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3085的地球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時間的巨輪滾滾向前,碾碎了無數過往,當指針指向 3085年,地球——這顆曾經蔚藍如寶石、滿溢著生命活力的星球,在聯邦政府的強勢統轄下,已然脫胎換骨,變得讓人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那山川湖海的輪廓,熟悉得就像兒時老照片裡的模糊印記;陌生的是那冰冷機械的內里,仿若一夜之間被異世界的冰冷科技強行改造,叫人忍不住唏噓長嘆,仿若目睹一位遲暮英雄,往昔的風采早已消散在歲月長河,只剩如今這副讓人喟嘆的模樣。

  從高空俯瞰,地球活脫脫就是一個超大號的精緻機械模型,城市之中的天空,飛行器頻繁起降,那些小黑點好似流星趕月般呼嘯而過,來無影去無蹤,如同忙碌的蜂群,卻又散發著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機械感,仿佛它們只是機械世界派來巡視領地的冷酷使者。如今,火星、月球早已成為人類趨之若鶩的新聚居地,地球反倒徹底轉型,築起了層層鋼鐵壁壘,成了一座冷峻的鋼鐵要塞。在這看似井然有序的表象之下,實則隱藏著一個無形卻掌控乾坤的強大存在——主腦。它宛如潛伏在宇宙深處的神秘巨獸,不動聲色地將觸手伸進地球的每一寸土地,操控著萬事萬物的運轉,地球上的每一個人、每一台機器、每一場事件,都不過是按照它精心編排的劇本在上演,任誰都掙脫不得,仿若陷入了一張無形且堅韌的大網。

  城市的繁華區域,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而下,像是一場盛大的金色洗禮,給冰冷的都市披上一層虛幻的溫暖外衣。摩天大樓拔地而起,高聳入雲,外立面那金屬與玻璃完美交織,在日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冷冽而耀眼的光芒,宛如一把把利劍直刺蒼穹,向整個宇宙傲然展示著人類在科技與財富堆砌下鑄就的輝煌豐碑。

  走進這些大樓內部,那簡直就是富人們紙醉金迷的夢幻天堂。其中有一位大腹便便的富豪,身著繡工精美的華麗錦袍,慵懶地陷在智能躺椅之中,半眯著眼,手指輕輕一點,對著空氣頤指氣使:「給我調一杯用南極冰芯融水,配上非洲雨林珍稀香料,再讓那位米其林三星大廚特製的夢幻飲品,速度快點,別磨蹭!」只見剎那間,智慧機器人如同訓練有素、風度翩翩的管家,優雅地端上那杯散發著迷人光澤的飲品,動作嫻熟流暢得如同頂級侍酒師,一氣呵成,沒有半分拖沓。在這裡,富人們整日沉浸在虛擬實境營造的夢幻泡影里,盡情享受著智慧機器人有求必應、滿足一切奢想的服務,現實中的煩惱憂愁統統被他們拋到九霄雲外,仿若置身塵世之外,逍遙快活似神仙,對外面世界的苦難渾然不覺,沉浸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中。

  3085年的地球城市聚居地中,只有富人才能在夢幻般的建築中生活。城裡也有一些維修工人生活,平時負責維修一些富人淘汰或者一些電器設備,為富人提供一些生活上的便利,高級一些的維修工人,才有能力進行更精密的機械維修。當然生活層次上也會更好一些,但比起食物鏈的高端富人,他們就差多了。

  在城市邊緣,金屬冷光與科技幻彩微弱閃爍,那是人類文明殘留的最後一絲倔強,仿若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在黑暗中微弱地掙扎著。再往外,便是一片仿若被世界唾棄的垃圾場,荒蕪破敗,仿若末世降臨,滿眼的死寂與破敗讓人膽寒。希望與絕望在此激烈交鋒,陰森之氣撲面而來,仿若惡魔的利爪,撕扯著人心。生鏽的金屬殘骸七零八落,仿若史前巨獸轟然倒下後殘留的骨架,霸占著土地,散發著腐朽的氣息;扭曲的鋼筋從碎成渣的混凝土塊里齜牙咧嘴地刺出,仿若在怒吼:「往昔好日子去哪了?」廢棄電子設備堆積如山,幽綠光芒不時閃爍,宛如科技亡魂在黑暗中掙扎,不甘就此沉寂,似在呼喚著曾經的輝煌。垃圾混合著生物、化學廢料,散發著惡魔瘴氣般的惡臭,將生機徹底扼殺,疾病與死亡在此肆意橫行,生命之光隨時可能熄滅,仿若置身阿鼻地獄,萬劫不復,讓人看不到一點希望的出口。

  在這絕境之中,有個叫王剛的孤兒,與一個瘦骨嶙峋的老頭相依為命,那是他視若至親的爺爺。據爺爺說,王剛的父母早已經在一次意外中身隕,那時王剛還小,不諳世事,是爺爺一手拉扯他長大。如今,爺爺身子骨如風中殘燭,歲月在他臉上刻滿了滄桑的溝壑,樹皮般乾裂的皮膚下,卻藏著豐富人生智慧,像一座深埋地下的寶藏,等待有緣人挖掘。他就像黑夜裡微弱卻堅定的螢火蟲,用那點點微光,手把手教王剛在這鬼地方求生,給予他活下去的勇氣與希望,在黑暗中為他照亮前行的路。

  兩人在垃圾山里搭起簡易住所,那牆是用從廢墟里扒拉出來的破金屬板、碎磚頭拼湊而成,縫裡塞著破布條、爛棉花,雖破舊不堪,卻勉強能擋擋狂風暴雨,仿若給他們披了件打滿補丁的舊衣裳,滿是歲月的痕跡;屋頂是塊斜著的塑料布,每逢下雨,滴答聲在寂靜夜裡迴蕩,似世界奏響的悲涼輓歌,透著無盡心酸孤獨,卻也是他們唯一的避風港,絕望中的救命稻草,承載著他們對活下去的那點兒念想,在風雨飄搖的世界裡,給他們一絲難得的安穩。


  為了活下去,兩人每日在垃圾海「尋寶」,王剛小手嫩如豆腐,在廢舊金屬堆翻找時,常被尖銳邊角劃得鮮血淋漓,血滴在鏽跡斑斑的金屬上,洇出一朵朵紅得扎眼的血花,跟寒冬臘月開在雪地里的紅梅似的,看著悽美,帶著股子倔強。王剛疼得直咧嘴,心裡卻想:「這點痛算什麼,只要我能多找到一些好東西,才能讓爺爺少受些苦!」

  王剛仔細的在垃圾山中翻找著,王剛眼睛驟亮,仿若夜空划過流星,他興奮得跳起來,大喊:「哇,找到了!這回可以改造太陽能板了,又可以增加能源的使用時間了。」手中那塊可修復的電路板,在他眼裡,那電路板上錯綜複雜的線路,就是通往生存之路的密碼,握住它,就等於握住了未來的生機,就像握住了打開希望之門的鑰匙,仿佛看到了一絲擺脫困境的曙光。他從小就對機械的興趣非常大。這個老頭也在歲月中學會了一些機械修理的技術,就教給了年幼的王剛。王剛就用在垃圾山中撿到的破舊工具學會了機械的修理,有時也自己琢磨,當然是瞎琢磨,反正這裡撿到的東西很多,都是無主之物。由於他和老頭都沒有經過系統的學習,所有思想也不受限制,天馬行空,垃圾山沒有電,就把太陽能電路板改裝成電的來源。不得不說,7歲的王剛就體現了機械維修的過人天賦,8歲時,老頭就沒啥可教了,本身老頭也是野路子。年紀大了,如今王剛也10歲了。動手這些事就都隨便王剛折騰了,硬是把曾經的一個人形機器人,用可用的零件組裝了一條機器狗。就是天天電量不足,沒事就歇菜了,否則就能幫他們刨垃圾山了。但目前的多數時間,只能放到簡易住宅門口曬太陽來獲取能量。老頭沒事也嘆息不已,感覺這孩子的天賦在垃圾山只能白白浪費了。

  老頭年齡大了,也閒不住,憑著生存的經驗,在那臭得能把人熏暈的腐爛生物垃圾里,耐著性子,眼神跟鷹似的,找出些能吃的根莖。那些根莖沾滿污泥,聞著就想吐,可在他們眼裡,那就是救命的稻草,跟沙漠裡難得一見的甘霖似的,有了它,就能活下去,在絕境中抓住這一線生機。

  這垃圾山什麼多呢?老鼠多,個頭還不小,但老頭現在也抓不動了,這些事都是這小王剛的工作了。王剛沒事就琢磨怎麼抓老鼠吃肉了。但這老鼠很大,而且兇猛,不好抓,王剛他們平均一周總能抓1-2隻來改善伙食。抓老鼠每次都先埋伏好,無聲無息,一旦嗅覺靈敏的這些鼠覺察出危險,便會化作鳥散。

  不應該說抓鼠,應該叫殺鼠,王剛用他自己磨的匕首,藏在垃圾中,緊緊盯住已鎖定的那隻大老鼠。

  風呼嘯在耳邊刮過,王剛的血仿佛沸騰起來,在燃燒一般,世界在他的眼中逐漸逐漸變緩慢,大腦亢奮極了,他的呼吸開始急促,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要用盡葉重全身的力氣,他的胸部隨著他的呼吸節奏不斷急劇擴張收縮。每一次吐氣都會給葉重的鼻腔帶來一陣火辣辣的感覺,好像噴出的不是空氣而是火一般。

  看著大老鼠和自己的距離逐漸縮小,王剛的雙手穩定如初,但他已經開始慢慢調節呼吸的節奏。

  在這隻老鼠低頭吃東西時,突然竄出,一刀劃出,這時老鼠身體突然奇異一扭,轉頭就跑,鼠眼圓掙,口中發出奇異的叫聲,仿佛在傳遞信號。

  可惜沒有王剛的刀快,一道尖銳伴著風聲向它疾撲而下,縱然以它不靈敏的聽覺都知道這道風聲所蘊含的恐怖的能量。

  能在垃圾星生存下來的生物,無一善類,即使在這種令「鼠」絕望的情境下,老鼠也不坐以待斃!

  只見它身形彎成弓形,後腿使勁,突然跳起,向前竄去。

  「噗」的一聲輕響,它的一隻後腿就被劃斷,鮮血四濺,身體一頓,瞬間刀鋒一轉,順著老鼠的脖頸刺入了進去。老鼠僅能發出一聲悲鳴,就倒地不起。王剛又迅速上前,卻沒有先伸手,而是一刀把砍向鼠脖,直到伴著一聲銳嘯的鼠鳴,老鼠想最後反噬一口的計劃徹底失敗,隨著整個鼠頭切下,小王剛才興高采烈地拎起來著鼠屍向爺爺報喜去。

  在垃圾山,只有砍下鼠頭,才能最終確認無法存活,無論是什麼生物頭沒了,存活下去的機率都基本不存在。丟下的鼠頭一會就會被同類分食。

  王剛看著老頭在爛泥里翻找,舉著鼠屍說:「爺爺,別找那些髒東西了,那些根莖您還是少吃點吧,吃多了不好?咱們今天吃肉」,老頭稍微抬頭瞄了一眼,又俯下身子開始扒拉,老頭一邊扒拉,一邊頭也不抬地說:「傻孩子,在這兒,有的吃就不錯了,別挑。我再翻翻,一會回去,爺爺給你燉一鍋香鼠肉」,「那我先去扒皮,收拾,再把鍋準備出來」,王野說著,心裡念叼著,「今天可以給爺爺吃點好的了。」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那鍋是撿的,後來讓王剛改成了太陽能電熱鍋,每次充滿能連續用3小時。

  這一鍋的鼠肉處理完,約摸有2斤多,又放一些植物根莖,美美地讓他們爺倆吃了一頓。還留了點湯,留著抓不到老鼠時,老湯燉植物根莖。沒辦法,苦日子總得精打細算。冰箱也有,也是改成太陽能了,只不過充一次能量,就能用一天。


  時光無情流逝,老頭身體愈發衰弱,走路踉蹌,每一步都似拖著千斤重擔,腳印深深陷在地里,好像在跟這世界訴說著不舍。眼神也越來越黯淡,跟夜空中快要消失的星星似的,只剩那麼一丁點兒光。

  就在王剛11歲時,終於,一場病像黑夜裡突然冒出來的暴風雨似的,把老頭給打倒了。老頭躺在床上,拉著王剛的手,氣若遊絲地說:「孩子啊,我可能……要走了,以後……你自己得……好好活下去……,有機會就離開這裡.....,你..以後....要好好.....活」王剛眼淚「嘩」地就下來了,他哽咽著說:「爺爺,您別走,我捨不得您……」可老頭的手還是慢慢鬆開了,眼睛也閉上了,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永遠地離開了王剛。

  王剛獨自跪在老頭的遺體旁,在這荒蕪的垃圾場裡,他顯得那麼渺小、那麼孤單,跟大海里的一粒沙子似的,被無盡的悲涼與絕望吞噬。他眼淚止不住地流,「爺爺,你別走,你別離開我。爺爺,你醒醒,你醒啊。。。」悽厲的哭聲響徹了垃圾山許久,許久....「爺爺走了,我唯一的親人走了,我該怎麼辦?」那悲傷像洶湧的潮水,瞬間把他淹沒,讓他差點喘不過氣來;無助像濃重的迷霧,讓他迷失在這殘酷的現實迷宮之中,找不到出口,仿若被遺棄在黑暗的荒野,彷徨無助。

  可是,在悲傷與無助的最深處,王剛心裡有個聲音在響:「不行,我要活下去!我要好好活下去,替爺爺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將來講給爺爺聽!」那是在長期的苦難生活中,被命運的鐵錘反覆錘打、磨礪出來的對生存的執著,是一種深入骨髓、永不言棄的信念,如同黑暗中永不熄滅的火種。

  就在王剛沉浸在悲痛時,天空突然傳來一陣低沉轟鳴,仿若雷神的怒吼,打破了這死寂的氛圍。他抬頭望去,只見一架破舊飛行器歪歪斜斜地朝著垃圾場飛來。這飛行器的外殼坑窪不平,布滿了鏽跡,就像一隻受傷後在天空中艱難掙扎的鐵鳥,幾塊金屬板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可能脫落,機身一側的引擎還冒著黑煙,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仿佛在痛苦地呻吟,伴隨著王剛的哭聲,共同向世人訴說著它的不幸與艱難,仿若一個在困境中苦苦求生的戰士。

  飛行器在垃圾山上空盤旋了幾圈,像是在尋找著降落的地方,最終「哐當」一聲,重重地落在了不遠處。王剛警惕地站起身來,握緊了拳頭,心中忐忑不安,向著飛行器墮落的地方望去。

  艙門緩緩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個身形佝僂的中年人,他穿著一身破舊的工裝,滿臉疲憊,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堅毅,仿若一位久經沙場的老將,雖傷痕累累,卻依然鬥志昂揚,身上散發著一種歷經滄桑後的沉穩與頑強。中年人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了王剛,微微一愣,隨後開口說道:「孩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王剛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著他,眼神里既有警惕,又有一絲對陌生人闖入自己悲傷世界的不滿。中年人嘆了口氣,又說道:「我叫李大山,是個維修工人,這飛行器出了故障,我迫降在了這兒。你要是願意,跟我一起走吧,這鬼地方不是人待的。以後你就叫我李叔,有我李大山一口吃的,就餓不著你」

  王剛猶豫了,他看看老頭的遺體,那熟悉的面容仿佛還帶著往昔的溫暖,又瞅瞅周圍熟悉又絕望的環境,心中五味雜陳。到底是孩子,又哭了起來,「您能幫我救救爺爺嗎?讓他醒過來?求求你好嗎?」,這時中年人也發現了,這孩子身前沒了呼吸的老人,快步走到跟前,伸手一探鼻息,又摸了下脖頸,用手指探開眼皮,隨之嘆息一聲。「節哀吧!孩子!」。

  王剛此時正滿懷希望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聽聞此話,又撲到爺爺身前哭了起來。中年人只能默默走到一邊,深深地發出一聲嘆息。王剛此時哭累了,回想著爺爺生前的諄諄教導,他知道,若想要活下去,必須抓住這根救命稻草。最終,對生存的渴望占了上風,他微微點頭。坐在地上仰頭帶著哀求的語氣,「叔叔,我可以跟你走,我能吃苦,我能幹活,我可以帶著我的機器狗一起嗎?他是爺爺留給我的,最好的夥伴了」

  李大山走上前,拍拍他肩膀:「好,孩子,當然可以,飛行器里還有空間,只要不太大,不太沉重,都沒問題。」王剛放下了心裡的悲痛,回到他們那曾經溫暖的小屋,最後留戀地看了一眼,他曾和爺爺搭建的小屋,捧起正在充電的機器狗,轉過頭,返回了爺爺的身邊。

  「離開?爺爺一直希望我能離開,可我真的捨不得爺爺,除了爺爺,我再也沒有親人了,也沒有什麼可帶了,就讓他們都陪著爺爺吧。」王剛默默尋了個地方,雙手顫抖著,開始將老頭的遺體往一個現成的坑裡放。可他突然想起,這裡到處是老鼠,不能讓爺爺的身體暴露在老鼠的視野里。又轉回小屋,拿了焊槍,拖著一張鐵板,艱難到了爺爺的屍體旁邊,又返回去拖了一張鐵板,鐵板就2張,沒辦法,把家裡所有的鐵器全部用焊槍沖開,砸平,免強湊夠了一個棺材,這時的王剛眼睛紅紅的,手上出現了一道深深地焊接時不小心碰傷的傷痕,輕輕把爺爺的身體放入鐵棺材,又用焊槍把四邊焊死,放到挖好的坑裡,「爺爺,你在這裡等我,我以後會回來看你的」每捧一抔土,他的心就像被重錘敲擊一下,淚水止不住地流,可他咬著牙,硬是沒讓自己哭出聲。這裡沒有墓碑,沒有鮮花,在這垃圾山,人死了,就如塵埃消散,無聲無息,仿若生命的消逝在這殘酷世界裡激不起一絲波瀾。

  遠遠的,李大山,望著這孩子,眼睛也紅了,擦了擦眼角,嘆息一聲「這孩子,哎,真是苦命的好孩子」。默默轉過去修理飛行器。

  沒一會,飛行器修好發動了,發出陣陣轟鳴,像是在為這新的啟程吶喊助威,仿若吹響了向新生活進軍的號角。李叔站在艙門口,向埋好爺爺身體的王剛招手:「孩子,過來吧,咱們走!」王剛拖著沉重的腳步,最後望了一眼那埋葬童年的垃圾山,那裡有他的歡笑與淚水,痛苦與成長,如今,都將被封存在記憶深處,仿若一場遠去的舊夢。他深吸一口氣,抱起機器狗,過去登上了飛行器。

  隨著引擎轟鳴,飛行器緩緩起飛,向著未知遠方飛去。王剛透過舷窗,望著下方越來越小的垃圾場,心中既有對未知前路的忐忑,又有一絲對未來的期許。

  在飛行途中,李大山打破沉默,看著王剛說道:「孩子,到了城裡聚居地,日子也不輕鬆,但咱爺倆互相照應,總能活下去。維修可是個技術活,你機靈點,好好學,學個手藝以後肯定餓不死。」王剛輕輕點頭,應了聲:「嗯,李叔,我知道了。」他的眼神透著堅定,雖然依舊帶著悲傷的氣息。卻顯示出了,倔強、堅定的力量。

  飛行器在雲層中穿梭,向著那或許充滿希望的地球聚居城疾馳而去,就像一艘在茫茫大海中尋找港灣的孤舟,雖前路未卜,但只要心中有光,就不懼黑暗,仿若在黑暗中點亮一盞前行的燈,指引著方向。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