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卷一:我想成為一名鋼琴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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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伯利歌劇廳大門口前端一巨雕像旁)「喂,利弟,你看這小子」

  「嗯……看來,這張名單上又得增加幾筆了」

  兩名神秘男子在雕像旁手拿報紙閒談著

  (木屋子)「不,作一哥哥,即使那臭老頭不支持你,可,在我的字典里對你根本就沒有反對這個詞」。一位臉色蒼白、長頭髮女子以大門口的柱子作為支撐,左手頂著柱子站在柱子旁,一身白色小西裝

  守座扭頭看向蘇格:「臭丫頭……」

  此時,看到支撐在柱子上艾琳·蘇格的作一,迅速地跑到蘇格旁,很擔心地問道:「不要,蘇格,你不是在房間床上躺著休息嗎,怎麼可以跑出來,快,聽哥的,先回房間休息,這樣,你的病才會好得快些」

  「呵」。蘇格微微一笑:「已經不需要了,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安慰的話還是留給天堂的我吧」

  「不,不,我不允許你說這樣的喪氣話」

  蘇格輕輕抓住作一的手:「臭老頭,我告訴你,如果我死之前看不到我哥實現他的夢想,我死都不會瞑目的,假如我沒有這場該死的病菌,成為鋼琴家也是我的夢想呀!」

  即便是守座這樣的男人,在聽完女兒的這番話後,也流下了止目已久的眼淚,只手捂在臉上,之後,放下手頭上的工具

  快速地向作一走去,緊緊地抱住作一:「臭小子,如果你這次不能成為一名鋼琴家,你就不用回來了」

  被溫暖擁抱的作一,很堅強地,止住眼淚,激動地點著頭:「嗯,嗯,真是對不住了,老爸,不會讓您失望的,希望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您能好好照顧好我的妹妹蘇格」

  這時,守座鬆開作一,艾琳·蘇格只手把作一的手抬起,從口袋中掏出一雕作:「哥,我沒什麼可以給你的,剩下的只有這個高分音符了,如果想我時,就拿出來留念看看吧!」

  然而,作一沉默地、眼睛定定地盯著手上的高分音符許久,淚水打濕了眼眶,但,作一嘗試著忍住,不讓眼淚掉下來

  隨後,作一鬆開蘇格的手,給了妹妹和老爸最後一次擁抱

  「對不住了,我最親愛的家人們,這是我唯一的一次機會,請你們稍給我一點時間」

  接著,作一鬆開給家人們的擁抱:「好了,我得上去收拾行李,準備出發了」。說完向通往二樓的樓梯走去

  「臭小子」。正當作一快到樓梯間時被守座叫停了

  守座很嚴肅地看著作一:「臭小子,有件事情忘了跟你講了,昨天你學校的老師打電話來說,說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叫你回學校找她一趟」

  作一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點了點頭,接著往二樓跑去

  數分鐘後,來到了房間左邊書架前,走到書架的最左邊,蹲了下來,把手拿開第二層的一疊書,放在地面上

  這書後面有個小小的音盒,形狀為雙魚座,作一隨手把小音盒拿出來,放在寫字檯正中間位置,把音頻調至第四十一

  播放出來的聲音是一條高八度的琶音

  蹲在地上的作一將地面的書本放回原位,自言自語著:「人生就像一陣陣波浪,而夢想,就如同這時高時低波浪中的跨高低分琶音,在它沒有停下前,人的夢想是還在繼續著的」

  跟著,在書架中間行拿走一紅一綠的書本,站了起來,把房間的燈全部打開,在左手戴上屬於自己的手錶,準備工作全部完成後,快速地走出房間

  數分鐘後,下到了一樓並走出了自家那破舊的大門口,雖然是破舊的,但又很乾淨,幾乎很難找到一絲灰塵

  作一站在門外看了許久後,就極速地往外跑去,再也沒有回頭,離木屋子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至看不見

  作一穿過茂密的林子,越過幾條寬敞的河,最終來到了自村路口處

  這裡沒有來回堵車的車輛,也沒有喧吵的喇叭聲,公交車也是少之又少,幾乎早晚一班

  作一正好趕上了末班車時間,此時又是陣雨連連,手著撐著的傘被全部打濕,所在的公交站台前幾乎成了一條小河

  不久,一刺眼的光芒照在作一身上

  作一稍稍往後退了退,抬起了頭,正好是最後的一班車,趕緊地著手揮了揮,將車攔住並在離自己不遠處停了下來

  上半身被急停的公交車濺起的水淋濕,頭髮也處於半濕狀態,在上半身衣服左邊上流下了一稍稍清晰的低分音符圖案


  作一撐著傘走到上車的小門口前:「大叔,我想要到的地方是:米哈其學院

  司機師傅有點驚訝地看著作一:「好,好,先上車吧」

  跟著,作一從口袋裡掏出幾枚硬幣,塞進車上錢幣投放箱內,車內幾乎坐滿了人

  作一四處看了看,走到車內最後一排僅剩一席座位坐了下來

  路面跌䋉起伏、大雨在窗外沙沙作響

  就這樣,一小時後,來到了已經畢業一年的米哈其學院,雖然在外面看著是舊的,但它裡邊的設備全是新的

  學院的名字是用構成鋼琴的八十八個鍵組成,門的左右兩邊放置著一高一低分音符刻雕,在門裡兩邊有兩長排康乃馨,香味十足

  作一從車上下來,雙手捧著書地站在大門口前,抬頭看著學院的名字,笑了笑,心想:「呵,時隔一年了,老師這次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隨後,筆直直地走了進去,扭頭看向四處,走出花道後,跟著往左邊的教學樓走去

  在教學樓附近傳出一歡快、流暢的樂曲

  作一一聽,自言自語著:「嗯?這不是升C小調調的圓舞曲嗎?在學校的幾年間可從來沒有聽過別人彈過啊,而且還彈得如此流暢,這,到底是誰?」

  作一跟著曲樂的聲音一路走去,走進了教學樓一樓,似乎聲音離自己越來越遠,又跑到了正中央的藝術樓,再次發現不對,不過這時的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

  最終,來到了藝術樓後邊,一口氣跑到通往名人坊的廊道口,在那裡停下,雙手放在膝蓋上「呼……呼」地喘上了幾口氣,迅速扭頭轉向另一邊

  看見了在廊道盡頭處,有一女子在彈著鋼琴,聲音正是從那裡傳出的

  這時,作一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慢慢地走向盡頭,最後,來到了彈奏曲目的女子旁

  頓時,被驚嚇了一跳,嘴口微微上揚:「老,老師,怎麼是您?」

  作一語音剛落,演奏跟著結束

  可,長發女子的手一直停在高音段,並沒有鬆開,也並沒有看向作一,嘴角微微上揚

  「你來了,已經在這裡等你很久了哦,怎麼樣,這首,比賽的歌曲怎麼樣?最後一句聲音加大了些許

  「比賽歌曲?」。作一臉上寫滿了疑問號

  「是的哦」。老師從鋼琴座椅上站了起來,揮舞著頭髮,走到作一背後,兩人背對背

  「出生於英國的西伯利、西伯里兩兄弟,在鋼琴界上算是首指人才,現居西伯利亞,擔任西伯利亞最有名的最後一場歌劇廳主辦師」

  「在他們演奏時,台下沒有一位觀眾不僅,且台上更沒有人與他們並奏,因為,在他們的眼中,平生沒有一位合適的對手,更沒有人有資格在台下當他們的觀眾、看他們演奏」

  作一站著原地不動,也沒有轉身,很嚴肅地:「老師,你想表達什麼?」

  這時,老師從口袋中掏出一眼鏡,著手戴上,眼鏡像是被光片蓋住,如同光芒般耀眼,剎那間,整個空間背景變成了白色:「而你,卻是他們兄弟倆並奏的一員」

  聽到此話,作一愣住了,身體無法動彈

  老師轉回身子,走到作一面前,抓起作一的手,從假髮裡頭摸出一白色紙張,放在作一手上

  「拿著,這是他們給你的邀請函,地點在西伯利亞最後一場歌劇廳」

  作一激動地流著淚,雙手緊緊地拿住邀請函

  老師並沒有看向作一,選擇了抬頭仰望:「當然,比賽歌曲不是升C小調,而是,降A大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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