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小尼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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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轟鳴聲,肖羚的身影不斷的在大地上撞出一個又一個深坑。

  鮮血噴灑,意識迷離,他有些記不清以及到底為何在這裡了。

  ……好,痛苦…我為什麼在這裡。

  不知何時,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神冰冷的看著意識渙散的肖羚。

  他的內心毫無波動,卻沒在繼續下手,他心裡清楚,這個人…死定了。

  他聳了聳肩,恢復了常態,身上的傷口在緩慢的癒合。

  他轉身朝著背後的城中走去,似乎還有什麼事情沒辦完。

  「施主,你殺人啦!」

  嬌俏的聲音想起,狂正準備吹口哨的嘴也伴隨著身子一起僵住了。

  他緩緩的轉過頭看向側方。

  怎麼說呢,那是一個俏麗的,身披長發至臀部,身穿淡色布衣,腳蹬小巧布鞋的小……尼姑?

  狂由此推測不只是先前的那一聲「施主」,主要還是來自於眼前這靚麗身影,手中拿著木魚。

  這特麼什麼造型?狂的心裡不斷的腹誹。

  狂的面色陡然發狠,「小尼姑,你是來照顧小爺的生意的嗎?」

  「沒有啦,貧尼只渡人,不殺人的。」

  「那你一邊去,別打擾小爺做任務。」

  「施主你沒聽明白嗎?」

  「啥玩意?我聽啥?」狂莫名不已。

  「貧尼只渡人呀!」小尼姑雙眼放星星。

  狂的腦袋有些宕機,反應了好半天,他才反應過來,他用手指了指自己。

  「你要度小爺我?」

  「是噠是噠!」小尼姑高興不已。

  狂的眼神陡然冷了下來,一步踏出,匕首觸碰到了小尼姑那芊芊脖頸。

  接近了後,狂才發現,這小尼姑不算矮,只比自己低了半個頭。

  「小尼姑,我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誰知,這小尼姑眼神更加明亮,神態更顯高興。

  「貧尼確實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但是貧尼確定了一件事。」

  「啥?」

  「我下山的時候,西傅跟我說,我能把第一個要殺我的人度化,我就佛性大成啦,我就能成佛啦!。」

  「嗯……我沒猜錯的話,西傅就是師傅的意思?」

  「哎呀,你的匕首讓我說話很不舒服啦,你先拿開。」

  「喂喂喂,我在要你命啊,你給我重視起來,不要這麼隨意啊!」

  「施主,放下屠刀啊!」

  狂的嘴角抽了抽,然後轉身就跑,比剛才被人追的時候還要快很多。

  一直到現在看到城門口的時候,狂才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施主,慢點,要追不上了。」

  狂立馬低頭,抓起一把土,看也不看的朝身後揚了過去,然後拼了命的跑。

  「啊,呸呸呸。」

  身後想起聲音,並且距離自己越來越遠。

  一直跑了好久,左轉右轉的跑進了一座很大府邸,狂才停了下來。

  「什麼情況,出門前還特地去查了查黃曆,顯示今天是個好日子啊,怎麼還碰了個會撒嬌的小尼姑,真活見鬼了!」

  ……

  幾分鐘前,府邸內,正大堂,稱一聲瑰麗也不為過。

  此時大堂之中,十幾個女子正圍著正中央水霧繚繞的水池表演歌舞。

  四周主柱鍍金,外鑲龍飛鳳舞之畫,頗有些大逆不道的感覺。

  大堂主位,純金打造,扶手凸起,上好白玉外鑲其中。

  兩邊傭人,低頭不語。

  主座之上一個偏胖男人愜意的側躺,懷中摟抱一頗有姿色女子。

  兩邊嬌小女子按時遞酒和水果點心。

  似乎到了興起,男人從主座上站了起來,胳膊向兩邊伸出,伺候的小女子頓時明白了何意,為其褪下衣物。

  男人跳入水池中,隨意朝跳舞的其中兩個女子招了招手,那倆女子也就褪下衣物,跳入水中。


  ……

  狂站在了燈火通明的主堂之外,耳朵動了動,略有所思。

  「還挺會享受。」

  「享受什麼呀?」

  俏麗得聲音響起,狂不可置信的一點一點轉過了頭。

  「我……你……我……」

  正是小尼姑。

  狂糾結了好一會,終於放棄,不過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

  「享受什麼呢,你進去看看不就得了。」

  小尼姑皺著好看的眉頭,略微沉思,「好。」

  打開門,看了一眼,小尼姑僵立原地,白皙的臉上迅速變紅。

  她沒有一絲猶豫,轉身快步奪門而出。

  「好美的人。」身後男人的聲音響起。

  「快抓住她!」那男人的聲音有些急躁,就好似生怕什麼美好的事物從手中逃走一般。

  「哈哈哈哈哈,可算出了口氣。」狂拍腿大笑之間,幾顆頭顱飛了起來。

  水池中的男人面容一驚,「什麼人,可知這是什麼地方!」

  「來人!」

  此一聲帶著一股氣,聲音不算響亮,卻極有穿透力。

  「居然練了氣,這一條情報里居然沒有,那幾個搞情報的真沒用啊。」

  兵甲盔聲逼近,從腳步聲聽來得有百人多。

  狂皺了皺眉頭,倒不是擔心自己,他有些擔心那個傻乎乎的小尼姑。

  「施主我沒事的。」

  小尼姑聲音從屋頂傳出。

  狂一想,還真是,這傻尼姑戰力不說,腿腳搞不好比他自己快多了。

  「切,小尼姑,你叫啥名,萬一你沒了,小爺我埋了你也不知道給你刻啥字。」

  「貧尼自幼出家,只有法號,妙司。」

  「嘿,和我一樣,也是個只有號,沒有名的人。」

  「妙司小尼姑,看清了,你…度不了我。」

  血夜持續至凌晨,諾大的府邸滿是血味。

  那個水池中的男人,被吊在了水池的正上方,四肢軟塌塌,手腕上面有一條細長的割痕,或許是時間過去太久的原因,那條割痕不再是原來的血流如注,而是好半天后才能滴出一滴鮮血。

  狂的身上滿是鮮血也不知其中有多少是他自己的,他的雙眼滿是殺氣與狂亂,好半天后,他才逐漸壓制住殺意,只是那眼神還是冰冷無比。

  一聲聲佛音響起,陰沉的府邸慢慢有了佛性,妙司盤坐大院中,口中念念,心中不知如何想的,她的臉上有一抹悲戚。

  「呼」

  狂那冰冷的眼神漸漸柔和,他走到了妙司身邊。

  「你覺得他們不該死嗎?」

  妙司沒搭理他,繼續念完,才仰頭看著狂。

  「師傅說,因果輪迴,佛有時候也需要用武力超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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