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大宋在行動！(義父，二合一！)
對於這場遭遇戰，司馬林這邊沒有太大的感覺，因為打得實在是太輕鬆了，但對於敵人來說，卻是難以逾越的鴻溝。
很快這場戰鬥的細節就被大宋朝廷與江南世家反覆分析，但復盤了很多次之後，還是沒能找到應對之法。他們面對燎原區，帶清面對西方列強的船堅炮利那樣，沒有一點辦法。
其實，打了這麼多次，敵人也早就知道燎原區有一種新修行方式，輕功與準頭非常離譜，所以他們也嘗試專門訓練自己的武者使用槍械與火炮。
在一些精通暗器的門派之中，倒是找到了提高眼力與準頭的武學法訣，只談武者的素質的話，其實二流武者修煉暗器手法，也能勉強做到一階新法修的槍法準頭。
但燎原區的新法修是與工業科技高度綁定的，是一整套完整的體系。他們的武者哪怕眼力再好，瞄得也很準，但是他們的槍炮精度不夠，一切也都是白搭，甚至有些危急的時候，還不如直接用武功把子彈扔出去呢。
畢竟他們的槍很多都踏馬「彈道偏左」，哪怕是新法修撿到他們的槍，也沒法正常使用。
因此，李哲的新法體系，他們能夠看到一些端倪，但就是沒有那個能力能學會，封建商私集團，至少要十幾二十年的追趕，才能達到燎原區現在的水平。
但燎原區不可能一直在原地等著他們，二十年之後，誰也不知道世界會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雖然立場不同，但不得不承認，燎原魔主的才情，千年未有！」
方臘發出了感嘆，現在諸多勢力都已經調查得出，李哲在孩童時期，就致力于格物致道，每兩年必發明出前所未有的東西。
甚至因為曾經李哲在燎原區說他所傳授的乃天道自然，是正統大道，所以坊間還有人說李哲是青城飛升的祖師，燎原區所傳的知識其實都來自上界，如今李哲下凡轉世來到凡間，就是要將大道之法傳給了凡人。
當然，這種狂野的說法被當權者定為歪理邪說，畢竟若李哲真是上界下凡而來傳道的仙人，那自己與李哲為敵，就是在逆天而行了。
這種大逆不道的之事，不管是大宋朝廷還是江南世家，誰也不會承認。
李哲必須是魔主！
燎原區必須是魔道！
這樣自己才是替天行道，才是天命所歸！
當然，大宋不是帶清，江南世家也不是八旗子弟，他們批判李哲的時候，並沒有直接將燎原區的技術打為「奇技淫巧」，而是想方設法地也想要掌握。
很快，大宋朝廷與方臘從蜀地戰場搞了幾個槍炮樣品，丟給手下的工匠部門之後，就命令他們全力以赴做出同樣品質的產品。
同時密切觀察燎原區在大江之上，究竟想要做什麼，是單純的封鎖漕運？
還是想進一步將江南的世家，與北方京師徹底隔開，分而破之？
這一切都牽動著他們的心。
只是他們這次都猜錯了，司馬林並沒有在大江中下游來回巡遊，而是直接進了大海，然後沿著海岸線往北方去了。
這讓所有江南世家都鬆了一口氣，但卻讓大宋朝廷提心弔膽起來。
「往北來了，他們什麼意思？！」
「是想直接將鋼鐵巨艦開到京師來嘛！」
「他們難道以為憑三十多艘船上裝幾門炮，就能與朝廷對抗嗎！」
「……」
朝堂之上的聲音越來越激動，但明眼人都清楚，這其實就是氣急敗壞之後的無能狂怒。
在一年多之前，朝堂上討論的重點，是大遼、萬仙會與江南叛亂。漸漸的萬仙會被平定，江南世家也被招安之後，主題就變成了大遼，但是現在，大遼的威脅似乎也沒有那麼大了。
現如今，燎原區的話題，才是大家最關心的。
燎原歷三年十月十六日。
大宋集結了所有水上力量，在黃河入海口擺開陣勢，以阻止燎原區青龍戰艦通過黃河直奔京師。
然而，燎原區的艦隊並未如大宋所料，直接衝擊黃河防線。它們在海面上靈活轉向，仿佛一群優雅的海豚，避開了大宋精心布置的防線，繼續向北方駛去。
這一舉動讓大宋朝廷上下一片愕然，他們無法理解燎原區的意圖，更無法預測接下來的局勢走向。
朝堂之上，議論紛紛，猜測燎原區是有更大的圖謀。
「他們究竟想幹什麼？」一位大臣焦急地問道。
「難道是要繞道攻擊我們的更北邊的城市？」另一位大臣提出了自己的擔憂。
此時，一直沉默蔡京緩緩開口：「或許，我們都錯了。燎原區的目的，可能並不是與我們直接決戰。」
他的話語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朝堂上的混亂與迷茫。眾人紛紛轉頭看向他，等待他繼續解釋。
蔡京深呼吸一口氣，一臉凝重地說道：「他們的目的，想來便是雲州。」
「雲州？」
眾人被這一提醒，打開了心緒，有人連忙說道：「雲州秦家寨，魔頭李哲最先扶持的勢力，根據我們的北方密探可知，前段時間他們反了大遼，占據了整個雲州。」
其實在秦家寨占領了雲州之後，大宋朝廷並非無動於衷，而是第一時間就派武林高手翻山越嶺，來到雲州對秦家寨進行遊說，想將姚伯當給爭取過來。
畢竟，在宋人眼裡燕雲十六州就是失地，而今姚伯當反了大遼，只要朝廷操作得當，能讓姚伯當歸順，不就相當於收復了雲州了嗎。
有人站了出來，說道：「陛下，臣贊同蔡相的推論，燎原賊子定是想將雲州也納入囊中，朝廷必須趕在他們之前，將秦家寨收入麾下，亦或者斬草除根。否則待他們成長起來，與蜀地的魔頭南北夾擊，那就大事不妙了！」
趙煦與其餘大臣聞言皆臉色一變，這大殿上的大人物，若是在以前，不會將一州一縣的逆賊放在眼裡。
但自從李哲劍出青城之後，他們就拋棄了這樣的想法。
一個燎原區就讓天下大亂，若是在加上一個雲州，那朝廷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如今燎原區的鋼鐵戰艦是攔不住了，但既然知道了燎原區的目標是雲州，那就在司馬林之前解決了秦家寨就行。
如此一來，即便燎原區的鋼鐵戰艦開到了雲州，沒有人接引也無濟於事，甚至若是提前收服了秦家寨，裡應外合給燎原區的人設一個局，還有可能圖謀鋼鐵戰艦呢。
眾人念及此處，又懊悔雲州不在大宋境內，否則就好布局多了。
如今要趕在燎原區之前到達，並且還要避開大遼的耳目，也就只有武功高強之人可以做到了。
當天下午，趙煦的密旨就傳到了皇城司。
所謂皇城司，起源於五代動亂之際，前身為武德司，乃帝王為自保安全，設皇城使掌皇城司，以拱衛皇城。
大宋朝以此為基礎，再進行發展，不僅負責保衛皇城，還涉及情報密探之工作，以武功大夫（正七品）以上及內侍都知（正六品）、押班（正六品）充任，掌宮城出入之禁令。
因為這個部門平時的職能是保護皇城，皇室自然只會從忠心的侍衛家庭挑選成員。由於這些成員的屬性是公差，並非江湖之人，所以聲名從不流傳於江湖。
但名聲是名聲，實力是實力。
以朝廷的資源，皇城司絕頂遍地不至於，這個境界不是簡單的資源堆積能成，但一流二流的高手卻是不少，其實力足以碾壓天下九成以上的武林門派了。
畢竟金系宇宙之中，主要舞台雖然是武林，但朝廷並非完全與武道絕緣。
譬如《九陰真經》的創造者黃裳，這個可以先不提，因為他此刻應該在當福州知府，還沒有開始編撰大道藏。
但另一部名傳諸天的金系神功《葵花寶典》，那就是出自宮中，後來其一個低配版辟邪劍譜就挑動了整個江湖。
還有其他的很多武功，也都是來自朝廷背景的人。
而現在，為了讓燎原區的計劃落空。
趙煦非常有魄力地將皇城司八成的高手全部派出去執行任務。
「記住，這次任務十萬火急，關乎山河社稷，你們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皇城司內侍都知一臉冰冷，語氣肅殺地對著下方一群黑衣人說道：「若是任務失敗，全都提頭來見我！」
「是！」
下方三十多位黑衣人齊聲回答，身體卻不自覺打了一個冷顫。
他們清一色的一流高手，一對一或許比不上慕容復這種江湖一流，但三十人一起行動，就是一台可怕殺戮機器，喬峰鳩摩智這種絕頂高手也得避其鋒芒。
聽著手下幹練堅毅的回答，內侍都知滿意地點了點頭，大手一揮：「那就行動吧！」
下一個瞬間，三十多人消失在了台下。
當天晚上，就有三十多匹快馬極速朝著北方行去。
帶隊的首領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正是皇城司的正七品武功大夫。
而他身邊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策馬靠近，低聲說道：「頭兒，這次的任務上面沒有多說，但我看這個架勢，這次任務很不簡單啊，那秦家寨姚伯當究竟何許人也，竟讓我們這麼多人一起出動。」
雖然皇城司也管情報，但如此龐大的一個特務部門，統治者不可能讓所有成員都搞情報收集，還有一部分只管髒活累活的執行人員。
而除了皇帝指定的內侍都知之外，哪怕是情報人員，也都是只負責各自任務的情報，禁止不同任務的負責人私下交流，尤其是情報人員不能私下接觸執行人員。
畢竟皇城司不完全是大內侍衛，裡面還有京師其他的家族子弟，這些家族一開始確實比較乾淨，是只屬於趙氏皇族的附屬家族。
但他們在京師日積月累，就必然會與各大家族形成錯綜複雜的關係。
而皇城司查處的對象，不會是八竿子打不著的江湖門派，反而是京師的達官顯貴，因此很多事情都必須秘密進行。
為此，皇城司的情報人員與執行人員並不在一個地方辦公，情報人員專門有一個總部，而執行查處的武者，平時在皇宮裡養著，專門保護皇帝的安全。
畢竟「保護皇帝」，才是皇城司最初建立的最大初衷。
這一系列規矩，確保了皇帝對皇城司這把利劍的絕對掌握，但也讓皇城司執行人員的信息獲取渠道極度閉塞，甚至於常年在宮中沉默寡言的他們，還不如經常在茶館聽八卦的江湖人。
是以這場任務也是一樣，上面只是給了要收服與刺殺的目標，還有其他的一些旁枝末節，真正的考慮並沒有跟他們說清楚。
但執行人員不傻，從這次出動人員的質量以及規模來看，無疑是一場非常大的行動，這讓他們心中不安。
畢竟，以往他們的查抄對象大部分都是官員，頂多出動三五個一流，最多再帶幾個二流的皇城司新人就能抄家了。
而今三十多個一流高手，就是攻打武林泰斗的少林也不是不可能，區區一個秦家寨，真有這種必要？
武功大夫搖了搖頭，面無表情說道：「任務的事你別打聽，上頭自有上頭的考慮，我們只管執行就好，不過那秦家寨姚伯當我早先有過了解，精通五虎斷門刀，一年前還在江湖上出過手，有二流頂峰的水平。」
「一年前才到二流頂峰，看來實力也不怎麼樣嘛。」
武功大夫回答道：「他武功是不怎麼樣，在場的任何人可能都比他強，問題的關鍵是，秦家寨是燎原魔主出江湖之時，第一個從李哲手裡獲得火器的勢力！」
這下眾人聽明白了，京中恩怨，江湖情仇，這些他們可能都知之甚少，但燎原魔主李哲，饒是他們再怎麼信息閉塞，也都是如雷貫耳。
有人忐忑不安地問道：「頭兒，您是說，我們這次會對上燎原魔主嗎？」
武功大夫冷哼一聲，道：「這你就不必擔心了，若燎原魔主真的離開蜀地輕裝前往雲州，那麼前來執行任務的，就不只是我們了。」
「而是要皇城司整個出動，再加上中原武林，大遼武士，西夏一品堂，吐蕃諸部以及大理段氏所有高手了！」
部下不理解：「這，這豈不是全天下的頂級武力都動用了？這會不會太誇張了。」
武功大夫冷哼一聲道：「誇張？對付他，再怎麼誇張都不為過！」
很快這場戰鬥的細節就被大宋朝廷與江南世家反覆分析，但復盤了很多次之後，還是沒能找到應對之法。他們面對燎原區，帶清面對西方列強的船堅炮利那樣，沒有一點辦法。
其實，打了這麼多次，敵人也早就知道燎原區有一種新修行方式，輕功與準頭非常離譜，所以他們也嘗試專門訓練自己的武者使用槍械與火炮。
在一些精通暗器的門派之中，倒是找到了提高眼力與準頭的武學法訣，只談武者的素質的話，其實二流武者修煉暗器手法，也能勉強做到一階新法修的槍法準頭。
但燎原區的新法修是與工業科技高度綁定的，是一整套完整的體系。他們的武者哪怕眼力再好，瞄得也很準，但是他們的槍炮精度不夠，一切也都是白搭，甚至有些危急的時候，還不如直接用武功把子彈扔出去呢。
畢竟他們的槍很多都踏馬「彈道偏左」，哪怕是新法修撿到他們的槍，也沒法正常使用。
因此，李哲的新法體系，他們能夠看到一些端倪，但就是沒有那個能力能學會，封建商私集團，至少要十幾二十年的追趕，才能達到燎原區現在的水平。
但燎原區不可能一直在原地等著他們，二十年之後，誰也不知道世界會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雖然立場不同，但不得不承認，燎原魔主的才情，千年未有！」
方臘發出了感嘆，現在諸多勢力都已經調查得出，李哲在孩童時期，就致力于格物致道，每兩年必發明出前所未有的東西。
甚至因為曾經李哲在燎原區說他所傳授的乃天道自然，是正統大道，所以坊間還有人說李哲是青城飛升的祖師，燎原區所傳的知識其實都來自上界，如今李哲下凡轉世來到凡間，就是要將大道之法傳給了凡人。
當然，這種狂野的說法被當權者定為歪理邪說，畢竟若李哲真是上界下凡而來傳道的仙人，那自己與李哲為敵，就是在逆天而行了。
這種大逆不道的之事，不管是大宋朝廷還是江南世家，誰也不會承認。
李哲必須是魔主！
燎原區必須是魔道！
這樣自己才是替天行道，才是天命所歸！
當然，大宋不是帶清，江南世家也不是八旗子弟，他們批判李哲的時候，並沒有直接將燎原區的技術打為「奇技淫巧」，而是想方設法地也想要掌握。
很快，大宋朝廷與方臘從蜀地戰場搞了幾個槍炮樣品，丟給手下的工匠部門之後，就命令他們全力以赴做出同樣品質的產品。
同時密切觀察燎原區在大江之上，究竟想要做什麼，是單純的封鎖漕運？
還是想進一步將江南的世家，與北方京師徹底隔開，分而破之？
這一切都牽動著他們的心。
只是他們這次都猜錯了，司馬林並沒有在大江中下游來回巡遊，而是直接進了大海，然後沿著海岸線往北方去了。
這讓所有江南世家都鬆了一口氣，但卻讓大宋朝廷提心弔膽起來。
「往北來了，他們什麼意思？！」
「是想直接將鋼鐵巨艦開到京師來嘛！」
「他們難道以為憑三十多艘船上裝幾門炮，就能與朝廷對抗嗎！」
「……」
朝堂之上的聲音越來越激動，但明眼人都清楚，這其實就是氣急敗壞之後的無能狂怒。
在一年多之前，朝堂上討論的重點，是大遼、萬仙會與江南叛亂。漸漸的萬仙會被平定，江南世家也被招安之後，主題就變成了大遼，但是現在，大遼的威脅似乎也沒有那麼大了。
現如今，燎原區的話題，才是大家最關心的。
燎原歷三年十月十六日。
大宋集結了所有水上力量，在黃河入海口擺開陣勢，以阻止燎原區青龍戰艦通過黃河直奔京師。
然而，燎原區的艦隊並未如大宋所料，直接衝擊黃河防線。它們在海面上靈活轉向，仿佛一群優雅的海豚，避開了大宋精心布置的防線，繼續向北方駛去。
這一舉動讓大宋朝廷上下一片愕然，他們無法理解燎原區的意圖，更無法預測接下來的局勢走向。
朝堂之上，議論紛紛，猜測燎原區是有更大的圖謀。
「他們究竟想幹什麼？」一位大臣焦急地問道。
「難道是要繞道攻擊我們的更北邊的城市？」另一位大臣提出了自己的擔憂。
此時，一直沉默蔡京緩緩開口：「或許，我們都錯了。燎原區的目的，可能並不是與我們直接決戰。」
他的話語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朝堂上的混亂與迷茫。眾人紛紛轉頭看向他，等待他繼續解釋。
蔡京深呼吸一口氣，一臉凝重地說道：「他們的目的，想來便是雲州。」
「雲州？」
眾人被這一提醒，打開了心緒，有人連忙說道：「雲州秦家寨，魔頭李哲最先扶持的勢力，根據我們的北方密探可知，前段時間他們反了大遼，占據了整個雲州。」
其實在秦家寨占領了雲州之後，大宋朝廷並非無動於衷，而是第一時間就派武林高手翻山越嶺，來到雲州對秦家寨進行遊說，想將姚伯當給爭取過來。
畢竟，在宋人眼裡燕雲十六州就是失地，而今姚伯當反了大遼，只要朝廷操作得當，能讓姚伯當歸順，不就相當於收復了雲州了嗎。
有人站了出來，說道：「陛下，臣贊同蔡相的推論，燎原賊子定是想將雲州也納入囊中，朝廷必須趕在他們之前，將秦家寨收入麾下，亦或者斬草除根。否則待他們成長起來，與蜀地的魔頭南北夾擊，那就大事不妙了！」
趙煦與其餘大臣聞言皆臉色一變，這大殿上的大人物，若是在以前，不會將一州一縣的逆賊放在眼裡。
但自從李哲劍出青城之後，他們就拋棄了這樣的想法。
一個燎原區就讓天下大亂，若是在加上一個雲州，那朝廷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如今燎原區的鋼鐵戰艦是攔不住了，但既然知道了燎原區的目標是雲州，那就在司馬林之前解決了秦家寨就行。
如此一來，即便燎原區的鋼鐵戰艦開到了雲州，沒有人接引也無濟於事，甚至若是提前收服了秦家寨，裡應外合給燎原區的人設一個局，還有可能圖謀鋼鐵戰艦呢。
眾人念及此處，又懊悔雲州不在大宋境內，否則就好布局多了。
如今要趕在燎原區之前到達，並且還要避開大遼的耳目，也就只有武功高強之人可以做到了。
當天下午，趙煦的密旨就傳到了皇城司。
所謂皇城司，起源於五代動亂之際，前身為武德司，乃帝王為自保安全，設皇城使掌皇城司，以拱衛皇城。
大宋朝以此為基礎，再進行發展，不僅負責保衛皇城，還涉及情報密探之工作，以武功大夫（正七品）以上及內侍都知（正六品）、押班（正六品）充任，掌宮城出入之禁令。
因為這個部門平時的職能是保護皇城，皇室自然只會從忠心的侍衛家庭挑選成員。由於這些成員的屬性是公差，並非江湖之人，所以聲名從不流傳於江湖。
但名聲是名聲，實力是實力。
以朝廷的資源，皇城司絕頂遍地不至於，這個境界不是簡單的資源堆積能成，但一流二流的高手卻是不少，其實力足以碾壓天下九成以上的武林門派了。
畢竟金系宇宙之中，主要舞台雖然是武林，但朝廷並非完全與武道絕緣。
譬如《九陰真經》的創造者黃裳，這個可以先不提，因為他此刻應該在當福州知府，還沒有開始編撰大道藏。
但另一部名傳諸天的金系神功《葵花寶典》，那就是出自宮中，後來其一個低配版辟邪劍譜就挑動了整個江湖。
還有其他的很多武功，也都是來自朝廷背景的人。
而現在，為了讓燎原區的計劃落空。
趙煦非常有魄力地將皇城司八成的高手全部派出去執行任務。
「記住，這次任務十萬火急，關乎山河社稷，你們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皇城司內侍都知一臉冰冷，語氣肅殺地對著下方一群黑衣人說道：「若是任務失敗，全都提頭來見我！」
「是！」
下方三十多位黑衣人齊聲回答，身體卻不自覺打了一個冷顫。
他們清一色的一流高手，一對一或許比不上慕容復這種江湖一流，但三十人一起行動，就是一台可怕殺戮機器，喬峰鳩摩智這種絕頂高手也得避其鋒芒。
聽著手下幹練堅毅的回答，內侍都知滿意地點了點頭，大手一揮：「那就行動吧！」
下一個瞬間，三十多人消失在了台下。
當天晚上，就有三十多匹快馬極速朝著北方行去。
帶隊的首領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正是皇城司的正七品武功大夫。
而他身邊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策馬靠近，低聲說道：「頭兒，這次的任務上面沒有多說，但我看這個架勢，這次任務很不簡單啊，那秦家寨姚伯當究竟何許人也，竟讓我們這麼多人一起出動。」
雖然皇城司也管情報，但如此龐大的一個特務部門，統治者不可能讓所有成員都搞情報收集，還有一部分只管髒活累活的執行人員。
而除了皇帝指定的內侍都知之外，哪怕是情報人員，也都是只負責各自任務的情報，禁止不同任務的負責人私下交流，尤其是情報人員不能私下接觸執行人員。
畢竟皇城司不完全是大內侍衛，裡面還有京師其他的家族子弟，這些家族一開始確實比較乾淨，是只屬於趙氏皇族的附屬家族。
但他們在京師日積月累，就必然會與各大家族形成錯綜複雜的關係。
而皇城司查處的對象，不會是八竿子打不著的江湖門派，反而是京師的達官顯貴，因此很多事情都必須秘密進行。
為此，皇城司的情報人員與執行人員並不在一個地方辦公，情報人員專門有一個總部，而執行查處的武者，平時在皇宮裡養著，專門保護皇帝的安全。
畢竟「保護皇帝」，才是皇城司最初建立的最大初衷。
這一系列規矩，確保了皇帝對皇城司這把利劍的絕對掌握，但也讓皇城司執行人員的信息獲取渠道極度閉塞，甚至於常年在宮中沉默寡言的他們，還不如經常在茶館聽八卦的江湖人。
是以這場任務也是一樣，上面只是給了要收服與刺殺的目標，還有其他的一些旁枝末節，真正的考慮並沒有跟他們說清楚。
但執行人員不傻，從這次出動人員的質量以及規模來看，無疑是一場非常大的行動，這讓他們心中不安。
畢竟，以往他們的查抄對象大部分都是官員，頂多出動三五個一流，最多再帶幾個二流的皇城司新人就能抄家了。
而今三十多個一流高手，就是攻打武林泰斗的少林也不是不可能，區區一個秦家寨，真有這種必要？
武功大夫搖了搖頭，面無表情說道：「任務的事你別打聽，上頭自有上頭的考慮，我們只管執行就好，不過那秦家寨姚伯當我早先有過了解，精通五虎斷門刀，一年前還在江湖上出過手，有二流頂峰的水平。」
「一年前才到二流頂峰，看來實力也不怎麼樣嘛。」
武功大夫回答道：「他武功是不怎麼樣，在場的任何人可能都比他強，問題的關鍵是，秦家寨是燎原魔主出江湖之時，第一個從李哲手裡獲得火器的勢力！」
這下眾人聽明白了，京中恩怨，江湖情仇，這些他們可能都知之甚少，但燎原魔主李哲，饒是他們再怎麼信息閉塞，也都是如雷貫耳。
有人忐忑不安地問道：「頭兒，您是說，我們這次會對上燎原魔主嗎？」
武功大夫冷哼一聲，道：「這你就不必擔心了，若燎原魔主真的離開蜀地輕裝前往雲州，那麼前來執行任務的，就不只是我們了。」
「而是要皇城司整個出動，再加上中原武林，大遼武士，西夏一品堂，吐蕃諸部以及大理段氏所有高手了！」
部下不理解：「這，這豈不是全天下的頂級武力都動用了？這會不會太誇張了。」
武功大夫冷哼一聲道：「誇張？對付他，再怎麼誇張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