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晚飯跟往常一樣，和爸媽一起吃的，和平時不同的是座位上多了一個人……
爸爸也是一樣，對楊一然的存在毫不在意，好像她一直住在這裡，作為我的妹妹。
具體發生了什麼，稍微一想就知道了。而造成現狀的「犯人」現在只顧著低頭乾飯……
不對，她好像在刻意迴避我的視線。
為了今後能繼續保持日常的生活，還是和她商量一下之後能力使用的規則之類的吧。
「一然」
「啊，在……噗，咳咳……」
「一然，嘴裡有飯的時候不要說話」
楊一然被我突然點名，急慌地應聲導致被米飯嗆到了。
媽媽看到笑著指責了一下，就像平時的日常一樣，完全沒有意識到楊一然是今天第一次出現在家裡。
「咳咳……抱歉……」
楊一然不一會就緩回來了，感覺她還是有點怕我的樣子，不過約定一下規則還是很重要的，要是一直往後拖，指不定她還會幹出什麼事。
「一會吃完飯後來我房間一趟，可以嗎？」
「啊……好，可以……」
……
我把最後一個洗完的盤子收到柜子里，吃完飯後楊一然就直接到了我房間裡等著。
接下來，要怎麼和她說呢……
想著怎麼說服她，就這樣慢慢推開了房門……
「啊！回……回來了呀」
感覺她還是有點躲著我的意思，坐在椅子上一直低著頭。
是因為那個嗎：我免疫她的能力控制？
不過咖啡館裡出來後，她對我好像就沒有那麼大敵意了，那為什麼現在又……？
不過那樣的追殺，按我的記憶應該至少有五六次了，但真正和她正常交談今天應該是第一次，只一天矛盾沒法徹底化解也正常…
還是不對，那樣今天回家路上她那個舉動又說不過去了……
女孩子好難懂啊……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為了我的日常生活不被破壞，現在必須要和楊一然「約法三章」，雖然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說服她遵守。
「吶……」
在我思考怎麼開口的時候，楊一然反而先發話了。
「你……討厭妹妹嗎？」
「哈……？」
我完全沒有料想她說這句話，腦子有點宕機。
「就是……我不能當你的妹妹嗎？」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啊，仔細想想我好像確實說過「不要影響我的生活」這種話，是她「明知故犯」所以現在才這樣害怕我的嗎？
「這，這個啊……其實沒多大關係，雖然有些意外，但我並不反感……」
倒不如說，能有這麼可愛的妹妹，反而會高興呢。
「我還以為你會隱身之類的方法借住監視我呢……等等，白天你說的要和我一個姓，就是為了這個？」
「呼……」
楊一然聽到我沒有反對，放鬆下來，長舒一口氣，然後就……
「噗哼哼…也是，有本座這樣可愛的女孩子當你的妹妹，你應該是求之不得才對！」
又來了又來了，這股囂張勁，又本性暴露了。
雖然她說的我沒有辦法否定，但是感覺……好像有點後悔了……
……
等楊一然平靜下來後，好好和她談了關於限制能力使用的事，雖然她有些吃驚，但過程遠比想的順利。
現階段就是不能隨便修改別人的記憶，不要隨便往家裡增加奇奇怪怪的東西，不能向別人透露自己神明的身份，如果後期還有什麼需要添加的規定，我會再來找她談。
楊一然聽得很認真，提出來後，她也全部接受了，她說這也算是她履行神明職責必須遵守的規則了。
不管怎麼說，如果把這些規定和神明的職責聯繫起來，那應該是不用擔心她會違反了。
事情結束後，她就回自己房間了。畢竟才認識一天，戒備心沒完全放下也正常。
我又看了會書，就上床休息了。
感覺今天發生了好多事啊，之後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呢？
胡思亂想著未來的生活，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
……
〈
（滴滴…）
耳邊響起機械的報警音，聲音逐漸變大，而且報警音不止一種，混雜在一起。
好吵
慢慢睜開眼睛，眼前的空間一片空白，聲音停了下來。
楊一然全身赤裸地站在眼前。
我慌忙用手擋住視線，但是身體並沒有根據自己想法動起來，視線也沒法移動。
這時楊一然開口了。
「終■■■，這樣就■■■■■■」
聽不懂。
聲音很清楚，但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辦法理解她說的話。
我的身體開始自己向楊一然走去，身邊純白的空間出現了黑色的裂紋……
「可■■■了嗎？」
還是聽不懂
（滴滴滴…）
那股聲音又響起來了，越來越明顯……
〉
睜開眼睛，面前是熟悉的天花板。
做夢了嗎？好像很久沒有做過夢了
關掉鬧鐘，感覺身上黏糊糊的，好像出了好多汗。
「昨天沒脫衣服就睡著了嗎？怪不得這麼難受……我剛剛做了個什麼夢來著？」
……
換了衣服，吃過早餐，父母出門上班了，我收拾一下書也出門上學了。
我在前面走，楊一然就這樣一路跟在我後面。
「那個……你要陪我一直到學校嗎？」
背後她死死盯著我的視線有些扎人，要是她一直跟我到了教室里還盯著我，恐怕我沒法聽得下課。
「學校我記得是……學生之間…？唔…」
楊一然臉突然就紅了，感覺她對學校有什麼誤解。
也不知道從哪裡得到這些錯誤的知識的，日漫嗎？
「感覺你好像有什麼誤解……學校是學習知識的地方…對了，昨天你看見了吧，就是我昨天看的那些書…」
昨天…？對了，她好像對教科書毫無興趣。
「學校里老師會講那些書上的內容，其他人就在下面坐著，整整45分鐘才休息一會」
嗯，這樣說的話，她應該就會知難而返了。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嘶……」
「嘛…神明也是要休息的，你就…自己去學校吧，本座…本座在外面一樣也沒問題的…嗯，在外面也可以完成監視…」
說完，楊一然就走向了路口另一邊
這傢伙，前後說的話自相矛盾啊
不管怎麼說，成功支開她了。
……
「那麼大的事故，怎麼就不多放兩天假啊？」
「聽說爆炸不到五分鐘消防員就來了，不到半小時火就撲滅了，這種情況下，學校還能給你放天假你就該謝天謝地了」
一個男生正坐在我的座位上，和李小曉說話，見到我進來，和我打了聲招呼。
「嗨，墨哥，昨天假期過的怎麼樣？」
他是我發小，方望光，我和他從幼兒園開始就認識了，直到高中前，他和我還是住在同一棟樓里。
「在家裡看了一天書」
「欸…？難得的機會，不出去玩玩？」
「就一天時間能玩啥？還有，趕緊離開我的座位。不能因為我的位置靠著暖氣就成天搶我的凳子吧」
「你是不知道我靠門那塊冬天有多冷，那小風嗖嗖的從門底下吹，把我腳都凍麻了…還有還有，老班還時不時從後門看，大冬天的還給我心裡降溫」
方望光還是沒有挪屁股的意思。
「那你應該慶幸昨天化工廠的火一會就滅了，因為我們學校的暖氣就是那家化工廠供的」
「欸？是嗎？」方望光看向李小曉，尋求解釋。
「一些工廠會把生產過程中用於冷卻的廢水供給到周邊，用作暖氣供暖。我們學校確實是那家化工廠供暖的」
李小曉為他做出了解釋。
「誒……這樣啊，漲知識了…楊墨格，你從學到這個的？課本上沒教吧？」
這件事是從我舅舅那裡聽來的，他現在是這個學校的老師，不過之前是程式設計師，編程的技術特別強，還獲過好幾次全國比賽的獎，那家化工廠的溫控系統就是他編寫的。
「我又不是書呆子，好了，快起來！要上課了！」
我一般將方望光從我座位上拉起來，然後坐下拿書。
不過他還是站在我座位旁，沒有走。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和你們說…咳咳」
方望光裝模作樣的賣了個關子。
「你們知道那家化工廠為什麼爆炸嗎？」
看他那樣子，肯定是不知道哪來的流言了。
「那家化工廠的溫控系統的程序，被整個卸載了，而且當時控制室還鎖著門，電腦還是連的內網，就這麼突然整個消失了」
「黑客攻擊吧？不連外網不代表沒法入侵」
「可是黑客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想想，沒有任何意義啊，為什麼要這樣攻擊一個化工廠的溫控系統？」
「按你的意思就是說，這就是所謂的超自然現象？」一旁的李小曉提出疑問「你那小道消息保真嗎？我承認我對這一題材感興趣，但這件事應該只是普通的安全事故吧」
「可是……」
「好了，大家拿出課本來準備上課…」
剛進門的老師打斷了我們的討論。
「喂！方望光還在那站著幹嘛？趕緊回你自己座位去！」
「好…」
方望光惺惺地回到了自己座位。
溫控系統嗎？確實，這個最有可能了。
如果是真的，舅舅最近可能有的麻煩了。
中午休息的時候去問問他吧……
爸爸也是一樣，對楊一然的存在毫不在意，好像她一直住在這裡，作為我的妹妹。
具體發生了什麼，稍微一想就知道了。而造成現狀的「犯人」現在只顧著低頭乾飯……
不對，她好像在刻意迴避我的視線。
為了今後能繼續保持日常的生活，還是和她商量一下之後能力使用的規則之類的吧。
「一然」
「啊，在……噗，咳咳……」
「一然，嘴裡有飯的時候不要說話」
楊一然被我突然點名，急慌地應聲導致被米飯嗆到了。
媽媽看到笑著指責了一下，就像平時的日常一樣，完全沒有意識到楊一然是今天第一次出現在家裡。
「咳咳……抱歉……」
楊一然不一會就緩回來了，感覺她還是有點怕我的樣子，不過約定一下規則還是很重要的，要是一直往後拖，指不定她還會幹出什麼事。
「一會吃完飯後來我房間一趟，可以嗎？」
「啊……好，可以……」
……
我把最後一個洗完的盤子收到柜子里，吃完飯後楊一然就直接到了我房間裡等著。
接下來，要怎麼和她說呢……
想著怎麼說服她，就這樣慢慢推開了房門……
「啊！回……回來了呀」
感覺她還是有點躲著我的意思，坐在椅子上一直低著頭。
是因為那個嗎：我免疫她的能力控制？
不過咖啡館裡出來後，她對我好像就沒有那麼大敵意了，那為什麼現在又……？
不過那樣的追殺，按我的記憶應該至少有五六次了，但真正和她正常交談今天應該是第一次，只一天矛盾沒法徹底化解也正常…
還是不對，那樣今天回家路上她那個舉動又說不過去了……
女孩子好難懂啊……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為了我的日常生活不被破壞，現在必須要和楊一然「約法三章」，雖然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說服她遵守。
「吶……」
在我思考怎麼開口的時候，楊一然反而先發話了。
「你……討厭妹妹嗎？」
「哈……？」
我完全沒有料想她說這句話，腦子有點宕機。
「就是……我不能當你的妹妹嗎？」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啊，仔細想想我好像確實說過「不要影響我的生活」這種話，是她「明知故犯」所以現在才這樣害怕我的嗎？
「這，這個啊……其實沒多大關係，雖然有些意外，但我並不反感……」
倒不如說，能有這麼可愛的妹妹，反而會高興呢。
「我還以為你會隱身之類的方法借住監視我呢……等等，白天你說的要和我一個姓，就是為了這個？」
「呼……」
楊一然聽到我沒有反對，放鬆下來，長舒一口氣，然後就……
「噗哼哼…也是，有本座這樣可愛的女孩子當你的妹妹，你應該是求之不得才對！」
又來了又來了，這股囂張勁，又本性暴露了。
雖然她說的我沒有辦法否定，但是感覺……好像有點後悔了……
……
等楊一然平靜下來後，好好和她談了關於限制能力使用的事，雖然她有些吃驚，但過程遠比想的順利。
現階段就是不能隨便修改別人的記憶，不要隨便往家裡增加奇奇怪怪的東西，不能向別人透露自己神明的身份，如果後期還有什麼需要添加的規定，我會再來找她談。
楊一然聽得很認真，提出來後，她也全部接受了，她說這也算是她履行神明職責必須遵守的規則了。
不管怎麼說，如果把這些規定和神明的職責聯繫起來，那應該是不用擔心她會違反了。
事情結束後，她就回自己房間了。畢竟才認識一天，戒備心沒完全放下也正常。
我又看了會書，就上床休息了。
感覺今天發生了好多事啊，之後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呢？
胡思亂想著未來的生活，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
……
〈
（滴滴…）
耳邊響起機械的報警音，聲音逐漸變大，而且報警音不止一種，混雜在一起。
好吵
慢慢睜開眼睛，眼前的空間一片空白，聲音停了下來。
楊一然全身赤裸地站在眼前。
我慌忙用手擋住視線，但是身體並沒有根據自己想法動起來，視線也沒法移動。
這時楊一然開口了。
「終■■■，這樣就■■■■■■」
聽不懂。
聲音很清楚，但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辦法理解她說的話。
我的身體開始自己向楊一然走去，身邊純白的空間出現了黑色的裂紋……
「可■■■了嗎？」
還是聽不懂
（滴滴滴…）
那股聲音又響起來了，越來越明顯……
〉
睜開眼睛，面前是熟悉的天花板。
做夢了嗎？好像很久沒有做過夢了
關掉鬧鐘，感覺身上黏糊糊的，好像出了好多汗。
「昨天沒脫衣服就睡著了嗎？怪不得這麼難受……我剛剛做了個什麼夢來著？」
……
換了衣服，吃過早餐，父母出門上班了，我收拾一下書也出門上學了。
我在前面走，楊一然就這樣一路跟在我後面。
「那個……你要陪我一直到學校嗎？」
背後她死死盯著我的視線有些扎人，要是她一直跟我到了教室里還盯著我，恐怕我沒法聽得下課。
「學校我記得是……學生之間…？唔…」
楊一然臉突然就紅了，感覺她對學校有什麼誤解。
也不知道從哪裡得到這些錯誤的知識的，日漫嗎？
「感覺你好像有什麼誤解……學校是學習知識的地方…對了，昨天你看見了吧，就是我昨天看的那些書…」
昨天…？對了，她好像對教科書毫無興趣。
「學校里老師會講那些書上的內容，其他人就在下面坐著，整整45分鐘才休息一會」
嗯，這樣說的話，她應該就會知難而返了。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嘶……」
「嘛…神明也是要休息的，你就…自己去學校吧，本座…本座在外面一樣也沒問題的…嗯，在外面也可以完成監視…」
說完，楊一然就走向了路口另一邊
這傢伙，前後說的話自相矛盾啊
不管怎麼說，成功支開她了。
……
「那麼大的事故，怎麼就不多放兩天假啊？」
「聽說爆炸不到五分鐘消防員就來了，不到半小時火就撲滅了，這種情況下，學校還能給你放天假你就該謝天謝地了」
一個男生正坐在我的座位上，和李小曉說話，見到我進來，和我打了聲招呼。
「嗨，墨哥，昨天假期過的怎麼樣？」
他是我發小，方望光，我和他從幼兒園開始就認識了，直到高中前，他和我還是住在同一棟樓里。
「在家裡看了一天書」
「欸…？難得的機會，不出去玩玩？」
「就一天時間能玩啥？還有，趕緊離開我的座位。不能因為我的位置靠著暖氣就成天搶我的凳子吧」
「你是不知道我靠門那塊冬天有多冷，那小風嗖嗖的從門底下吹，把我腳都凍麻了…還有還有，老班還時不時從後門看，大冬天的還給我心裡降溫」
方望光還是沒有挪屁股的意思。
「那你應該慶幸昨天化工廠的火一會就滅了，因為我們學校的暖氣就是那家化工廠供的」
「欸？是嗎？」方望光看向李小曉，尋求解釋。
「一些工廠會把生產過程中用於冷卻的廢水供給到周邊，用作暖氣供暖。我們學校確實是那家化工廠供暖的」
李小曉為他做出了解釋。
「誒……這樣啊，漲知識了…楊墨格，你從學到這個的？課本上沒教吧？」
這件事是從我舅舅那裡聽來的，他現在是這個學校的老師，不過之前是程式設計師，編程的技術特別強，還獲過好幾次全國比賽的獎，那家化工廠的溫控系統就是他編寫的。
「我又不是書呆子，好了，快起來！要上課了！」
我一般將方望光從我座位上拉起來，然後坐下拿書。
不過他還是站在我座位旁，沒有走。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和你們說…咳咳」
方望光裝模作樣的賣了個關子。
「你們知道那家化工廠為什麼爆炸嗎？」
看他那樣子，肯定是不知道哪來的流言了。
「那家化工廠的溫控系統的程序，被整個卸載了，而且當時控制室還鎖著門，電腦還是連的內網，就這麼突然整個消失了」
「黑客攻擊吧？不連外網不代表沒法入侵」
「可是黑客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想想，沒有任何意義啊，為什麼要這樣攻擊一個化工廠的溫控系統？」
「按你的意思就是說，這就是所謂的超自然現象？」一旁的李小曉提出疑問「你那小道消息保真嗎？我承認我對這一題材感興趣，但這件事應該只是普通的安全事故吧」
「可是……」
「好了，大家拿出課本來準備上課…」
剛進門的老師打斷了我們的討論。
「喂！方望光還在那站著幹嘛？趕緊回你自己座位去！」
「好…」
方望光惺惺地回到了自己座位。
溫控系統嗎？確實，這個最有可能了。
如果是真的，舅舅最近可能有的麻煩了。
中午休息的時候去問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