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往我們這邊來的？
肖恩同樣投來好奇的目光。
這些學科。
聽著像某家大型機械設計公司，才能涉及的領域。
顯然蘇墨不可能是。
「智能仿生機器人，比波士頓動力更先進那種。」
蘇墨神秘一笑，「很快就會面世，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話怎麼聽都像在騙人。
如果這裡是矽谷，那就更像了。
反正肖恩半信半疑。
安娜對此倒是很感興趣，「機器人對嗎？我會關注的。」
一路上幾人閒聊。
沒過幾分鐘，貨車停下。
蘇墨和她一起走下車子。
本想送一送，可她堅持獨自走回家。
望著安娜慢慢行走的背影，肖恩露出慚愧的表情。
「妻子去世那天，她悲痛欲絕，將自己鎖在房間裡，隔天我回家發現時，就已經這樣了。」
親眼見到至親去世，蘇墨沒體會過。
那種絕望、痛苦和無力感，想必會特別難過。
蘇凝依冷不丁開口說：「過於強烈的情緒波動，會導致眼部供血不足，視野暫時性模糊或失明。
安娜的腦神經活躍度，比普通人高3到5倍，會變相加劇這種症狀。」
聽到這番解釋，蘇墨露出『這就叫做專業』的表情。
聞言肖恩驟然起身，迫切的追問：「可以治好嗎？」
「不能」，蘇凝依搖搖頭，「人的大腦，就像一個極為精密的部件。
按照現在的醫療水平，想對大腦進行修復，相當於……
17世紀的工業水平，維修一塊14納米製程的CPU。」
她這番話，已經表達得很清楚。
其難度可想而知。
肖恩知道很難，曾經帶安娜去過很多醫院。
然而答覆都是治不了。
見他失落的樣子，蘇凝依安慰道：「給安娜多一點關懷，也許，會產生一些效果。
人體自身的修復能力很強，不過，有時候也很脆弱。」
「知道了，謝謝」，肖恩失魂落魄的坐下。
雙方不再說話。
車內只有發動機引擎聲迴蕩著。
蘇墨悄悄與蘇凝依交流。
「如果他出賣我的信息，直接控制起來。」
「熟人那種嗎？」
怎麼又是熟人？
聽到這個詞，蘇墨就一陣頭大。
「控制通訊和行為，儘量別傷害他，留著他有用。」
「明白了。」
瞅著後視鏡里的肖恩，蘇墨想到咖啡店時的對話。
「肖恩，你對派澤爾醫療知道多少？」
「派澤爾……」
聽到這個名字，肖恩眉頭一皺，「你問這個幹什麼？」
蘇墨簡單講述父母的工作。
隱去蘇凝依那部分，說是他在家裡見過部分文件。
「他們就是一群人渣、惡魔，地獄才是他們該呆的地方。」
肖恩陡然提高音量，攥緊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
「其實不難理解，你恐怕不知道，整個燈塔國，每年營業額前5的行業裡面。
排名第一的是銀行業務，剩下4個都跟醫療相關。」
作為新興金融帝國，銀行賺錢可以理解。
醫療包占據4個位置。
「這麼誇張」，蘇墨瞪大眼睛。
他知道燈塔國醫療是暴利，卻沒想到，利潤能高到這種地步。
「嘿，拋開富人區不談，生活在紐約的普通人，什麼環境你應該很清楚。
生活好一點，食物全是高糖高熱量，肥胖引發各種疾病，去不起醫院，就只能吃藥硬撐。」
語氣一頓，肖恩繼續說：「要是差一點，大麻，止疼藥，甚至接觸毒品，沉溺在幻想中。
這些全都跟醫療有關，相關利益集團，利用昂貴的藥物收割富人，再用成癮性藥物收割窮人。
影響力無處不在……」
一番話說完，他長嘆一聲，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那就去改變……」
蘇墨剛說一半，就被肖恩給打斷。
「改變？我嘗試過，代價很大，失去了很多熟悉的朋友，結果敗得很徹底。
不要試圖與他們為敵，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上次你不是見過？我就像個老鼠一樣，被追趕著到處跑。」
看到他頹廢的樣子。
蘇墨閉口不言。
想著網友曾經分享過。
跟中年或老年男人聊天，話題，最好圍繞在對方孩子身上。
於是他岔開話題：「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教出，安娜這般優秀的女孩的。」
聽到安娜，肖恩果然提起精神。
「安娜自小就很聰明，她能如此出色，源自於自身的努力，我常年在海外出差，每年陪她的時間很少。
每逢休假期間，都會回來陪她，我很珍惜與她相處的日子，每年……」
聊到女兒。
肖恩就像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
知道真相後，蘇墨深受打擊。
學霸大多數都是天生的，他沒機會逆天改命了。
不過也有好消息。
交談中，蘇墨得知安娜母親是東大人，喜歡吃辣，對東大裔較為友好。
他後知後覺。
難怪安娜知道被騙，也願意跟他去喝咖啡。
兩人一路上聊個沒完。
蘇凝依專心開車，在高速上一路狂奔。
期間給蕭老爺子打個電話。
告知對方，晚上多個人回去吃飯。
順道詢問肖恩的過敏源。
歐美白人，普遍對堅果類食物過敏。
一個五仁月餅，殺穿歐洲或許有點誇張，但消滅80%，大概率沒問題。
他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
「東大食物嗎？我吃過很多年，沒忌口，隨便弄。」
進入半沙漠地區沒多久。
肖恩終究沒忍住，壓低聲音問：「你到底用的什麼手段，改變自身容貌的？」
他不是沒諮詢過整容醫院。
歲數太大，身體機能和皮膚老化嚴重。
真要做整容手術，費用比普通人高几倍。
蘇墨眼睛微眯，這條魚，終於上鉤了。
他想吸納肖恩為自己工作，對此蘇凝依也是贊成的。
即便不知道CIA的具體做什麼，卻也知道情報的重要性。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迷人的老祖宗，已經教過這個道理。
略微思考，他開口解釋道：「一種自製的特殊藥物，可以修改面部基因，你有興趣嗎？」
「當然」，肖恩眼睛一亮，「我可以支付足夠的價格。」
錢是很重要。
可惜蘇墨更看中他的能力。
「很好，那就20萬美金吧，只接受全款現金。」
「20萬？」
肖恩一亮懵逼，他全身家當才5萬美金。
當初存著給安娜當學費。
要不是女兒爭氣，拿到高額獎學金，他現在應該跟流浪漢存款差不多。
想到這，肖恩嘗試套近乎。
「就不能便宜點嗎？分期付款也行。」
可惜蘇墨不上當。
唯一能拿捏對方的東西，怎麼可能鬆口。
「不行，這個藥物的製作過程很麻煩，需要200多道工序，花費2個月時間才能製成，其中……」
蘇墨還準備忽悠兩句。
這時兜里電話響了。
見到是蕭老爺子的號碼，他立刻按下接通鍵。
聽到急促的聲音，蘇墨臉色一變。
「往我們這邊來的？」
這些學科。
聽著像某家大型機械設計公司，才能涉及的領域。
顯然蘇墨不可能是。
「智能仿生機器人，比波士頓動力更先進那種。」
蘇墨神秘一笑，「很快就會面世，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話怎麼聽都像在騙人。
如果這裡是矽谷，那就更像了。
反正肖恩半信半疑。
安娜對此倒是很感興趣，「機器人對嗎？我會關注的。」
一路上幾人閒聊。
沒過幾分鐘，貨車停下。
蘇墨和她一起走下車子。
本想送一送，可她堅持獨自走回家。
望著安娜慢慢行走的背影，肖恩露出慚愧的表情。
「妻子去世那天，她悲痛欲絕，將自己鎖在房間裡，隔天我回家發現時，就已經這樣了。」
親眼見到至親去世，蘇墨沒體會過。
那種絕望、痛苦和無力感，想必會特別難過。
蘇凝依冷不丁開口說：「過於強烈的情緒波動，會導致眼部供血不足，視野暫時性模糊或失明。
安娜的腦神經活躍度，比普通人高3到5倍，會變相加劇這種症狀。」
聽到這番解釋，蘇墨露出『這就叫做專業』的表情。
聞言肖恩驟然起身，迫切的追問：「可以治好嗎？」
「不能」，蘇凝依搖搖頭，「人的大腦，就像一個極為精密的部件。
按照現在的醫療水平，想對大腦進行修復，相當於……
17世紀的工業水平，維修一塊14納米製程的CPU。」
她這番話，已經表達得很清楚。
其難度可想而知。
肖恩知道很難，曾經帶安娜去過很多醫院。
然而答覆都是治不了。
見他失落的樣子，蘇凝依安慰道：「給安娜多一點關懷，也許，會產生一些效果。
人體自身的修復能力很強，不過，有時候也很脆弱。」
「知道了，謝謝」，肖恩失魂落魄的坐下。
雙方不再說話。
車內只有發動機引擎聲迴蕩著。
蘇墨悄悄與蘇凝依交流。
「如果他出賣我的信息，直接控制起來。」
「熟人那種嗎？」
怎麼又是熟人？
聽到這個詞，蘇墨就一陣頭大。
「控制通訊和行為，儘量別傷害他，留著他有用。」
「明白了。」
瞅著後視鏡里的肖恩，蘇墨想到咖啡店時的對話。
「肖恩，你對派澤爾醫療知道多少？」
「派澤爾……」
聽到這個名字，肖恩眉頭一皺，「你問這個幹什麼？」
蘇墨簡單講述父母的工作。
隱去蘇凝依那部分，說是他在家裡見過部分文件。
「他們就是一群人渣、惡魔，地獄才是他們該呆的地方。」
肖恩陡然提高音量，攥緊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
「其實不難理解，你恐怕不知道，整個燈塔國，每年營業額前5的行業裡面。
排名第一的是銀行業務，剩下4個都跟醫療相關。」
作為新興金融帝國，銀行賺錢可以理解。
醫療包占據4個位置。
「這麼誇張」，蘇墨瞪大眼睛。
他知道燈塔國醫療是暴利，卻沒想到，利潤能高到這種地步。
「嘿，拋開富人區不談，生活在紐約的普通人，什麼環境你應該很清楚。
生活好一點，食物全是高糖高熱量，肥胖引發各種疾病，去不起醫院，就只能吃藥硬撐。」
語氣一頓，肖恩繼續說：「要是差一點，大麻，止疼藥，甚至接觸毒品，沉溺在幻想中。
這些全都跟醫療有關，相關利益集團，利用昂貴的藥物收割富人，再用成癮性藥物收割窮人。
影響力無處不在……」
一番話說完，他長嘆一聲，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那就去改變……」
蘇墨剛說一半，就被肖恩給打斷。
「改變？我嘗試過，代價很大，失去了很多熟悉的朋友，結果敗得很徹底。
不要試圖與他們為敵，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上次你不是見過？我就像個老鼠一樣，被追趕著到處跑。」
看到他頹廢的樣子。
蘇墨閉口不言。
想著網友曾經分享過。
跟中年或老年男人聊天，話題，最好圍繞在對方孩子身上。
於是他岔開話題：「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教出，安娜這般優秀的女孩的。」
聽到安娜，肖恩果然提起精神。
「安娜自小就很聰明，她能如此出色，源自於自身的努力，我常年在海外出差，每年陪她的時間很少。
每逢休假期間，都會回來陪她，我很珍惜與她相處的日子，每年……」
聊到女兒。
肖恩就像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
知道真相後，蘇墨深受打擊。
學霸大多數都是天生的，他沒機會逆天改命了。
不過也有好消息。
交談中，蘇墨得知安娜母親是東大人，喜歡吃辣，對東大裔較為友好。
他後知後覺。
難怪安娜知道被騙，也願意跟他去喝咖啡。
兩人一路上聊個沒完。
蘇凝依專心開車，在高速上一路狂奔。
期間給蕭老爺子打個電話。
告知對方，晚上多個人回去吃飯。
順道詢問肖恩的過敏源。
歐美白人，普遍對堅果類食物過敏。
一個五仁月餅，殺穿歐洲或許有點誇張，但消滅80%，大概率沒問題。
他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
「東大食物嗎？我吃過很多年，沒忌口，隨便弄。」
進入半沙漠地區沒多久。
肖恩終究沒忍住，壓低聲音問：「你到底用的什麼手段，改變自身容貌的？」
他不是沒諮詢過整容醫院。
歲數太大，身體機能和皮膚老化嚴重。
真要做整容手術，費用比普通人高几倍。
蘇墨眼睛微眯，這條魚，終於上鉤了。
他想吸納肖恩為自己工作，對此蘇凝依也是贊成的。
即便不知道CIA的具體做什麼，卻也知道情報的重要性。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迷人的老祖宗，已經教過這個道理。
略微思考，他開口解釋道：「一種自製的特殊藥物，可以修改面部基因，你有興趣嗎？」
「當然」，肖恩眼睛一亮，「我可以支付足夠的價格。」
錢是很重要。
可惜蘇墨更看中他的能力。
「很好，那就20萬美金吧，只接受全款現金。」
「20萬？」
肖恩一亮懵逼，他全身家當才5萬美金。
當初存著給安娜當學費。
要不是女兒爭氣，拿到高額獎學金，他現在應該跟流浪漢存款差不多。
想到這，肖恩嘗試套近乎。
「就不能便宜點嗎？分期付款也行。」
可惜蘇墨不上當。
唯一能拿捏對方的東西，怎麼可能鬆口。
「不行，這個藥物的製作過程很麻煩，需要200多道工序，花費2個月時間才能製成，其中……」
蘇墨還準備忽悠兩句。
這時兜里電話響了。
見到是蕭老爺子的號碼，他立刻按下接通鍵。
聽到急促的聲音，蘇墨臉色一變。
「往我們這邊來的？」