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第四章,男婚女嫁,外出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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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面院子一女娃,

  文墨如刀起驚風。

  相似經歷同輩份,

  從小沒有生身父。

  身世可憐惹人悲,

  滿懷傷感引共鳴。

  從小懂事愛弟妹,

  乖巧節儉又勤勞。

  十五六歲一枝花,

  托得熟人做紅娘。

  心想姐妹變婆媳,

  那想婆媳成冤家。

  鏡中月呀水中花,

  看著美麗難撈抓。

  人生在世般般苦,

  婆媳不和全家愁。

  人生在世這般味,

  婆婆嘴碎媳婦累。

  人生在世互相的,

  先婆後媳要拎清。

  爹娘跟前尊妻子,

  婆媳關係好相處。

  兒領妻把高堂敬,

  家庭和諧搭橋人。

  祁氏眼看二個女兒都嫁了,女兒們婚姻都如了意。

  心想著兒子也要娶親,這對面院子有一個姓祁的大戶人家,這個祁先生是個教書先生,娶得二個老婆,大老婆從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大老婆目不識丁,與祁先生沒有多少感情,生了個女兒還被打仗時被抓走殺害了。為此天天哭,哭瞎了雙眼。

  教書的時候祁先生識得一女子同樣是老師,家裡條件還特別好,才華橫溢,還是地主女兒的出身!

  女子是離婚了的,兩個人一起工作,日久生情談起來了戀愛來了,最後娶了她回家,又生的二個嬌兒。

  生下二個嬌兒,父母都是知識分子。二個嬌兒都文采飛揚,大兒子培養成了中醫成了家。

  小兒子還在讀高中時,家道中落偏逢打地主,還偏偏屋漏有逢連夜雨,祁先生這個時候病逝了。

  留下大小老婆,守著這二個兒子。彼此守望著家裡。

  這個叫祁植樹的男子長的是一米八幾的高個子,明目皓齒,眉清俊秀,肩寬背厚,談得一個俏女子,兩人相戀的緊。

  那年冬天卻收到老母親雪天盼兒歸的一封家書:

  寒冬落雪風瀟瀟,

  兄嫂成家遠在外。

  與你大娘皆病痛,

  山上還有柴幾擔。

  一把鼻涕一把淚,

  盼得乃兒快回來。

  別家柴已擔擔回,

  我柴還在山排排。

  盼兒回來挑得柴,

  好過寒冬好過年。

  看著娘這聲淚俱下的家書,思考再三終是娘親重要的緊,植樹離別學堂,暫別愛人,收拾行李回了黃祁村……

  這一耽擱也是永遠,植樹的戀人同學,與他這次分別後失去了聯繫,父親是為官,聽說是隨父母調走了。

  這一耽擱,一直到三十多還沒娶老婆。除了二個老母親,還有二建土磚房。一時半會卻沒有合適的姑娘。

  婚姻向來命中定,他有一個重姥爺的堂兄弟,家有四兄弟排行老四,人稱老四爺!

  這個老四爺祖父是個全褂子,樣樣精樣樣能,一共還有十幾個孫子。

  老四爺的父親也有本事娶得大小老婆。共生了四個兒子二個女兒。

  老四爺姓祁名賢道,他能說會道,能彈會唱,是木匠又是砌匠,不說樣樣精但是樣樣都會點!

  娶了一個付娥村的女子,住在祁家排觀音庵的四合院子,妻子姓付名金娥,二個人非常恩愛,就是三年沒有孩子。

  東求香西拜佛,南嶽回來請的開光過得黃銅送子觀音一塊,讓妻日日夜夜帶,又到處挖草藥,終於懷的一胎,二十二歲那年生下一女,取名祁湫媛,

  又過了二年又生的一子,二女雙全,喜的很!愛得很,緊緊抱在懷,一邊對大娘說:

  「大娘,麻煩你幫忙殺只老母雞,燉了給金娥吃,金娥生了崽身體虛,要吃些好的。」


  殺雞就殺雞,你倒把孩子輕抱些,一個健健康康的兒子卻被他抱得太緊捂在胸口捂了去,這年輕夫婦是痛哭流涕。

  這金娥說起來也是命苦,從小沒了娘,父親找了一個小老婆,是一個狠心的主,把她丟在塘里淹昏死過去了。

  還好被自己姨姨看到用竹竿條了上來,放太陽底下曬了醒來。

  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終於熬到長大這嫁人了,三年不孕,大家笑話著沒得生養,好不容易生了一兒一女,兒子被丈夫活活抱死了。

  女兒七歲時又懷的一胎,此時祁賢道卻幫人砌房子從樓上甩了下來動彈不得,又生了一個奇怪的白血吃紅血的疾病。

  一天天看著家裡鍋都揭不開,自己妻子大著肚子還要照顧自己,一日他做了個夢,夢見妻子挺著大肚子與他一起在摘桐子花!

  夢醒來後這廝心想,桐子花乃女兒,哥哥嫂嫂們個個生的都是兒子,我們這胎怕又是女兒了。

  有心想自己如此在世上痛苦著,還要人照顧,家裡本來就沒吃的了,多一個吃飯的不如少一個,還不如死了算了……

  嗯,我這想法偉大的好,於是趁妻子去園裡摘絲瓜,他從家裡翻出來一瓶敵敵畏,忍著疼痛爬到樓上,打開瓶子,一口氣咕嚕嚕的就喝了半瓶下去……

  這付氏回來見丈夫不在床上,發動父母與兄弟姐妹到處找,老四爺那兩位母親也都摸到池塘里去了!

  甚至發動了祁氏家族尋找去了後來在樓上發現他時已經是硬梆梆的,冰涼涼!只見藥水瓶倒在人身旁。

  這金娥見狀哭的那個傷心,拿起剩下的藥水瓶就準備喝,心想做個貞潔烈女子,隨夫做個生死鴛鴦。

  一抹怨念了殘生,

  二句善言脫單身。

  一身責任叔父親,

  生恩那及養恩深。

  這祁植樹見堂嫂想不開,啪的一巴掌扇掉了她手裡藥水瓶,指著她肚子裡的娃說:

  「你不想活,你這還有一二個月就快出生的娃還不想死了,你還有一個六七歲的大女兒,她已經沒了父親,你還想讓她沒了母親不成嗎?」

  這一巴掌打醒了付氏女子,拉過女兒抱頭就哭。

  這場景也點醒了在場的長輩與弟兄。

  在大家的再三考慮下,讓付氏娘子懷著即將出生的兒子去了黃祁村,將她過繼給了祁植樹,堂弟照顧堂兄妻兒子女,也是有多大的博愛與勇氣。

  二個多月後付金娥生下一子取名祁爭輝,其女祁湫媛在叔叔家二個奶奶帶了二年。

  其祖母去世後又給姑姑帶了三個月,就送回付金娥身邊。

  不知不覺又過了二年,金娥又生了一對雙生女。

  九零年又生的一子,這下祁植樹扶養堂兄一兒一女,一共五個子女,三女二子。

  祁湫媛非常勤快,長幫村里鄉鄰扯豬草,放牛羊,只為換的些吃食分享給弟弟妹妹。

  同樣是幼年喪父,同樣是隨母親改嫁,同樣是姓祁。祁桂英在湫媛身上找到了很多共鳴點。

  又見湫媛勤快,吃的苦、節儉又懂事,常拿吃食接濟她,也常幫她挑水挑柴。

  她呢,常常一大簺一大簺豬草扯過去給這個按輩份上喊姐姐的善良女子。

  在她十五六歲的時候,德寶老婆祁桂英特意托同村翠華給十八九歲的兒子做媒,二人定了親,祁氏婆婆娶祁家閨女做兒媳。

  容春和湫媛二個年輕人,定了親,跟著村裡的長輩們去了廣州花都,一個磚廠做事,同去的還有大姐與大姐夫。

  在磚廠一個栗灣的叫華香姑娘喜歡上了容春,他還有個名字叫街長,只因喜歡逛街,每次逛街錢都要花個精光,因此大家喊得此名。

  這女子與他是同學,三天二頭給他洗衣服,還寫的一封好情書。

  只是容春想到讀書時女子常罵他,罵的話比較難聽,再說自己又定了親,就沒了那個意思,每次把衣服藏起來,她卻總是能找到。

  容春與湫媛兩個年輕的人定了親,三個多月了各住各的,卻沒有在一起同居,姐姐金蓮想了辦法,自己和丈夫搬去了宿舍住,讓弟弟和弟媳住出租房。

  就這樣兩人真正的在了一起,不久後女子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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