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犧牲品
秦落完全沒想到，之前只在日記和照片裡看到過林一的紫檀木手串居然在梁輝這裡，手串是林一母親送給林一的。這和陳光有什麼關係，秦落暗暗不解。
陳光很快鎖定了梁輝二人的位置，快步走來，沉聲道，「跟我來吧」。
兩人跟著陳光重新回到了他的家裡，這次沒有拒之門外。
陳光的屋子很大，應該有上百平，但是屋內陳設簡單，沒有太多的東西，最有特色的是一面照片牆，林一走過時留意了一眼，照片都被裱起來小心地保存在相框裡。相片大多是風景照，有世界各地許多地方，有極光閃爍下的冰川，有落日播撒下的沙漠.......
陳光端正地坐在沙發上，凜聲問道，「你們從哪裡來的這個手串。」
梁輝答道，「陳先生，應該很熟悉這個手串了，手串最開始的主人應該是林一的母親，當下，當然是林一給我們的」。「我們來只是想問問您所知道的關於林一童年的事情，這能幫到林一。」
「我知道您曾查過林一父親的醫院記錄，也知道您曾經和林一的母親是同級的校友，所以根本不是您所說的毫無關係。」梁輝說道這裡時加重了語氣。
陳光思考了許久，還是一如既往地堅持到：「在你們不告訴我你們所屬的部門和為什麼問林一有關之前，我是不會說出任何信息的。」
梁輝的大腦飛速運作，頃刻間就給出了回答，
「我是警察，您如果熟悉林一博士，就該知道他在參與國家重大項目，關於他的一切我們都是嚴格保密的，所以也無法透露給您，請你理解。」
「請出示你們的警官證。」
秦落有些擔心梁輝如果拿出他的國家安全情報處證件，這樣很明顯告訴陳光，林一目前所涉及的事情很嚴重。
好在梁輝看來早有準備，在懷內拿出來一個印有警察證的小紅本，遞給陳光。
陳光仔細的比對檢查後，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里他托一個朋友在公安部系統里查了梁輝的身份。不多時，電話那頭就給到了肯定答覆。
秦落心想，律師的人脈資源還是很廣的。但不知道梁輝是怎麼做到在公安系統里也有編制的。只見陳光還是謹慎地反問道：
「政府的機密實驗項目為什麼是涉及到公安部和警察？」
「我們是受到上級派遣負責協助。」
「陳律師，我們也想盡我所能開誠布公地和你談，但是實話說我們也無法確定你的身份，以及對林一的態度，我們首要任務就是保證林博士的安全。」
「你的擔憂是對的。」說罷，陳光走進了一件臥室，拿出了一封信和一張照片。
「這是林一的母親，顧清，給我寫的信，在信里他托我，如果有任何意外幫忙照顧林一，那張照片是我和顧清畢業時的合照。我想應該可以證明我對林一沒有惡意。」
梁輝接過來，和秦落一起讀完了顧清的信。信里的口吻像是多年不見的老友在寒暄。
梁輝此刻在思索著能夠向陳光透露內容的限度。隨後，他直接了當地向陳光說，
「林一博士的精神狀態出現了問題，他忘記了很多以前發生的事，這位是林一博士的主治醫生，秦醫生。這也是為什麼我們來找你幫忙。」
「果然，這孩子還是受到了影響。」秦落看到陳光的身軀慢慢頹廢下來，眼裡充滿了痛苦和自責。她確信她們找對人了。
但陳光似乎依舊有些顧慮，臉上陰晴變幻不定，似乎在糾結是否應該相信面前的人。
梁輝再次從包里拿出了殺手鐧，是一張照片，照片似乎是林一審訊室內監控的截圖，圖里秦落坐在了埋著頭林一的旁邊。
秦落向梁輝投過去驚訝的目光，她完全不知道梁輝短時間內已經做了這麼多的準備。
這張照片顯然刺中了陳光心裡的柔軟，他打消了顧慮，略微沉思，便將二十多年前回憶里的故事緩緩道來，
「我第一次遇到林一的母親，是夏天在巴黎的一家法餐店………」
————————
陳光每每想到顧清，永遠都是在塞納河畔，法餐店裡的那個晚上，店裡昏黃的燈光映在皓白如雪的顧清臉上，熠熠生輝。
陳光自小就跟隨父母移民到國外，在收到Y國頂尖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後，就獨自前往歐洲旅遊。
那天，他剛從巴黎聖母院出來，在河對岸知名的法餐店就餐，就碰到了同樣來旅遊的顧清。
當時的情況很有趣，顧清因為不會講法語，用同樣蹩腳的英語和服務員在爭論著什麼，語言不通的顧清甚至比劃著名手勢。
爭論聲很快引來了陳光的注意，眼神穿越過人群，迅速發現了同為華人的顧清，顧清此刻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引人注目，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陳光在語言上很有天賦，國語和幾門外語都很純熟。他走過去，眼神第一次相對，陳光的心中就泛起了漣漪。
他問清了事情的起因，原來是法餐一般分前中後三個順序，分別對應前菜，主菜和甜點。上菜的間隔較長，讓顧清以為服務員漏掉了她喜愛的主菜。
幫忙解釋後，顧清不好意思地紅了臉，陳光邀請同為一個人，年紀相仿的顧清同坐。顧清微微點頭答應了。
顧清很外向善談，兩人的話匣子很快打開，從旅遊聊到生活，從科幻宇宙聊到蒙娜麗莎，談天說地，他們還驚奇地發現都將進入同一所大學學習。
命運地耦合讓兩人在後來的幾天結伴而行，顧清也很欣賞這個在異國他鄉遇到的朋友。陳光很喜歡藝術，他可以將羅浮宮和奧賽博物館裡畫作的線條、歷史和意境講的天花亂墜。
當然除此之外，每次陳光代替顧清用法語和當地人交流時，顧清都會露出星星眼。
少年的陳光也很喜歡眼前這個愛冒險的女生，她對世界上的所有美景都充滿了好奇。
就這樣，他們在大學裡相愛了。圖書館，課堂和一年四季不同的草地上，都可以見到他們的身影。
他們還去了世界上很多地方，顧清負責說想去的地方，陳光就負責安排和拍照。他們很甜蜜。
陳光很快鎖定了梁輝二人的位置，快步走來，沉聲道，「跟我來吧」。
兩人跟著陳光重新回到了他的家裡，這次沒有拒之門外。
陳光的屋子很大，應該有上百平，但是屋內陳設簡單，沒有太多的東西，最有特色的是一面照片牆，林一走過時留意了一眼，照片都被裱起來小心地保存在相框裡。相片大多是風景照，有世界各地許多地方，有極光閃爍下的冰川，有落日播撒下的沙漠.......
陳光端正地坐在沙發上，凜聲問道，「你們從哪裡來的這個手串。」
梁輝答道，「陳先生，應該很熟悉這個手串了，手串最開始的主人應該是林一的母親，當下，當然是林一給我們的」。「我們來只是想問問您所知道的關於林一童年的事情，這能幫到林一。」
「我知道您曾查過林一父親的醫院記錄，也知道您曾經和林一的母親是同級的校友，所以根本不是您所說的毫無關係。」梁輝說道這裡時加重了語氣。
陳光思考了許久，還是一如既往地堅持到：「在你們不告訴我你們所屬的部門和為什麼問林一有關之前，我是不會說出任何信息的。」
梁輝的大腦飛速運作，頃刻間就給出了回答，
「我是警察，您如果熟悉林一博士，就該知道他在參與國家重大項目，關於他的一切我們都是嚴格保密的，所以也無法透露給您，請你理解。」
「請出示你們的警官證。」
秦落有些擔心梁輝如果拿出他的國家安全情報處證件，這樣很明顯告訴陳光，林一目前所涉及的事情很嚴重。
好在梁輝看來早有準備，在懷內拿出來一個印有警察證的小紅本，遞給陳光。
陳光仔細的比對檢查後，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里他托一個朋友在公安部系統里查了梁輝的身份。不多時，電話那頭就給到了肯定答覆。
秦落心想，律師的人脈資源還是很廣的。但不知道梁輝是怎麼做到在公安系統里也有編制的。只見陳光還是謹慎地反問道：
「政府的機密實驗項目為什麼是涉及到公安部和警察？」
「我們是受到上級派遣負責協助。」
「陳律師，我們也想盡我所能開誠布公地和你談，但是實話說我們也無法確定你的身份，以及對林一的態度，我們首要任務就是保證林博士的安全。」
「你的擔憂是對的。」說罷，陳光走進了一件臥室，拿出了一封信和一張照片。
「這是林一的母親，顧清，給我寫的信，在信里他托我，如果有任何意外幫忙照顧林一，那張照片是我和顧清畢業時的合照。我想應該可以證明我對林一沒有惡意。」
梁輝接過來，和秦落一起讀完了顧清的信。信里的口吻像是多年不見的老友在寒暄。
梁輝此刻在思索著能夠向陳光透露內容的限度。隨後，他直接了當地向陳光說，
「林一博士的精神狀態出現了問題，他忘記了很多以前發生的事，這位是林一博士的主治醫生，秦醫生。這也是為什麼我們來找你幫忙。」
「果然，這孩子還是受到了影響。」秦落看到陳光的身軀慢慢頹廢下來，眼裡充滿了痛苦和自責。她確信她們找對人了。
但陳光似乎依舊有些顧慮，臉上陰晴變幻不定，似乎在糾結是否應該相信面前的人。
梁輝再次從包里拿出了殺手鐧，是一張照片，照片似乎是林一審訊室內監控的截圖，圖里秦落坐在了埋著頭林一的旁邊。
秦落向梁輝投過去驚訝的目光，她完全不知道梁輝短時間內已經做了這麼多的準備。
這張照片顯然刺中了陳光心裡的柔軟，他打消了顧慮，略微沉思，便將二十多年前回憶里的故事緩緩道來，
「我第一次遇到林一的母親，是夏天在巴黎的一家法餐店………」
————————
陳光每每想到顧清，永遠都是在塞納河畔，法餐店裡的那個晚上，店裡昏黃的燈光映在皓白如雪的顧清臉上，熠熠生輝。
陳光自小就跟隨父母移民到國外，在收到Y國頂尖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後，就獨自前往歐洲旅遊。
那天，他剛從巴黎聖母院出來，在河對岸知名的法餐店就餐，就碰到了同樣來旅遊的顧清。
當時的情況很有趣，顧清因為不會講法語，用同樣蹩腳的英語和服務員在爭論著什麼，語言不通的顧清甚至比劃著名手勢。
爭論聲很快引來了陳光的注意，眼神穿越過人群，迅速發現了同為華人的顧清，顧清此刻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引人注目，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陳光在語言上很有天賦，國語和幾門外語都很純熟。他走過去，眼神第一次相對，陳光的心中就泛起了漣漪。
他問清了事情的起因，原來是法餐一般分前中後三個順序，分別對應前菜，主菜和甜點。上菜的間隔較長，讓顧清以為服務員漏掉了她喜愛的主菜。
幫忙解釋後，顧清不好意思地紅了臉，陳光邀請同為一個人，年紀相仿的顧清同坐。顧清微微點頭答應了。
顧清很外向善談，兩人的話匣子很快打開，從旅遊聊到生活，從科幻宇宙聊到蒙娜麗莎，談天說地，他們還驚奇地發現都將進入同一所大學學習。
命運地耦合讓兩人在後來的幾天結伴而行，顧清也很欣賞這個在異國他鄉遇到的朋友。陳光很喜歡藝術，他可以將羅浮宮和奧賽博物館裡畫作的線條、歷史和意境講的天花亂墜。
當然除此之外，每次陳光代替顧清用法語和當地人交流時，顧清都會露出星星眼。
少年的陳光也很喜歡眼前這個愛冒險的女生，她對世界上的所有美景都充滿了好奇。
就這樣，他們在大學裡相愛了。圖書館，課堂和一年四季不同的草地上，都可以見到他們的身影。
他們還去了世界上很多地方，顧清負責說想去的地方，陳光就負責安排和拍照。他們很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