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境界（二）
由萬萬面色僵硬，他記起了那天他通過能力強行模仿明月後的那種異樣的感覺。
「她的能力就如同海棠花一樣，美好，溫和。
她治療著你們的傷痛，甚至救治你們的生命，不過卻有很大的副作用。」
應天語氣稍微一頓，表情略有些悲傷。
「普通傷痛倒也罷了，涉及到生命的救治，則是需要消耗一定的壽命，比如這次對於由萬萬的救治……」
另一邊的由萬萬如遭雷殛，他的雙手有些顫抖，一時間他都忘了自己的傷，他有些失態的爬了起來。
「損失了多少壽命！」
「損失了多少壽命？」小鳥兒重複道。
「具體不清楚，最少三年。」這話是李金龍回的。
「有什麼方法補救，或者去除副作用？對了，命鎖！是不是明月踏入命鎖就可以？」
由萬萬的聲音有些顫抖又有些希冀。
應天搖了搖頭，「我說了，我們屬於第四類人，第四類人能力特殊，但與階級無緣，並且，明月對於『氣感』並無多大天賦，只是勉強能找到『氣』，所以這一條路也不通。」
由萬萬定定的愣在了原處，他的腦子一片混亂。
不只是由萬萬，場中被明月救過性命的還有三人。
周跳跳第一次安靜下來，她愣愣的看著應天，表情有些呆滯。
張悍赤站了起來，睜大了他的雙眼，神態有些複雜。
李金龍比較安靜，只是略有些凝重。
他比起場中其他人，要早知道一部分情況。
「事情告訴大家了，希望大家要惜命，不止是為了你自己，明月的性格你們都知道，過於善良了些。」
「最後一分鐘。」小鳥兒適時的說道，打破了沉重的氛圍。
「第一境的階級劃分單從能力變化來說不會相差太大，甚至有的能力階級變高也不會對戰力有多大加成，主要看你們怎麼用，要不然你們也對付不了小丑。
隔壁原生組織李羽詔，論戰力那確實不太行，但他的能力掌控程度得有四階了。」
「那麼，最後這半分鐘，你們有什麼想說的？」
他們的心情很複雜，即便有什麼問題卻也問不出來了。
「你很懂能力嗎？」
小鳥兒在最後十秒開了口。
應天眼中出現一抹異色，「還好。」
小鳥兒點了點頭，「我想見你一面可以嗎？」
……
通話結束，由可可氣喘吁吁，神色疲憊。
「齊風，萬萬拜託你了，我得回去休息一下。」
路過還在發愣的由萬萬，由可可眼中出現不忍，拍了拍他的肩膀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了。
「我不太會安慰人，要不打一架？」
齊風想了半天開口道。
由萬萬沒有心情，只是搖了搖頭。
「我的最好的夥伴死在了我的眼前……她在我的懷裡，我看著她的生命一點點消失，我毫無辦法……」
由萬萬豁然抬頭，他看著齊風的雙眼，在他的眼中，由萬萬沒看到一絲光亮。
「以前的我想死卻莫名其妙的活了下來，現在的我想活卻不知道怎麼活，是她讓我替她活著，我便要活著。
那個人很強，我沒有辦法也不知道該不該拼上性命戰鬥。」
齊風回頭，朝著訓練場地走去，繼續而又機械化的投入訓練中。
……
二樓，只剩下兩人，「財運」李金龍以及應天。
「三個問題。」李金龍語氣平淡，但眼神始終注視著對面的人。
也不管對面的人同不同意回答，李金龍直接發問。
「第一個問題，我的能力副作用我大概能猜的出來，你呢？」
「能力都有副作用，你這個問題沒什麼營養價值。」
「少廢話，你應該明白，我不會忽略這些問題。
明月能力的副作用和其他能力者差別很大，在你說出我們同屬於第四類人的時候，你就應該明白，我會問出這個問題。」
應天沉沉的看著對面那一臉雀斑的男人，表情冷冽。
「你這個人是一個標準的瘋子，無牽無掛，偏智商還高，想法夜異於常人，我很難保證你會做出什麼，畢竟，你還想過『殺我』這件事。」
「只是一些實驗而已，情報對於布局很關鍵。」
手指敲了敲桌子，「跟你說說也無妨。」
應天身體前傾，「我們這種人，都短命，只不過，明月更直接一些罷了。」
李金龍表情平淡，似乎早有猜測。
「第二個問題，邪教那位教主什麼能力。」
他沒問階級，而是直接問能力。
「我不知道。」應天乾脆的說道。
「果然如此。」他不像是在問答案，而是像在驗證心中的猜測。
「第三個問題，知道如此多秘密的你……到底是什麼人。」
「呵……我想，我們還是聊點別的吧，財神爺……」
另一邊，一隻鳥兒緩緩飛落到訓練場內，由萬萬像往常一樣伸了伸手，但讓他尷尬的是小鳥兒瞅都不瞅他一眼，直接略過了他。
「嘿，小翠，得虧小爺我還給你取了個驚天地泣鬼神好聽的名字，你就這麼對我。」
小鳥兒飛的更快了。
它盤旋在一人一狗頭頂，嘰嘰喳喳的叫喚著。
大白做出了沉思狀，然後高興的往小鳥兒身上撲了過去。
由萬萬跳了過來，雙手拽住大白兩條後腿，輕輕一拉，大白一頭扎在了地上。
大白一翻身，然後一個前空翻翻了起來，呲牙咧嘴的瞅著由萬萬。
由萬萬擺了擺手，絲毫不搭理大白，他審視了一下小鳥兒，嘆了口氣。
「老齊，找你的。」
齊風點了點頭，伸出一隻手，小鳥兒歡呼雀躍的降落了下來。
由萬萬瞅準時機，凌空飛起，雙手抓住了小鳥兒。
「嘿，小翠兒啊，你還是逃不出爺的手掌心～
來，讓爺看看你帶來了什麼消息。」
小鳥兒嘰嘰喳喳，有些慌亂，它轉過了鳥頭，求助的看著齊風。
「它好像不想給你看。」
「知道知道，但我偏要看。」
打開紙條，由萬萬仔細的看了一下，然後合了起來，面色不變。
「喲，我還以為找老齊你的，沒想到是找我的，你這鳥，昏頭認錯人了？小爺我這麼帥，你看不出來嗎？
快滾快滾，看著你就來氣，大白，把它攆出去。」
大白這次出奇的配合，輕咬著焦急到嘰嘰喳喳狀若瘋狂的小鳥兒，撅著大屁股步伐輕快，一搖一擺的朝著大門外走去，只是步伐似乎越來越快。
「那個，方便的話，可以給我看看嗎？」
「不方便！」
「哦。」齊風抽出了匕首，面色似乎變得很認真。
「那我去把大白砍了。」
大白歡快的狗身陡然一僵，苦著狗臉停在原地。
「她的能力就如同海棠花一樣，美好，溫和。
她治療著你們的傷痛，甚至救治你們的生命，不過卻有很大的副作用。」
應天語氣稍微一頓，表情略有些悲傷。
「普通傷痛倒也罷了，涉及到生命的救治，則是需要消耗一定的壽命，比如這次對於由萬萬的救治……」
另一邊的由萬萬如遭雷殛，他的雙手有些顫抖，一時間他都忘了自己的傷，他有些失態的爬了起來。
「損失了多少壽命！」
「損失了多少壽命？」小鳥兒重複道。
「具體不清楚，最少三年。」這話是李金龍回的。
「有什麼方法補救，或者去除副作用？對了，命鎖！是不是明月踏入命鎖就可以？」
由萬萬的聲音有些顫抖又有些希冀。
應天搖了搖頭，「我說了，我們屬於第四類人，第四類人能力特殊，但與階級無緣，並且，明月對於『氣感』並無多大天賦，只是勉強能找到『氣』，所以這一條路也不通。」
由萬萬定定的愣在了原處，他的腦子一片混亂。
不只是由萬萬，場中被明月救過性命的還有三人。
周跳跳第一次安靜下來，她愣愣的看著應天，表情有些呆滯。
張悍赤站了起來，睜大了他的雙眼，神態有些複雜。
李金龍比較安靜，只是略有些凝重。
他比起場中其他人，要早知道一部分情況。
「事情告訴大家了，希望大家要惜命，不止是為了你自己，明月的性格你們都知道，過於善良了些。」
「最後一分鐘。」小鳥兒適時的說道，打破了沉重的氛圍。
「第一境的階級劃分單從能力變化來說不會相差太大，甚至有的能力階級變高也不會對戰力有多大加成，主要看你們怎麼用，要不然你們也對付不了小丑。
隔壁原生組織李羽詔，論戰力那確實不太行，但他的能力掌控程度得有四階了。」
「那麼，最後這半分鐘，你們有什麼想說的？」
他們的心情很複雜，即便有什麼問題卻也問不出來了。
「你很懂能力嗎？」
小鳥兒在最後十秒開了口。
應天眼中出現一抹異色，「還好。」
小鳥兒點了點頭，「我想見你一面可以嗎？」
……
通話結束，由可可氣喘吁吁，神色疲憊。
「齊風，萬萬拜託你了，我得回去休息一下。」
路過還在發愣的由萬萬，由可可眼中出現不忍，拍了拍他的肩膀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了。
「我不太會安慰人，要不打一架？」
齊風想了半天開口道。
由萬萬沒有心情，只是搖了搖頭。
「我的最好的夥伴死在了我的眼前……她在我的懷裡，我看著她的生命一點點消失，我毫無辦法……」
由萬萬豁然抬頭，他看著齊風的雙眼，在他的眼中，由萬萬沒看到一絲光亮。
「以前的我想死卻莫名其妙的活了下來，現在的我想活卻不知道怎麼活，是她讓我替她活著，我便要活著。
那個人很強，我沒有辦法也不知道該不該拼上性命戰鬥。」
齊風回頭，朝著訓練場地走去，繼續而又機械化的投入訓練中。
……
二樓，只剩下兩人，「財運」李金龍以及應天。
「三個問題。」李金龍語氣平淡，但眼神始終注視著對面的人。
也不管對面的人同不同意回答，李金龍直接發問。
「第一個問題，我的能力副作用我大概能猜的出來，你呢？」
「能力都有副作用，你這個問題沒什麼營養價值。」
「少廢話，你應該明白，我不會忽略這些問題。
明月能力的副作用和其他能力者差別很大，在你說出我們同屬於第四類人的時候，你就應該明白，我會問出這個問題。」
應天沉沉的看著對面那一臉雀斑的男人，表情冷冽。
「你這個人是一個標準的瘋子，無牽無掛，偏智商還高，想法夜異於常人，我很難保證你會做出什麼，畢竟，你還想過『殺我』這件事。」
「只是一些實驗而已，情報對於布局很關鍵。」
手指敲了敲桌子，「跟你說說也無妨。」
應天身體前傾，「我們這種人，都短命，只不過，明月更直接一些罷了。」
李金龍表情平淡，似乎早有猜測。
「第二個問題，邪教那位教主什麼能力。」
他沒問階級，而是直接問能力。
「我不知道。」應天乾脆的說道。
「果然如此。」他不像是在問答案，而是像在驗證心中的猜測。
「第三個問題，知道如此多秘密的你……到底是什麼人。」
「呵……我想，我們還是聊點別的吧，財神爺……」
另一邊，一隻鳥兒緩緩飛落到訓練場內，由萬萬像往常一樣伸了伸手，但讓他尷尬的是小鳥兒瞅都不瞅他一眼，直接略過了他。
「嘿，小翠，得虧小爺我還給你取了個驚天地泣鬼神好聽的名字，你就這麼對我。」
小鳥兒飛的更快了。
它盤旋在一人一狗頭頂，嘰嘰喳喳的叫喚著。
大白做出了沉思狀，然後高興的往小鳥兒身上撲了過去。
由萬萬跳了過來，雙手拽住大白兩條後腿，輕輕一拉，大白一頭扎在了地上。
大白一翻身，然後一個前空翻翻了起來，呲牙咧嘴的瞅著由萬萬。
由萬萬擺了擺手，絲毫不搭理大白，他審視了一下小鳥兒，嘆了口氣。
「老齊，找你的。」
齊風點了點頭，伸出一隻手，小鳥兒歡呼雀躍的降落了下來。
由萬萬瞅準時機，凌空飛起，雙手抓住了小鳥兒。
「嘿，小翠兒啊，你還是逃不出爺的手掌心～
來，讓爺看看你帶來了什麼消息。」
小鳥兒嘰嘰喳喳，有些慌亂，它轉過了鳥頭，求助的看著齊風。
「它好像不想給你看。」
「知道知道，但我偏要看。」
打開紙條，由萬萬仔細的看了一下，然後合了起來，面色不變。
「喲，我還以為找老齊你的，沒想到是找我的，你這鳥，昏頭認錯人了？小爺我這麼帥，你看不出來嗎？
快滾快滾，看著你就來氣，大白，把它攆出去。」
大白這次出奇的配合，輕咬著焦急到嘰嘰喳喳狀若瘋狂的小鳥兒，撅著大屁股步伐輕快，一搖一擺的朝著大門外走去，只是步伐似乎越來越快。
「那個，方便的話，可以給我看看嗎？」
「不方便！」
「哦。」齊風抽出了匕首，面色似乎變得很認真。
「那我去把大白砍了。」
大白歡快的狗身陡然一僵，苦著狗臉停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