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輿論話語權之爭(義父，二合一！)
紹聖三年四月初六。
燎原區不再藏著掖著，而是直接明目張胆地棄用大宋紀年年號，將其改成了燎原曆紀年方式，也就是如今是燎原曆元年四月初六。
這個改動，雖然只是將「紹聖」改成了「燎原歷」，其他地方沒有變動，但對於大宋朝廷來說，無疑是在挑戰大宋的法統，是屬於徹底撕破臉皮的行為。
如此明目張胆的挑戰大宋道統，哪怕是萬仙會段延慶與大燕王慕容復，都感到了震驚。
隨著燎原區行事越來越「膽大包天」，讀書人不留餘力地宣揚李哲的邪惡，整個江湖廟堂對李哲的印象也一落千丈。
傳到了後面直接是：「燎原魔主生性殘暴，便是青城祖師也無法感化，如今邪魔出籠，每日必飲活人鮮血，生吃活人血肉，方能安撫其情緒，如若不然，則必屠殺一城蒼生。嗚呼，燎原區已然群魔亂舞，天下群雄若再坐視不管，世間必化為魔土！」
……
綿城之中，司馬林看著一臉平靜，泰若處之吃飯的李哲，好奇地詢問道：「師兄，外面的人都說你是魔頭呢？」
李哲扒拉兩口飯，抬頭看著他，微笑道：「這個嘛，他們不只說我是魔頭，還說你們都是我的魔兵魔將呢。」
「但你覺得你們是嗎？」
司馬林微微一笑，道：「我等為了蒼生正義而戰，自然不是。」
李哲笑道：「沒錯，我們知道我們不是，但對於他們而言，我們就是，因為我們對他們趕盡殺絕，我們就是最大的惡人，就連四大惡人跟我們一比，都顯得可愛了很多。」
說到這裡，李哲吃完，把手裡的筷子整齊地放到碗上，說道：「不過嘛，有句話說得好，把石頭扔到狗堆之中，叫得最凶的那個就是被砸的，敵人越是反對，就說明我們做得越對。」
徐欣說道：「那我們就完全不管嗎？他們的一些言論，都影響到了我們新來的民眾了。」
李哲點了點頭，道：「管，怎麼不管，不僅要管，還要在我方的輿論場上，反將他們一軍。」
對於被敵人抹黑的問題，李哲在行動之前就有預料了。畢竟別說現在自己是在鎮殺封建階級，就是在李哲前世，資本世界在面對東方某大國的崛起，都是不留餘力，持續不斷的抹黑。
什麼崩潰論，什麼威脅論，一直樂此不疲。
而今這個時空也是同樣，一旦自己觸及到了敵人的根本利益，敵人就不會放任自己安穩發展，必然會從熱戰、冷戰各個方面，全方位地對付自己。
譬如現在，雖然李哲做了很多實際行動，但如果不及時占領輿論陣地，就會被敵人占領。最後就連燎原區的民眾，也至少是會被敵人的言論影響，這涉及到法統問題，可馬虎不得。
因此，燎原日報就成為了李哲對付敵人輿論戰，最鋒銳的一把利劍。
很快，幾篇通俗但又非常犀利的文章，一劍封喉直入要害地闡明了，封建主們是如何通過各種禮教尊卑來束縛世人，建立封建統治。
還將封建統治階級、地主階級還有武林黑幫，是如何勾結在一起，然後通過土地兼併等各種手段來剝削世人。
這些文章燎原區的大多數平民不識字看不懂，但燎原區的基層幹部，會在文化掃盲的時候，用它們作為教材進行講解。
聽到這些理論之後，所有以前覺得自己是「賤民」的人，也都明白了，自己原來不是生來就賤。
是有階級敵人為了站在大家頭上拉屎撒尿，才造成了這個腐爛的世道，必須要消滅了這些階級壞人，才能讓世道天朗氣清。
……
很快，這些文章流傳到燎原區之外，那些文人士大夫全都氣得哆嗦。
「大逆不道，真是大逆不道！」
「三綱五常，尊卑貴賤，此乃天理人道之所在，他們宣揚這種理論，是要推翻古今所有聖賢才奠定下來的治世法統嗎！」
「瘋了！燎原魔主真的瘋了！」
「他是要想徹底毀滅了這個天下法統嗎！」
這一刻，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李哲這一劍反擊太狠了，簡直直擊了他們的要害。
皇帝趙煦看著桌子上李哲寫的「壓在黎民頭頂的大山」一文，氣得咳出了鮮血，怒吼道：「朕成賊了？！」
「朕乃大宋天子，竟然成了趴在蒼生之上吸血，最大的蟲豸？！」
他身體本就不好，在原本的歷史之中，他早早地就撒手人寰，這才將大宋朝交給了宋徽宗。
如今這方時空大宋焦頭爛額，他的血壓就沒有下來過，身體自是一天不如一天。
而今李哲直接指名道姓罵他是蟲豸，更是直接讓他血壓爆炸，當場吐出了大口鮮血，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快叫御醫！」
皇宮裡頓時亂成了一團。
……
同樣的故事在武林也產生了。
李哲在解析階級之間的矛盾之時，也將這個世界比較特殊的集團，也就是武林門派也囊括了進去。
畢竟武林門派明明大多不事生產，卻能有吃有喝，行走江湖出手闊綽，住店是最好的上房，吃飯結帳用的都是銀子。
這麼多的錢，從何而來？
其中少林作為所謂的正道之首，必然會成為李哲的主要分析對象。
於是乎，高僧們其實沒有那麼「四大皆空」，而是擁有大量田地，並且還會憑藉武力給百姓放高利貸的把戲，都一一列舉。
可以說，整個江湖與廟堂，所有的階級敵人，都被李哲全給抖落了出來，甚至於青城派以前的一些事，李哲也沒有迴避，而是拿出來進行了自我批判。
不過青城在天龍武林規模太小，沒有大規模占據耕地，更是在李哲搞出鋼鐵，有了大量經濟來源之後，反哺給了最初的燎原區民眾，因此李哲文章里指責的那些，對於青城的人來說，不痛不癢。
尤其是司馬林與徐欣等年輕一輩弟子，如今在李哲的帶領之下，反而開始具備了某位道門前輩的反抗精神。
至於是哪個道門前輩？
自然是那位「左零右火，雷公助我」的天公將軍！
用司馬林的話來說就是：「我輩道門之人，不問前塵，不修來世，只求當世無愧於民！」
而青城因為李哲有轉變的契機，但其他門派卻未必如此了。
少林的高僧聚集在一起，玄慈說道：「諸位師弟，絕不能再讓燎原魔道詆毀我少林千年清譽，必須要立刻召集武林同道，以雷霆手段，伏魔衛道！」
是以，在紹聖四月十八，也就是燎原歷四月十八。
為了解決李哲這個魔頭。
少林召開武林大會，商討圍攻刺殺燎原魔主之大事，以還天下朗朗乾坤！
這場大會，除了慕容復與段延慶因為戰爭走不開，是派的親信去的，其他大大小小的勢力，幾乎整個武林有頭有臉都去了，就連西夏一品堂，吐蕃國師鳩摩智，大遼國武士，還有大理段氏也以及喬峰都來了。
沒錯，喬峰也來湊了一個熱鬧，不過他不再是以征遼大將軍的身份了。
就在前段時間，天下震驚於燎原魔主橫空出世的時候，喬峰的身份也被蕭遠山聯合征遼右將軍童貫還有全冠清等人，一舉揭穿！
不過之所以這次如此順利，倒不是全冠清能量大，如今區區一個全冠清，在征遼大軍之中，就是個小馬嘍，真正一錘定音的，是右將軍童貫。
此人本來就是大宋正統官方背景出身，帶著皇命前來赴任，又自持文韜武略，看不起江湖出身的征遼大軍。
是以他剛剛到任的時候，也被征遼大軍中的武林群俠看不慣，因此童貫自是與喬峰宋江等人心生嫌隙，而這就給了蕭遠山可乘之機。
於是在某一個夜裡，蕭遠山聯繫上了他與全冠清，告知了他們，喬峰的真實身份不是宋人，而是個契丹人。
征遼大將軍是個遼國人！
這樂子瞬間就大了，接下來的劇情發展，不出意外的，喬峰自是不能留在征遼大軍之中，由童貫接替喬峰的位置。
不過好一點的就是，因為宋江軍師與喬峰是一派，在童貫全冠清扳倒喬峰的時候，也想順手將宋師傅一併拿下。
誰知宋江在征遼大軍中的號召力，隱隱比喬峰還要強上一分，在他的據理力爭之下，喬峰雖是遼人，但這兩年抗擊大遼的功勞實實在在，並沒有被童貫兩人輕鬆用身份問題抹殺。
因此喬峰沒有遭到太多的迫害，僅僅只是重新成為了一個江湖之人。
至於宋江，在喬峰被排擠走之後，他明白很難斗過童貫，也就帶著一行願意跟著他的人，以收復失地的名義，一頭扎進了魯地，也就是此刻被大遼占領的地方。
回到武林大會這邊，如此多的高手齊聚少林，當中又有魔佛瘋僧鳩摩智，自然是免不了一番較量。
在場武林群俠包括少林高僧都不是他的對手，此界虛竹也沒有被無崖子傳功，無奈喬峰只好挺身而出。
這一下子，鳩摩智即便練成了全部的六脈魔劍，面對久經沙場、歷經生死的喬峰，還是只能打個平手。
「大師，承讓了。」
看著喬峰面無表情的臉龐，鳩摩智十分鬱悶。
「哼，這天下也就你與李哲能入小僧眼力，不過那李哲心不在武學，明明有絕世的武學資質，卻要仗著利器，為小僧所不喜，此次你們要對付他，算小僧一個！」
鳩摩智現在還在對上次被李哲用手雷擊敗而耿耿於懷，所以聽說此次武林大會就是為了對付李哲，他馬不停蹄的就過來參加了。
而聽到鳩摩智願意對付李哲，在場一眾武林人士皆喜出望外，說道：「國師願意相助除魔之舉，實乃功德無量！」
隨後，玄苦大師看向喬峰，說道：「喬……蕭峰，蕭施主，你現在雖不是大宋之人，但也是俠義之士，你可願為了天下蒼生，討伐魔頭？」
喬峰聽完一陣沉默，玄苦大師是他的恩師，但他也在蕭遠山口中得知，三十年前少林等一眾高手，殺害了他的親生母親。
此番他來少林，更多的不是想對付李哲，而是為了查清此事，以了卻心中的疑惑，屆時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見得喬峰沉默不語，玄苦與玄慈對視一眼，玄慈一咬牙，上前說道：「我知道你定是想對當年之事做個了結，畢竟冤有頭債有主，當年確實是我們對不起你，只是如今魔道肆虐，蒼生苦楚，我們有什麼仇怨，不如等魔頭伏誅，再來說個清楚，如何？」
玄苦大師也面露蕭索之色，正色道：「屆時你要殺要剮，我們絕不多言！」
他們說完，少林弟子神情緊張，武林群俠也議論紛紛，但被玄慈喝止住了，玄慈也看向喬峰，說道：「蕭施主可是擔憂我們出爾反爾？這點還請蕭施主放心，今日天下群雄皆聚於此，方才我們所說的，他們都可做見證，絕不會出現事後不認帳之事。」
喬峰見他們說得真切誠懇，也便不好再糾結於自己的事，只得答應道：「好，那就先依你們之見，待李哲之事一了，再算我們的恩怨。」
關於李哲是何性質，喬峰並沒有急著下定論，雖然與李哲接觸不多，但他的直覺告訴他，或許真相不是那樣。
……
燎原曆元年四月底。
一眾武林群俠長途跋涉，從少林趕往蜀地，只為誅殺燎原魔主李哲。
而他們還沒有到達蜀地，天下士人與皇室貴族就大肆宣揚武林的俠義精神，沿途世家一路設宴款待，可以說這是江湖與廟堂有史以來最團結的一次。
茶館，酒樓，乃至貴族宴會，每天都有不同的說書人，唱曲者以《武林群俠除魔衛道》為題材，日夜歌頌他們的正義之舉！
甚至有大儒言稱，待此番蜀地除魔之後，武林與朝堂定能攜手共進，共創一番盛世！
這一刻，似乎整個天下都站在了他們這一邊！
一眾武林人士以前都是被文人士大夫瞧不起的江湖草莽，又哪裡見過這等「天地同力」的陣仗，瞬間變得飄飄然起來。
遠在蜀地的李哲得知此消息，放下了剛從實驗室拿出來的新式裝藥火箭筒與迫擊炮，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為了對付我們，敵人都聯合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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燎原區不再藏著掖著，而是直接明目張胆地棄用大宋紀年年號，將其改成了燎原曆紀年方式，也就是如今是燎原曆元年四月初六。
這個改動，雖然只是將「紹聖」改成了「燎原歷」，其他地方沒有變動，但對於大宋朝廷來說，無疑是在挑戰大宋的法統，是屬於徹底撕破臉皮的行為。
如此明目張胆的挑戰大宋道統，哪怕是萬仙會段延慶與大燕王慕容復，都感到了震驚。
隨著燎原區行事越來越「膽大包天」，讀書人不留餘力地宣揚李哲的邪惡，整個江湖廟堂對李哲的印象也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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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城之中，司馬林看著一臉平靜，泰若處之吃飯的李哲，好奇地詢問道：「師兄，外面的人都說你是魔頭呢？」
李哲扒拉兩口飯，抬頭看著他，微笑道：「這個嘛，他們不只說我是魔頭，還說你們都是我的魔兵魔將呢。」
「但你覺得你們是嗎？」
司馬林微微一笑，道：「我等為了蒼生正義而戰，自然不是。」
李哲笑道：「沒錯，我們知道我們不是，但對於他們而言，我們就是，因為我們對他們趕盡殺絕，我們就是最大的惡人，就連四大惡人跟我們一比，都顯得可愛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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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被敵人抹黑的問題，李哲在行動之前就有預料了。畢竟別說現在自己是在鎮殺封建階級，就是在李哲前世，資本世界在面對東方某大國的崛起，都是不留餘力，持續不斷的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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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這個時空也是同樣，一旦自己觸及到了敵人的根本利益，敵人就不會放任自己安穩發展，必然會從熱戰、冷戰各個方面，全方位地對付自己。
譬如現在，雖然李哲做了很多實際行動，但如果不及時占領輿論陣地，就會被敵人占領。最後就連燎原區的民眾，也至少是會被敵人的言論影響，這涉及到法統問題，可馬虎不得。
因此，燎原日報就成為了李哲對付敵人輿論戰，最鋒銳的一把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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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將封建統治階級、地主階級還有武林黑幫，是如何勾結在一起，然後通過土地兼併等各種手段來剝削世人。
這些文章燎原區的大多數平民不識字看不懂，但燎原區的基層幹部，會在文化掃盲的時候，用它們作為教材進行講解。
聽到這些理論之後，所有以前覺得自己是「賤民」的人，也都明白了，自己原來不是生來就賤。
是有階級敵人為了站在大家頭上拉屎撒尿，才造成了這個腐爛的世道，必須要消滅了這些階級壞人，才能讓世道天朗氣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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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這些文章流傳到燎原區之外，那些文人士大夫全都氣得哆嗦。
「大逆不道，真是大逆不道！」
「三綱五常，尊卑貴賤，此乃天理人道之所在，他們宣揚這種理論，是要推翻古今所有聖賢才奠定下來的治世法統嗎！」
「瘋了！燎原魔主真的瘋了！」
「他是要想徹底毀滅了這個天下法統嗎！」
這一刻，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李哲這一劍反擊太狠了，簡直直擊了他們的要害。
皇帝趙煦看著桌子上李哲寫的「壓在黎民頭頂的大山」一文，氣得咳出了鮮血，怒吼道：「朕成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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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體本就不好，在原本的歷史之中，他早早地就撒手人寰，這才將大宋朝交給了宋徽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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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李哲直接指名道姓罵他是蟲豸，更是直接讓他血壓爆炸，當場吐出了大口鮮血，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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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故事在武林也產生了。
李哲在解析階級之間的矛盾之時，也將這個世界比較特殊的集團，也就是武林門派也囊括了進去。
畢竟武林門派明明大多不事生產，卻能有吃有喝，行走江湖出手闊綽，住店是最好的上房，吃飯結帳用的都是銀子。
這麼多的錢，從何而來？
其中少林作為所謂的正道之首，必然會成為李哲的主要分析對象。
於是乎，高僧們其實沒有那麼「四大皆空」，而是擁有大量田地，並且還會憑藉武力給百姓放高利貸的把戲，都一一列舉。
可以說，整個江湖與廟堂，所有的階級敵人，都被李哲全給抖落了出來，甚至於青城派以前的一些事，李哲也沒有迴避，而是拿出來進行了自我批判。
不過青城在天龍武林規模太小，沒有大規模占據耕地，更是在李哲搞出鋼鐵，有了大量經濟來源之後，反哺給了最初的燎原區民眾，因此李哲文章里指責的那些，對於青城的人來說，不痛不癢。
尤其是司馬林與徐欣等年輕一輩弟子，如今在李哲的帶領之下，反而開始具備了某位道門前輩的反抗精神。
至於是哪個道門前輩？
自然是那位「左零右火，雷公助我」的天公將軍！
用司馬林的話來說就是：「我輩道門之人，不問前塵，不修來世，只求當世無愧於民！」
而青城因為李哲有轉變的契機，但其他門派卻未必如此了。
少林的高僧聚集在一起，玄慈說道：「諸位師弟，絕不能再讓燎原魔道詆毀我少林千年清譽，必須要立刻召集武林同道，以雷霆手段，伏魔衛道！」
是以，在紹聖四月十八，也就是燎原歷四月十八。
為了解決李哲這個魔頭。
少林召開武林大會，商討圍攻刺殺燎原魔主之大事，以還天下朗朗乾坤！
這場大會，除了慕容復與段延慶因為戰爭走不開，是派的親信去的，其他大大小小的勢力，幾乎整個武林有頭有臉都去了，就連西夏一品堂，吐蕃國師鳩摩智，大遼國武士，還有大理段氏也以及喬峰都來了。
沒錯，喬峰也來湊了一個熱鬧，不過他不再是以征遼大將軍的身份了。
就在前段時間，天下震驚於燎原魔主橫空出世的時候，喬峰的身份也被蕭遠山聯合征遼右將軍童貫還有全冠清等人，一舉揭穿！
不過之所以這次如此順利，倒不是全冠清能量大，如今區區一個全冠清，在征遼大軍之中，就是個小馬嘍，真正一錘定音的，是右將軍童貫。
此人本來就是大宋正統官方背景出身，帶著皇命前來赴任，又自持文韜武略，看不起江湖出身的征遼大軍。
是以他剛剛到任的時候，也被征遼大軍中的武林群俠看不慣，因此童貫自是與喬峰宋江等人心生嫌隙，而這就給了蕭遠山可乘之機。
於是在某一個夜裡，蕭遠山聯繫上了他與全冠清，告知了他們，喬峰的真實身份不是宋人，而是個契丹人。
征遼大將軍是個遼國人！
這樂子瞬間就大了，接下來的劇情發展，不出意外的，喬峰自是不能留在征遼大軍之中，由童貫接替喬峰的位置。
不過好一點的就是，因為宋江軍師與喬峰是一派，在童貫全冠清扳倒喬峰的時候，也想順手將宋師傅一併拿下。
誰知宋江在征遼大軍中的號召力，隱隱比喬峰還要強上一分，在他的據理力爭之下，喬峰雖是遼人，但這兩年抗擊大遼的功勞實實在在，並沒有被童貫兩人輕鬆用身份問題抹殺。
因此喬峰沒有遭到太多的迫害，僅僅只是重新成為了一個江湖之人。
至於宋江，在喬峰被排擠走之後，他明白很難斗過童貫，也就帶著一行願意跟著他的人，以收復失地的名義，一頭扎進了魯地，也就是此刻被大遼占領的地方。
回到武林大會這邊，如此多的高手齊聚少林，當中又有魔佛瘋僧鳩摩智，自然是免不了一番較量。
在場武林群俠包括少林高僧都不是他的對手，此界虛竹也沒有被無崖子傳功，無奈喬峰只好挺身而出。
這一下子，鳩摩智即便練成了全部的六脈魔劍，面對久經沙場、歷經生死的喬峰，還是只能打個平手。
「大師，承讓了。」
看著喬峰面無表情的臉龐，鳩摩智十分鬱悶。
「哼，這天下也就你與李哲能入小僧眼力，不過那李哲心不在武學，明明有絕世的武學資質，卻要仗著利器，為小僧所不喜，此次你們要對付他，算小僧一個！」
鳩摩智現在還在對上次被李哲用手雷擊敗而耿耿於懷，所以聽說此次武林大會就是為了對付李哲，他馬不停蹄的就過來參加了。
而聽到鳩摩智願意對付李哲，在場一眾武林人士皆喜出望外，說道：「國師願意相助除魔之舉，實乃功德無量！」
隨後，玄苦大師看向喬峰，說道：「喬……蕭峰，蕭施主，你現在雖不是大宋之人，但也是俠義之士，你可願為了天下蒼生，討伐魔頭？」
喬峰聽完一陣沉默，玄苦大師是他的恩師，但他也在蕭遠山口中得知，三十年前少林等一眾高手，殺害了他的親生母親。
此番他來少林，更多的不是想對付李哲，而是為了查清此事，以了卻心中的疑惑，屆時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見得喬峰沉默不語，玄苦與玄慈對視一眼，玄慈一咬牙，上前說道：「我知道你定是想對當年之事做個了結，畢竟冤有頭債有主，當年確實是我們對不起你，只是如今魔道肆虐，蒼生苦楚，我們有什麼仇怨，不如等魔頭伏誅，再來說個清楚，如何？」
玄苦大師也面露蕭索之色，正色道：「屆時你要殺要剮，我們絕不多言！」
他們說完，少林弟子神情緊張，武林群俠也議論紛紛，但被玄慈喝止住了，玄慈也看向喬峰，說道：「蕭施主可是擔憂我們出爾反爾？這點還請蕭施主放心，今日天下群雄皆聚於此，方才我們所說的，他們都可做見證，絕不會出現事後不認帳之事。」
喬峰見他們說得真切誠懇，也便不好再糾結於自己的事，只得答應道：「好，那就先依你們之見，待李哲之事一了，再算我們的恩怨。」
關於李哲是何性質，喬峰並沒有急著下定論，雖然與李哲接觸不多，但他的直覺告訴他，或許真相不是那樣。
……
燎原曆元年四月底。
一眾武林群俠長途跋涉，從少林趕往蜀地，只為誅殺燎原魔主李哲。
而他們還沒有到達蜀地，天下士人與皇室貴族就大肆宣揚武林的俠義精神，沿途世家一路設宴款待，可以說這是江湖與廟堂有史以來最團結的一次。
茶館，酒樓，乃至貴族宴會，每天都有不同的說書人，唱曲者以《武林群俠除魔衛道》為題材，日夜歌頌他們的正義之舉！
甚至有大儒言稱，待此番蜀地除魔之後，武林與朝堂定能攜手共進，共創一番盛世！
這一刻，似乎整個天下都站在了他們這一邊！
一眾武林人士以前都是被文人士大夫瞧不起的江湖草莽，又哪裡見過這等「天地同力」的陣仗，瞬間變得飄飄然起來。
遠在蜀地的李哲得知此消息，放下了剛從實驗室拿出來的新式裝藥火箭筒與迫擊炮，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為了對付我們，敵人都聯合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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