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走馬燈
紅色手掌逼近，儘管齊風做出閃避動作，這一掌還是重重的劈在了他脖頸偏下位置，也是剛在接觸的那一刻，銀光劇烈閃爍，他瞬移了出去。
眩暈感直衝腦門，齊風的腳步略有些不穩。
「抓住你了，『千變』。」陰冷的聲音從由萬萬身後傳來。
由可可瞪大眼睛，滿臉驚恐之色，她下意識抓住由萬萬衣領想要把他甩到身後。
一旁劍茗的手在顫抖，他甚至是拿劍的力氣都快沒了。
「姐...」眼前的『明月』恢復成由萬萬的模樣。
手掌用力，由可可和劍茗被推開。
「由萬萬……！」
紅色的手掌從由萬萬的腹部伸出，上面的血液滴滴答答，似乎在演奏悲劇的樂章。
......
偏遠山村，一名臉色充滿不安的俏美婦人，左右手各拉著一名看起來不過四五歲的小孩。
其中右手位置的小女孩懷中正抱著一隻白色小奶狗。
「您就是媒人介紹的喬大哥嗎。」
俏美夫人眼前正站著一名身高接近一米八，略有些健壯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男人點了點頭，看了看兩個孩子，隨後無奈嘆了口氣，「也是，你死了丈夫，我死了妻子，你長的又確實好看的很，這的確是媒人會做的事。」
「只是...」
被喚做喬大哥的男人神情有些猶豫。
「喬大哥，有事情您就直說，我們也算是半路認識，醜話是需要說在前頭的，看對方能不能接受。」
「好，合理。」男人應了一聲接著說道，「雖然我只是個屠戶，但也算是有點積蓄，不過你也有兩個孩子，我相信你是不會丟下你的孩子的，所以這兩個孩子就需要我來養。」
「這樣需要你平時做點事情貼補家用，當然不會讓你做重活，一些普通手工活就好。」
俏美夫人點了點頭，「這是應該的，喬大哥。」
「另外，我還有個小閨女，我去世的妻子留下的，比你的孩子應該是小三歲左右，需要你視如己出去照顧，同樣的，你的孩子我也會當作自己的孩子對待。」
「嗯...」男人說到這裡似乎有些害羞了一下，「當然，到時候你能給我生個孩子那就更好了。」
......
過去的時光閃在由萬萬腦海中，那破碎般的記憶飄散在虛空中，它們仿佛在尋找屬於自己的位置，一點一點的粘合，組成一段完整且符合邏輯的回憶。
時間來到五年多後，當初小孩變成了小少年，當初的小閨女變成了活潑的小女孩。
「我說，喬瑤瑤，你再偷偷跑出去玩我可不給你打掩護了啊。」由萬萬撇著嘴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嘿嘿，哥哥最好了。」喬瑤瑤露出小虎牙，搖了搖由萬萬胳膊。
「前些日子，看到鎮上一家大戶辦喜事，那大轎子上滿是紅花，我想出去找一下，摘一朵，送給姐姐。」
「唉...」由萬萬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樣也不行啊，這世道太亂了。」
「嗯嗯，我知道了，大白一直跟著我呢。」
......
某一天，天色漸晚，出門忙完田間農活的幾人回到了家中卻發現本該蹦蹦跳跳迎接幾人的小女孩不見了。
喬屠戶鄰里關係還算是不錯，發動了幾十人滿田間，小路，山上尋找。
由可可，由萬萬的臉色都很蒼白，他們急切的去尋找他們記憶中，喬瑤瑤可能去的地方。
俏美婦人如同五年前一般，兩隻手緊緊握住他倆的小手，生怕丟掉一般，同時也拉著兩人找遍了附近幾乎所有地方。
「娘，娘，我想到了。」由萬萬開口大喊一聲。
「去鎮上，去鎮上，瑤瑤想給姐摘那種紅花，可是周圍沒有，鎮上應該有！」
破碎的記憶在一瞬間完成了組合，回歸到了正軌，由萬萬表情扭曲起來，他的身形似乎都發生了改變，變得壯碩起來，後方的小丑本是極度瘋癲的表情滯了一下，想要抽出手掌時卻感受到了一隻金箍一樣的手掌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
黑夜中，小鎮上，一家頗大的院子中橫七豎八倒下了七八個男人。
喬屠戶手中的殺豬刀已經卷刃，他半躺在牆壁邊緣，不斷喘著粗氣，口中不斷吐出鮮血，身上多處受傷，只是他的雙眼仍然血紅，也不知是什麼樣的毅力在支撐著他。
「該死的賤民，老子賣你個女兒怎麼了？現在好了，你的命也是我的了，你能怎麼樣呢，賤民，賤民！」
躲在一處玄關後方的瘦小老頭在感覺到喬屠戶進氣少出氣多後便帶著身後兩個貼身保鏢走了出來。
「可笑的賤民啊，你可能不知道，當初抓你女兒的時候可不容易啊，她旁邊那條畜生可是咬死了我的一個手下，不過，我讓我的手下把他一刀一刀的剁成了肉醬！就像你殺畜生時候一樣，哈哈哈哈。」
「嗬...還我女兒！」
「哼。」瘦小老頭冷哼一聲，從旁邊保鏢身上抽出匕首，小心翼翼的靠近喬屠戶。
「你們兩個，過去給我摁住他，我要親自宰了他。」
兩人應是，上前緊緊抓住半躺著的喬屠戶。
「嗚！嗷~~」這一聲，似狼非狼，似狗非狗。
黑夜中，一條白色身影閃過，其背上馱著一大兩小三人。
「你們來幹啥！」喬屠戶瞧得眼前三人，仿佛迴光返照一般大吼一聲。
「俺不想苟活，今日你死我也跟著去！」俏美夫人聲淚俱下。
「可可和萬萬現在能照顧自己了，你也知道他們有些與眾不同，今天我在這裡，生死與共。」
「你個瓜婆娘！！！你倆帶你娘跑啊！」
「汪！」身影有些虛幻的大白朝著瘦小老頭猛撲了上去，似乎像是見到了生死大仇人一般。
老頭面色有些蒼白仿佛見鬼一樣，嚎叫著向後倒去。
其中一名保鏢面色凝重，手掌出現匕首擋在了大白前進路上，隨即與大白那虛幻身影扭打在了一起。
婦人拿著菜刀朝著另一名保鏢沖了過去，那雙眼中有著決死之意。
「你才瓜！」臨近保鏢，婦人身形突然一滯，那剛才還不顧一切衝上來的身形停在原地也讓眼前防備好的保鏢愣了一下。
卻見，寒光乍現，正是婦人手中菜刀借著黑夜朝著保鏢脖頸飛去。
保鏢一時不查，本來在身側的匕首此時又在那瘦小老頭手中，眼看躲不過去，無奈之下，只得側起身子用左手臂生生擋住了這一下。
「啊！」
地上本是奄奄一息的喬屠戶猛然站起，右手卷刃的殺豬刀高高舉起，重重劈了下去。
或許是卷刃的緣故，這一刀並沒致命只是帶起了保鏢胸前一大片血肉。
院子中，尚小的由萬萬身形變動，慢慢的變成了弱化版喬屠戶的身形，一步上前，加入了混戰。
眩暈感直衝腦門，齊風的腳步略有些不穩。
「抓住你了，『千變』。」陰冷的聲音從由萬萬身後傳來。
由可可瞪大眼睛，滿臉驚恐之色，她下意識抓住由萬萬衣領想要把他甩到身後。
一旁劍茗的手在顫抖，他甚至是拿劍的力氣都快沒了。
「姐...」眼前的『明月』恢復成由萬萬的模樣。
手掌用力，由可可和劍茗被推開。
「由萬萬……！」
紅色的手掌從由萬萬的腹部伸出，上面的血液滴滴答答，似乎在演奏悲劇的樂章。
......
偏遠山村，一名臉色充滿不安的俏美婦人，左右手各拉著一名看起來不過四五歲的小孩。
其中右手位置的小女孩懷中正抱著一隻白色小奶狗。
「您就是媒人介紹的喬大哥嗎。」
俏美夫人眼前正站著一名身高接近一米八，略有些健壯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男人點了點頭，看了看兩個孩子，隨後無奈嘆了口氣，「也是，你死了丈夫，我死了妻子，你長的又確實好看的很，這的確是媒人會做的事。」
「只是...」
被喚做喬大哥的男人神情有些猶豫。
「喬大哥，有事情您就直說，我們也算是半路認識，醜話是需要說在前頭的，看對方能不能接受。」
「好，合理。」男人應了一聲接著說道，「雖然我只是個屠戶，但也算是有點積蓄，不過你也有兩個孩子，我相信你是不會丟下你的孩子的，所以這兩個孩子就需要我來養。」
「這樣需要你平時做點事情貼補家用，當然不會讓你做重活，一些普通手工活就好。」
俏美夫人點了點頭，「這是應該的，喬大哥。」
「另外，我還有個小閨女，我去世的妻子留下的，比你的孩子應該是小三歲左右，需要你視如己出去照顧，同樣的，你的孩子我也會當作自己的孩子對待。」
「嗯...」男人說到這裡似乎有些害羞了一下，「當然，到時候你能給我生個孩子那就更好了。」
......
過去的時光閃在由萬萬腦海中，那破碎般的記憶飄散在虛空中，它們仿佛在尋找屬於自己的位置，一點一點的粘合，組成一段完整且符合邏輯的回憶。
時間來到五年多後，當初小孩變成了小少年，當初的小閨女變成了活潑的小女孩。
「我說，喬瑤瑤，你再偷偷跑出去玩我可不給你打掩護了啊。」由萬萬撇著嘴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嘿嘿，哥哥最好了。」喬瑤瑤露出小虎牙，搖了搖由萬萬胳膊。
「前些日子，看到鎮上一家大戶辦喜事，那大轎子上滿是紅花，我想出去找一下，摘一朵，送給姐姐。」
「唉...」由萬萬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樣也不行啊，這世道太亂了。」
「嗯嗯，我知道了，大白一直跟著我呢。」
......
某一天，天色漸晚，出門忙完田間農活的幾人回到了家中卻發現本該蹦蹦跳跳迎接幾人的小女孩不見了。
喬屠戶鄰里關係還算是不錯，發動了幾十人滿田間，小路，山上尋找。
由可可，由萬萬的臉色都很蒼白，他們急切的去尋找他們記憶中，喬瑤瑤可能去的地方。
俏美婦人如同五年前一般，兩隻手緊緊握住他倆的小手，生怕丟掉一般，同時也拉著兩人找遍了附近幾乎所有地方。
「娘，娘，我想到了。」由萬萬開口大喊一聲。
「去鎮上，去鎮上，瑤瑤想給姐摘那種紅花，可是周圍沒有，鎮上應該有！」
破碎的記憶在一瞬間完成了組合，回歸到了正軌，由萬萬表情扭曲起來，他的身形似乎都發生了改變，變得壯碩起來，後方的小丑本是極度瘋癲的表情滯了一下，想要抽出手掌時卻感受到了一隻金箍一樣的手掌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
黑夜中，小鎮上，一家頗大的院子中橫七豎八倒下了七八個男人。
喬屠戶手中的殺豬刀已經卷刃，他半躺在牆壁邊緣，不斷喘著粗氣，口中不斷吐出鮮血，身上多處受傷，只是他的雙眼仍然血紅，也不知是什麼樣的毅力在支撐著他。
「該死的賤民，老子賣你個女兒怎麼了？現在好了，你的命也是我的了，你能怎麼樣呢，賤民，賤民！」
躲在一處玄關後方的瘦小老頭在感覺到喬屠戶進氣少出氣多後便帶著身後兩個貼身保鏢走了出來。
「可笑的賤民啊，你可能不知道，當初抓你女兒的時候可不容易啊，她旁邊那條畜生可是咬死了我的一個手下，不過，我讓我的手下把他一刀一刀的剁成了肉醬！就像你殺畜生時候一樣，哈哈哈哈。」
「嗬...還我女兒！」
「哼。」瘦小老頭冷哼一聲，從旁邊保鏢身上抽出匕首，小心翼翼的靠近喬屠戶。
「你們兩個，過去給我摁住他，我要親自宰了他。」
兩人應是，上前緊緊抓住半躺著的喬屠戶。
「嗚！嗷~~」這一聲，似狼非狼，似狗非狗。
黑夜中，一條白色身影閃過，其背上馱著一大兩小三人。
「你們來幹啥！」喬屠戶瞧得眼前三人，仿佛迴光返照一般大吼一聲。
「俺不想苟活，今日你死我也跟著去！」俏美夫人聲淚俱下。
「可可和萬萬現在能照顧自己了，你也知道他們有些與眾不同，今天我在這裡，生死與共。」
「你個瓜婆娘！！！你倆帶你娘跑啊！」
「汪！」身影有些虛幻的大白朝著瘦小老頭猛撲了上去，似乎像是見到了生死大仇人一般。
老頭面色有些蒼白仿佛見鬼一樣，嚎叫著向後倒去。
其中一名保鏢面色凝重，手掌出現匕首擋在了大白前進路上，隨即與大白那虛幻身影扭打在了一起。
婦人拿著菜刀朝著另一名保鏢沖了過去，那雙眼中有著決死之意。
「你才瓜！」臨近保鏢，婦人身形突然一滯，那剛才還不顧一切衝上來的身形停在原地也讓眼前防備好的保鏢愣了一下。
卻見，寒光乍現，正是婦人手中菜刀借著黑夜朝著保鏢脖頸飛去。
保鏢一時不查，本來在身側的匕首此時又在那瘦小老頭手中，眼看躲不過去，無奈之下，只得側起身子用左手臂生生擋住了這一下。
「啊！」
地上本是奄奄一息的喬屠戶猛然站起，右手卷刃的殺豬刀高高舉起，重重劈了下去。
或許是卷刃的緣故，這一刀並沒致命只是帶起了保鏢胸前一大片血肉。
院子中，尚小的由萬萬身形變動，慢慢的變成了弱化版喬屠戶的身形，一步上前，加入了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