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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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好!請問何為活人劍,何為殺人劍?劍不就是殺人的嗎?」佐久間秀良一臉誠懇地對剛剛戲耍壯漢的老者發問。

  老者緩緩回過頭,目光溫和地看了一眼佐久間秀良,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調侃地笑著說:「我都是隨口胡謅的,你可別太當真!」

  秀良目光堅定地看著老人,又問道:「那請問鹿島道場究竟在哪?」

  這次老者頭也不回,徑直向前走去,只留下他那略帶滄桑卻又透著幾分神秘的聲音從遠方悠悠傳來:「劍在哪裡,道場就在那裡!」

  佐久間秀良微微皺眉,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他決定先到城下町打聽下情況,順便去購置一些禮物,以便上門拜師。

  來到鹿島之町,秀良在眾多刀劍中精心挑選,最終購買了一把關東刀匠仿造的國光樣式的短刀。這把短刀雖是短小,卻堪稱難得一見的精品。刀身運用了甲伏鍛和三枚合鍛法,大大增強了短刀的韌性與剛性,在陽光下閃爍著凜冽的寒光。

  經過多次打聽,秀良等人終於來到了「新當流」道場。

  踏入「新當流」道場,只見道場中央,30餘名男子正專注地利用木刀練習劈砍。其中,有個叫阿健的年輕人,眼神堅毅,每一次揮刀都帶著一股狠勁,似乎想要將所有的力量都灌注在這簡單的動作中;還有個叫阿勇的,身材較為魁梧,動作雖然稍顯遲緩,但每一下劈砍都沉穩有力,透著一股踏實勁兒。一名 40餘歲,面容嚴肅,眼神中透著威嚴與專注的中年人正在一絲不苟地指導眾人。

  中年人注意到佐久間秀良等人走進道場,他扭頭對身旁性格開朗、熱情洋溢的年輕人阿信低聲說了幾句話,便大步流星地向佐久間秀良等人走來。

  「在下是『新當流』道場的劍術師範松岡兵庫助則方,請問幾位是來學劍的嗎?」松岡兵庫助則方聲音洪亮,不怒自威。

  「是的!在下是來自尾張國的佐久間秀良,一心想向冢原卜伝大人學習兵法!」佐久間秀良語氣堅定地答到。

  松岡兵庫助則方微微點頭,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不緊不慢地說:「師父上次教授徒弟已經是 5年前了。不過師父也留下了一個試煉,如果你可以完成,就能夠去拜見師父。」

  「請問試煉內容是什麼?」佐久間秀良迫不及待地問到。

  「鹿島家傳的特殊修煉,即三天三夜總計一千次的試合【比賽】!你要嘗試嗎?」松岡兵庫助則方目光緊緊盯著秀良,緩緩說出。

  「請您給我安排試煉,我願意接受!」佐久間秀良毫不猶豫,大聲應是,聲音中充滿了無畏與決然。

  「試煉一旦開始就絕不可中途退出,結束試煉只有死亡或者認輸這兩條路。你可以招募兩人陪你一起參加!完成試煉就可以成為香取神道流和新當流親傳弟子!」松岡兵庫助則方神色嚴肅地對秀良詳細介紹了試煉規則,並給了秀良 3天的準備時間。雙方約定將在第四天早上 8點正式開始試煉!

  試煉如期開始,第四天早上 8點,陽光灑在道場的草地上。松岡兵庫助則方面容冷峻,對秀良說:「來吧,我就是你的第一個對手,後面一路打過去就好!」

  佐久間秀良深吸一口氣,緩緩吐納了三次,突然將刀鞘交到左手,動作乾脆利落。緊接著,他身子伏地,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快步向前,奔走之間,雙臂平舉,大袖飄飄,猶如一隻展翅欲飛的大鳥騰起。只見他腳上的草鞋在草地上踏出一個個凹印,每個步伐之間距離竟然皆是相等,不多一寸,同樣也不少一寸,顯示出他對自身力量與節奏的精準把控。

  面對著佐久間秀良疾如閃電的速度,松岡兵庫助則方的面容上,這一刻終於露出了凝重的正色。就在這二三十米的距離,佐久間秀良已經如疾風般疾沖而至。

  秀良雙手穩穩地橫握住太刀的刀柄,刀刃似一條浮光游龍般,裹挾著凌厲的氣勢瞬間斬落,這一擊仿佛一口氣抽乾附近所有的空氣,發出「嘶嘶」的聲響。

  「當……」佐久間秀良僅僅用了一擊,就憑藉著強大的力量與精湛的技巧,將松岡兵庫助則方打倒在地。

  隨後秀良左手拿刀,右手拿槍,眼神中透著無畏與果敢,毫不猶豫地沖入試煉人群。此刻的他,猶如猛虎下山,如入無人之境,面對眾人的攻擊,他巧妙地閃躲、回擊,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與美感,讓在場的眾人不禁為之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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