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舌戰
曾有多少個夜晚，每當楚天從噩夢中醒轉過來的時候，他的腦海里滿是他師傅牛二和牛家村，上下一百多條人命的恐怖死狀，他心裡的那個恨意比大海還要深，埋下了要報仇雪恨的種子。
現今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說的正好是楚天現在的寫照，他恨不將眼前這個大魔頭陸生生煎活剝，碎屍萬段。
在這一刻，他也仿佛明白過來了，為什麼那六鶴宗眾人的恐怖死狀和牛家村的滅口那麼的相似，這個大魔頭陸生的出現便說明了一切，可笑的是，這六鶴宗剩下來的三個獨苗，卻還捧他為大英雄一般的人物，並苦苦乞求這個大魔頭為他們報仇雪恨，這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麼？
「錢鈺小師妹，你真的不用如此見外，這陸生為人剛正不阿，喜歡行俠仗義，他的為人就算是我也得心生折服，絕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善人，你們宗門的事件，交給他和我們就算是找對了人了！」
這皇甫玉顯然十分欣賞陸生，對陸生那是一個夸不絕口，簡直將他捧到了天上去。
「皇甫兄，你這樣算是折煞我了，陸某人但求行得正站得正，做事光明磊落，對得起天地良心就行了，至於什麼大善人，那是一個不敢當！」
這陸生卻甚是謙虛的樣子，對著皇甫玉連連擺手，似是一副受之有愧的樣子。
「陸生兄弟就不必過謙了，誰不知道你最喜歡懲惡揚善，替天行道，你最是看不慣這世間不公道的事情，更何況，你年紀輕輕，方才二十多歲的年紀，就已經是金丹期三重的修為境界，絕對未來可期，連我也不得不甘拜下風！這皇甫玉一向不服任何人，唯獨就服你陸生！」
這皇甫玉對陸生推崇備至，極力吹捧眼前的陸生，簡直就是將陸生當作自己的楷模。
「皇甫兄真的是太過了，陸某人承受不起，至於這六鶴宗一事就交給我們來處理了，這可是一件大事，絕不能輕易放過這兩個作惡多端的大魔頭！錢鈺小師妹，你將這兩個人的具體相貌說得清楚詳細些？」
對皇甫玉的稱讚，陸生卻是連連搖頭，卻是轉過頭來溫柔地發問起六鶴宗的錢鈺小師妹來。
士可忍孰不可忍，楚天卻是在一旁聽得怒火中燒，這個活脫脫的一個偽君子，這件事情分明就是他做的，卻竟然還在這裡貓哭老鼠假慈悲，當真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不安好心，他是一刻也不能再容忍下去了，他迅速從納戒裡面拿出一個銀色的面具戴上，然後一掌拍碎這道樓欄，並大聲地喝斥道：
「你這個沽名釣譽的畜生，這六鶴宗的事情分明就是你做的，虧你還在假惺惺的做好人，好過不知廉恥的大魔頭！」
皇甫玉等人嚇了一大跳，想不到會半路上跳出個楚天來，但當他聽到楚天一出現，就直接指責陸生是殺人兇手，頓時一張臉卻是馬上沉了下來：「這個道友，你擅自闖進來鬧事，還能誣陷陸生道友的清白，你究意有何用意？！」
「哼哼，我還誣陷他？你們就不會問他，六鶴宗事發的時候，這個天殺的畜生究竟在做什麼？！」
楚天冷冷一笑，這一次他著實是豁出去了，他要當場拆穿這個大魔頭的真面目，不能夠再眼睜睜看著他逍遙法外！
「這位道友，陸某人和你無怨無仇，何必這樣出言惡意中傷，我為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又豈會是你口中的大魔頭！」
這陸生眼神不著痕跡地閃了閃，待看清眼前出現的這個蒙著臉的陌生人，反而擺出了一人畜無害的和善模樣。
「就是，口說無憑，你可有證據證明？我們的陸兄的為人我們最清楚，豈是你說污衊就污衊的，你休得信口雌黃！」
皇甫玉卻是大為不悅，他千想萬想也沒有想到有人會將六鶴宗的慘劇扣到陸生的頭上，自然沒有好臉色給楚天看。
「這事情就得問陸生自己了，你問他可認得大天魔經這種功法來！這種邪魔外道，也只有他會修煉，也不知究竟有多少人命就這樣死在他的手上，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表面一套，背後又一套！」
楚天卻是呸了一口，滿帶譏諷地說道。
「哦？大天魔經？陸某人是通州青山宗的弟子，乃是正宗的名門正派，根本不屑於修習這種魔功，這位道友，莫非你我有著什麼過節麼，竟令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衊我！」
但這陸生卻是一臉的無辜狀，連連搖頭否認，還直言楚天這是在污衊他，心機藏得那是一個深。
要是旁人，肯定會被他欺騙了過去，但他這是在楚天的面前，一切的偽善都沒辦法再掩蓋，楚天看著他做作的面孔，恨不得將他的底細都刨了出來。
「我當然知道你是青山宗的陸生，你這個打著正義面孔卻幹著傷天害理的事情的大畜生，我問你，你可敢對天發誓，證明你沒有屠戮了六鶴宗這一件事情！」
楚天打蛇專打七寸，當下是咄咄逼人！
「你這人好生不要臉，憑什麼我要對天發誓，我一向做事光明磊落，為人對得起天地良心，可你倒好，不知從哪裡來的人物，甫一見面就滿口污衊我，我脾氣再好也不能再這樣忍氣吞聲下去！」
這陸生終於是怒了，奮力一拍桌子，將這張桌子也是拍得稀巴爛，顯然也是動了真火。
「對，你無憑無據，純粹血口噴人，只會將髒水往陸兄弟身上潑，你究竟懷有何種居心？」
一旁的皇甫玉也是忍耐到了極點，這陸生的為人他最是清楚，陸生剛剛從黃盆河伏妖歸來，這一場酒席便是為對方擺的慶功宴，這樣一個正氣凜然的大善人，又怎會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這人著實令人討厭得很，他必須站出來為陸生證明自己的清白，他皇甫玉的朋友豈能就這樣任人污衊的！
「夠了，你這個人究竟是哪裡冒出來的，一出現就滿嘴污衊我們的陸兄，而且還是無憑無據的那種，我們相信陸生的為人，他是絕對做不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來的！」
「對對對，光天化日之下你這個人藏頭露尾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居然夠膽出來污衊陸兄的清白，有本事你就拿出證據來，否則這件事沒那麼簡單解決！」
「陸兄行得正站得正，那裡像你這樣見不得人的，說不定這六鶴宗的事情和你有關聯，你卻反而惡人先告狀，栽髒陷害我們的陸兄，這件事一定要追究下去，決不能讓你的陰謀得逞！」
在場擺慶功宴的幾個年輕的修士，也是紛紛開始不滿地起鬨起來，將矛頭直指向楚天的身上來，這個半路跳出來的蒙面人形跡可疑，令他們異口同聲地直接喝斥起來，作為朋友，他們自然站在陸生這一邊。
「知人臉面不知心，你們口中的大善人，背地裡就是一個大惡魔，此人不除，自然是天理難容！這不是給我說中了麼，連區區一個毒誓也不敢當眾發出來，這是做的虧心事多，怕上天將他收了去！」
楚天卻是冷笑連連，這樣的一個可怕的大魔頭，卻披著一副大善人的麵皮，著實令他作嘔不已，而且還有那麼多人為這陸生說好話，他也感到眼前這個陸生絕不好惹，他的表面功夫確實做到了一種偷天換日的地步。
「無端白事憑什麼要發毒誓？！陸生明明是在黃盆河裡伏妖歸來，又怎會是屠戮六鶴宗的兇手，你這是有意陷害陸生，你不將事情說清楚，你今日休想輕易走出這座酒樓！」
皇甫玉也是據理力爭，自己的好朋友剛剛做了一件大功德的好事歸來，自己還在為對方擺慶功宴呢，又怎會將陸生扯進了這六鶴宗的慘事裡面，這事情越想越是蹊蹺，必須三口六面說清楚來，否則，他絕不放過眼前這個蒙面人。
「這位道友，我和你素昧冒面，為何卻這般對我百般刁難，故事陷我於不義，而且聽你的語氣，似乎還對我相當的熟悉，你究竟是誰人？可敢摘下面具來自我介紹一番！」
這陸生目光不斷閃爍，心底下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眼前這個小子來歷不明，但卻似乎對他很熟悉，自然不由得懷疑起來，自己是不是曾經見過眼前這個小子。
「你這個大魔頭，自然是人人得以誅之，你無須再狡辯了，你確確實實就是屠滅了六鶴門的殺人兇手，而且這樣的事情，你還不只一次兩次了，簡直是令人髮指，今日我就是要讓你身敗名裂，以告這些冤死的人在天之靈！」
楚天強行壓下內心的怒火，指頭陸生的鼻子，劈頭劈臉地直罵起來，好個不要臉的大魔頭，事到如今，卻仍然在裝作無辜的樣子，這令楚天更是怒不可遏！
「夠了，你一口一個大魔頭，卻偏生又拿不出任何證據來，就憑你一張嘴，就將我描繪成一個無惡不作的大魔頭，這樣又如何能令天下人信服！更何況，閣下這副見不得光的樣子，更是令人懷疑，這六鶴宗的事情定然和你有所牽連，否則你怎會知道得這般清楚？！」
這陸生顯然看得出楚天沒有拿得出手的證據，也是開始鎮定起來，他臉色沉了下來，緩緩地將屎盆子扣向了楚天。
「這位道友，飯可以亂吃，說話不能亂講。你口口聲聲說我們六鶴宗是被這位陸兄弟所屠戮的，可有真憑實據？而且，你可不可以摘下面具來，讓我們看看你的真面目，你看上去有一點熟悉的感覺。」
一直在關注事態發展的錢鈺，卻忽然開口說道，她這是前來求人的，卻不料會橫生枝節，惹出這樣的事端來，只是她越看楚天的身影越感到熟悉。
「說得對，你這個人失驚無神的插手進來，見面就是一頓血口噴人，自己卻是連真面目也不敢示人，你這人的動機相當可疑，是不是曾經和陸生兄有過節，這番出來是為了陷害他！」
皇甫玉也是將注意力集中在楚天的面具上面，這樣一個藏頭露尾的人的說話那裡信得過，不由得心生警兆起來。
「要為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人在做天在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陸生你這個大魔頭，敢做不敢認，卻是一個十足十的小人！」
楚天頓時語塞，他確實沒有足夠的證據證實陸生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但他卻不能再容忍這個大魔頭繼續招搖撞騙下去。
「看你的修為實力，也不過是區區築基三重的樣子，否則，我敢斷定你就是六鶴宗的滅門兇手！你沒證沒據，為何這般肯定兇手就是陸生兄弟！」
皇甫玉已然看出楚天的冏態，自然越來越懷疑起楚天來，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關乎一個宗門上下三百多條人命，絕不能輕易讓這個蒙面人逃離這裡，說不定能從他身上知道兇手究竟在什麼地方！
「對，摘下你的面具，露出你的真面目來，要不要我來幫你！」
這陸生也是逼進了一步，伸手就要將楚天的面具摘了下來。
「要動手麼？我也不怕你們！」
楚天看到他們正在逼近而來，心中自然焦急起來，剛剛他才聽說這陸生現在有著金丹期三重的修為實力，他只得一個人，確實不是他們的對手，怪就怪他實在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氣，非要站出來揭露這陸生的真面目，現在的局面卻反了過來，對他是相當的不利！
在心思電轉間，楚天飛快地想出了無數個念頭，最後把心一橫，驀然朝前一掌拍了出去，一個恐怖絕倫的大手印就帶著浩然的氣息，朝著大魔頭陸生拍了過去。
這陸生也是一驚，想不到一個區區築基三重的修士也敢對他金丹三重的出手，相當想也不想，也是一個手掌拍了過去，只聽見碰的一聲巨響，這座酒桌便被凌厲的掌風拍得飛爛，酒菜灑落了一地都是。
而等陸生等人再招頭一望，楚天已然從原地消失不見了。
現今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說的正好是楚天現在的寫照，他恨不將眼前這個大魔頭陸生生煎活剝，碎屍萬段。
在這一刻，他也仿佛明白過來了，為什麼那六鶴宗眾人的恐怖死狀和牛家村的滅口那麼的相似，這個大魔頭陸生的出現便說明了一切，可笑的是，這六鶴宗剩下來的三個獨苗，卻還捧他為大英雄一般的人物，並苦苦乞求這個大魔頭為他們報仇雪恨，這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麼？
「錢鈺小師妹，你真的不用如此見外，這陸生為人剛正不阿，喜歡行俠仗義，他的為人就算是我也得心生折服，絕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善人，你們宗門的事件，交給他和我們就算是找對了人了！」
這皇甫玉顯然十分欣賞陸生，對陸生那是一個夸不絕口，簡直將他捧到了天上去。
「皇甫兄，你這樣算是折煞我了，陸某人但求行得正站得正，做事光明磊落，對得起天地良心就行了，至於什麼大善人，那是一個不敢當！」
這陸生卻甚是謙虛的樣子，對著皇甫玉連連擺手，似是一副受之有愧的樣子。
「陸生兄弟就不必過謙了，誰不知道你最喜歡懲惡揚善，替天行道，你最是看不慣這世間不公道的事情，更何況，你年紀輕輕，方才二十多歲的年紀，就已經是金丹期三重的修為境界，絕對未來可期，連我也不得不甘拜下風！這皇甫玉一向不服任何人，唯獨就服你陸生！」
這皇甫玉對陸生推崇備至，極力吹捧眼前的陸生，簡直就是將陸生當作自己的楷模。
「皇甫兄真的是太過了，陸某人承受不起，至於這六鶴宗一事就交給我們來處理了，這可是一件大事，絕不能輕易放過這兩個作惡多端的大魔頭！錢鈺小師妹，你將這兩個人的具體相貌說得清楚詳細些？」
對皇甫玉的稱讚，陸生卻是連連搖頭，卻是轉過頭來溫柔地發問起六鶴宗的錢鈺小師妹來。
士可忍孰不可忍，楚天卻是在一旁聽得怒火中燒，這個活脫脫的一個偽君子，這件事情分明就是他做的，卻竟然還在這裡貓哭老鼠假慈悲，當真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不安好心，他是一刻也不能再容忍下去了，他迅速從納戒裡面拿出一個銀色的面具戴上，然後一掌拍碎這道樓欄，並大聲地喝斥道：
「你這個沽名釣譽的畜生，這六鶴宗的事情分明就是你做的，虧你還在假惺惺的做好人，好過不知廉恥的大魔頭！」
皇甫玉等人嚇了一大跳，想不到會半路上跳出個楚天來，但當他聽到楚天一出現，就直接指責陸生是殺人兇手，頓時一張臉卻是馬上沉了下來：「這個道友，你擅自闖進來鬧事，還能誣陷陸生道友的清白，你究意有何用意？！」
「哼哼，我還誣陷他？你們就不會問他，六鶴宗事發的時候，這個天殺的畜生究竟在做什麼？！」
楚天冷冷一笑，這一次他著實是豁出去了，他要當場拆穿這個大魔頭的真面目，不能夠再眼睜睜看著他逍遙法外！
「這位道友，陸某人和你無怨無仇，何必這樣出言惡意中傷，我為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又豈會是你口中的大魔頭！」
這陸生眼神不著痕跡地閃了閃，待看清眼前出現的這個蒙著臉的陌生人，反而擺出了一人畜無害的和善模樣。
「就是，口說無憑，你可有證據證明？我們的陸兄的為人我們最清楚，豈是你說污衊就污衊的，你休得信口雌黃！」
皇甫玉卻是大為不悅，他千想萬想也沒有想到有人會將六鶴宗的慘劇扣到陸生的頭上，自然沒有好臉色給楚天看。
「這事情就得問陸生自己了，你問他可認得大天魔經這種功法來！這種邪魔外道，也只有他會修煉，也不知究竟有多少人命就這樣死在他的手上，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表面一套，背後又一套！」
楚天卻是呸了一口，滿帶譏諷地說道。
「哦？大天魔經？陸某人是通州青山宗的弟子，乃是正宗的名門正派，根本不屑於修習這種魔功，這位道友，莫非你我有著什麼過節麼，竟令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衊我！」
但這陸生卻是一臉的無辜狀，連連搖頭否認，還直言楚天這是在污衊他，心機藏得那是一個深。
要是旁人，肯定會被他欺騙了過去，但他這是在楚天的面前，一切的偽善都沒辦法再掩蓋，楚天看著他做作的面孔，恨不得將他的底細都刨了出來。
「我當然知道你是青山宗的陸生，你這個打著正義面孔卻幹著傷天害理的事情的大畜生，我問你，你可敢對天發誓，證明你沒有屠戮了六鶴宗這一件事情！」
楚天打蛇專打七寸，當下是咄咄逼人！
「你這人好生不要臉，憑什麼我要對天發誓，我一向做事光明磊落，為人對得起天地良心，可你倒好，不知從哪裡來的人物，甫一見面就滿口污衊我，我脾氣再好也不能再這樣忍氣吞聲下去！」
這陸生終於是怒了，奮力一拍桌子，將這張桌子也是拍得稀巴爛，顯然也是動了真火。
「對，你無憑無據，純粹血口噴人，只會將髒水往陸兄弟身上潑，你究竟懷有何種居心？」
一旁的皇甫玉也是忍耐到了極點，這陸生的為人他最是清楚，陸生剛剛從黃盆河伏妖歸來，這一場酒席便是為對方擺的慶功宴，這樣一個正氣凜然的大善人，又怎會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這人著實令人討厭得很，他必須站出來為陸生證明自己的清白，他皇甫玉的朋友豈能就這樣任人污衊的！
「夠了，你這個人究竟是哪裡冒出來的，一出現就滿嘴污衊我們的陸兄，而且還是無憑無據的那種，我們相信陸生的為人，他是絕對做不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來的！」
「對對對，光天化日之下你這個人藏頭露尾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居然夠膽出來污衊陸兄的清白，有本事你就拿出證據來，否則這件事沒那麼簡單解決！」
「陸兄行得正站得正，那裡像你這樣見不得人的，說不定這六鶴宗的事情和你有關聯，你卻反而惡人先告狀，栽髒陷害我們的陸兄，這件事一定要追究下去，決不能讓你的陰謀得逞！」
在場擺慶功宴的幾個年輕的修士，也是紛紛開始不滿地起鬨起來，將矛頭直指向楚天的身上來，這個半路跳出來的蒙面人形跡可疑，令他們異口同聲地直接喝斥起來，作為朋友，他們自然站在陸生這一邊。
「知人臉面不知心，你們口中的大善人，背地裡就是一個大惡魔，此人不除，自然是天理難容！這不是給我說中了麼，連區區一個毒誓也不敢當眾發出來，這是做的虧心事多，怕上天將他收了去！」
楚天卻是冷笑連連，這樣的一個可怕的大魔頭，卻披著一副大善人的麵皮，著實令他作嘔不已，而且還有那麼多人為這陸生說好話，他也感到眼前這個陸生絕不好惹，他的表面功夫確實做到了一種偷天換日的地步。
「無端白事憑什麼要發毒誓？！陸生明明是在黃盆河裡伏妖歸來，又怎會是屠戮六鶴宗的兇手，你這是有意陷害陸生，你不將事情說清楚，你今日休想輕易走出這座酒樓！」
皇甫玉也是據理力爭，自己的好朋友剛剛做了一件大功德的好事歸來，自己還在為對方擺慶功宴呢，又怎會將陸生扯進了這六鶴宗的慘事裡面，這事情越想越是蹊蹺，必須三口六面說清楚來，否則，他絕不放過眼前這個蒙面人。
「這位道友，我和你素昧冒面，為何卻這般對我百般刁難，故事陷我於不義，而且聽你的語氣，似乎還對我相當的熟悉，你究竟是誰人？可敢摘下面具來自我介紹一番！」
這陸生目光不斷閃爍，心底下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眼前這個小子來歷不明，但卻似乎對他很熟悉，自然不由得懷疑起來，自己是不是曾經見過眼前這個小子。
「你這個大魔頭，自然是人人得以誅之，你無須再狡辯了，你確確實實就是屠滅了六鶴門的殺人兇手，而且這樣的事情，你還不只一次兩次了，簡直是令人髮指，今日我就是要讓你身敗名裂，以告這些冤死的人在天之靈！」
楚天強行壓下內心的怒火，指頭陸生的鼻子，劈頭劈臉地直罵起來，好個不要臉的大魔頭，事到如今，卻仍然在裝作無辜的樣子，這令楚天更是怒不可遏！
「夠了，你一口一個大魔頭，卻偏生又拿不出任何證據來，就憑你一張嘴，就將我描繪成一個無惡不作的大魔頭，這樣又如何能令天下人信服！更何況，閣下這副見不得光的樣子，更是令人懷疑，這六鶴宗的事情定然和你有所牽連，否則你怎會知道得這般清楚？！」
這陸生顯然看得出楚天沒有拿得出手的證據，也是開始鎮定起來，他臉色沉了下來，緩緩地將屎盆子扣向了楚天。
「這位道友，飯可以亂吃，說話不能亂講。你口口聲聲說我們六鶴宗是被這位陸兄弟所屠戮的，可有真憑實據？而且，你可不可以摘下面具來，讓我們看看你的真面目，你看上去有一點熟悉的感覺。」
一直在關注事態發展的錢鈺，卻忽然開口說道，她這是前來求人的，卻不料會橫生枝節，惹出這樣的事端來，只是她越看楚天的身影越感到熟悉。
「說得對，你這個人失驚無神的插手進來，見面就是一頓血口噴人，自己卻是連真面目也不敢示人，你這人的動機相當可疑，是不是曾經和陸生兄有過節，這番出來是為了陷害他！」
皇甫玉也是將注意力集中在楚天的面具上面，這樣一個藏頭露尾的人的說話那裡信得過，不由得心生警兆起來。
「要為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人在做天在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陸生你這個大魔頭，敢做不敢認，卻是一個十足十的小人！」
楚天頓時語塞，他確實沒有足夠的證據證實陸生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但他卻不能再容忍這個大魔頭繼續招搖撞騙下去。
「看你的修為實力，也不過是區區築基三重的樣子，否則，我敢斷定你就是六鶴宗的滅門兇手！你沒證沒據，為何這般肯定兇手就是陸生兄弟！」
皇甫玉已然看出楚天的冏態，自然越來越懷疑起楚天來，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關乎一個宗門上下三百多條人命，絕不能輕易讓這個蒙面人逃離這裡，說不定能從他身上知道兇手究竟在什麼地方！
「對，摘下你的面具，露出你的真面目來，要不要我來幫你！」
這陸生也是逼進了一步，伸手就要將楚天的面具摘了下來。
「要動手麼？我也不怕你們！」
楚天看到他們正在逼近而來，心中自然焦急起來，剛剛他才聽說這陸生現在有著金丹期三重的修為實力，他只得一個人，確實不是他們的對手，怪就怪他實在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氣，非要站出來揭露這陸生的真面目，現在的局面卻反了過來，對他是相當的不利！
在心思電轉間，楚天飛快地想出了無數個念頭，最後把心一橫，驀然朝前一掌拍了出去，一個恐怖絕倫的大手印就帶著浩然的氣息，朝著大魔頭陸生拍了過去。
這陸生也是一驚，想不到一個區區築基三重的修士也敢對他金丹三重的出手，相當想也不想，也是一個手掌拍了過去，只聽見碰的一聲巨響，這座酒桌便被凌厲的掌風拍得飛爛，酒菜灑落了一地都是。
而等陸生等人再招頭一望，楚天已然從原地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