蓋子蓋上,手著兩本書走到作一面前:「沒錯,這就是你的書,之前我把它們給撕了,當我看到你變成「白色紙人」的時候,我又把它們不漏一張的給重新粘回了,然後一直保存在這裡,直到現在」

  相間雙手把書遞給了作一,為表尊重,作一也雙手接過:「謝謝你,紅白相間」

  ……

  時間悄然逝去,來到了四月十六日。此時正是櫻花散去的時候,也是測試開始與結束的日子

  某處的櫻花如同天女散花飄落在東京大學附近。這一天是東京大學最熱鬧的一天,學校里外都停滿了各種車輛,附近上方掛滿了彩帶,如風飄舞著,禮炮也在大學附近兩邊路邊綻放著


  穿著各樣式、來自全國各地的老師們以及全國著名的鋼琴家們紛紛走過禮花道,進到大學裡邊

  校內的一些安保和部分領導們為他們帶路,走在他們最前

  在沒到下午十三點時,所有的外來人士都已經進入到演奏廳場內,並找好位置坐下了,當然,也包括米哈其學院的全體師生

  很快,時間來到了下午兩點十分前

  一身著一身正裝的主持人拿著麥克風快速地從台下走上來,並走到演奏台中間

  左手拿著一紙張,右手拿麥克風貼在腰間,斜著眼由左往右把台下的人橫掃了一遍

  面帶微笑的,深吸了一口氣:「各位來自全國各地的朋友們,大家下午好,這次的測試將會誕生出數位鋼琴家,也是為那些追夢之人而擬定的,同時也是最後一次」,

  「希望選手們能好好表現,也希望評委們公平道現,好了,我也不多說了,離測試正式開始還有十分鐘」

  「喂,這次可是最關鍵的一次,你緊張嗎?」

  「嗯,說什麼呢,我可是一點兒都不緊張」

  「這次參加測試的人還挺多的啊,看來,壓力要大了一些」

  「畢竟這是最後一次啊」

  還在休息室參加最終測試的選手們紛紛說道

  主持人一直在台上站著,並不停息地盯著手裡的表,秒針與分針的相交,在不久後相垂直

  這時,主持人雙手把衣服用力拍乾淨,把手裡的麥克風對準口:「真抱歉讓你們等了這麼久,好了,接下來,就由我來正式敲響測試的警鐘,我宣布測試正式開始」

  主持人走下了演奏台,選手們一個一個的進行了自行的演奏

  ……

  就這樣,該淘汰的淘汰,該選上的也選了

  主持人再次登上演奏台,滿臉笑容地:「這流動的琴音,美妙的旋律。真是場精彩的表演啊,這快速的節奏,大部分選手們都已演奏完,最後剩下的兩名都是來自那所有名的米哈其學院的」

  「兩名?」。兩個在休息室隔壁的小黑屋的黑影說著

  主持人把手中的紙張收起來,再次貼近:「首先,我們有請倒數第二名:紅白相間」

  「什麼?她也報名了?」。其中一黑影有些許驚訝地說道

  沒等主持人走下來,紅白相間自行就登上了演奏台,直接走到鋼琴上坐下,這次沒有各種禮儀

  此時的主持人看似有點懵,不停地在眨著眼

  紅白相間扭頭看向觀眾和評委們,微微笑了一笑,便開始了彈奏

  在彈到一半時,評委們紛紛作出了議論:

  「這是花之舞,彈得還不錯,看來我得考慮要不要給她點分了」

  「我不是這麼想的,雖然彈的還行,但總感覺哪裡出錯了」

  「是啊,旋律也點怪怪的」

  不一會兒,便演奏完了整首曲,紅白相間從座椅上站起,走到演奏台中間

  這時,評委們給出了評分:六個叉叉,四個勾

  六比四,過選率不通過,殘酷的事實也把相間給淘汰掉

  但即使是這樣,紅白相間一點也不氣餒,覺得這是很正常的。帶著微笑的走下了演奏台

  這場測試接近尾聲的最後一演,主持人站在角落上,「最後一次」將麥克風貼近嘴:「真沒令我們失望啊,果然,那所學院的學生的實力都不是虛的呢,雖然沒被選上」,

  「好了,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了,最後一名選手作為那所學院的驕傲,實力更不能小覷,他的名字叫艾琳·作一,作為最後一名選手的他相信也已經等不及了,讓我們掌聲有請最後一名選手:艾琳·作一」

  ……

  熱烈的掌聲已經過去了兩分鐘,可還是不見作一的人

  這時,主持人見況,皺了皺眉頭,再次說道:「艾琳·作一」

  這次台下還是發出了熱烈的掌聲,又過了許久後,還是未見作一的人

  瞬間,從觀眾區傳來了各種轟擊:

  「搞什麼呀,到底還有沒有人的」

  「作為最後的他,難道害怕了?哈哈」

  「真是的,真是浪費心情」


  評委們一臉嚴肅的,一言不發

  面對觀眾們的轟擊,主持人此時也終於也按耐不住了,準備走下台叫時

  「不用了,我在這呢」。一白色木乃伊出現在演奏台角落處,姍格跟在後面,出現在演奏台中央以及眾人的面前

  主持人露出驚訝的表情:「這,這是……」

  木乃伊作一向台下的所有人深深鞠了一鞠躬,後挺直了腰板

  很正經地:「你們沒看錯,我就是艾琳·作一。這一身打扮也是我遲遲不出現的原因,這次最終測試要求的曲子必須是古典,但基於某些原因,請各位破例容許我彈流行,因為我接下來彈的這首曲,對我來說是非常重要、且關於某個人的。它的名字是:你離開的真相」

  聽完作一的話,包括鋼琴家在內的所有評委還是保持一臉嚴肅

  作一坐上琴蹬,把手快速掀開琴蓋

  看著琴上的琴鍵,心裡默默念著:這是最後一戰,我們都會在遠方相互祝福著對方吧!蘇格

  從觸到第一個音開始,在琴的周圍及上方出現了大量彩顏音符圈式快速圍繞,每個音符上都帶有一絲光亮,速度越來越快,如同龍捲

  作為評委的老師們突然紛紛站起來,分別露出些許驚訝、悲傷等表情

  「這,這是完美的彈奏啊」

  「這孩子到底都經歷了什麼」

  ……

  在彈完最後一個音時,評委們開始進行了點評,令人驚嘆的是,竟然得了九比一的評分

  作一把琴蓋蓋上,站了起來,轉身向前走了兩步,表情很平淡的

  看到如此現象,主持人並沒有走上台,直接站在演奏台前邊,激動地說道:「這,這真是太完美了,我當主持人那麼久,可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如此高的評分,真是太好了,評分通過,我現在正式宣布……」

  「等一下」。這時,鋼琴家們也紛紛站了起來,「他彈得確實完美,老師們都紛紛給予通過,可他始終不是我們這批人的合適人選,所以,即使老師們給予通過,我們不給予」

  「哈哈哈哈」。聽完這番話後作一張開笑著,自言自語地,「果然是這樣沒錯啊」

  作一把手快速地把身上所有的繃帶撕開,還是穿著之前那套專屬的衣服,那些彩顏音符似故意圍繞著自己,帶微笑地面對眾人:

  「雖然最終測試沒有通過,但,我很開心,讓我明白了一點,原來,夢想給我上的最後一課是:它,就如同鋼琴上的鋼管鉉,而他的那些坎就像病魔中的毒細菌,即使你將他所有的毒細菌消滅,但如果沒有找到一種最正確的藥物去治療,它最毒的那個毒瘤始終保留在源發地最深處」,

  「夢想也一樣,鋼琴上的88個鍵代表了88扇可通行之門。即使你身上有89把鑰匙將它們打開了,通往的也是一片空白處,裡邊什麼都沒有,而只有當你找到並持有最合適的鑰匙打開的門後,才有可能滿載而歸,就像這次一樣,雖然我彈的曲目沒有任何問題、沒有任何差錯,是一把完整的鑰匙,但它裡邊是早已生鏽了的」

  作一說完雙眼正視著在場所有的鋼琴家

  幾秒後,紅白相間單手爬上了演奏台,走到作一相應的位置

  至博而約於精,深思而敏於行。渾水越澄越清,是非越辯越明

  這時,作一彈出的那些彩顏音符極速呈圈式飄往至觀眾台上方

  在場的所有人都抬頭看向那揮舞的龍捲,作一也抬頭仰望,感到很奇怪

  數分鐘後,那龍捲在高處停下,形成了一個大的高分音符圖案,虛幻的艾琳·蘇格出現在圖案的後面,大小比圖案還大一點,帶著微笑的

  此刻看到這一現象的作一併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作一摸出口袋裡的高分音符圖雕,誰想到手裡的圖雕很自然地飄往高處,直接飄到艾琳·蘇格手裡,艾琳·蘇格將它半握在手中

  這時,艾琳·作一對著那高處的虛像微微笑了笑:「謝謝你,蘇格,還有臭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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