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消失的異獸
凌晨時候，不止是張楚江宿舍，而是整個宿舍區都在沸騰。
哪有男人不嚮往成為小說中那樣，飛天遁地不死不滅。
《俗世》將這個機會擺在了他們面前，哪怕這個機會伴隨著的滿是未知的恐怖與死亡。
可那又如何，男兒當有一往無前的勇氣。
張楚江的手機再次震動：
【有驅獸石和埋屍隊令牌傍身，經過長途跋涉後，你安全到達了福源村外】
【福源村與尋常村落不同，整個村落以官道為中軸線，分成了左右兩部分。遠遠的，你看到了村子裡大量村民聚集在一起】
【你看到了村落外不遠處的土地廟】
【你恭敬地進入了土地廟，奉香跪拜土地爺】
【你已點亮了福源村土地廟，可以從其他土地廟傳送至此】
【你選擇：直接進入福源村，以埋屍隊成員的身份，詢問更具體的情況/先在村子外圍轉轉】
有了喜韻村的教訓之後，張楚江還是選擇小心一些。
【從土地廟出來後，你沒有急著進入村子，而是選擇繞著村子轉轉，探查情況】
【你在外圍觀察喜韻村情況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背包內的『奸商的令牌』亮起】
奸商離開鬼哭城去福城前，因為和張楚江分贓的時候得到了好處，於是留給他一塊令牌，表示以後遇到了還可以合作。
現在令牌亮起，所以奸商就在附近？
【令牌間相互感應，很快，一個熟悉的大布袋出現，你還沒看清奸商瘦小的身影，他拋出一張紙條後，就又消失不見】
【紙條飄飄忽忽，落到了你的腳邊，你撿起紙條，上面寫著幾個字：不要進來！】
【你在原地等待一會後，令牌顯示奸商還在附近，可再也沒露過面】
張楚江滿臉疑惑，『不要進來』，進去哪裡？難道是福源村嗎？
奸商能從陳瞎子受傷逃走，再加上疑似詛咒物的布袋，現在居然困在福源村里不敢露面，也不敢離開？
福源村這麼邪性？
【久等無果，你繼續在村子外探查。轉了幾圈之後，仍然沒有發現異常】
【你選擇：進入福源村，探查詳細情況/就此離去】
這次任務的報酬是融影鬼面蛛裝髒，極其適配張楚江第二廟問屍廟。
而楚江身上在百目晉升意識消耗、獲取喜韻坊報酬之後，盈餘3460香灰。
裝髒在牙行基本上都是以底價的兩倍成交，福祿齋則更貴。所以這點香灰肯定是不夠買到其他理想的裝髒。
那這個任務對他來說必須儘量完成，否則第二廟請神的進度就要大大延遲。
【你走入了福源村範圍，似乎並沒有發生什麼異常】
【你朝村民聚集的地方走去，眼尖的村民已經看到了你的身份令牌，趕緊小聲地傳話給村長】
【村民們讓開一條路，老村長顫顫巍巍朝你走來，身旁還跟著一個格外健碩的男子】
【村長介紹自己姓陶，家裡世代為福源村的村長。身旁這個健碩的漢子，是遊歷的俠客，今天才到村里，聽說村里發生的怪事之後，願意為村里除去異獸】
【村長開始繼續跟你和名叫李樹的男子講述異獸】
【異獸大約是7、8天前出現，開始只是有村民在離開村子的時候莫名受傷，再到前幾天有村民失蹤，然後就是2位埋屍隊的成員也失去消息】
【關於異獸，看到的村民描述都五花八門，完全不能確定它到底是什麼東西。目前只能確定，離開村子一定範圍，就會遭到它的猛烈攻擊】
【村長說到這，咳嗽了幾聲，顯得格外疲憊】
【你似乎從村長的話中意識到了什麼】
【你選擇：詢問牛二蛋的事情/要求看看受傷的村民】
從村長的描述中，張楚江意識到了不對勁的點。雖然村長有二廟凝神的實力，但是其他村民都只是普通人，那麼牛二蛋是怎麼突破異獸的攻擊，到鬼哭城匯報事件情況的？
【你問起陶村長關於牛二蛋的事情】
【陶村長長嘆一口氣，表示牛二蛋已經死了】
【就在異獸出現沒多久，牛二蛋不顧勸阻，貿然出村，在走了沒多遠之後就已經死了。當時圍觀的村民非常害怕，沒有敢去給他收屍。等到第二天，牛二蛋的屍體就消失在原地】
【一陣頭皮發麻的感覺傳來，如果牛二蛋已經死了，那是誰去鬼哭城報信的？】
【你選擇：立刻返回鬼哭城/要求看看受傷的村民】
張楚江在現實中也感到內心一陣惡寒，鬼哭城的牛二蛋到底是誰？
【你選擇立刻返回鬼哭城】
【你不顧陶村長的呼喊聲，徑直衝向福源村外的土地廟，名為李樹的俠客似乎想要阻攔你，卻被陶村長攔下】
【土地廟就在不遠處了，你即將到達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隻猙獰的猛獸。它碩大的頭顱就足有馬車大小，每一根利爪都似長刀般閃著銳利的光澤，身軀如鋼鐵凝鑄，嶙峋脊背上突刺著青銅色的骨棘】
【你完全不知道如此誇張恐怖的巨獸，如何突然出現在你的面前，情急之下想要用百目的力量控制住怪獸，可百目的力量如同石沉大海，沒有掀起一點波瀾】
【異獸隨意將巨爪拍下，爆裂的風壓讓你避無可避，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切割、碾壓成渣滓】
【你的理智值下降了】
【你已死亡】
【你已復活在福源村土地廟】
張楚江用陰陽葫蘆恢復滿了體力值，理智值現在還有71點，被那隻巨怪殺死扣除了33點理智值。
【朝土地廟外看去，你並沒有發現那隻巨獸的任何蹤跡，百目也一無所獲】
【你選擇：出土地廟查看情況/儘快傳送回鬼哭城】
張楚江權衡利弊，還是覺得鬼哭城那個假的『牛二蛋』更加駭人，選擇儘快回鬼哭城，要把這件事告訴王生。
【你已傳送至鬼哭城土地廟】
【出了土地廟後，你看到了街上的埋屍隊成員正在驅趕街上的流民進行戒嚴，百目感知中他們心中既有悲傷又有憤怒，你有了不好的預感】
【匆忙趕到城主府，門外已經被數位埋屍隊成員守住，禁止出入】
【即使你出示令牌，他們依然禁止你進入城主府】
【不過，你還是從他們空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被埋屍隊安排在城內暫住的牛二蛋，突然說想起新的情報要報告，還非要見隊長，最後怕耽誤情報，還是匯報給了王生】
【王生也很重視福源村的事情，於是親自見了牛二蛋。誰曾想，牛二蛋突然出手偷襲王生，王生完全沒算到，被重創。假牛二蛋也不戀戰，直接逃走了】
【成員們提醒你，王生閉關療傷前，除了讓埋屍隊暫時放棄鎮壓亂葬崗，憑藉陣法固守鬼哭城。還提醒他們，那隻傷他的歹人，應該是關外北馬系的俯首熊，能夠變幻成他人樣貌，一定要小心沒有令牌的人】
【俯首熊：吃肉噬心，啖魂汲靈。雖為熊精，卻無憨笨之意。殺死敵人，完全吃掉屍體、靈魂，即可變幻成其樣貌，極難分辨真假。俯首之間，即可變幻樣貌，故得此名】
張楚江還是來玩了一步，從鬼哭城到福源村消耗了大量時間，否則他應該來得及通知王生。
這鬼哭城內，最大的城主鬼哭娘娘閉關突破不出，唯一的主心骨王生還被偷襲，俯首熊為代表的關外北馬系虎視眈眈，簡直是內憂外患。
張楚江感嘆一聲後，選擇回到了福源村土地廟。
假牛二蛋選擇這個身份，加上福祿齋貨物失蹤、奸商被困，福源村似乎隱藏著很深的秘密，以此或許能成為破局的突破口。
【你來到了土地廟外，暫時無事發生】
【你選擇：在外圍觀察，尋找巨獸出沒的蹤跡/進入福源村】
張楚江不相信那麼個大傢伙居然會毫無徵兆出現，又毫無徵兆消失，所以他還是先觀察情況，收集信息。
【你再次觀察起村落周圍的情況，土地都很平整，沒有留下任何爪印和異常的蹤跡】
難道又是幻境？
幻境雖然是極其稀少的能力，但也不是絕對不會在短期內遇到第二個。
為了做實驗，張楚江選擇再次進入了福源村。
【你念誦著鐵契書的經文，朝著土地廟走去，試圖復刻上一次的經歷，以尋找到突破口】
【你成功走到了土地廟前】
顯然這次並不是幻境類能力，因為張楚江並沒有經歷從幻境中變化的過程。
哪怕幻境一比一復刻了福源村周圍的環境，在他念誦鐵契書的同時，應該就會剎那的不同步，可現在什麼都沒有發生。
那隻異獸到底怎麼出現的？
帶著這樣的疑問，張楚江以實驗的態度再次進入福源村，並且嘗試走出來。
【猙獰的巨獸再次出現在你面前，這一次你做好了準備，念誦起鐵契書的經文，什麼都沒有發生】
【巨獸的利爪橫掃，山崩海嘯般的力量將你再次撕碎】
【你已死亡】
【你的理智值降低了】
鐵契書的經文居然也會失效，那可是直接向未知存在祈求的媒介！
一番實驗下來，張楚江感覺福源村的水似乎有點太深了，難怪連奸商都被困在其中。
陰陽葫蘆用完，理智值也只剩下53點，張楚江乾脆退出遊戲，準備睡覺。
這時候，已經有公測的倒霉蛋，在《俗世》觸發了降低理智值的事件，腦霧帶來的劇烈痛苦可不是輕易能抗住的，整個宿舍區傳出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還能慘叫出來已經算好了，當時內測時，有不少玩家直接就因為腦霧而死亡。公測第一天，這樣的人估計也不會在少數。
當擁有食谷者的身份後，死亡和孤獨才是永遠陪伴著他們的東西。
次日早上出門上課，何如松、李津白都盯著個大大的黑眼圈。刨除最開始的興奮，《俗世》一開始能帶來的就是腦霧的痛苦，以及伴隨著的失眠。
去食堂的路上，張楚江一直都在觀察路人的抓周物，他想要估算一下公測人數。
結果就是，大約有一半以上的人成為了玩家。和內測時學生占比大不同，這一次路上看到的老師、阿姨、叔叔，也保持著一半左右的玩家比例。
就像前文說的，食谷者是獲得抓周物後的一種身份，並不完全是血脈。
溯源至上古時期，或許存在過真正的純血食谷者，但是隨著時間發展，註定會和普通人交織。頂多食谷者與食谷者的後代會更可能是食谷者，而不是必定的結果。
當初被驅逐後，逃亡到現實世界的食谷者們肯定都是最精銳的一批，所以一代代傳承到現在，才能有一半的人成為食谷者。
公測剛開始，大部分新玩家並沒有能夠獲得特別的能力，再加上大學生和大學裡工作的人，道德觀念往往更正常一些，所以也沒聽聞發生惡性事件。
但是隨著時間推移，整個時代註定會發生重大的變化。
舉個簡單的例子，就像張楚江他們幾個人，明明都已經成為玩家了，為什麼還要上早八？
除了《俗世》理智值和體力值的限制，更多的只是他們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是超凡者，只是很慣性的進行日常生活而已。
可如果一個本身並不富裕的人，獲得了極強的能力，那麼他還會選擇低調，在現實生活中繼續過窮苦生活嗎？
答案是否定的，現實世界長大的人，怎麼會有食谷者的族群身份認同，一定會以自己的利益至上。
他會利用《俗世》中得到的力量，獲取想要的一切。
這也就是民俗會那條通告存在的意義，明確告訴你只要你一句話，願意不胡亂搞事，民俗會可以背書給你錢和其他想要的東西。
所以說，張楚江在去過一次管理中心後，就深切體會到了民俗會掌舵人的厲害之處。
不需要以暴力手段強行鎮壓所有人，畢竟大部分所求無非是更好的生活而已，只要提供了別人需要的東西，自然就能整體上維持社會的穩定。
剩下的少數動亂分子，以俗世會的根基之深，肯定也會相應的手段。
哪有男人不嚮往成為小說中那樣，飛天遁地不死不滅。
《俗世》將這個機會擺在了他們面前，哪怕這個機會伴隨著的滿是未知的恐怖與死亡。
可那又如何，男兒當有一往無前的勇氣。
張楚江的手機再次震動：
【有驅獸石和埋屍隊令牌傍身，經過長途跋涉後，你安全到達了福源村外】
【福源村與尋常村落不同，整個村落以官道為中軸線，分成了左右兩部分。遠遠的，你看到了村子裡大量村民聚集在一起】
【你看到了村落外不遠處的土地廟】
【你恭敬地進入了土地廟，奉香跪拜土地爺】
【你已點亮了福源村土地廟，可以從其他土地廟傳送至此】
【你選擇：直接進入福源村，以埋屍隊成員的身份，詢問更具體的情況/先在村子外圍轉轉】
有了喜韻村的教訓之後，張楚江還是選擇小心一些。
【從土地廟出來後，你沒有急著進入村子，而是選擇繞著村子轉轉，探查情況】
【你在外圍觀察喜韻村情況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背包內的『奸商的令牌』亮起】
奸商離開鬼哭城去福城前，因為和張楚江分贓的時候得到了好處，於是留給他一塊令牌，表示以後遇到了還可以合作。
現在令牌亮起，所以奸商就在附近？
【令牌間相互感應，很快，一個熟悉的大布袋出現，你還沒看清奸商瘦小的身影，他拋出一張紙條後，就又消失不見】
【紙條飄飄忽忽，落到了你的腳邊，你撿起紙條，上面寫著幾個字：不要進來！】
【你在原地等待一會後，令牌顯示奸商還在附近，可再也沒露過面】
張楚江滿臉疑惑，『不要進來』，進去哪裡？難道是福源村嗎？
奸商能從陳瞎子受傷逃走，再加上疑似詛咒物的布袋，現在居然困在福源村里不敢露面，也不敢離開？
福源村這麼邪性？
【久等無果，你繼續在村子外探查。轉了幾圈之後，仍然沒有發現異常】
【你選擇：進入福源村，探查詳細情況/就此離去】
這次任務的報酬是融影鬼面蛛裝髒，極其適配張楚江第二廟問屍廟。
而楚江身上在百目晉升意識消耗、獲取喜韻坊報酬之後，盈餘3460香灰。
裝髒在牙行基本上都是以底價的兩倍成交，福祿齋則更貴。所以這點香灰肯定是不夠買到其他理想的裝髒。
那這個任務對他來說必須儘量完成，否則第二廟請神的進度就要大大延遲。
【你走入了福源村範圍，似乎並沒有發生什麼異常】
【你朝村民聚集的地方走去，眼尖的村民已經看到了你的身份令牌，趕緊小聲地傳話給村長】
【村民們讓開一條路，老村長顫顫巍巍朝你走來，身旁還跟著一個格外健碩的男子】
【村長介紹自己姓陶，家裡世代為福源村的村長。身旁這個健碩的漢子，是遊歷的俠客，今天才到村里，聽說村里發生的怪事之後，願意為村里除去異獸】
【村長開始繼續跟你和名叫李樹的男子講述異獸】
【異獸大約是7、8天前出現，開始只是有村民在離開村子的時候莫名受傷，再到前幾天有村民失蹤，然後就是2位埋屍隊的成員也失去消息】
【關於異獸，看到的村民描述都五花八門，完全不能確定它到底是什麼東西。目前只能確定，離開村子一定範圍，就會遭到它的猛烈攻擊】
【村長說到這，咳嗽了幾聲，顯得格外疲憊】
【你似乎從村長的話中意識到了什麼】
【你選擇：詢問牛二蛋的事情/要求看看受傷的村民】
從村長的描述中，張楚江意識到了不對勁的點。雖然村長有二廟凝神的實力，但是其他村民都只是普通人，那麼牛二蛋是怎麼突破異獸的攻擊，到鬼哭城匯報事件情況的？
【你問起陶村長關於牛二蛋的事情】
【陶村長長嘆一口氣，表示牛二蛋已經死了】
【就在異獸出現沒多久，牛二蛋不顧勸阻，貿然出村，在走了沒多遠之後就已經死了。當時圍觀的村民非常害怕，沒有敢去給他收屍。等到第二天，牛二蛋的屍體就消失在原地】
【一陣頭皮發麻的感覺傳來，如果牛二蛋已經死了，那是誰去鬼哭城報信的？】
【你選擇：立刻返回鬼哭城/要求看看受傷的村民】
張楚江在現實中也感到內心一陣惡寒，鬼哭城的牛二蛋到底是誰？
【你選擇立刻返回鬼哭城】
【你不顧陶村長的呼喊聲，徑直衝向福源村外的土地廟，名為李樹的俠客似乎想要阻攔你，卻被陶村長攔下】
【土地廟就在不遠處了，你即將到達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隻猙獰的猛獸。它碩大的頭顱就足有馬車大小，每一根利爪都似長刀般閃著銳利的光澤，身軀如鋼鐵凝鑄，嶙峋脊背上突刺著青銅色的骨棘】
【你完全不知道如此誇張恐怖的巨獸，如何突然出現在你的面前，情急之下想要用百目的力量控制住怪獸，可百目的力量如同石沉大海，沒有掀起一點波瀾】
【異獸隨意將巨爪拍下，爆裂的風壓讓你避無可避，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切割、碾壓成渣滓】
【你的理智值下降了】
【你已死亡】
【你已復活在福源村土地廟】
張楚江用陰陽葫蘆恢復滿了體力值，理智值現在還有71點，被那隻巨怪殺死扣除了33點理智值。
【朝土地廟外看去，你並沒有發現那隻巨獸的任何蹤跡，百目也一無所獲】
【你選擇：出土地廟查看情況/儘快傳送回鬼哭城】
張楚江權衡利弊，還是覺得鬼哭城那個假的『牛二蛋』更加駭人，選擇儘快回鬼哭城，要把這件事告訴王生。
【你已傳送至鬼哭城土地廟】
【出了土地廟後，你看到了街上的埋屍隊成員正在驅趕街上的流民進行戒嚴，百目感知中他們心中既有悲傷又有憤怒，你有了不好的預感】
【匆忙趕到城主府，門外已經被數位埋屍隊成員守住，禁止出入】
【即使你出示令牌，他們依然禁止你進入城主府】
【不過，你還是從他們空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被埋屍隊安排在城內暫住的牛二蛋，突然說想起新的情報要報告，還非要見隊長，最後怕耽誤情報，還是匯報給了王生】
【王生也很重視福源村的事情，於是親自見了牛二蛋。誰曾想，牛二蛋突然出手偷襲王生，王生完全沒算到，被重創。假牛二蛋也不戀戰，直接逃走了】
【成員們提醒你，王生閉關療傷前，除了讓埋屍隊暫時放棄鎮壓亂葬崗，憑藉陣法固守鬼哭城。還提醒他們，那隻傷他的歹人，應該是關外北馬系的俯首熊，能夠變幻成他人樣貌，一定要小心沒有令牌的人】
【俯首熊：吃肉噬心，啖魂汲靈。雖為熊精，卻無憨笨之意。殺死敵人，完全吃掉屍體、靈魂，即可變幻成其樣貌，極難分辨真假。俯首之間，即可變幻樣貌，故得此名】
張楚江還是來玩了一步，從鬼哭城到福源村消耗了大量時間，否則他應該來得及通知王生。
這鬼哭城內，最大的城主鬼哭娘娘閉關突破不出，唯一的主心骨王生還被偷襲，俯首熊為代表的關外北馬系虎視眈眈，簡直是內憂外患。
張楚江感嘆一聲後，選擇回到了福源村土地廟。
假牛二蛋選擇這個身份，加上福祿齋貨物失蹤、奸商被困，福源村似乎隱藏著很深的秘密，以此或許能成為破局的突破口。
【你來到了土地廟外，暫時無事發生】
【你選擇：在外圍觀察，尋找巨獸出沒的蹤跡/進入福源村】
張楚江不相信那麼個大傢伙居然會毫無徵兆出現，又毫無徵兆消失，所以他還是先觀察情況，收集信息。
【你再次觀察起村落周圍的情況，土地都很平整，沒有留下任何爪印和異常的蹤跡】
難道又是幻境？
幻境雖然是極其稀少的能力，但也不是絕對不會在短期內遇到第二個。
為了做實驗，張楚江選擇再次進入了福源村。
【你念誦著鐵契書的經文，朝著土地廟走去，試圖復刻上一次的經歷，以尋找到突破口】
【你成功走到了土地廟前】
顯然這次並不是幻境類能力，因為張楚江並沒有經歷從幻境中變化的過程。
哪怕幻境一比一復刻了福源村周圍的環境，在他念誦鐵契書的同時，應該就會剎那的不同步，可現在什麼都沒有發生。
那隻異獸到底怎麼出現的？
帶著這樣的疑問，張楚江以實驗的態度再次進入福源村，並且嘗試走出來。
【猙獰的巨獸再次出現在你面前，這一次你做好了準備，念誦起鐵契書的經文，什麼都沒有發生】
【巨獸的利爪橫掃，山崩海嘯般的力量將你再次撕碎】
【你已死亡】
【你的理智值降低了】
鐵契書的經文居然也會失效，那可是直接向未知存在祈求的媒介！
一番實驗下來，張楚江感覺福源村的水似乎有點太深了，難怪連奸商都被困在其中。
陰陽葫蘆用完，理智值也只剩下53點，張楚江乾脆退出遊戲，準備睡覺。
這時候，已經有公測的倒霉蛋，在《俗世》觸發了降低理智值的事件，腦霧帶來的劇烈痛苦可不是輕易能抗住的，整個宿舍區傳出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還能慘叫出來已經算好了，當時內測時，有不少玩家直接就因為腦霧而死亡。公測第一天，這樣的人估計也不會在少數。
當擁有食谷者的身份後，死亡和孤獨才是永遠陪伴著他們的東西。
次日早上出門上課，何如松、李津白都盯著個大大的黑眼圈。刨除最開始的興奮，《俗世》一開始能帶來的就是腦霧的痛苦，以及伴隨著的失眠。
去食堂的路上，張楚江一直都在觀察路人的抓周物，他想要估算一下公測人數。
結果就是，大約有一半以上的人成為了玩家。和內測時學生占比大不同，這一次路上看到的老師、阿姨、叔叔，也保持著一半左右的玩家比例。
就像前文說的，食谷者是獲得抓周物後的一種身份，並不完全是血脈。
溯源至上古時期，或許存在過真正的純血食谷者，但是隨著時間發展，註定會和普通人交織。頂多食谷者與食谷者的後代會更可能是食谷者，而不是必定的結果。
當初被驅逐後，逃亡到現實世界的食谷者們肯定都是最精銳的一批，所以一代代傳承到現在，才能有一半的人成為食谷者。
公測剛開始，大部分新玩家並沒有能夠獲得特別的能力，再加上大學生和大學裡工作的人，道德觀念往往更正常一些，所以也沒聽聞發生惡性事件。
但是隨著時間推移，整個時代註定會發生重大的變化。
舉個簡單的例子，就像張楚江他們幾個人，明明都已經成為玩家了，為什麼還要上早八？
除了《俗世》理智值和體力值的限制，更多的只是他們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是超凡者，只是很慣性的進行日常生活而已。
可如果一個本身並不富裕的人，獲得了極強的能力，那麼他還會選擇低調，在現實生活中繼續過窮苦生活嗎？
答案是否定的，現實世界長大的人，怎麼會有食谷者的族群身份認同，一定會以自己的利益至上。
他會利用《俗世》中得到的力量，獲取想要的一切。
這也就是民俗會那條通告存在的意義，明確告訴你只要你一句話，願意不胡亂搞事，民俗會可以背書給你錢和其他想要的東西。
所以說，張楚江在去過一次管理中心後，就深切體會到了民俗會掌舵人的厲害之處。
不需要以暴力手段強行鎮壓所有人，畢竟大部分所求無非是更好的生活而已，只要提供了別人需要的東西，自然就能整體上維持社會的穩定。
剩下的少數動亂分子，以俗世會的根基之深，肯定也會相應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