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第八章,鄰居多好,爭爭吵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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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想有個好鄰居,

  你好我好咱都好。

  好的時候多個腦,

  壞起來了打爛頭。

  她兒幼你哺乳恩,

  你兒病他相幫情。

  鄰居汝翔與汝翔和妱盈一共育有四個兒子,他們的大兒子在外打工娶了一個外地婦女明茫露!」

  明露生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男孩大我一歲,外號九頭鳥,女孩小我一歲叫妍妍。

  一開始母親與茫露總能聊到得一塊,也常帶我去鄰居家裡玩,母親見到汝翔總伯伯長伯伯短的稱呼他,而我和九頭鳥還有妍妍在一起玩的特別好。

  尤其是我和妍妍,在校讀書,從幼兒園到三年級,有錢一起用,有架一起打。

  下課同學們一起玩遊戲,跳皮筋也好、耍石子也罷、或還是跳遠、拔河、我們都要喊上彼此一起,同學們若不給我倆一起,我倆就都選擇退出,手牽著手,開心的在操場上散步聊天。

  小妍妍膽子大,春天常在放學的時候帶著我一起爬山折刺台、摘毛根、扯竹筍……

  兩家感情原來很好,我和妍妍兩人也玩的很好,卻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祖母與妍妍的祖父為了土地開始了無休止的爭吵。

  世人偏為三分地,

  常與小事盡相爭。

  罵鬧打鬥無休止,

  從此好友成仇人。

  家裡長輩常相鬥,

  彼此孩童不通行。

  生不帶來難帶去,

  活著只為一口氣。

  你生帶的幾多來?

  死又帶回幾尺去?

  就在我們五六歲那年,我卻在家裡看著祖母和妍妍的祖母你一句,我一句,罵的不可開交。

  原來是為了爭我們家旁邊的那塊小土地,母親在土裡種了南瓜和辣椒,茂盛的滕曼正在開花。

  妍父一氣之下將母親種的南瓜騰扯了扔掉,母親與祖母拍手罵了他二句剁腦殼得,妍妍的祖父汝翔攔著祖母,妍妍的父親兇巴巴的揚起手狠狠的朝母親臉上甩了二巴掌,母親的臉立馬浮腫了起來。

  妍妍的父親扇了我母親後,迅速的逃離了現場,回到他原來大院子那個老房子那裡去了。

  這二年,妍妍的母親也和妍妍祖母合不來,妍父索性就帶著老婆和孩子住到了原來的老房子那裡。

  我看著母親被打,看著祖母和母親一邊哭、一邊喊罵,心裡激動不已。

  父親在廣東,祖父膽小怕事,祖母就讓母親拉著我去妍妍的家裡去,母親一邊哭一邊扯著我往大院子趕。

  我由母親牽著到了池塘院子邊,看到了小妍妍和她哥哥正在池塘院子那裡與同村的夥伴們玩。

  母親牽著我一邊走一邊哭一邊罵,我緊緊跟在母親身邊,激動的淚流滿面。

  見到滿臉淚水的我,小妍妍立馬跑過來拉住我的手,關心的問道:「你們怎麼了,是誰欺負你們了?」

  這一刻,我壓抑的情緒瞬間得到了釋放,所有親眼看到妍父打母親的怨恨,都發泄到了小妍妍的身上。

  我用力掙脫母親牽著我的手,一把就抓扯著妍妍的臉和頭髮,帶著哭泣與委屈怨恨的嘶喊道:「是你們家,就是你爸打的我媽媽。」

  平時也很強悍的小妍妍並沒有回手,只是很用力的試圖推開我。

  原本在玩的小夥伴們迅速的都圍了過來,母親見狀,立馬扯開撕打小妍妍的我,牽著我繼續往妍妍家裡趕。

  被母親拽牽著,我一邊走一邊哭一邊回頭看著小妍妍,只見她摸著被我抓的臉,不解的站在原地,糾結的眼神目送我離開。

  晚上,母親讓妍妍父親賠錢,妍父與他妍母不知為什麼也在家吵起來了,妍妍的母親在家裡摔桶摔盆。

  小妍妍的哥哥,九頭鳥默默的把母親摔在屋子中間的盆和桶拿開,而我跟著媽媽坐在妍妍爸媽的床邊。

  妍妍看著一直抽泣的我,跑了過來,試圖過來牽我的手,卻被母親用手把她的手揮開,我的眼裡充滿了妍妍不了解的仇恨,面對妍妍的友好,我將臉扭到了一邊。

  見狀,小妍妍也迅速跑到了她媽媽身邊,站在灶邊一直望著我,或許是傷心、或許是同情、或許是無奈、她的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落幕。


  這段有點模糊的記憶卻永遠揮之不去,妍父衝上來打母親的那一刻,與妍妍跑我身邊關心,我卻衝上去撕打她的那一刻,永遠是那麼清晰……

  他為子孫要強占,

  你說半點不容犯。

  兒孫自有兒孫福,

  莫說為了子與孫。

  爭的幾米土與地,

  私心卻說是公心。

  炎黃子孫代代傳,

  華夏兒女輩輩親。

  你一代來我一代,

  那知那代相連姻。

  自家窩裡自相鬥,

  中國人傷中國人。

  硝煙瀰漫戰爭時,

  一心對外作抗爭。

  如今祖國多繁榮,

  五湖四海皆和平。

  私人恩怨幾時休,

  庭院紛擾何日明。

  若是都往長遠看,

  此等小事不值提。

  偏是彼此涼了心,

  非要把那長短分。

  何不各自退一步,

  過往恩仇一笑泯。

  國事面前私事小,

  大愛面前小愛微。

  後來我和妍妍還是愉快的和好了,可在四五年級時,因為祖母極力的不允許,這段友誼就永久的淡漠了、分開了、丟失了。

  類似得吵架,也不知道一共經歷了多少回,只知道每次我都很激動,都想保護著自己在乎的親人。

  記得有一次,家裡和鄰居為了砌的礦而罵架,那次他第三的兒子「黑刺蝟」要砍我們家的大槐樹!

  祖母與他對罵、一向膽小鵝祖父被汝翔罵野崽,躲家裡不敢出來。

  那個時候家裡種的大槐樹,槐樹開花的季節,可是每家每戶給小孩子交學費的來源之一。

  看著「黑刺蝟」爬樹正在用矛刀砍大槐樹的枝幹、七歲的我,開始了對強霸進行了反擊,拿起用石子砸他、一邊砸他大腿一邊哭喊著:「你給我下來!我不准你砍我們家的大槐樹,你快給我下來……」

  每一次吵架,祖父和父親都不怎麼出聲,他們在祖母的眼裡就是沒用的紙老虎,只會在家裡對老婆大聲嚷嚷。

  他們也不敢和鄰居家鬧,祖母和母親不怕,我也不怕,年幼的我也會激動的大哭,跟著祖母和鄰居家對罵。

  八歲那年,爸媽都去了廣東。我與弟弟跟著祖父祖母在家,那一次爭吵,汝翔他兩個兒子衝到了家裡來,抓著祖母的手臂肩膀喊打,祖父見狀,趕緊抱著弟弟上樓梯,迅速的躲到了二樓。

  我看著祖母被兩個壞人、惡人、凶人拽著要打奶奶的樣子,鼓起勇氣拿來扁擔揮向他們的腿,一邊打一邊哭喊著:「你放開我奶奶!你放開她……」

  即使明知道小孩子在大人面前是螳臂當車,但是看到親人有危險的時候,被欺負的時候,只想儘自己最大的力量去保護。

  其中一個叫「鯊魚公的,」一把搶過我手裡的扁擔踩斷丟掉,我就哭著抓他咬他。

  我狠狠的盯著他,邊撓邊哭著喊:「你還不放開我奶奶,我就拿菜刀砍死你們!」

  他們對視了一眼,也不想打一個孩子、手一松就將祖母放開了……

  被鬆開的祖母破口大罵「:你倆個黃眼狗、白眼狼、當初冒我餵母乳,你們可能都帶不活,如今反過來要打我啊!」

  他倆也指著祖母回懟:「你冒的講守,你那野崽男人連梨嘉鎮都不曉得,那年容春十多歲高燒,不是我爸陪他去,早就不在了。」

  類似的爭吵太多太多了,九歲那年,祖母帶著弟妹去了廣東。

  我與爺爺在家,冬天裡的十月底,汝翔帶著兒子將我們家的棗樹與大水桐樹砍了、將荷塘礦也掀了。

  這天早上,他們又在掀地,祖父和汝翔爭了幾句,接著就罵起來了。

  當汝翔一邊跺腳一邊對著祖父破口大罵:「姓子的野種,還敢來這村里撒野,也不撒尿,照照自己長么子樣……」

  瘦弱的祖父懟著懟著、慢慢的泄了氣,一邊轉身一邊抹了抹滿含淚水的雙眼。

  此情此景,我想起了祖母臨行時的叮囑,要看好家裡的石頭和土地,一尺一寸不容侵犯。

  我激動的跑過去,坐到了他掀的地方,嚎啕哭喊:「你才是野的,你屋裡都是野種,剁老殼的,賠我屋裡的樹和大石頭,你今日要掀,除非把我掀了踩過去……」

  祖父端著碗,眼裡含著淚花,椅靠在門口喊我回來,卻因為怕打而不敢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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